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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璈都跟着梁清晃悠一周了,这伞主人的作息他还会『摸』不清楚?但是这回,徐璈眼睁睁地看着宿舍的时钟,走过了七点半,然后一点一滴地,走到了八点,然后再走着点,眼看就要八点十分了——徐璈本来还想着梁清会赖床,但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要逃课了!
好吧,想当初他还在读大学时,也是看心情和看兴趣来上课的,不过幸好学校开设的课程都挺有趣的,偶尔无聊的课程也是学校为了应付学分和政策而开设的公开课程,这些徐璈向来都只是挂个名,从来不上。
结果有一回,坐地铁去艺术馆溜达时,正巧碰见了自家辅导员……徐璈很想沧桑地点根烟,吐个烟圈回忆当年事,但是现在,梁清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简直气坏他这把伞了,你知道这伞每天放这发霉不用,很容易得“抑郁症”的吗?!
徐璈会因为梁清逃课而气急败坏,其实并不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是因为他没!能!成!功!溜!达!
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刻,梁清居然醒过来了,『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十五分”,立刻吓得清醒,大叫着:“糟了!”接着床单也没收拾,三五两下就蹦下了床。三五分钟内以飞一般的速度换衣洗漱过后,刷地穿上了鞋,左手抓起背包往后甩,右手抓起钥匙就往门口跑。徐璈目瞪口呆地看着梁清这非人的『操』作,心还想着果然是有压力才有动力。
他还想着徐璈把他一把抓起带走呢,结果,梁清就这样走了???
徐璈看着阳台外面不知何时下得更大的雨,心里冷呵一声:呵——你还不是得需要我?
果然,下一刻门又被迅速地打开了,哗啦啦的钥匙作响,徐璈挺着胸膛,等着这梁清将自己带走。
然而因为这仅剩不多的时间,梁清都是连牵带扯地将徐璈给带了出来,这动作实在粗鲁,让徐璈忍不住想“龇牙咧嘴地疼”,但是他再怎么疼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在外表上来看,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伞而已。
梁清一路飞奔过去,幸好此时接近上课时间,去教学楼的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不然像梁清这样的蛇皮跑法,迟早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给撞出来。
从宿舍楼到教学楼的路程,一路跑过去大概要四分钟左右,而且还得是快跑那种。
徐璈在这颠簸起伏的跑路过程中,晕得七荤八素的,连天南地北都快分不清了,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比他对梁清的嘲弄还要犀利几分。
终于,梁清在第二次正式铃响时,踩点踏进了教室。他气喘吁吁,脸『色』通红,额头渗出了细汗,偏偏这样他看起来更加俊了些。
梁清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了中间靠后的一排,周围全是男生,他竟也没觉得不对。他把伞皱巴巴地卷了卷,塞进桌子下面的空格里,正想掏出书本,被进来的陌生老师给懵住了。
近代文学史的课什么时候换了个男老师了?梁清还愣愣地想着,跟着周围的同学起了来向老师问了好,正想拿出课本,就听到那男老师声如洪钟地讲着:“同学们好。上节课我们讲到了电解溶『液』这部分内容,现在让我们来简单回顾一下我给你们布置的练习……”
“!”梁清心中一惊,才醒悟自己走错了教室,然后暗中地瞅了一眼周围同学,发现全是陌生面孔,期间他还和两个女同学对视了。
身后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梁清只恨自己耳聪目明,把这些悄悄话都给听见了:“这帅哥走错教室了吧。”
“咱上了大半个学期的课,从没见过咱院里还有这帅哥!……”
梁清赶紧低下头,耳尖却红红的,心中的羞恼都藏不住地从耳朵溢出来了,心底不住地想着:他不要面子的嘛!就当他求学心强,喜欢蹭课不行吗?!
徐璈根据周围的情况大致推出了情况,在书桌里面呆着的他心底暗暗发笑:活该你迟到!活该你进错教室!
这下子也不好直接出去了,这样不就是证明他就走错了教室吗?!
要面子的梁清同学想着,把这节课强撑过去,等下课再溜也不迟,反正在自己的专业课里,迟了也是迟了。
然而梁清是个文科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理科学渣文科学霸,这里上的却是化环学院的课。梁清听着这讲师口中不断飙出的什么电解质溶『液』,正负极,明明说的是中文,可他就是听得满头雾水,跟周围时而点头时而皱眉的化环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梁清只好装作听懂的样子,在笔记本上『乱』涂『乱』画。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梁清立马带上书包溜了出去,临走前还看了看门牌号,才知道自己专业课的大教室就是在隔壁……
明明是402,他却看成了403,忙中出错的他这回可是出了大糗。趁下课老师休息的时候,梁清偷偷『摸』进了后排,幸好老师没注意。
平常上课眼熟的同学过来打笑他几句:“行啊,这回居然逃了一节课才来,你咋不干脆都逃了呢……”
梁清讪笑。
然而他在403和同学谈笑风生,这边徐璈却被遗忘在402的角落里,孤零零地听着化环学院的专业课。
呵呵——估计这梁清得需要他时才会想起自己这把“微不足道的”伞吧。
徐璈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决定了:他要给自己找个新主人!
但是一把伞怎么找?要是自己飘起来,那就成了校园灵异频道了好吗。
被梁清给遗忘的徐璈气愤难平,不过他还是气着气着就睡着了。虽然他生前是个理科生,但是对化学并不感兴趣,于是在这极为舒爽的背景音中陷入了睡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陡然一暗。而人声喧哗,徐璈『迷』『迷』瞪瞪地开眼望去,都是人腿,耳边还不断传来说话声和收拾书本的声音。
大概是下课了。
但是这批学生走了之后,又有新的一批学生进了来。
这样徐璈就知道了,这是中间的大课间,看了已经十点了。
徐璈想伸伸自己的手脚,但是空间所限,他估计连转个身都难,他只能憋憋屈屈地继续躺着,等着那不靠谱的梁清来寻自己。
徐璈正这样想着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咦”了起来,接着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进来,就把徐璈从桌肚子里掏出来了。估计这位同学是想放自己的伞,结果里面刚好被徐璈占了。
徐璈一看眼前的人,还真有点惊讶。这不就是那梁清这几天一直念叨着的学长吗?
看来他们还挺有缘分的。
学长看起来跟前几天没什么分别,就是黑眼圈重了点,不过他仔细看了眼伞面,皱起眉头道:“这——不是梁清的伞吗?”
哇!这学长厉害啊。眼睛这么尖,居然能从我这烂大街的型号和颜『色』认出我是梁清的伞?
不过是不是真的眼睛厉害,还是平时注意得多,就放在心上了呢,这个徐璈就不能想了。
学长也没说什么了。虽然看起来他和梁清闹掰了,但是他为人素质挺高的,估计想把这伞还给梁清,而不是因为两人有了恩怨,就不管不顾了。
不过,学长好像没有能去梁清宿舍的机会了。因为下课后,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天空,梁清终于想起来他那被遗忘在402的伞,回来找了。
两人视线正好对上,一时间,徐璈只觉两人之间的气场电闪雷鸣。
第5章 小黑伞()
梁清和学长对视了会,两人俱是尴尬无比。
前几天还闹得不欢而散,今个儿见面了浑身都是别扭。
眼见着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学长清咳了下,出声打破了僵局:“梁清,这伞是你的吗?”
就在学长侧开头时,梁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学长,学长的黑眼圈重了,脸『色』有点苍白,虽然有点心疼,心底却暗自雀跃着,止不住地漫出开心的蜜意——学长也睡不好,是因为他吗?
学长见梁清发着愣,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将这伞往梁清跟前晃了晃,嗓子有些紧地道:“梁清?”
梁清一把抓住眼前『乱』晃的伞——住在伞上的徐璈想翻白眼,见到学长凑上前的脸,梁清唯恐不及地退了一步:“这是我的伞。”
学长心情突然有些不好,于是故意没有松开握住伞柄的手,而梁清身为伞主,自然也没有松手的道理。两人又是一对视,学长发出邀请道:“待会我们一起吃饭吧。”
梁清一愣,心又是扑通地往上狠狠一跳,脸上讷讷点头。
这一路上,两人聊天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但是气氛更让徐璈受不了。他夹在两人当中作个闪亮的电灯泡,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梁清眉梢带情,却止在了嘴边,学长行动如笨重的黄牛一样,却实实在在地关注着梁清。
两人这回吃起饭来,倒遵守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语。
散步消食时,梁清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学长你最近休息不好吗?看起来不太精神。”
“对,”学长有些犹豫地回道。
梁清听到“对”字,心中的小人欢快地跳起了舞,但是在听到学长的下一句时,小人立刻“啪叽”萎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熬夜。”学长『摸』了『摸』鼻子,接着他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握着梁清的肩膀让他与自己对视道:“梁清,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改进社团,等社团更好了,你是不是会回来?”
“学长你——”梁清惊讶地道,心里涌出的暖流就要从眼睛跑出来,他赶紧挣开了学长的手,偏过头,拼命将就要跑出来的泪水眨回去。他没想到学长居然会这样做,这被关心,被诚心诚意地请求回去的滋味,让梁清的心仿佛被泡入温泉般,暖暖的,又软软的,实在让人沉『迷』。
但是他已经被警告过了,他不能就这样害了学长的前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退出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