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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一起巡夜来扫除其他master么?这么看我还真是倒霉啊。
“…还是那么主观啊,你这个家伙,别老是事后才冷静下来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对于凛这种事前马稷,事后诸葛亮的性格,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此明显的事实,你还想狡辩么?…”狠狠的咬着牙齿,凛带着一脸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别过脸对着身边的金发少女下达了指令。
“身为这片灵脉的管理者,我不能纵容你!给我拿下他!…saber!”
真是的,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啊。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凛下达格杀命令之时,如钢铁般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起来。
只是,金发少女那猛袭而来的不可视之剑,以及如同天马行空般完美的剑术之下,就连一秒伤感的空隙都找不到。
“…啊!”
半伏而下的身姿,saber突进的速度恍若闪电,瞬间便疾冲到红衣骑士面前不足三尺之处。圣绿色瞳孔闪耀着安稳而平静的光芒,就算激荡的剑风,也未能令得少女的表情,有任何细微的变化。
银色的盔甲反弹着月亮的光华,金色的长发被夜色轻轻濡湿。
如此熟悉的招式,红衣骑士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怀念般的笑容,此身,正是被这样的剑术所训练出来,又怎么会不理解呢?
扬起双剑,舞动的招式之中并未有任何奇幻之处,平淡的甚至就连不通剑道的凛都能轻易理解其中的概念。然而,就是这样简单平凡的招式,却如同巧合般的正好抵挡住了saber那华丽而完美的剑术。
两人的对招宛如巧妙的配合,saber那猛烈冲击的脚步,虽然占尽上风,却也未能将此身逼退一步。
“这…怎么可能!?…”
不由自主的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少女原本以为,依赖saber的战力应该很轻易就能结束的战斗,却没想到意外的陷入了胶灼的状态。
火花激射,金石之声连绵不觉的战场之中,作为优秀的master,凛很明白的知道,那其中并没有自己可以介入的余地。
“叮当!-——”清脆的对拼,被彻底压制的红衣骑士终于再也无法完全防守眼前金发少女的斩击,不得已的向后飞退。很明显,近身格斗的话,saber依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是因为骑士对其招式仿佛了如指掌,这才使得战斗意外的延长。
但是,结局的话,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发生改变。
再战斗下去,红衣骑士被斩于无形剑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可惜的是,saber却意外的停手放弃了这强攻的大好时机,平静而安稳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面前奇怪的家伙。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对我的剑术如此了解!…”
不错,单纯的剑技,两人差别可若天渊。
“唔…”对于saber忽然停手似乎颇为意外,红衣骑士愕然了一下,然后满脸无所谓的笑着,“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呢,你有那么多时间听我说么?”
都这种情况了,居然还有心情说俏皮话,真是个令人生气的家伙啊!
“没有!”冷冷的吐出否定的音节,金发少女的目光在一瞬间沉静如水,娇小的身体更骤然迸发出令人咋舌的杀气,唯是声音却依然平稳而安静。
“凛,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我请求使用宝具的许可!”
解放宝具的真名,也就意味着,saber是认真的想和caster进行生死较量么?红衣少女的俏脸带着几分愕然僵硬起来,虽然说是要对付这个任性的家伙,也很恼怒他残忍的手法,但是杀死他这种事情,在凛的心里却从未想过。
一时间不知所措的犹豫起来,身体里不由自主的泛出一股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那样,是不行的吧,身为这片灵脉的管理者,怎么可以如此软弱呢?犯下这样的罪孽,就算曾是自己的servant,也绝不原谅!
第四十五章 浪雨()
清澈的眼睛里闪过决绝的色彩,就像是要肯定自己般用力的点着头,凛的表情,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
“嗯…saber,用吧,击倒对面的敌人!”
心,在一瞬间有种被扯成两片的感觉,痛苦几乎令得早已失去感觉的泪腺重新活动。
仿佛遭受了不得了的沉重打击,红衣骑士魁梧的身姿,就连在berserker面前都毫不退缩的此身,居然失控般的倒退了两步。
不信任,背叛,出卖…这些早已经历无数的东西,不是应该早就彻底麻木了么?
那么,又为什么,这一刻,还会因为眼前少女的一句话而动摇呢?
“啊啊,劝你们最好不要那么做…”
苦涩的笑着,就连俏皮话都说不出来,红衣骑士只是郑重的劝告面前的对手。
“凛也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就是投影…没错,就算是你手上的那种东西也能完全复制,跟真物相差无几。
如果变成这样,会演变为怎样?
同样是圣剑,冲突之下,估计周围的人都会被卷进来而丧命吧。”
如同惊雷一般,金发少女素来平静的表情因此而改变,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意思就是说,你知晓我圣剑的真貌!caster…”
真是可笑,怎么会不知道呢?对我来说,你曾是无可取代之人啊…
偶尔还能回想起,那近乎荒谬的场景。
剑戟交错所绽放出的炫烂光华,美丽的如同梦幻。
就在那铺满鲜血的新都大桥之下,意识脆弱到马上就会消失一般。
身体被宝具所贯穿,更遭受了几乎一刀两断的斩劈。
这样的身体居然还能站着,与其说是奇迹,更贴切的不如说是诡异吧?
但是,对我来说,身体怎样都无所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身后的少女更加重要之物。
于是,拼着耗尽最后一点魔力,好不容易击退了黄金骑士,但那近乎破碎的身体剩下的,大约就只有濒死的意志了吧。
然而,用拥抱来支撑这个近乎残骸般身体的少女,却带着开心到哭泣的声音,感动的低声倾诉着:
“…终于明白了,原来士郎,就是我的鞘啊!”
用有如渗透全身一般的声音,她这么说道。
啊啊,真是的,现在可不是那么悠闲的怀念过去的时候啊。
当初曾深深爱慕的女子,如今正拿着教导我战斗的剑,试图斩杀此身。
这么说对不对呢?没错吧,凛或许只是平行世界完全相似的存在,但是对位于时间轴之外的我和saber来说,那是具有唯一特性的。
只不过和我不同的是,遵从圣杯呼唤而来的她,此刻还在那棵树下做着遥远的梦吧。
“没错,你圣剑的真貌我从一开始就比谁都更了解…唔,甚至就连你所失去的选定王者之剑(calibure)和你那被姐姐盗走的圣剑之鞘avalon,我都可以近乎完美的投影出来…”
并没有意料中神气的样子,红衣骑士反而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当然,如果直接投影那样等级的星球产物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你也不愿意逼我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吧?
那样激烈的爆炸谁也不能保证,你背后优秀的master安然无恙哦…
嗯,我看今天不如到此为止吧?没有master在背后援护的我,实在很不利呢!”
完全呆住了,金发少女威风凛凛的身姿,如今却僵硬的如同木石。
无法理解,眼前的红色风衣的骑士在记忆中从未有过任何印象,但偏偏其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对此身比谁都更熟悉一般。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站住!…在我所知的英雄之中,从未有见过如你这样的存在,你究竟是谁!”
如同被窥伺了**一般,saber不可遏制的愤怒咆哮起来,双手紧握住不可视之剑再一次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意思就是,不说的话,我就一剑把你砍成两断!
还真像这个家伙的风格呢,大约是作为王的时间太长了,比起用客气的话向人询问,拿剑来威胁更加简单明了吧。
以前身为master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如今一旦被当成敌人对待,这才深刻的感受到,源自于少女身上那凌人的压迫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红衣骑士放肆的凝视着金发少女娇俏的面容,神气的笑着。
“啊啊…许久不见,saber,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唔,真名的话,问问你的master很简单就能知道了,但是我想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
…并非尔等这种名留千古的英灵,此身本就寂寂无名,而且说起身平来历,只怕你身后那位也是半清不楚吧。”
啊啊,没错,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没人能够理解,而唯一能够明白和赠与希望之人,也早就化作了冰冷的黄土,香魂飘渺。
怀着想要拯救所有人的愿望,哪怕妻子因此而牺牲也未曾改变宿愿,更不惜以此身作为代价挽救灾难之下的人们。可惜的是,男人不仅没有得到他所应得的回报,反而被自己所拯救之人,当成战争犯送上了断头台。
直到那一刻,骑士回顾平生,才感到一丝迷茫。
临死才后悔,不是很可笑么?
…只是断头台下,受尽所有人苛责的女儿,为什么小小的脸上,却流露出了和她母亲一模一样心疼的表情?
对,想起来了。
妻子这样对我说过,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知道的大蠢材。
我想大概是对的吧。
就连自己也考虑不过来的人,向他人伸出援手实在是不知自量。
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只能是空中楼阁般的幸福。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只有这样想的人,才能不惧迷途、得到幸福,才能将幸福赋予他人。
于是在明白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