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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墨溪高高地仰起头来回了一句,娇笑声亦随之传来。
“……”
“准备吃饭!”墨铭平静的低喝声传了过来。
南夏轻哦一声,皱着眉头瞪了墨溪一眼,后者摇晃着脑袋,毫不在意。他轻哈出了一口气来,犹自苦恼不已。
南夏来到后院洗漱之时,四肢依旧有些酸软乏力,可身上的外伤却在这一夜便好得差不多了,让他颇为欣喜。
早饭过后,他的精气神,又是恢复了不少。馆里又没什么事,他便去屋子里取了自己的脏『乱』衣服,打算去浣衣房一趟。墨溪吵嚷着要和南夏一起去,南夏拒绝不得,没办法只得带着她一起去。
小姑娘看起来有些纤弱,细胳膊细腿的她抱着一堆衣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便有些受不了了,不时望向南夏这里。南夏眼角余光瞥到,但见她楚楚可怜,那模样也是可爱的很,一时心软,不由得便是轻笑出声,“给我吧,臭丫头!”
“啊!南夏你最好了。”娇声笑着,赶紧是把她的衣服都扔给了南夏。这下她便欢快多了,在长街上跑来跑去,就像是只小兔子。他走在后面看着,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却是想到墨溪除了太爱玩闹之外,却还是很听话的,先生有这样一个孙女,大抵高兴还是多过烦恼的吧。
“南夏。”
“叫哥哥。”他望着墨溪故意冷声开口。
墨溪鼓起了嘴来,摇晃着脑袋,故作不明,搞怪得很,
南夏无奈苦笑,索『性』是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去看她。
“你……是不是很笨啊!”墨溪绕到了他的身前再次开口。
“嗯?什么?你说谁呢?”他瞪大着眼睛,满脸的泄气。只觉得墨溪这小丫头也太神奇了些,前一刻能让你觉得她可爱动人,可下一刻她也能毁了所有,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墨溪缩了缩脖子,装着有些胆怯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你每天早上都被我捉弄,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躲不过啊!”说完嘟着嘴,头转向前方,以余光瞥着南夏,估计是害怕南夏真的生气,又将一堆衣服还给了他。
“那是我懒得躲好吗?小丫头,知道什么呀!”
“不信……”
“……”
回到医馆时,馆内依旧只有墨铭一个,他唤上了南夏一起,却又是要出诊。留下墨溪一个人看馆,自是惹得她的一阵嘀咕,两人都是不理,权当没听见。他们一路往内城去的,南夏不由好奇,内城之中自有王庭『药』师,用得着请先生过去吗?
而今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玲珑苑,将遇之人恰恰便是那日在夜昭之外所遇的两位黎国公主。
“先生,我们又用走的?”
“嗯。”墨铭轻声笑着应了一声。
“啊!这内城之中都是些达官显贵,请先生您过去,连马车都舍不得派一辆,也太失礼数了吧。”
墨铭却不如何在意,依旧是笑道:
“我又不是王庭里的医师,哪敢劳人家以车马前来相接。”
“自该如此,先生医术在这夜昭城中,若自认第二,何人敢居第一?”南夏却是为他辩解起来,墨铭脸上笑意更盛,却不再言语。来到内城关口处,一番排查登记,才得以入内。
墨铭对这儿的路途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他们一路避让着来往巡逻的城卫,倒也没人主动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不知是绕了多少个圈子,才终于是找到了地方,却是一处独院,看起来不大,实则比起苍云他们所居璃山别苑却是要大得多的。
“先生,到底是谁请您过来的。”
“你以为会是什么人?”墨铭反问道。
南夏看着他睁了睁眼睛,“难道不是什么王公贵胄之类的人吗?”
墨铭却是摇了摇头,“内城里住的却并非都是达官显贵。”
“还有别的人?”
“当然,你也知道燕国是西境的大国,周边沉浮的小国不单单要每年进贡燕国,还需王室血脉在燕国为质,这般才可消除燕国的疑虑,两国才能交好。而这玲珑苑原名西厢阁,此间住的便是黎国留于燕的两位质子。”
“黎国……怎么好像听人说起过?”
“你当然人听说过了,”墨铭微笑出声,“上月,黎国的两位公主随太子出游,你不是被墨溪拉着一起去看过了吗?”
“引得万人空巷的就是她们吗?既是那般风光,却为何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墨铭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来,“我听闻她们来了夜昭之后,上门求亲者可谓是是络绎不绝,却无一例外都被回绝。渐渐地,这些人也就失去了耐心,想方设法地刁难起了她们,只想『逼』她们就迫。而姐妹两人身为一国质子,自是势单力微,又宁死不屈,如今只怕已是落到了无比凄惨的境地,谁也使唤不得,只能求到了我。”
南夏抬头看着眼前冷落的门庭,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了一阵怅然。心想着他们姐妹两人身居异地,远离故土,又饱受欺凌,得多很可怜啊!他还未见到今天的病人,竟也是心疼起她们来。转念又是想到,自家先生答应来此,难道一点也不怕给自己添麻烦吗?
“去叫门吧、”
“哦……”南夏赶紧往前跑了过去,抬手敲在了门上,等了一阵,却毫无回应。
“没人吗?”他嘀咕了一句,又回过头来看着墨铭问道:
“先生,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墨铭没搭理南夏,只让他继续敲门。
他便用力地敲了几下,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候在了一旁。不多时,门吱哑一声终于缓缓地开启,南夏适当地退后了一步,望向了里面。却见门开如画展,而画中的人,倾城似雪,容颜如梦。少女肤『色』奇白,柔美如玉。三千青丝只轻轻一绾,着一袭白衣,风吹过,衣裙轻起,稍显单薄,她眉目含忧,更添一丝悲凉。不知为何她的眼角却是挂着泪痕,更叫人心疼。她抬头看见了南夏,而南夏也正盯着她,那日在夜昭城外他与这黎国的两位公主便已是结下了缘分,命中注定,终是再见。少女微微觉得有些奇怪,眼前的人似乎是在哪里有见过,好久她才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墨铭,有些怯弱地开口说道:
“先生请进。”
柔声细语,更如渺渺天音。
“傻小子,走了!”墨铭走到南夏的身边来低喝了一声。
院子很大,却是枯枝败叶一片,似乎已经有一段日子没人来打扫了。北面墙角处有一片翠竹,临近冬日里却也依旧碧绿,不知是何品种。
“先生还请这边走。”少女径直在前引路。
床上躺着的人,长得和她五分相似,虽带着病容,却也是美到极致,只是现下却是昏『迷』不醒。墨铭走进,搭上了她的脉搏,没过几个呼吸,墨铭便移开了手。
“先生,姐姐她怎么样了。”少女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别太担心,”墨铭望着眼前的少女微微笑了笑,“只是心思忧虑太多,又染了风寒,才会昏倒。我开几服『药』,喝了便会好了。”
“真的吗?太谢谢先生您了。”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真如云开雾散,一时间更是动人。南夏在一旁瞧着也很是为她开心,只是转念想到今后这两姐妹的遭遇,他天生一颗赤诚善心,没来由地却又是一阵哀伤。想着若她们还待在故土,终日无忧,该有多好。
墨铭取出笔墨,顷刻间一副『药』方便出现在了这白纸之上,看得南夏啧啧称奇,好不赞叹。墨铭将它递与少女之时,少女却又突地跪在了地上,一脸央求地看向了墨铭,
“千玲有一事相求,万望先生答应。”
墨铭赶紧将他抚了起来,“不用跪着说话,起来吧。”
她却不肯。只听她哭着说道:
“今日请先生前来,已是劳烦先生您了。然而千玲和姐姐来此不过数月,在这宫廷之中,却每每受人刁难,先生虽是给了我这『药』方,千玲却也难以在『药』府中取到『药』,故……故还望先生怜悯,救姐姐一命吧。”竟是跪下磕起头了来,南夏心下震颤,亦是伤心无比,蹲下身来挽住了她的胳膊,没让她磕下去,将她轻轻扶起,“没事的,先起来再说。”少年看着她轻声开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却已是这般灿烂,
“先生,她们这般可怜,您便帮帮忙吧。”
墨铭翻了翻白眼,无奈一笑。罢了,反正以后有麻烦都有你南大公子顶着,牵扯不到老头我,便看着少女点了点头。
“谢谢先生。”少女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高兴得像是要惊呼出声。
“别谢我,你找这小子就好。”
千玲回转过身,盈盈一拜低声开口道:
“谢谢公子。”
“我是先生的学徒,可不是什么公子。”他微微笑着直视着她的双眼,“我叫南夏。”
少女脸『色』微红,小声说道:
“那便谢谢南……南公子。“
南夏又要说话,墨铭却是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衣袖说道:
“好了,南夏随我回去取『药』吧,之后的复诊,换『药』这些事,也交给你来做吧,就当是对你这三个月所学的第一次考较。”
南夏自然没什么意见。千玲又取出她贴身的玲字玉印,交给了南夏,说是进出上城会方便许多。
回去的路上,南夏认认真真地记下了去往玲珑苑的路线。墨铭瞧他这般认真地模样,忍不住笑道:
“臭小子,你知道刚才所见的两位女子是什么人吗?”
“先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她们是黎国的两位公主。”
“既然知道他们是黎国的两位公主,你却为何还要央求我帮她们。”
南夏愕然,有些不明所以,便问道:
“他们那么可怜,为何不帮?”
墨铭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