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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归云。
这小鬼完全没有紧张感。以他修道人的身份,别说区区一个天锋观长老的儿子,就是天锋观主本人,也未必就能让他紧张。只是他一直板着脸,笑一次着实不易。
第二个,段炎。
风火锻已经跟燕漓绑在一起,这热血少年早就看王三山不顺眼了,笑得极其畅快。
第三个,商少晫。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这个有些神秘的江湖戏子竟然跟着笑了。燕漓更加确定,此人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第四个,韩希。
他先是苦笑,显然是忌惮王家。随后就像豁出去一般,仰天大笑。
即使只有几个人的笑声,也把王三山气得老脸发黑,“你们这群小辈,竟然辱我王家!老夫……”
就在王三山举起手,要凭借自己换血巅峰修为,教训几个小辈的时候,他的怒吼戛然而止。
因为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了他,而他左顾右盼,竟然找不出此人是谁。
王三山也是行走江湖数十载的人物,立刻明白,有修为远在他之上的高手在警告他,而且很可能是一个先天高人。
是谁?
在场的先天,只有一个邹通。但很明显横江帮的舵主没胆子这么干。
不知道对方深浅的情况下,王三山不敢贸然动武,只得强行压下怒火,狂喝道:“老夫……哼,老夫自不会以大欺小,与你们这群小辈动手!燕漓!别以为你糊弄了老丁灿,就真是铸剑大师!大师的名头,不是小猫小狗都能当的。有种,就与我灵剑阁斗剑!”
老匹夫不敢动手,只好退而求其次。
燕漓则没有丝毫忌惮,嘴下毫不留情道:“灵贱阁的下贱已经无敌了,谁跟你比。”
“你——”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楼下遥遥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佛号就似具有魔力一般,让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舒缓下来。随即,原本鸦雀无声的酒楼宾客,各自议论纷纷。
“铸禅寺!”
“铸禅寺的大师怎会突然出现?”
“快看,快看,三位大师手里捧的是什么?”
“啊……那个……难道是……”
“唔,竟然是……究竟是要给谁的?”
议论声中,三个中年和尚缓缓登上酒楼。当先者,身穿明黄色僧袍,身披大红袈裟,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身后两个和尚,只能隐约看见后面两人同捧着一样东西。
三僧在主桌之前站定,为首的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铸禅寺圆岸,冒昧打扰,请各位施主海涵。敢问哪位是燕漓施主?”
言辞平和客气,燕漓自然也以礼相还,起身抱拳道:“晚辈便是。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圆岸复又合十一礼,侧身让出身后两僧所托之物,欠身道:“贫僧奉鄙寺般若堂首座广觉禅师之命,恭请燕漓施主莅临鄙寺,与首座一论禅机。”
众人抬目望去,只见双僧四手举着一个托盘,其中斜倚着一张红似朝阳的请帖,尚书两列明晃晃的鎏金大字:
辩法铸真法。
机锋淬剑锋。
。
铸禅寺赫赫有名的。
收到这张请帖,代表着其人智慧悟性臻至绝顶,能与铸禅寺的高僧一论禅机。纵然收贴者眼下不是大人物,一论之后,也会名满江湖。
更何况,发帖者不是一般的禅师,而是般若堂首座。
燕漓竟有这等资格?
王三山面色铁青,在铸禅寺的辨机帖面前,再也不敢提斗剑的事情,只好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三个和尚身上,自己灰溜溜的带人离开剑涛阁。唯有转身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燕漓这小畜生,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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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千锤万锻铸心禅(上)()
剑川城,王家书房。
王家老祖王传肃容而坐。他的两个孙子,王国城、王三山分立左右,小心翼翼的答话。
王家向来注重规矩,老祖王传尤甚。在他的子孙印象中,数十年都没见过老祖衣冠不整、坐立失据、言辞不当的样子。此等威严之下,他们只能小心再小心。
不过,现在他们如何小心都没用处,因为韩家老祖韩铁衣的战书已经送上门了。
“你们,作何解释。”
王传的口气比平日更具威严。
王国城与王三山同时噤声。
三天来,该解释的东西,都向老祖解释过了,现在开口只是“废话”。在老祖生气的时候说废话,那是找死呀!
王传本身也没想听他们解释,只是严厉的开口训斥道:“我王家在剑川城里,一直是响当当的名号,从来就没有江湖人说我们的是非。如今,竟然要老夫跟韩铁衣对决于英雄擂,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这番话加上王传自身的威严,如果换做几个四代弟子在此,必然被吓得屁滚尿流,纳头便拜,一股脑的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头上去。
但王国城和王三山不是四代弟子,他们身为王家三代的精英,掌权已有数十年光景,不说自身城府,单是对老祖的了解,就非外人能比。
他们非常清楚,老祖王传就喜欢摆摆威严、亮亮架子,有事没事把人训斥一顿。如果你识相的承认错误,那就来点不痛不痒的小惩罚;如果你连两句拜年话都不会说,那就难免割肉放血。
因此,王家人出了门,也都很有威严,有事没事就把人训一顿。例如王三山驾临剑涛阁,就打算这样训斥燕漓。可惜结果很凄惨,老脸反被抽得啪啪响,面皮更在出现的那一刻,被削得干干净净。
若换个时间,王国城和王三山必然老老实实的做出晚辈样子,磕头作揖高呼“孙儿错了”,让王传过足老祖的瘾头,但现在显然没这个游戏时间了。
他们当了几十年的孙子,当然很清楚,所谓的“从来没有江湖人说我们的是非”,是因为说王家是非的江湖人,都被王家阴死了;所谓的“成何体统”则更加干脆,就是王传老祖他老人家不是韩铁衣的对手,若在擂台上被人揍个吐血内伤外加乌眼青,大损老祖威严,当然是“不成体统”。
等事情过去,老祖爱怎么耍威风,就怎么耍威风。眼下嘛,都要火烧眉毛了,还是先想办法吧!
王国城想了想开口道:“韩铁衣那老匹夫是头倔驴,说和劝解全无用处,我们还是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根子上解决?根子上怎么解决!”王三山接口道,“我亲自去见燕漓,那小辈就出口不逊,真真气煞我也!”
“那是你的说辞有问题。”王国城冷然道。
王三山心说:“我的说辞有问题?我的说辞,那还是不是尽得老祖真传吗?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呀,怎知燕漓那小杂种毫不买账。”
他不愿在老祖面前自爆其短,更相信自己那黑心老哥王国城,也不敢把“老祖真传失灵”的事情公开讨论,立即转移话题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要想办法解决才是。真让老祖去和韩铁衣老匹夫上擂台,那也太……不成体统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也太不靠谱了。
王国城心领神会,拈着花白的胡子沉吟道:“既然和解无用,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一不做二不休!”
一脸威严的老祖王传,显然爱听这句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嗯,计将安出?”
“症结点终究在风火锻,我们干脆灭了风火锻。”王国城一脸阴狠的道,“风火锻最大的倚仗,就是燕漓那小杂种,只要小杂种死了,谁还会为了风火锻,开罪有天锋观做靠山的王家?”
“正是这般道理。”王三山率先点头道,“杀了小杂种,风火锻就翻不了天。到时候老夫先找他们斗剑,把他们赶出剑川城,再派人半路截杀,斩草除根!哼哼……敢开罪本大当家……”
王三山美滋滋的想着后续处理,老王传却没点头。别看王传平日总是喜欢摆架子,他先天高人的修为可是货真价实的,再加上行走江湖数十年的丰富经验,哪有这么好唬弄?
王传眼皮都没高抬一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都说了韩铁衣是头倔驴,不是苦主死了,他就能消停的。”
“呃……”王三山的后续处理顿时没了下文。在王家,他的铸剑水准还算不错,阴谋手段就比王国城差远了。
王国城阴笑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下了狠手,当然要让韩家无话可说。他韩铁衣不是要凶手吗?我们给他凶手!”
“什么意思?”王三山完全没反应过来,愣头愣脑的问道。
“反正五蛛缠魂掌已经露了底,常断这人早晚是个把柄,不妨顺便把他也处理干净。”王国城眯着眼睛冷笑道,“派常断去刺杀燕漓,我王家高手尾随而至。等燕漓一命呜呼,我们就名正言顺的抓捕刺客,当场把常断的人头拿下,送给韩铁衣做交代!”
好毒的计策。
王三山只听得两眼放光,连声叫道:“妙计,妙计!”
王传威严的面孔上,终于溢出微不可查的笑意,却没表示同意,沉声道:“风火锻遭遇过刺客之后,必然加强防范,此时又是风口浪尖,只怕时机难觅。”
“不妨事。”王国城胸有成竹的道,“燕漓小杂种正要去铸禅寺。父亲大人已经确认过,铸禅寺方丈金灯佛不在,般若堂首座广觉参禅都快参成木鱼了,铸禅寺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管。我们让常断在回城路上埋伏,等燕漓出了铸禅寺,就把他做了。”
王三山皱眉道:“为何要等他出来?在他去的路上埋伏,不是更快?”
“笨!”王国城骂道,“广觉和尚什么都能放下,唯独参禅放不下。燕漓没到铸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