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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翮集众人之想法方有如今的图纸,因此制作的格外的详细,标注好何处改道,何处流急,何处有闸口云云,待康熙帝看完听完,点点头道:“张卿与众位先生为国辛劳,朕心甚慰,来人看坐,上茶,诸位歇息再聊。”
众人行礼谢恩后落座,又有一众宫女悄无声息的将茶奉上,行礼告退。
康熙端茶喝了一口,方问道:“尔等对适才张卿所言有何感想?”
四贝勒胤禛出列道:“张大人极擅治理河道,又有诸位大才相助,自是超出儿臣等许多,只是就儿臣所知,黄河、漕河流经地方繁多,又有高家堰等地虽未被冲击却不知具体实据如何,往往是哪里决口修哪里,故而年年修年年决堤,不知是否有完全之策?”
众人知他一向务实,倒是知道他的意思,八阿哥胤禩也说道:“黄河与长江交汇处更是情况未明,也是要考虑之处,儿臣观张大人的演算之处,尚有几处不明,如沙石量与水流量该如何分类,不知可否解答。”他的算学一向不错,听这些倒是能够理解。
张鹏翮内心赞叹果然这些皇子都非等闲之辈,看问题竟是一语中的,出列道:“四贝勒、八阿哥所言极是,臣与诸公商议很久也未解决此事,高家堰一事或许是阴差阳错,如今不可以常理推之,又有长江东的情形也是未明,故而不能用算学演算,微臣学艺不精,请皇上赎罪。”
康熙帝倒是理解道:“张卿莫要气馁,我知你也是一心为国,如今你能守住高家堰,救了数万百姓已是大功一件,算学之道博大精深,朕会让人再去招募人才,还望诸位能够齐心相助。”
众臣忙起身行礼说道:“不敢,不敢,臣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所懈怠。”
待谈了这些,康熙帝道:“此次河道之事眼看大有转机,事不宜迟,朕打算乘船直入漕河,探明真实情况,以便改道黄河。”
众人想着御驾亲临一是辛苦奔波,二是惊险,故而想劝说一二,只是未开口,就听康熙帝说道:“尔等不必再劝,朕意已决。”
故而,众人倒是不敢开口,又听康熙帝说道:“曹寅,你负责路途的布防即可。”
曹寅恭敬的领命,又听康熙帝换了个话题问道:“今日可是秋闱放榜日。”
知府大人出列道:“启禀陛下,正是今日放榜。”
康熙抚着龙须说道:“只是不知这次的学子如何,可有一些算学人才,你派人去将前十名的试卷拿来,朕亲自看看,听说这次的题目恰与河道有关。”
恭敬的答道:“遵旨。”
众人心知这次的举人中或许会有人借此机会平步青云,如今圣上求贤若渴,若真有人精于算学,那可是走了鸿运了。
倒是十四阿哥年轻气盛,想到昨日听到的事情就说道:“儿臣昨日在夫子庙遇见了曹大人的嫡长子一行,听说你夫人的娘家也有人参加此次秋闱,不知道今日结果如何?”
康熙帝倒是有些好奇了:“哦,原来栋亭也有亲戚在列啊,叫何名字,如今应是已经放榜了。”
曹寅面色镇定的出列行礼道:“启禀圣上,是奴才夫人的娘家兄弟,名唤顾博雅,又有另一同窗好友,名唤顾修文,名次臣倒是还未知晓。”
“哈哈,栋亭听说你那夫人出身江都顾家,世代书香门第,这家的子弟定是不错的,李德全派人打探一下秋闱的情形。”
眉清目秀的中年太监低声应是,出门找人低语几句,不一会就收到消息,躬身进入厅内,回禀道:“回圣上,如今已经放榜了,头名解元的是来自江都的顾博雅顾解元,余下的九位是江阴县刘正明、常州府张广然、无锡李国顺、江都顾修文,共十位学子。”
“哈哈,那解元应是栋亭的妻弟了,那第五名也是来自江都了,不错不错,可见是有真才的,朕可要亲自看看这些新科举人的文笔如何了?”
曹寅谢过了康熙爷的夸赞,心中也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妻弟竟已是在圣上面前过了眼,若是抓住这次机遇,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忧的却也是这个,心中也着急想快些回去提点一二,只是面色却不显,心内也在想昨日十四阿哥竟是见了儿子,只是为何要提到这些,是无意还是有心呢?
十四阿哥其实真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对叫顾元的少年感兴趣,昨日知晓这人为寻秋闱的表弟而来,又看那少年为人老城,学识不错,也就提了一提,又知道曹颢是曹寅的长子,他又称呼身边的学子为舅舅,和其聊了一会,也觉得这人挺好的,也就提了一提,谁知两人却是有真本事,倒是有些诧异了。
待出了议事厅,十四阿哥转头看着四贝勒道:“四哥,昨日我除了看到小曹颢,也见到了顾元他们了,那顾修文竟是他寻亲的对象,不过这人也是有些真本事,如今中了举人,也不枉他奔波一场,四哥,我可是想让顾元进京陪我练习武艺,如今他的亲人中举,想来他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胤禛看着自家弟弟,说道:“十四弟能如此看重顾元也是他的福份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完,大步离去了,只余胤帧笑着离开了,两人走后,一个清俊贵气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正是八阿哥,他看着两兄弟离开的地方,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神色莫测的离开了。
第41章 机遇()
康熙帝自二十七年御驾南巡治理河道,虽然年年换新的河道总督,却终是治标不治本,黄淮所经之处年年有河道崩塌的消息传来,致使江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故而康熙爷对于精于水研的人才极为看重,众臣心知如今适逢三年一次的秋闱,若是这届的学子中有擅长此项的,那么前途不可限量。
想通此关节的能臣们意味深长的看着曹寅的身影,如今他的妻弟是头名解元,不知道能够借此出人头地啊,若是被重用,那曹家在御前的分量可是愈发重了。
别人能想到的,曹寅自是想的到,还要想的深些,面圣之后及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此事非同小可,他需先行一步告知夫人及两位新科举人,官场一向是机遇与挑战并存,若是抓住机会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朝堂的风云暂时波及不到曹家一众欢喜的人中,老太太也欣喜媳妇的娘家有人才,对儿子来说也是助力,对顾静然笑道:“博雅得中解元,亲家离得远些,我们先办个宴席庆贺庆贺也是好的。”
顾静然接口道:“儿媳在这边谢谢老太太的良苦用心,只是如今江宁府刚恢复些平静,又有圣驾在此,儿媳觉得倒是不便太过张扬,不如自家人热闹热闹,也是为博雅庆贺了。”
老太太孙氏历经宫廷倾轧,年轻时候也是谨言慎行,只是荣养之后,一向被人敬着,倒是愈发有些寻常老太太的脾性,如今听到儿媳提醒,倒是觉得有道理,虽说圣上对自己敬重,但听话语间也是格外忙碌,为国事操劳,自家还是不可太过招摇,惹了麻烦。
老太太笑道:“还是媳妇想的周到,孙嬷嬷,待会到我的库房取些银子,置办些丰盛的酒席请各院的来庆贺,另外你去庙里送些衣物吃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顾静然点头道:“还是老太太想的周到,如今光景,倒是与人为善最为积德了。”
众人一起夸起老太太心善,惹的她轻轻拍了儿媳的手,笑道:“施粥放粮的事情可不是你们一直在做的,这是善事,我自是赞同,当不得什么夸赞,明日内院女眷们一起请来,再让栋亭、博雅他们这些爷们在外面说说话,如此也是一种庆贺了。”
顾静然自是同意了,下座的几位姑娘也纷纷附和,如今经了些事,她们也是知晓这位嫂子不同往日的软绵了,君不见那孙雅是老太太嫡嫡亲的侄女,而今却生死不明,谁还敢说些什么,故而即使是顾家另一房的几位姑娘虽说一贯敬重堂嫂,也多了几分慎重。
众女的心思顾静然并未知晓,即使知晓了也不会理会,这些人的身家、姻缘还要靠自己,往日自己不忍拘束她们,一贯娇养着,想着曹家人丁不丰,却不曾想养出个白眼狼,为了不重蹈覆辙,还是让人敬着好些,看看颢儿失踪这些日子,各房也并未如何上心,如此想想倒不如庶出的荃哥儿和柳姨娘上心呢,幸而自己记得公公的嘱托,一直善待与他们。
曹家老太太又说了会话,想到一件事情,就问道:“媳妇,博雅如今年纪不小了,可是有曾说了亲事,若是没有,可要着手了,先成家后立业,成了家人就定下来了,若是亲家没有人选,我这儿认识不少老姐妹,也可以帮忙寻寻。”
顾静然听此话,笑道:“让老太太费心了,博雅之前订了一门亲事,是同县的进士如今在京中为官的钱大人的千金,因那家姑娘年纪尚小,故而并未大肆宣扬,如今博雅已经中举,也算是有了功名,回去即可议婚了。”
老太太闻听有此番故事,点点头道:“如此也算是合适,博雅少年老成,做事有条理,是个不可多得的佳婿,那钱家小姐也是有福气的,倒是那博雅身边的少年叫顾修文的那个孩子也是好的,听说而今也是举人出身了,长的也好,可是说了人家?”
老太太的话语引起众人的注意,内院女眷本就不便出去,寻常时候也只是看书绣花,听些家长里短也是一种消遣,几位姑娘虽说有些羞涩,但是也听着,倒是表姑娘赵倩悄无声息的捏了捏帕子敛目细听。
顾静然笑了:“倒叫老太太高兴,修文啊,也是订了亲,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只待来日成亲。”
“哎呀,这可都是喜事啊,要不怎么说先成家后立业呢,看这两个少年公子都是顶顶好的佳婿人选,都被人先订了,所以啊,亲事还是要早些提好,莫要等到好的都被人抢走了,就剩下些歪瓜裂枣了。”旁边的一位顾家旁支的太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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