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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你今天怎么了?在临天也没见你怕过什么啊!”少女的脸上居然是有了一丝疑『惑』。
“在临天你仗着大家的宠爱自然是为所欲为,可现在我们在哪儿?这是燕国啊!我的大小姐。“少年几乎是在哭诉。
她却吐了吐舌头,“燕国又怎么样咯,难道还有人敢冒犯临天的人吗?”
少年呵呵笑了两声,再也忍受不住,当即咆哮出声,“够了,易叔叔这会儿大概已经快急疯了,你赶紧给我停下。”他的咆哮似乎很管用,少女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居然是有些怕了起来,只敢小声嘀咕道:
“凶什么凶,君熙哥哥和暮雪都不在,否则我让他们给你好看。”楚亦摇着头,只当是没听见。她将马车驶向了一边,缓缓停下,跳下马车,随即便掀起了面纱,却是朗目疏眉,明眸善昧,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动人。着了一身淡蓝的广袖长衣,此刻静静站立在哪儿,不复刚才鬼灵精怪地模样,当真有神女之姿。她四下观望,见楚亦也下了车才慢悠悠地问道: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夜昭这么大我上哪儿找海西阁去……”
楚亦怀揣着一肚子的恼火对眼前的这位圣女大人数落得没完没了,却不知道危险离他们不过只隔了半条街而已。
“我说,既是发现了他们,为何不出手呢?那群没用的天卫此刻在夜昭到处窜来窜去,没曾想却让我们先找到了,倒是可笑。”说话的人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倒是俊俏,只是笑起来邪气十足,莫名地让人觉得可怕。旁边的人却没有接话,只是望着对街的两人,他的眼神分外凌厉,一张脸轮廓分明,如同是刀削的一般,看起来应当也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见他沉默,一旁的人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勿殇啊!我在想如果我们把这两个人抓回去,不知他会怎么处置他们?”
勿殇便是他的名字了,而另外一个满脸邪气的人与他同姓,名唤勿邪。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终于是回过了头来盯住了一脸邪气的勿邪,嘴角上斜,微微笑着,却有一股可怕至极的杀意笼罩了过去,然后他瞬息出手,狠狠地掐住勿邪的脖颈,将他摁在了墙上,他的动作太快,以至勿邪都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只以为勿殇是真的要杀了他。
“你,你要……干嘛?”他艰难地从口中说出了这几个字,更又痛苦了几分,“你……放开我。”
“勿邪啊!”轻飘飘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你应该称呼他为大人,明白了吗?可别让我再听到了。”说着一把扔开了勿邪。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咽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方才的场景于两人之间已不是第一次出现,每每勿殇松开了手,他心中的恐惧亦刹那消散。他低下头去咳嗽了两声,随即支撑着身后的墙壁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往前一步,双手握住了栏杆,盯着下方的两人再又开口道: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勿殇偏过头来很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轻吐了口气,冷冷笑道:
“那是弱者的做法,大人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我们也不会。”
“哼!大人的话,你倒是每一句都记住了。”他也同样冷冷笑着。
“看见勿决了吗?”勿殇环抱起了双手笑着问道。
“没看见。”
“八禁已至,接下来便就该临天了。”
“你什么意思?”勿邪转过头来睁大着眼睛看向了他。
“没什么意思,只是那传闻中的海西盛景,我想你和勿决也会想要看一看的。”勿邪双眼睁得更大了些,脸上再无半点漫不经心,他收敛了邪气,压低着声音说道:
“八禁来了几位殿主、统领是谁、随行天卫的人数,这些我们都还不明,更不知周遭会否还有旁人潜伏,你那样做不会太冒险了吗?”
却听勿殇轻笑出声“难得你居然害怕了起来。”
“呵……我只是不想死得太难看了而已。”
“谈不上冒险,”他微微笑着看向湛蓝的天空,长空万里突然多出了一抹黑影,一晃而过,“大人欲借我们之手让天下再次感受到他的力量,这样还给不了你足够的自信吗?”
勿邪只是冷冷笑着,并未说话,双眸之中光芒涌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子,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勿殇的话又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南夏将千玲送回去之后,直接便往璃山的别苑来了。此刻五人已是聚齐,苍云在一旁以手抚额,看起来也是一头雾水额模样。他并不能肯定临天的出现会否是因为影厌的出世,但若真是那样的话,影月门中的诸位大人,想来早已是预料到了。既如此,为何还是让月一带着这把剑离开了影月,这是在昭示什么吗?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一种挑衅,而临天很敏感的觉察到了这一丝隐藏的挑衅,所以他们来了。如今影月只有他们五个人在这里,又该如何去应付接下来的临天?当然也可能不是因为这把剑,也许临天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们来此是为了目的,更大的目的,大得常人难以想象的目的。苍云对这世间的秘密虽然并不知晓太多,但敏锐如地,还是觉察到这其中一定有着天大的阴谋。
屋子里压抑沉默的气氛让南夏有些忐忑,是以他来到门前之后,只敢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苍云却在这时候回过神来,刚好是看将了南夏,故作疑『惑』地看着他淡淡笑道:
“你这一副做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南夏定住,站直了身体,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道:
“谁让你们把气氛搞得这么诡异。”说着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你已经知道是临天的人来夜昭了吧?”苍云的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笑容,他不想南夏他们有太多的担忧。
南夏脸上的神『色』一下子便又认真了起来,立马便就看着他问道:
“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苍云摇了摇头,低语道:
“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吧。”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难道夜昭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南夏继续追问。苍云正要回答,却被月一打断,只听他冷声开口道:
“临天的人高高在上,把世间之人都当做凡人来看待,谁知道那群家伙会想要什么。”
苍云听后眼睛渐渐睁大,旋即出声,“月一你这一说倒还提醒我了。”
众人都是转头看了过来,尽皆疑『惑』,不明其意。
“临天从未放弃过寻找的东西是什么?”苍云轻声笑着问道。
“那枚戒指!”四人瞪大着眼睛齐齐惊呼出声。
苍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枚封印了七神所有的意志和力量的戒指,若不是为影厌而来,他们或许真的就是来找它的。”
“哇……这夜昭接下来得多热闹啊!”月一不嫌事大,脸上换做了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却未必有我们看热闹的份。”苍云再又轻笑出声。
“……”
屋子里压抑的气氛渐渐变淡,众人都在争相调侃临天,只有南夏在原地怔立,是那样吗?真的是那样吗?他握紧了拳头,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些,一颗心跳动得前所未有的剧烈,那同样也是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的东西,因为他想呼求七神的力量来磨灭自己魂海中的咒印。
西塘与海西齐名,美在三月繁花盛景,可西塘的一滩春水又哪里及得海西的一角。海西历经千百年,如今沿着湖岸修满了楼阁亭台,样式各有不同,可谓一步一景。而所谓的海西阁,不在两岸,而是位于海西中央的岛上,其间最高的那座戏云楼有数十丈之高,环绕四周的建筑更是不可计数,俨然一座城中城。自海西开阁之后,一到夜晚便就灯火通明,若待云开雾散,天地清明,于天壁之顶望去,整个海西便恍若一片璀璨星河,而正中央的海西阁便是这星河的中心了,如此也便是海西胜景之由来。来往之人若不于此间一游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只是如今临天上使住进了这里,其他人想要再来此间游玩却是没了半点机会。
她,虽非临天一脉,更不是八禁所属,可却是真真切切的临天圣女。她姓玉名星洛,在她降生的那一晚,一颗紫『色』的星辰划过了天海,临天以此天兆为吉,她的名字里便有了一个星字,取名星洛。此后的日子,随着她渐渐长大,少女的天赋能力愈发惊人,从此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故而才在这般年纪便成了当代的圣女。这次她一番胡闹,虽然让不少人担心,却没有一个人胆敢质疑。哪怕是随行的易宇,贵为八禁一点之主,也不敢对她多说一句。这一天她玩得有些累,沐浴更衣之后,很早便就睡了,只是到了临睡之际,她却又记起了今天在街边匆匆一瞥望见的南夏。看见他的那一瞬,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在画面即将清晰的刹那,她的突地魂海一阵颤动,剧痛刹那袭来,又刹那淡去,以至于她什么都没看清。
楚亦此时一个人孤坐在亭子里,此时夜已深了,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冷风阵阵。白天星洛嬉笑着说出的那句话——“差点忘了,你们八禁的人是当不了选主的。”现在也还一直回响在他的脑海里。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那句话而生出任何的情绪变化,所以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哪怕是在一个每日里只会胡闹的圣女面前,他也永远不会表现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想法。只是心底却终究是不甘心的。在他的记忆力,那个总爱喝酒的父亲虽然从未和他说起过什么,但他知道曾经的父亲也像现在的他一样,一样的不甘。为什么楚姓永远就只能是八禁之一?为什么他们永远登临不了临天阁?他不想像父亲那样郁郁寡欢下去,他想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