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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管薛子宁后来变成了什么混蛋样,但是我们整个恋爱的过程,我们都百分之百投入过,也不枉我爱他一场。现在,当时的热血小青年已经成功变成了熟男熟女,似乎,也用不着老死不相往来这么矫情。
想到这里,我微笑退回薛子宁的身边,薛子宁放下电话愣愣地望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和平友爱的语气,“薛子宁,我有事先走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我电话号码你不是还有吗?有好事的时候别忘了联系我。”
之后,薛子宁保持了三十秒弱智儿童的表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笑说:“替我给薛叔叔带个好,我先走了。”
说完,我将大包小包甩起来往肩膀上一放,转身,离开,脚步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从牛角尖里原路退出来,其实一点都不难,难的就是你能不能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功地转过身,而不是明知道前路越来越窄,还非得要要憋着一股子驴劲死命往前走,那不是明显在犯贱吗?
今天的我有点像重生,说重生有点矫情,好吧,重新投胎。
我觉得我真的重新投胎了。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爱情真的就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点儿事,我居然浪费了我数年的宝贵青春在上头纠结来纠结去,真他妈犯傻!虽然到眼下这一刻为止,我仍然会想念记忆中的那个薛子宁,怀念与他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可是也真的仅存在记忆中,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那个薛子宁了,虽然刚刚眼前的男人有着和他一样的身高,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可是,他真的不再是他了。
青春啊,热血啊,爱啊,恨啊,真得活到这个份上,才能掐着腰很牛B地说一句:过眼云烟,过眼云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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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我哼着小曲把自个花钱买的战利品,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床,并且打算将每一件都穿给自己家的全身镜展示一下。抽疯也好,闲得无聊也好,总之,我就是这么干了。而且穿上那件新衣服的时候,我还难得的好心情试了一下白天刚买的眼线液,画完眼线,我又很闷骚地找了个跟衣服相衬的颜色的口红涂了一下。
在镜子前面美美地转了几个圈,自我感觉都不能简单用良好来形容了,就在我还打算反方向再转几个圈的时候,却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竟然是陈静仪。
陈静仪依旧一张公式化的脸对我点头扯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我侧身让她进屋,她没动,只是递了个盒子给我。
我疑惑地接了过来,“什么?”
陈静仪公式化地回答:“温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我前两天还在心里头挂念的新款手机,“给我的?”
陈静仪点头,我一时之间拿不准温少贤又搞什么鬼,他除了我生日从来不会送我礼物的,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来着,今天突然让陈静仪给我买手机,我还真觉得有点意外。
陈静仪把东西交给我之后,没再多说一句话便直接离开了。她跟温少贤一样属于怪人科,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她,所以,她的来去也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望着手机,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以我对铁公鸡温少贤的了解,肯定不单只是送手机这么简单?
九点左右,我听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温少贤进门之后淡淡扫了我一眼,竟然微微弯起唇角轻声问道:“新买的?”
我突然记起自己还画着妆并且穿着连标签都还没摘的连身裙,他该不会是以为我特意穿一身新鲜等着给他看的吧?一时之间,尴尬得无与伦比。
我点了点头,回房拿着睡衣打算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下来。
温少贤没挡我,只是在我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他竟然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挺好看的。”
我脚步一僵,没听错吧?温少贤不仅对我露出阴森森的微笑还破开荒地赞美我,而且还给我买礼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不过,我没勇气求证,而是一头钻进了洗手间。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温少贤扯着领带进了房间,我像个狗腿子一样连忙跟着进去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认真地挂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站到温少贤面前仰头替他解开领带。
我跟温少贤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他天生就是个被侍候的命,而我呢?骨子里似乎包含着浓郁的丫鬟气质。突然之间,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近些日子的小插曲全都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过去虽然冷漠但是平和自在的男女关系中,不存在谁故意气谁,更不存在任何非分的想法,我真心觉得这样子挺好的,无压力无困扰。
这时,温少贤将放在领带上的手落下像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侍候,原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什么,都没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回家晚了,让大家久等啦~~~~~日更真的好累哇,而且许多同学都默默霸王我,越来越没动力,嘤嘤嘤嘤~~~坏笑改成隔日更可好?????
16、职业女配16
很多时候,我对于人生的境遇与波折都非常不能够理解,就好比我跟温少贤的关系。现在,我对温少贤所做的一切,比如说,低声下气,这是我以往从来都没有对薛子宁做过的事情。那时,反而都是薛子宁像侍候太后一样地纵容着任性娇纵的我,甚至于我还是不满足,轻则唠叨埋怨,重则大呼小叫,甚至动手殴打他,时常将我爸交待给我的礼仪修养给丢弃到天涯海角。
奇怪的是,薛子宁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反而是乐在其中,还经常性笑眯眯地将我对他的野蛮行为归结成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就像现在的我与温少贤。
想到这里,如果我拿出对温少贤十分之一的耐心与温和来对待薛子宁,薛子宁在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挣扎能多一些,甩在我脸颊上的那一巴掌力度能小一些,当然,这都是如果了。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如果,时光还能够回到从前,我至少每周选出一天或者两天用现在讨好温少贤的狗腿子模样来讨好薛子宁,让他在离开我之后一辈子记得我每周一天的好,让他因为选择离开我而内疚一辈子。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带着那么点恶毒粗俗的目的,不过,也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看着眼前的人,我又忍不住在想,如果哪天温少贤离开了我,他又会不会念着我那几分好,会不会怀念?会不会惦记?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因为他是非人类,所以,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核他。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跟温少贤均已经沉默了许久,而温少贤也正低头望着我。我因为一时的失神顿觉有些尴尬,正想转身去替他放好领带,温少贤开口问道:“静仪把东西交给你了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
温少贤见我没有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你不喜欢?”
我突然有些失神,而且大脑有点跟不上思维的频率,甚至连温少贤一向缓慢的语速我都跟不上。
我忍不住开始搓自己的额角,心情没来由地开始烦躁。
以往我们虽然是有些苟且关系,可是至少我们没有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如果说现在温少贤开始一点一点地给我花钱了,那是否会按月给我发工资了呢?那我是不是就变成一个全职的地下情人了?我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他妈的!一个破手机把我一整晚的美丽心情都给破坏了!
光只是这么想着,我居然没来由的肝有点疼,对,确定是肝的位置。我又开始默默分析,如果我把自己的手机卡插进新电话里面,这肝疼是不是能缓解点呢?于是,我当着温少贤的面第一时间这么干了。
可是我打开一看,新手机里面竟然已经是装了卡的。
我疑惑地望向温少贤,温少贤面无表情地望回我,“是的,里面有个新号码。”
“为什么?”我皱眉,很不解。
温少贤不像是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说:“静仪在这个号码上面存了很多话费……”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有些不耐烦地摁开手机,并且真的去查了查话费短信,当我看到那一连串零的时候果断开始风中凌乱了,而且老眼都跟着有些昏花。
温少贤平静地欣赏着我为数不多的凌乱时刻,冷漠说道:“当然了,换不换这个号码还是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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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特别想唠叨一下我的家庭情况。
我的爸爸在我们家乡的一家事业单位服务了一辈子,典型的撑不着也饿不死的铁饭碗,再加上他为人不够圆滑,所以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晋升的机会。我的妈妈在一家国企上班,去年已经退了下来,现在没事就是跟一群年纪相仿的妇女同胞唱唱歌、跳跳舞外带AA聚餐,退休生活丰富又多彩。
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在家乡也算是小康之家,不过,我虽然没有兄弟姐妹,可我爸对我这根独苗苗丝毫没有溺爱,在我还不知道人民币是干嘛用的时候,就开始教导我金钱来之不易,不能大手大脚,所以,我在他们的熏陶下,一直算是比较节俭的好孩子,而且,长年被苛刻零用钱的我从小就深刻地知道钱是好物。
其实,我背着温少贤买的那些股票比我这几年在电台拿的工资还要多,可是买了这间小公寓之后,生活虽然不算吃力,但是也不能任着性子去花钱。而且逢年过节我都还会给爸妈汇一些钱,我知道他们不差钱儿,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
上个月,因为祸害精唐洁怂恿我买的消息股被凄惨套牢之后,我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