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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味道如何?”
沈浣拿起一块,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好吃,这栗子的香味竟是保留的如此好,颢儿说的对,你的手艺很好。”
顾静然笑道:“那我日后多做些,让人给你送过去。”
“这倒是不好麻烦夫人,听颢儿说你如今不便下厨,我吃过就行了。”沈浣并非全然不通人情,而且让人家孕妇大着肚子下厨房,实在是不人道。
“不妨事,有人打下手。”顾静然笑道。
“昨日颢儿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裹、衣服收拾一番,让人洗净后,又特地嘱托要轻轻的浆洗,莫要损坏一丝,后来才知是阿元为他做的,你待颢儿之心让我这个做娘的感激不尽,而且阿元的手艺比我要好多了。”她帮儿子一起收拾时候,曾经摸过针线,虽然布料普通,但是针脚绵密,又有精致无比的暗纹,也更加肯定顾元的身份了。
“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倒是要谢谢夫人为阿文送来的鹿鸣宴的一用器具,我二人对此知之甚少,夫人如此可是帮了大忙。”
顾静然笑道:“往年我父亲也曾中举,我听了娘亲说其中的讲究,又有顾家近年也有人考中,听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你们小儿家家的未曾经历,自是不了解,经的多了就懂了。”在她看来,顾修文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不知道那个少年能否坚持本心,而这个水晶般的人若是受伤该如何伤心。
烟花易散,人心已冷,她打定主意,若是将来有人毁诺,自己定会为沈浣做主的。
“以后有不懂的,你尽可来问我,本打算让你们在江宁住下即可,但又想你们定是想回乡的,我与你们家沈姑娘甚是投缘,请代我转告她,我和颢儿一辈子记得她的好,有事情记得找我们。”顾静然定定的看着沈浣。
沈浣看出她眼中的善意和担心,心中一暖,这顾静然母子果然是不错的,别人的心意自己也不会弃之不顾,故而郑重的道谢:“我会告知她的,谢谢曹夫人的。”
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一时间花厅里气氛融洽的很。
再说进了书房的三位男人家说的事情倒是有些严肃了。
待进入书房,三人坐定后,曹寅先说道:“秋闱取士是国之大事,两位如今能够脱颖而出是国之幸也是尔等之幸,
时势造英才,若是能抓住机遇,或许有一番大造化,不知博雅和修文可知我的意思。”
顾博雅和顾修文对视一番,眉头微皱,曹寅一贯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唯一效忠的就是当今圣上,很少在外说起公事,如今暗地里敲打却是为何?
想着如今江南的形势和圣驾,难道?
顾博雅说道:“如今江南河道是重中之重,我等虽是一介书生却尤思报国,如今圣上亲自督办,以身作则,在下虽不才,也愿尽自己的一份薄力。”
顾博雅虽于算学之道不是太精,但是也懂得不少,又精通律法,处事松弛有度,人缘极好,是个厚重如山的性子,即使康熙帝见了,估计也是认同的。
顾修文也明白曹寅这番话必是预示着之后或许有些机缘,不过他虽不想踏入官场,但是却有一番鸿鹄之志,他深受江南水患之苦,亲人因此而去,故而暇时便多翻阅此类书籍,也曾经亲自下河道去观看水位、河流,平时也尝试画图,他精于算学,也想学有所用,若是借此机会得偿所愿也不负自己平生所学,只是他也担心如此以来却不能立刻回乡,不知阿浣的意下如何?
曹寅见两人都细细思索,若有所悟,就换了个话题,他知道江宁知府陈树鹏的性格,此人一贯正直务实,自家这两位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倒是不用担心,故而他说了其一贯的性格、爱好,又说了此人的禁忌,也省得两人抓瞎。
如此一二,天色不早了,曹寅笑道:“你两人还是回去早些歇息,陈知府重视人才,明日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适才禁忌已经告知你们,莫要担忧,养足精神方好。”
两人谢过曹寅,告辞了。
见两人出来,已经回来的曹颢笑了:“舅舅、阿文哥哥,你们可是出来了?”
“颢儿,娘亲怎么说的,修文是你的长辈,你要称呼他为叔叔,莫要叫哥哥。”顾静然已经纠正了他多次,只是曹颢觉得顾修文年纪不大,又与顾元有亲,顾元是自己的兄长,故而不愿改口。
“这个称呼极好,夫人不必责怪颢儿。”顾修文接口道,他可不想无端比阿浣长辈分。
顾静然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看着曹颢在李二狗身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也是好笑。
天色不早,两人辞别众人要回顾府,曹颢道:“明日鹿鸣宴肯定很热闹,我也好想去看看,二狗哥哥、阿元哥哥,要不咱们想个法子也去,如何?”
“别胡闹,你去不得的。”顾静然直接堵住儿子的话。
“为何?我们悄悄的去,我会爬树的。”曹颢想了个法子。
“不可,颢儿明日不可擅动,这关系到你舅舅他们的前程,你莫要搅了事情。”顾静然有些严厉。
“那好吧,明日我们在外面等着如何?阿元哥哥,你和我们一起去等着如何?”曹颢拉着顾元的袖子撒娇道。
“可以。”沈浣觉得这样也好。
顾博雅和顾修文相视一笑,也点头同意了。
第43章 鹿鸣舞()
通礼中记载:乡试揭晓翼日,主考、同考、执事各民及乡贡士于府内,曰鹿鸣燕,以府尹主席。”燕,同”宴”。”饮宴之中必须先奏响鹿鸣之曲,随后朗读鹿鸣之歌、做魁星舞,气氛格外喧哗。
因为家中有两个新科举人,故而所有人对于鹿鸣宴有了更加真切的认识,从衣着、配饰再到一应礼仪,就连李二狗、小石头都被迫跟着听了不少。
小石头虽说换了女装,但是在曹府身份多少有些尴尬,顾博雅之前说道可以收留她,只是如今李二狗成了曹颢的救命恩人,询问了她的意见后,小石头还是想当个良民更自在些,故而依然做男装打扮和自己的小伙伴在一起。
顾博雅和顾修文因昨日曹寅的提点,先回去整理一下思绪,以及接下来如何应答。
两人皆知明日的鹿鸣宴上不仅是知府大人的考验,背后更是代表了康熙爷的态度,虽说两人是同辈中人的佼佼者,但是头次觉得离朝堂如此近,自己的报负、理想,皆可实现,士为知己者死,从古到今都是至理名言。
第二日,公鸡刚刚打鸣,曹颢、李二狗还有陪同两人操练的小石头一早起来,先是绕着宅子跑了十圈,又打了拳,有来回爬了数十次近三丈高的树,如此这般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曹颢年纪小、小石头刚学,故而两人的强度不如李二狗,但是饶是如此两人汗流浃背,旁边顾妈妈等丫鬟看的心疼,但是知晓夫人也是同意的,故而只能忍着心酸,备好一用擦汗的帕子、热水并吃食。
刚结束完训练,沈浣走了过来,顾妈妈等人看到后恭敬的行礼,见识过这个少年颢哥儿三人后,那凌厉的掌风让众人后怕,恐怕只如初见有如此身手,方能救了颢哥儿,想到此,心中更添敬重。
沈浣的训练强度比几人更甚,很早起来已是绕城跑了几圈,又找个僻静的地方练了会,待天色蒙蒙亮回来,就看到早市上有卖馄钝、油条的,率先吃了一些,又买了一部分拿去给曹府的几人。
回去时候,沈浣看到几人自觉的训练,心内稍感安慰,习武本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不知道有什么捷径,唯有不断淬炼自己的身体,才能不断进步,如今也是这样要求几人,至于能不能做到,又做到几分,自己却是管不着。
三人看到沈浣手中的吃食,一阵欢呼,忙了一早上早就饿坏了,曹颢笑着说:“阿元哥哥,是不是有我爱吃的猪油饺饵、鸭子肉包、还有软香糕?我都闻到味道了。”
沈浣抬头看着曹颢,心中讶异,这孩子难道鼻子有异能不成,自己恰恰买了这些,于是点点头:“都有。”
顾妈妈带着青燕等人帮忙将东西装盘,看着里面各色小吃道:“颢哥儿鼻子可真灵啊,竟是都猜出来了。”
“那是,隔一里地我都闻到了,阿元哥哥就是疼颢儿,但凡颢儿想的,阿元哥哥都买了。”曹颢其实哪里闻到所有味道了,只是他日前带几人出去吃过早市,提到自己最爱的几样,因为家里人管的严,也就吃了那么一、两次,但是他知晓顾元看似不言不语,但是心格外柔软,这不就买回来了。
众人心知这孩子就爱对顾元撒娇,纷纷捂嘴笑了,顾妈妈道:“那不可,颢哥儿如此乖,阿元少爷可不疼你又疼哪个呢?”
一席话,说的众人又笑了。
东西多,沈浣指着旁边的麻油素干丝和鸡丝浇面说道:“这个是给你家夫人的,听颢儿说她最近想吃这个,我就在奇芳阁买了一些,请顾妈妈帮我带给她,旁边还有一些是给顾妈妈、青燕、柳儿几个人的,买的不多,你们也尝尝鲜。”
顾妈妈赶紧接过来,有些受宠若惊,这几日几人出去也会带些东西回来,不拘头饰、点心,虽不昂贵但是也是用心的。
但是都是李二狗、曹颢或者修文公子送给大家的,说是谢谢众人的照顾,但是这位顾元公子倒是一般默默站在一旁,看起来不好接触,兼之顾妈妈等人见过这人摔打李二狗的场面,内心也是有些怕的,没想到还是如此心细。
顾妈妈笑道:“没想到奴才等人竟也是有份的,谢谢阿元公子,江宁府内的早点出了名的好吃,只是最近不得空,让人想的紧,果然想什么来什么今日就有口福了。”
其他几人也上前道谢,沈浣摆摆手,说道:“这没什么,不必如此客套。”
“是啊,顾妈妈,我阿元哥哥别看话不多,但是心眼实在,你们别客气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