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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顽童看着张逸普实在可怜,于是摇了摇旁边这名用白菜砸张逸普的顽童的手臂说道。
而便在这时,张逸普正巧通过这名为自己说情的顽童衣角间隙,看到站在门口的李观音,于是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李观音便大叫道:“啊呀,救星来啦,我的大救星来啦,臭小子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六合榜上鼎鼎大名的李观音呀,让他请吃饭!”
“”
李观音一阵无语,这个张逸普,以前可不这样的,他可是一个堂堂地象境的高高手啊,随便施展点法术,便能让整个大炎帝国覆灭的存在,如今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
对于张逸普这个人,李观音知道不多,但是李观音知道一些关于张逸普的重中之重之重要之事,他原来有个道侣,名叫陆雪婵,也就是窦谪仙的师娘,九年前因为琅嬛论武,飞升成仙了。
据说在陆雪婵飞升之前,拿张逸普做了鼎炉。
这就等于
张逸普被抛弃在人间了。
如此一来,张逸普这般疯疯癫癫,也难怪了,他受伤了,情伤。
这时,李观音被那群顽童毫无悬念的围了起来,有顽童说,“哥,有钱不,施舍点儿,大冬天的没法过了。”还有顽童说,“哥,有钱不,给买只鸡去呗,大冬天的路过前边那条街闻着烧鸡味,可那倒霉老板就是不肯施舍根鸡腿吃,怪残忍的。”更有顽童说,“哥,瞧你身上这件儿大衣不错,借给俺穿呗,穿几天就还你。”
无奈之下,李观音只能拿出几颗金定子,丢给这群顽童,说道:“随便买点吃的回来,今天改善改善你们的生活。”
霎时间,顽童们一哄而散。
院子里就剩下张逸普、李观音一老一少。
李观音看着头上还有烂白菜叶的张逸普,说道:“怎么颓废成这样了呢?”
张逸普抠了抠自己眼角的眼屎,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呀,怎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竟然还想起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比我那个没良心的徒弟,真是强出一千倍。”
“那夜神意飘向北斗星域,你似乎一直在注意着我,怎么,现在装起糊涂来了?”李观音笑着摇了摇头:“还有啊,可不要说你徒弟没良心,因为正是你那个没良心的徒弟,让我来看看你的。”
张逸普一愣,随之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李观音道:“你来看我,一定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吧,我才不相信窦谪仙让你来,你就来呢。”
李观音背着手向堂屋前的台阶走去,扭头看了张逸普一眼,说道:“本来是有点事情的,但看你现在这样没有事情了。”
张逸普跳了起来,瞪眼道:“我这样怎么了?我这叫真正的入世修行懂不懂?”
李观音摇了摇头:“不懂。”
张逸普冷哼一声,道:“不老松下谈天说地,就是比在咫尺破屋里说仙论道来的高贵,看着脱俗!前者是贤尊大能手谈之余的论调,后者却是市井刁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是指点江山,一个是评头论足,不可比也,是也不是?”
这话一落,坐在台阶上的李观音诧异的看向张逸普。
上次见他时,确实是在东海一座仙峰上的不老松下手谈并且谈天说地来着,现在看周遭这样子,不是他口中的破屋又是什么?
他这是在拐着弯讥讽自己太着相啊!
沉默了片刻,李观音看着张逸普,认真的问道:“你是真疯癫,还是假疯癫?”
张逸普将头上的白菜叶摘下,填在了嘴里,还有滋有味的咀嚼了一番,理直气壮道:“我张逸普,从来就不疯癫!”
谁知这话一落,他又恢复一派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笑容,继续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呀,哈哈哈”
李观音翻了个白眼,心里念念道,“这个老傻逼,前半句还挺正常,后半句就不正常了,还学人桀桀的笑,而且还学不像。”
张逸普不知道李观音在腹诽自己,还一幕亲热的将枯竹般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笑呵呵道:“我说,你这次来,是不是邀请我和你一起参加琅嬛论武?”
李观音推开张逸普,并且向旁边躲了躲,避开张逸普身上的霉味,说道:“开始有这想法,现在嘛没了。”
“为什么没了呢?”张逸普奇怪道:“我正愁找不到组织呢,不如你帮我在炎京书院要一个初试名额哇,我那个倒霉徒弟,说什么我年纪太大了,不适合参加琅嬛论武,妈的,亏我那些年那么悉心教导他,现在居然这般对我,居然嫌我丢人,不就是当个琅嬛楼的破主持吗,想当年,我什么地位?玉楼宗首席长老啊!”
李观音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之色,扭头看着张逸普打击道:“您就算再首席,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散修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而且就您这造型,怎么参加琅嬛论武啊,还有一个致命的硬伤,其实人家窦谪仙说的也不错,你太老了,上次琅嬛论武就被自己的女人奚落成那样,这次琅嬛论武再去哎,不是我说您,您一上台和年轻人一比,啧啧啧,您还要脸不?”
“嘿,我怎么不要脸了?”张逸普怒了,摇身一变,身上的旧衣焕然一新,灰发蓬松的脑袋变得极其干净,指着自己说道:“看到没有,随时变化造型,就我这脸?老?连皱纹都没了!”
确实,他这一施展本事,足足年轻了五十岁,由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子,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书生。
第63章 :就我身后杵着的这货()
九年前,琅嬛榜的论武台上,出现过这样的一个场景。
两个人站在论武台上,一男一女。
男的貌似五六十岁,五官端正,气质普通。女的貌似二十来岁,五官精致,气质如仙。
男的叫张逸普。女的叫陆雪婵。
两人皆是手持一剑,看上去很酷很拽很飘逸。
张逸普看着飘飘欲仙的陆雪婵,略显忧伤道:“你我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关系又如此亲密,为何,一定要角逐到这样一种境遇?”
陆雪婵看着不动如松的张逸普,神态清冷道:“说吧,还有什么遗言,看在你我道侣多年的份上。”
张逸普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竟然,还惦念着我们道侣多年的情分这让我很感动,那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能让你怀了我的孩子以后,你再白日飞升吗?”
陆雪婵直接持剑向张逸普杀去,并大怒道:“今日,你必死!”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张逸普最终沦为琅嬛榜第二,浑浑噩噩,陆雪婵最终成为琅嬛榜魁首,一步登仙!
当时,李观音就在台下看着,并且在张逸普被打伤后,还毅然决然的上台而去,对陆雪婵说,“美女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不然,九岁的他怎么可能认识一个琅嬛榜第二的牛逼人物。
至于陆雪婵放没放过张逸普,当然放过了,不然张逸普也不会活到现在。
在居养院与顽童们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后,李观音便离开了这里,当然,还有已经变身为一个潇洒青年人的张逸普。
不过,张逸普为了隐匿身份,已经化名为张三,目的就是为了拿到炎京书院的初试名额。
如果张逸普以真实的身份去炎京书院要初试名额,无疑会被人笑掉大牙,并且在琅嬛论武时,还会被拒之门外,原因很简单,九年前他已经参加过一次了,并且取得了第二名。
而琅嬛论武的规则,琅嬛榜的前五十名,不得参加下一届琅嬛论武。
李观音之所以来招揽张逸普,便是为了夺得琅嬛榜第一,这虽然有作弊的嫌疑,但张逸普现在的身份,只要他不说,谁又知道张三就是张逸普呢?
这事儿若是被窦谪仙知道,他肯定会鄙视李观音。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李观音与张逸普从长生巷的一间客栈里出来,向炎京书院走去。
走在路上,李观音对身边的这货千叮咛万嘱咐道:“今天是发放初试名额的最后一天,也是点名拥有初试名额之人的第一天,你可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然一切都玩完了,我会被取消书院初试的资格,你也会被识破身份,从而让普天之下的人都耻笑你。”
化名为张三的张逸普连连点头,说道:“那你可别忘记昨天晚上吃饭时许给我的那些诺言。”
李观音回应道:“那是自然,我是那种不信守承诺的人么?”
张逸普砸巴砸巴嘴,哼哼道:“那可说不定,如此作弊的方式都能被你想出来,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被你做出的呢?”
李观音蹙眉道:“这叫曲线成仙懂不懂?一个人上了琅嬛楼七层,两个人成仙,这多划算?再说了,你在死之前还想不想见陆雪婵一眼了,若是想见,最好一切听我安排。”
张逸普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九岁时的你是多么纯洁天真,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肮脏邪恶?居然亲自制造琅嬛论武的黑幕,我鄙视你。”
李观音没有回应张逸普这句话,只是在心中又默默骂了他一句,“老傻逼,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活该你被陆雪婵那娘们坑。”
因为琅嬛论武即将到来的缘故,炎京书院,演武场,已经失去了它的原有作用,这里没有人演武,而是在罗列着一张张桌子,一把把椅子,炎京书院的内部人员,正在桌子后面紧张的核实即将效力于炎京书院的修仙人员。
陶青瓷也不例外,她正在拿着卷宗,认真细致而迅速的查看着上面记载的名字,她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扫过各地二流道宗或者各地散修前来效力于炎京书院的名字,终于在第五页中段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自己需要寻找的名字,黄离。
黄离的后面则标注着,原籍悬壶堂,外增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