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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快速上了车马,景星和纳兰富格另外一辆车商议事情,而李二狗则坐进景星之前的车子,他毕竟不擅长骑马,故而之前赶路时候有些不适,刚好进去休养一番。
这厢,景星看着纳兰富格道:“纳兰兄适才欲言又止,可是河道有事情?”
“看来瞒不过景星兄弟,只是事关重大,愚兄不便多说,刚好有些事情要问问兄弟。”纳兰富格笑了笑。
“贤兄但问无妨。”
“愚兄和二狗一起去往河道,发现了常州河道看似忙忙碌碌,但是那些河工并非普通百姓,虽然工程一日千里,但是正是说明很多问题,后来我发现有个熟人,却是出自那里。”纳兰富格停顿下,手指着京城方向:“当时心中觉得事关重大,后来又偷偷潜入支付衙门,发现那章知府看似依旧在管事,但是仿佛被禁锢住一样,周围戒备森严,不敢逗留,也多亏上次贤弟提醒,方留意了衙门,不知道贤弟上次去可曾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实不相瞒,正是上次去了知府衙门,方发觉有很多可疑之处,那章隆盛不是普通人,乃是一府之长,过了圣上的眼,寻常人无法命令一二,如今却让他畏手畏脚,想必背后之人不可小觑,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景星也不敢再深想,如今唯有将所有人带到圣上那里,多做多错。
“那章隆南是章知府的师爷又是他的兄弟,既然被追杀至此,想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如今唯有安全将其带到圣上面前,吾等方安心。”
两人心内都有些惶惶然,若是此事牵扯到某些人,天子之怒不是那么好平息的,如今正值天灾,若是*又起,估计树欲静而风不止了。
队伍急匆匆向前赶,另一辆车内,沈浣闭目养神,章隆南皱眉思索事情,而正和李二狗套近乎的章安平被突然停下的马车给撞了额头,未及痛呼出声,一阵大力将他的脑袋按下,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趴着别动。”
他正待抬起头看个究竟,身边的二叔已经将自己按到,车内的李二狗和顾元早已不见身影,只听外面一阵刀光剑影。
纳兰富格手执利剑和景星一起应战,他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动作格外的利落,如今快到目的地,若是在此被阻,后果不堪设想。
景星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挥刀的动作更加的快,旁边的鄂那海等人也全力阻拦,沈浣和李二狗护在马车旁边,李二狗虽说有了长进,但是习武时日尚短,没有沈浣照看,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这次的人马格外的多,身手也比前几次好,对方似乎是想将马车的人劫走,故而一*的人向这个方向袭来,渐渐的两人有些顾及不暇,纳兰富格见状,挥剑逼退几人上前援手。
人太多了,这些人丝毫不停景星的任何劝说,一味强攻,己方这边渐渐承受不住,沈浣的动作渐渐加快,光天化日之下,她本就无法使用异能,如今只有硬抗,庆幸的是自己从不坚持修炼,故而身体倒是格外强壮。
反手夺过砍来的刀,沈浣又杀了几人,李二狗见状快速补上,这边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正待松口气,却见几支冷箭又放来,顿时几名侍卫中箭。
纳兰富格上前将两人挡在身后,沈浣看着周围,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有些晃动,她弯下腰向前疾驰,一刀掷出去,一个重物落地,果然是这里。
刚放下心,只听一声大喊:“小心。”沈浣发觉身旁一阵破空而出的响声,她因疾驰而消耗了身上的力气,听到声音快速的错开身体,堪堪避开要害,利箭从身前划过,将她身前的衣料划开一个口子,露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金锁片。
沈浣顾不得查看衣服,掏出腿上的一把匕首反掷过去,又是一阵痛呼传来,又去解决掉几个躲在暗处的偷袭者。
如此以来,己方的压力又小了不少,景星等人借势反扑,最终对方退了下来。
待一切平息了,众人力气不支的坐在地上,章家叔侄快速出来,帮助侍卫们止血,纳兰富格先去看望景星,发现无事,心内一松,又去看顾元和李二狗,李二狗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他又向顾元走去,正要说什么,却发现一个眼熟的很的物件,脸色大变,问道:“阿元,你的金锁片从哪里来的?”
顾元看着他脸色不对,倒是有些惊讶,手拿金锁片看了看道:“我不知道,一直带着。”她觉得应是原主家人送的,形似木槿花,非常少见,为了纪念原主故而一直戴在身边。
“那,那金锁上可是刻了一个字‘若’?”纳兰富格哑声问道。
沈浣有些奇怪,是刻了个字,她一直以为自己应是叫沈若,否则怎么无端在金锁上有个若字,看来原主或许与容若有些渊源。
“阿元,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个字?”纳兰容若又问了一句。
沈浣点点头,尚未回答,却听到景星和李二狗的声音:“阿元兄弟,你无事吧?”
两人回头,沈浣摇摇头道:“没事,你们可还好?”
“我们还好,只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大家还是快些上车赶路。”景星说道。
纳兰富格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深深的看了眼沈浣,清幽如画的双眼藏着点点星光,转身却离开了,众人又整顿车马,快马加鞭向前方赶去。
第50章 御船()
沈浣这边惊心动魄,而顾修文那里也并不清闲。
因御船场地有限,又有不少大臣、侍卫随行,而圣驾即便从简也不能少了必要的配置,加上众位阿哥的一应随从,故而这群新科举人也是在中舱尾,到了船上,两人一间,恰好顾修文和顾博雅一起倒也便宜。
刚上船,众人即被叫到一个船舱,看四周放着几张桌椅、又有不少书卷,倒像是议事厅,果然,一位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听到侍从告知,众人方知此人正是河道总督、治河良才张鹏翮大人,被圣上褒奖夸赞的封疆大吏竟是如此简朴,众人心中升起一股敬慕,今日张大人并未穿官袍,只是寻常布衫,笑呵呵的问候了众人,叫将一群年轻人带走了。
大家将信将疑的跟着走,若非知道是在御船,没有人假冒张大人,都还以为是遇到了骗子呢,及至各个冒着泥泞徒步行走于河堤中,边拿着笔记录,边将手伸到污泥中去观察流沙,倒使得众位风度翩翩的学子们各个成了流浪汉,接连几日靴子、下摆都能拧出一盆沙子,已近中秋,河水初入时候也是有些凉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本来大家心内都有些不虞,但是抬头看着那位年纪不小的张大人,每每踏入河水中面不改色,千里河道都留下他的足迹,再多的抱怨也吞入腹中,涉世未深的学子们又是羞愧又是敬佩,为官当如是,个个低头仔细的记录。
就这样接连4、5日,张大人方点头道:“已是差不多,诸位辛苦了,今日早些回去休息,晚膳后大家再到议事厅商量。”
话音刚落,听到一群大小伙子的欢呼声,筋疲力尽的书生们哪还顾得上矜持,这几日饿了就蹲在河堤吃口干粮,衣衫湿了又干,各个面容憔悴,早就和河道旁的劳工差不多,谁还顾及那些个礼节,就连做惯农活又身手不错的顾修文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养尊处优的顾博雅、刘胜浩等人,若非顾修文时不时的帮扶,估计早就和早前二个身子单薄的书生一样,病倒了,如今留下的都是身子骨不错的几个。
张鹏翮笑了:“看样子,大家都是累了,河道之事刻不容缓,诸位的努力定不会白费,江南百姓都会记得的。”
众位举人拱手行礼,虽然身处荒野之地,但是众人神态肃穆,仿如在森严的书院般:“张大人一心为国,学生等惭愧,定当加倍努力。”
“哈哈,你们有这个心就好了,只是为官不知要文采好,也要身子骨英朗,否则力不从心也是枉然了,回去都多吃几碗饭,莫要学那小鸡仔,不消半个月定会身强体壮,实不相瞒,老夫当年也是食量小,谁知为官后,吃的倒是越来越多了。”张鹏翮本就有些耿直,说话也不打官架子,众位书生相处几日后,就有些放松了。
“张大人所言甚是,回去我等定要多吃些去。”几人起哄,一时间几个大小伙子闹开了。
如此辛苦奔波,若是再唉声叹气估计大家的心情也不好,故而,张鹏翮满意的点点头,虽说有两位因身体不适被送回去,但是留下的这几位算学都是不错,简单的指点一二就能上手去做,而且也没有书生的迂腐,倒是能屈能伸,如此历练之后,以后定是人才,圣上问起来倒是可以提上一二。
众人不知张大人心中的思绪万千,进入御船后,各个敛声凝神,毕竟是天子之所,进退皆有度,故而众人不敢行错半步,多说一句,如此想来,反而是每日去河道勘察才是自由一些。
众人用过晚膳后,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即可前往议事厅内。
头等舱内,康熙帝在上首端坐,眼前是众位学子画的图纸,及这几日得到的数据,他精通中西算学,故而很轻易的找到问题所在,看了半晌方将图纸传下去,说道:“你们也看看。”
下首四贝勒首先接过去,看了看,眉头微锁,之后是五阿哥胤琪,他和十三阿哥从宝应回来,刚陈述完事情,就接着看图纸,之后是八阿哥等人。
康熙众位阿哥因皇父关系,各个学习算学,只是深浅不同而已,最为精通的四贝勒本就对数字极为敏感,如今更是在户部历练,办了不少漂亮的差事,故而也轻易看出问题。
康熙待众位阿哥看完方问道:“可是看出什么啦?”
胤禛率先出列道:“若是数据为真,那么漕河所经之处的流沙过多,在上游若是围堵定是不能的,如何解决受力太过的问题却是难事。”
五阿哥胤琪接口道:“却是如此,儿臣虽不如四哥精通算学,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