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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人家姓什么你都知道,还跟我装。”吴为声音高了一些。
我扯开话题道:“得了你,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女厕门前想干什么?变态狂!”
“啊,正经事,老大让我来寻你的,赶紧的。”
说完,吴为拉着我便进了马老大的办公室。
马老大从对他来说极尖端的游戏扫雷中抬起了头,然后笑眯眯地走到我身旁转了一圈,“瞧我这闺女长得多俊……”然后走到吴为的身旁,“瞧我这闺女也挺俊……”
吴娇花顿时嗔了一声,“老大,你人身攻击。”
马老大清了清喉咙,正经道:“有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个周末,世佳百货广场开业,你们俩去主持一下典礼,还有典礼结束后的抽奖酬宾活动。”
我连忙问:“我?老大,您不会吧?我可从来没露过这种脸呀,我害怕。”
马老大郑重地说:“这种好事交给你们俩,你还害怕,谁批准你害怕了?”
我语气软了下来,“老大,您看看我跟大为,一个没有男人味一个没有女人味,我们不是给电台丢脸吗?”
马老大顿时来了精神,“这才好,刚好都是男女通杀型,这个世界就是你们俩的了,勇敢地去吧。”
吴为撇了撇嘴,似乎没在怕什么,可是我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平时在直播室里侃侃大山,耍耍嘴皮子也还如鱼得水,可是让我面对着一大堆人民群众,我真的有可能尿裤子的。
尽管如此,军令如山,我再不愿意也得屈服在马老大的淫威之下,跟吴为在周末早早提前去商场踩点。
那天在吴为的带领下,其实一切挺顺利的,而且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不少人民群众喜欢我,甚至还有好几个忠实听友特意为我举着写着“99”的牌子,我的自信心顿时有点膨胀,整个人不淡定地开始飘。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那全是马老大安排的带薪粉丝,在我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深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天在现场我遇上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抓紧时间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将自己的脚丫子从高跟鞋里拿出来透透气,可我还没爽上三秒钟,就发现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看着我微笑并且试图靠近我。
“你是九九?”他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多么拙劣的搭讪技巧,连现在的高中生都不屑用了吧?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才明白,那天他不是跟我搭讪,而是他确实见过我,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当时,我冲他礼貌一笑,“或许吧,不过,我应该没见过你。”
他没再说话,而是挂着笑容盯着我的脚一直一直瞧,我心里发虚,这厮该不会是变态恋足痞吧?一会儿跟踪我到没人的地方跺了我的脚泡瓶子里的那种吧?
我的大胆设想首先就把我自个吓着了,果然将脚穿回了鞋子里,然后对他扯了一个干涩笑容之后,火速奔到了吴为身边,虽然他也不怎么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事实证明,人家一点不变态,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活动结束后,吴为兴奋地告诉我,说是商场领导给我们安排宵夜,答谢电台工作人员。
我摇头,“累死了,脚快断了,我得回家洗澡放平。”
吴为顿了顿,“你傻啊?一会儿说不定商场有答谢,万一人家一个高兴赏你几张会员金卡、银卡、现金卡什么的呢?你不去也行,那份给我。”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娘娘腔说得有点浅理,于是我套上高跟鞋,特壮烈地说:“走,吃去。”
商场的顶楼就是一个很大的粤菜馆,等我跟吴为还有几个同事刚坐下,便有服务员开始给我们上菜,提供的全是晚茶点心,而且很合我的胃口,还没有半个小时,我已经靠着靠背捧着肚子呈挺尸状。
我剔着牙说:“大为,你说的金卡银卡现金卡IC卡,它们在哪里?”
吴为恨恨地咬着虾饺,“判断有误,铁公鸡啊铁公鸡。”
说到铁公鸡,我突然想到了温少贤,想到温少贤我竟然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甚至隐约还有点心烦。算起来,温少贤已经有两周没有找过我了。除了他出国的那段时间,似乎我们还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见过面的。
我是不是过份了点?按理说,不管他对那秃头做了什么,他都是在帮我,我不但没感激人家,反而还冷嘲热讽,辜负人家难得一见的一片好心,我好像真的是过了点。
不过,我又有些拿不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赌气,还是说已经厌倦了我呢?
本来,像我们这样的不明朗男女关系能维持近三年,已经差不多该寿终正寝了,再者说,也或许人家现在正跟某个千金小姐打得火热,压根没闲工夫搭理我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明明吃到十二成饱的我跺了跺筷子又甩开膀子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看见来人,我顿时心头一紧,然后第一时间将脚往桌子底下藏了藏。
不过,两秒钟之内我就飞快地反应过来,这厮不是恋足癖,这厮应该是商场的工作人员,要不然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可是我还是估错了,因为他介绍自己是商场的负责人。
我当时总结了一下,一,这厮逗我们玩呢。二,这厮若不是骗子,那他就真是这里的负责人。
嗨,我这不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讲废话吗?
不过,还没等我分析完,吴为那狗腿子已经点头哈腰地凑了上去。
由于之前对人家的不礼貌,我一整晚都处在不死不活的忧郁状态下,吴为伸手在我腰眼掐了无数次,我也依旧装死不开口,直到后来,小眼镜从助理手上拿过几个红包,分别派发给我们每个人的时候,我才真心露出笑容,并真诚赞美他是个体恤民情的好领导。
吃着喝着拿着,这个晚上有点儿小美好。
等我跟吴为在商场门口分头打车回家的时候,吴为这没人性的,以膀胱十分充盈为由愣是先挤上了来之不易的一辆出租车。
吴为这人不能用男人风度来考核他,这厮刻薄起来比女人还要尖酸。偶尔我要是买到不合心意的东西厚着脸皮想去换的时候,我一般都带上吴为,他不仅会说,而且还能从天南扯到地北,把人家忽悠到飘飘悠悠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把正事办了。算了,为了这么来之不易的革命友谊,所以,我不同吴小姐计较。
可是后来,我在商场门口徘徊了许久,把我自个的膀胱都徘徊充盈了也没等着一辆出租车的到来。
出租车这玩意儿是个特别奇特的存在,不用它的时候,它在你身边窜来又窜去,甚至还经常会有热心司机摇下车窗笑嘻嘻地问“姑娘坐车不”,那一脸甜腻腻的笑容还真像是天桥上兜售假发票的。可是等你用着它的时候,放眼放去,连根毛都瞅不见,稀有程度超越成年的处|女。
实在无聊,我拿出手机开始摆弄,一个不留神,竟然有一辆特别招摇的进口跑车停在了我眼前。
打眼一瞧,可比温少贤的车贵多了,待我看清驾驶员的时候,我连忙将自己盯在车身的贪婪目光收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到此男是谁了吗?
9
9、职业女配09 。。。
其实我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种又傻又扁的跑车?说得好听点那叫做贴地飞行,难听点,在市区里发出像怪兽嚎叫一般的油门声,还真是要多傻B有多傻B,你再能叫唤还不是一样塞车等红灯,屁用也没有,最重要一点,它包括司机在内才只能坐俩人,您说傻不傻?
不过,我们小平民看来傻的事情,其实有钱人说不定就只是拿我们这种小平民一辈子挣不来的东西随心情来搭配一下今天的服装啦、鞋子啦、或者指甲油之类的,它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就是像件衣服像双鞋子一样,毫无意义。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仇富,尤其仇那种特招摇的富!
这时,招摇的富人摇下车窗对我微笑说:“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确定自己的膀胱也已经十分充盈了。这都什么事?
坐进车里之后,我微笑与小眼镜寒暄几句,对话内容虚伪又肤浅,我就不一一表述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据近距离观察之后,我发觉其实小眼镜长得还挺帅的,而且我也想很俗地对他认真说一句,我看着您确实也是有点儿似曾相识。
小眼镜说话的时候喜欢偶尔侧首望我,与温少贤有很大的不同。温少贤在开车时跟我说话,永远都只是望着前方。不过,好像,温少贤不开车时跟我说话也不怎么喜欢望着我。瞧,我们这肉|体关系维持得多么粗糙!
“我一直想看一眼直播室长什么样子的,很好奇。”小眼镜微笑着跟我没话找话。
其实他的话题找得很好,只要我继续假惺惺寒暄一句,我们便可以很好地把话题伸展开来,而且如果我机灵一点,顺口一约,还有可能造成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
不过,我才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直播室跟你们商场的失物招领处其实是差不多的。”
话题继续不下去,不过,小眼镜也并没有放弃,微笑着问我:“你的红包有没有打开看呢?里头的东西跟别人的不同。”
他不提醒,我倒是还真忘了。
我刚刚急着打车,把红包直接丢包里确实是还没看。突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小眼镜该不会是给我张信用卡收买我吧?
“打开看看吧。”某人开始催促。
这些有钱人没事是比较喜欢泡些小演员及主持人的,据说是带出去有面子,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可是他要是这么对我这电台的小主持还真是算是厚爱了,更奇特的是,要说女人味,我比吴为还差点,他究竟是哪根筋搭不对了,这么三番两次地对我示好?
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