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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知道家中如今怎样了?”
“应是无事,我听那位舒穆勒大人提到,高家堰这次堤坝无恙,附近百姓逃过了一劫。”
“等我们回家就可以亲自去看看了。”
两人说着这些事情,心中一派轻松。
后面几日,绵绵的雨丝洒在江面上,御船附近的小船并不多,都被勒令不得离御船太近,江南的秋季不像京城那样,凌厉的秋风使树木落下片片黄叶,岸边树木仍苍翠的很,空气中湿湿的,让人的心无端柔了几分。
若是在平日,江南的很多百姓都习惯去在雨中游船看湖,大大小小的乌篷船,黄花梨木的木桌子摆个几桌,桌上摆着青花瓷的茶盏,再点些茶点果品,闲适惬意的一天就可以这样过了。
市井小民有自己的消遣,虽说也要经常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辛苦奔波,但是大多时候只要日子过得去,也能过的舒适的。
皇公贵族虽然锦衣玉食,但是也有自己的责任要做,正如此时,上至当朝圣上、阿哥、下至侍卫大臣们也是冒着雨在堤坝勘测数据,毕竟圣上以身作则,谁还敢偷懒,到了晚上浑身都是泥的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回来用泥模去画地形图。
如此忙碌了一阵,大家再也没有心思再想起旁的事情了,大家只是鼓着劲将这些事情完成,因顾元和李二狗毕竟是随同纳兰富格办事的,纳兰富格想着这人或许是自家的人,每每办些不是那么隐蔽的差事也想着他,若是以此积些资历也是好的。
不过那日和沈浣说了后,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本来以为是个弟弟的竟变做了妹妹,他看着那少年瘦小的身板、黑黑的皮肤,再想起这孩子彪悍的武功,他平时再是沉着冷静,也惊呆了:“什,什么,你是姑娘家?”
那熊孩子仿佛没有看出他的惊慌,只是说道:“对啊,我是姑娘家,所以我应是不能去当什么侍卫的,而且我喜欢江南,不会再去哪里呢,如果我真的和你有什么渊源的话,那么也请你保守秘密。”
纳兰富格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不是侍卫的问题好吗,这熊孩子要是从小在自己身边,估计自己早就教训她了,她可知道其中牵扯到什么:“你如今的面目是你的真面目吗?”
“自是不是,我做了些改动,倒是从未有人发现过,不是吗?”那略微自信的小模样,纳兰想不会是像自己炫耀吧。
“你一个姑娘家从大老远的地方,你可曾想过万一有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沈浣有些不高兴了:“我自是不会有事的,那些人都打不过我。”
“若是有人群起而攻呢,若是被人察觉你的女儿身呢?”更不要说你如今已经已经混在这群侍卫中不止一段时间,不行,捂着,得捂着,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都有谁知道你的身份?”
“颢儿,阿文,不过颢儿的爹娘应是也知道的。”沈浣仔细回想,那曹寅夫妇定是知道些什么。
纳兰富格果然是个好兄长,如今即使并未确定这姑娘是不是自家的妹妹,他已经开始为她打算周详了。
“听着,这些日子你尽量待在船内,我想办法送你回去,幸好如今圣上正是忙碌时候,没有闲暇问别的事情。”他是御前侍卫,自是明白这孩子并没有重要到让皇上调动大内侍卫去查的地步,毕竟如今江南事务繁忙,若非这次自己借用他,估计圣上已经忘了这人,如今当然是要淡忘她的存在。
“嗯,我和阿文也是这样打算的,听阿文说如今高家堰事情一了,圣上会问他们这些人如何打算,阿文说我们先回乡。”
“阿文,顾修文,他是顾家的后人。”纳兰富格觉得也奇怪,顾修文家如何收留这人的。
“是啊,我小时候被他姑姑带回去,我娘亲正是乌程人,后居住在扬州,因病将我托付给阿文姑姑顾青,后来顾家的长辈都相继离去,就只有我和阿文了。”沈浣淡淡的说道。
“那你和他是何关系?”纳兰富格觉得两人如今大了,不好在一起住了。
“听说娘亲当年和顾家定下婚约了,顾叔也曾提到我父亲是京城人士,只是家中规矩大,母亲舍不得我回去,又和顾家投缘就将我托付他们家,这枚金锁片背后正是我生父的字。”说着沈浣将金锁片送过去,纳兰富格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字,下面正是自己最熟悉的满文,纳兰。
纳兰容若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他此时方发觉自己竟是静不下来,体内的一股热血沸腾,这是阿玛留下的最后一点骨血,纳兰家这一房实在是太过冷清了。
“顾元这个名字是你的真名吗?”他轻声问道。
“不是,我本名叫沈浣。”
“阿浣,这名字倒是朴实的很。”纳兰富格说道。
“听阿文说,这是浣纱的意思,估计我娘希望我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沈浣想起当日顾修文教自己写名字时候说的话。
纳兰富格其实不想听什么阿文说,他从未想过刚认的妹子如今竟是有了婚约,他也想让她认祖归宗,可是那里真的适合她吗?
当年为了家族,大姐姐嫁予年羹尧为妻,却红颜早逝,二姐为了给自己搏个前程自请远嫁蒙古,如今过的有些坎坷,若是知道纳兰容若尚有这样一个女儿,不知道纳兰府那些人会怎么在她身上做打算,纳兰富格刹那间想到当母亲得知大姐去了时候,那种悲痛欲绝,他犹豫了,纳兰府未曾养这孩子一日,他又何必让她来踏进那个深渊呢?
“我答应不说,但是你也要小心,如今你并未太过打眼,圣上并未派人去打探,但是若是接下来却不知如何了,我定会早日让你回去的,至于曹大人,或许是因为你救了他的儿子,他又知道你无恶意,故而将会睁只眼闭只眼了。”
纳兰富格知晓曹寅的打算,但是若是皇上问起来,那人估计不会多说,但是也不会瞒着,真是急煞人了,再看这熊孩子如此不在乎的神态,更是气的一佛升天,可是常言道长兄如父,如今家里可不就是长兄如父吗?
第55章 归()
天色放晴,整个江南仿佛乌云散尽,呈现一片勃勃生机,也昭示着这次天灾已经过去,让人心里亮堂堂的。
康熙帝看着李德全亲手呈上的水流图,密密麻麻的注明了何处是受力处,何处沙石量过多,何处应改道云云,张鹏翮带人将推算的实据一一标注,可谓用了十分的心。
康熙大赞道:“甚妙,众爱卿辛苦了,只是河道之事并非一日之功,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朕打算先从高家堰附近的一段淮河堤防试行,若是可行,再行推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张鹏翮先是有些失望,但是一听圣上打算,略思索便明白皇上的打算,赞道:“圣上英明,如此以来各个击破,长此以往河道之患必将减少。”
众臣自是称是,这个办法已是很好的,若是这段河道修成,那么其他县市也可按这个方法修建。
康熙想到张鹏翮手下的那些举人问道:“运青,不知近来那些读书人可还用的惯?”
“回禀陛下,这些读书人都出自江南,故而对河道也是耳濡目染的,经历这些日子已是娴熟了,臣想着若是带他们与臣一道修筑河道,也是一番历练了。”
“运青既然如此评价他们,那他们定是不错的,传朕旨意,着顾博雅等众举人们先行回家探亲十日,待十日后齐赴高家堰跟随张爱卿修筑河道,不得有误。”
众人躬身齐声遵旨。
康熙帝南巡不只是为了河道之事,因往日的关系,朝廷对于江南的管制一向松紧有度,历年来科举录取的人才比例也是南方居多,虽说是江南才子多,但是也未尝没有优待的意思在里面。
故而康熙帝每每到江南也会带着皇室的太后、嫔妃或阿哥们去祭拜天下读书人的偶像孔圣人,顺便慰问一下名士、大儒,当然最重要的还有江南绿营兵的练兵,这次虽未带后宫,但是该做的也是要做的。
顾修文、顾博雅、沈浣、李二狗几人手拿行李,随同几位举人老爷向岸边走去,看着远去的大船,几人心中松了口气,在船上待了这些日子,整个人都憋坏了,还是外面好些。
“邵伯镇距离高家堰不远,我们雇个马车就可以回去了。”顾博雅、顾修文与几位好友告别后,心内也是一松。
“好,回家了。”
顾修文拉着沈浣向前走去,顾博雅跟上,几人回头看着李二狗道:“二狗,怎么不走了,回家。”
“嗯,好。”李二狗心内一暖,向前跑去,阿元他们把自己当家人就好。
几人随身带了不少银两,有离开之前圣上赏赐给举人们的,又有之前救了四贝勒得的赏,还有离开前纳兰富格偷偷塞给沈浣的,放在一起那可不少,大家雇了一辆大的马车,吃了顿好的,就兴匆匆的回家了。
刚到镇上,就见一行人向这边张望着,可不是顾家村的顾里正和其子顾修晋,另外的就是顾博雅的家人,顾父顾安和和顾叔顾安临,身后跟了不少顾家的随从。
顾修晋年轻眼力好,立刻看到他们了,挥舞着手臂:“阿文,阿文,这里,看这里,爹,是阿文他们。”
其他人被顾修晋这么一指,立刻向着此处望去,果然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其他人虽说是长辈,不好如此过于随意,不过眉眼间的笑意倒是显示了他们的心情很好。
顾博雅、顾修文等快走几步跑过去,开心无比,此时看到家人方觉得真是想家的很,两帮人忙着去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顾里正被儿子搀扶着走到顾修文面前,顾修文眼眶微酸,自从双亲离去,顾里正是最关心他的人了,他低头认真的行了一个礼道:“顾叔,修文回来了,您近来身子骨可好?”
“好好,幸好你没事,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又收到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