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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好人总是活不长?
因为太蠢,总喜欢让自己吃亏为他人获利。
却蠢得可爱。
秦清月救不了他,“流星雨”一旦开始施展,便无法中途停下,否则将灵力失控倒冲,最后爆体而亡。
这许许多多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过,此刻,余生正双手握剑高举。
秦清月飘在半空,接下来的一幕,让她以为那是幻象。
余生真的有刀,他的剑变成了刀。
依然是那一横一竖,在他举剑挥舞的过程中,剑柄突然伸延而出,化作四尺余长的刀柄;剑刃缩短,变宽,向上弯曲,形成弯月刀刃。
这是一柄外形非常霸气的刀,通体透着青中带黄的金属光彩,刀柄似龙身,遍布凹凸鳞片。
刀刃切割空气,青『色』刀芒出现。
横扫,竖劈,双月破。
十字刀芒推出,三名紧跟而来的死士首当其冲,瞬间被轰得吐血倒飞,跟着撞倒了后面两人。
秦清月眼中闪过异彩,身畔开始浮现出流星剑芒的透明虚影,阳光穿过那一片空间,变得扭曲虚幻。
余生落地之后,踏步前冲,跃起,又是一招“双月破”挥出。
十一名死士仅有三人站着。
对于死士而言,受伤疼痛这种东西仿佛不存在,除非杀死他们,否则战斗不止。
之前被轰趴那几人已经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继续朝余生挺剑刺来。
余生才刚呼出一口浊气,闪着寒芒的剑锋就已来到身前。
他极为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却是退到了秦清月的后下方。
莫名其妙地,钻研多日都没有进展的八方步就这样突破了。
余生只愣了一瞬间,然后抬头看向半空之中的秦清月。
比起上次施展“流星雨”,这一次,她能掌控的剑芒更多了,也更加凝实。剑芒虽是由灵力凝聚而成,却宛如实物铸成的真实之剑,与真剑不一样的是,这些流星剑芒没有剑柄,两头尖尖,像细长的梭子。
余生面『露』微笑,拖刀前冲数步,奋力横扫一记,甩出一道半丈宽的刀芒将死士轰退。
“交给你了。”
秦清月答应道:“可以。”
她说可以,便是真的可以。
剑尖斜指地面,流星剑芒划破长空,拖着阵阵尖啸往十一名死士坠落。
死士无视从天而降的剑芒,仍然朝两人攻来。
比针尖更锐利的梭子尖端在他们身上刺出一个个窟窿,前冲的身形变得缓慢,虽然没有痛觉,跨步却越来越艰难。
余生静静站在秦清月身下,看着众多死士那幽深的漆黑双眸,心里有些凄然。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未受控制之前,也有喜怒哀乐,有自己的人生。
可如今,皆已沦为恶人指使的杀人工具。
噗地一声轻响,冲得最快的那名死士左胸心脏处被洞穿,在余生身前半丈外倒下。
第二名跟着倒下。
第三名……
血花喷溅,没有痛呼,却异常惨烈。
……
“魂窟……”
余生喃喃轻念一声,头一次对某种事物生出强烈恶感。
将来若有机会,他势必要将这个邪门魔宗连根铲除!
在他背上安静了很久的龙儿突然出声道:“余生,我想起来了,我给你的剑柄就是从魂窟之人的手中抢来的。但现在你最好不要去惹他们,那个人说自己是魂窟护法的亲传弟子,连他都是融神境的修为,他师傅肯定更厉害。”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余生应了一句,反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
龙儿无言沉默。
第36章 到家()
云昌终于逃了。
张学远没有追,因为难以确定这是否云昌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若是前去追人,剩下的三人之中,只有余生还有一战之力,秦清月灵力已经耗尽,龙儿有伤在身连站立都是问题,万一暗处仍埋伏有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只歇了一会,开始收拾残局——掩埋死士的尸体。
从箭雨发起,到现在满地尸体,还不到半个时辰,几人却像重活了数回一般,战局瞬息万变,好几次大起大落。
想想都觉得刺激。
……
四人回到马车上。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仿佛秘密仍是秘密。
龙儿躺在余生怀里睡着了,嘴边的血迹已经擦去,一脸虚弱的苍白,头发在战斗时早已散开,此时被余生重新结成了两条辫子。
在南秦,有一句这样的古训:红妆夫手卸,结发共余生。意思是,只有身为丈夫的男子才能为女子卸妆,并为她盘发,从此共渡一生。
余生算是比较传统的人,帮龙儿编辫子的时候虽没有特别的想法,但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余生。”
秦清月轻轻唤了一声,“帮我上『药』。”
她身上的两道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若想要尽快愈合,仍需敷『药』。
张学远在外面,龙儿睡着了,能帮忙的只有余生。
余生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将龙儿放躺在座位上,起身坐到秦清月旁边,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瓶。
秦清月背对着他解开衣衫,『露』出小半个光洁如白玉的后背。她有点瘦,背后的琵琶骨宛如两扇小翅膀。
“还不动手!”
见余生久久没有动静,她有些羞恼地娇斥一声。这是她第一次被男子看见衣衫下的身体,即便淡漠如她,仍免不了俏脸染上红晕。
“好了。你不要动,不然我找不到伤口的位置。”
余生只看一眼就记住了她身上伤口的位置,然后用布条把自己的眼睛蒙着,拔开『药』瓶的塞子开始为她上『药』。
秦清月闻言微怔,回头看见他蒙着眼,心中轻微『荡』起一圈涟漪。
这是个细心的小男人,她愣愣想道。
余生的手很稳,『药』浆均匀地滴落在她右肩的伤口处。
此『药』名为“冰莲生肌膏”,为宫中御医所配,每一种『药』材都极为珍贵,此行她也只带了小半瓶出来。
『药』浆落在伤口上很清凉,还有点痒,秦清月颤了一下,有一小滴『药』浆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冰凉的『药』浆落在敏感·处,很刺激。
“嘤……”
秦清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余生问:“怎么了?”
秦清月那白皙的脸庞“噗”地一下红了个通透,强作镇静道:“没什么,左臂那处我自己来。”
“嗯。”
余生把『药』瓶还给她,等她敷完了『药』才摘下布条。
……
次日清晨,马车进了钟启城。
五月离开,八月末归来,将近四个月的时间。
只四个月,余生比过去的十多年成长更多,修为从不能修行至道初境,心智上也成熟了许多。
不需要余生指路,马车来到小院门前。
余生抱着醒过来的龙儿下了车,一眼看见站在院中的宇文青。
在一行人出发的前一天,宫里有人先一步前来通知他,估『摸』着余生将在今日到达,便一直在院里等着。
此时见余生抱着个小姑娘回来,又见秦清月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顿时明白这一路并不太平,急步迎上来:“路上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过会再说吧。”
余生进了门,向龙儿问道:“要洗澡还是要睡觉?”
龙儿说:“洗澡。可是……人家自己洗不了……”
余生沉默一会,说:“我帮你洗。”
宇文青在厅堂里给另两人沏了茶,过来刚好听见余生这一句,却什么都没问,只说:“我去烧水。”
待宇文青走开,龙儿轻声问:“余生,我要怎么称呼你爹?”
余生想都不想便回道:“跟我一样。”
龙儿“哦”了一声,心里喜孜孜的。
但也只高兴了一下子。
余生见她闷闷不乐,也没说话,只是心里隐隐刺痛。
……
三人在厅堂里静坐,茶壶嘴冒着热汽,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在厅里飘『荡』。
从见面到现在,张学远说了一句“文青兄,好久不见”,秦清月施了一礼,叫了一声“大将军”。
宇文青点了下头。
“大将军”这个封号,是他归隐之后才有的,由秦卫国亲自拟旨,昭告全国。
他是南秦唯一的大将军,永远的大将军。
余生料得没错,他确实是在某些人的监视下长大,直到几年前,监视的人才撤离。只不过,宇文青那“大将军“的优厚俸禄仍每年送来。
不止金银,还有各种珍贵的实用之物,比如灵晶、灵『药』,包括现在茶壶里泡着的臻品茶叶。
杯里的茶三人都没沾唇。
宇文青猜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可二人没有开口,他当然不好意思问。
这个院落很小,厅里安静得连后院里余生跟龙儿说的那些碎言絮语都能听见。
许久。
张学远站起来朝宇文青揖了一礼,转身离开。
才刚到,他就要再次启程了,这是早已定下的计划。
宇文青送出院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秦清月没有出来,在厅里独自静坐养神。
余生在燕京里发生的许多事,宇文青都知道,得知的方式并不是靠民众的传言,而是,每隔半个月都有密探前来送信。自家儿子的『性』格,宇文青清楚得很,对于他被京院拒收后还固执等待这种事早有预料。
没想到后来他真的进了京院,还被吕诤言收为弟子。
秦卫国当皇帝已经十几年,早就坐稳了皇位,朝中的大皇子旧党也基本被清空,所以宇文青才会放心让余生进京,令他意外的是,余志雄居然没有阻止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