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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雅致蹲下身行礼,动作轻盈,一举一动如同彩蝶翩迁,引人注目,刘全儿心中微微点头,看来不是个蠢的。
这厢几人各怀心思的离开院落,而沈浣这厢却遇到麻烦,这个院子看似简单,但是里面戒备却格外的森严,就她能发现的,各个看不到的角落都有不少人的气息存在,在院子里还好,一旦出了院子,她自己也不敢冒险,这个世界或许因为某种能量不在,异能修炼格外的慢,平时还好,一旦对上真正的高手,数量多起来时候,她就没有把握了。
看着刘雅致的背影消失后,沈浣也只好放弃,正待离开,突然听到院中一阵喧哗,脚步声不断传来,似乎向着这个方向传来,她不好在此处久待,只好四下打量,发现一个房间并无气息,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刚打开门进去,就听到声音传来。
“四贝勒爷,您先稍等,主子出去了,尚未回来。”正是刘全儿的声音,果然一级一级压死人,刘全儿此时的做派和之前的桑三娘有的一比。
“我等太子回来,你速速派人去请,我奉皇阿玛的旨意来此。”四贝勒冷淡的吩咐道。
“奴才省的,已经派人去寻了,您先坐下喝杯茶。”说完,沈浣只觉得推门声愈发近了,心中念声糟糕,这里竟是待客的地方。
等了片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们且退下吧
。”
轻盈有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后沈浣只听到一人的呼吸声,那人气息微敛,淡淡的品着杯中茶水,倒是没有太多的声响。
时间慢慢的过去,屋中之人倒是并未乏味,沈浣只觉得腹中有些酸痛,渐渐的仿佛脑袋也开始眩晕了,她知道自己的麻烦又来了,异世时期,因为紧张的压力与恶劣的环境,她的生理期逐渐紊乱,月经慢慢的消失了,因为生活的艰难,她逐渐忘记自己作为女人与男人的不同。
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情绪的放松及生活的安定,久违的生理期倒是来了,开始是真的会痛的,痛的她忍不住想要捶地,第一次顾修文真的是被吓到了,急的去村头请大夫,最后大夫开了不少的苦药汁来喝,又有张婶的照顾兼时不时的提点一些女儿家注意的事情,她的身体真是好了不少,很少有痛的如此惨的时候了,且修文因第一次的经历对她的些日子记的格外牢,早已备好了红糖及热水之类的,谁知这次竟是没了这份待遇。
感觉到腹中的下坠感,沈浣一阵苦笑,看来这次出来真是不对,因为这次格外的不对劲,不知是这次过于辛苦还是天气的原因,不过无论如何如今也只能慢慢等待,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愈发昏沉了,鼻尖一股血腥味传来,其实她不喜欢这味道的,这会让她想起一些残酷的画面。
正将脑袋贴在柜子里,突然一阵光亮传来,沈浣睁开因疼痛而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前方的几位男子,为首之人并不年轻,面色容长,脸颊白皙而又清瘦,微微上挑的凤眼透着淡淡冷光,此时倒是有些惊讶柜中之人竟是自己认得的,他开始并未发现屋内有人,只是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道,警觉此处居然藏了一个受伤之人,待闭目细听,发觉此人的气息渐渐乱了,故而将屋外的亲卫招过来,以防万一。
两人四目相对,胤禛一向无波动的面色变了:“顾元,怎会是你?”
沈浣整个人团在柜子里,小小一团,胤禛突然想起了当时逃亡时候,那少年也是如此,仿佛如此就不会冷了,无端让人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觉,倒是心中一软:“你受伤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问的是这人为何在此处,而非这些无关的话。
“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找人。”沈浣率先说出自己的善意,不想引起他的敌意。
“起来。”胤禛冷冷的说道,并未再看她一眼。
沈浣慢慢扶着柜子慢慢站起身,只觉得一阵阵热流向下涌。
胤禛并没有想象中的去戒备她,只是眉头微皱,示意身边之人退下,慢慢的坐到椅子上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无缘无故闯到别人府上,又受了伤的人的话?”
“我从不说假话,况且我本就因事才到这里的。”沈浣停顿片刻,慢慢说道。
“哼,从不说假话,难道你的身份是真的,你,究竟是谁?”胤禛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我不能说,只能说我没有恶意。”沈浣霎时无语,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表达自己的善意。
胤禛不再说什么,只是说道:“不论你是谁,都应尽早离开这里,此处主人要回了,你救过我,我还你一次,下次再有,我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了。”
沈浣点点头,下意识的向前走,错身之际,胤禛突然拉着她的手臂厉声问道:“不对,你究竟是何人?”
第90章 女儿身()
四贝勒胤禛早已不是年少无知的时候,如今的他膝下早已儿女双全了,序齿的阿哥有四个,身边女人比之皇父及兄弟家不算多,但是该有的都有,不提在玉蝶上的正侧福晋,余下格格、通房不少,皇家子知事早,该懂不该懂的都知道。
闻到鼻尖的味道,他依稀记得这种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那日去自己的侧福晋年氏房中,当时年氏面容苍白,她惯是体弱多病的,虽然有些不过是些后宅手段,若是无伤大雅自己也不会计较。
只是那日却不一样,自己刚进入年氏的院子,就被侍女拦下,听她说是身子不适,不宜见他,那时自己本以为是她邀宠的手段罢了。正待说话,就闻到一阵血腥味,诧异她居于后宅怎会受伤,正要宣大夫过来,却被对方又羞又急的拦下,慢慢解释道说是女子每月必来的葵水,只是她素来身子骨弱方会如此表现,他虽听过,但是素来养尊处优之人哪里接触过,后院女子若是来了必定会避开自己,故而印象很深。
他哪里想到自己竟在一位少年身上闻到这个味道,当然不对了,他低头打量着未及自己肩膀的少年,两年了,他的身子骨依然瘦小看着仿佛一折就断,与之年龄相仿的十四弟、李卫等身板早已挺拔、结实,他却依然细瘦如柳。
胤禛只觉得握在手中的胳膊纤细柔软,低头看发觉因手臂上抬,一段衣袖卷起,露出一点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与脸上的暗黄的肌肤格格不入,这难道真是一个少年吗?
未待胤禛细思,沈浣早已将手臂抽出,她不知只是惊鸿一瞥中,胤禛早已起了疑心。
“我只是一介平民,不值一提。”沈浣退后几步,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若是如此就够了,这可是你的真实面容?”胤禛盯着她,半晌问了一句。
沈浣微微有些停顿,点点头。
“你方才说过你从不撒谎,对吗?告诉我,这可是你的真实面容,你就是顾元吗?”胤禛的声音带着些冷厉,仿佛说错一句就要遭受万劫不复
。
“不,我不是。”沈浣看着对方,半晌方道。
刘全儿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清凉的秋风吹到他的脸上,丝毫没有降低他脸上的焦虑,自家主子还未到,正寻思该如何是好时候,四贝勒爷却出了院子,急的他几步跑了过去:“四贝勒爷,您怎出来了,这里有奴才等着,若是主子回来必会立刻就禀报您。”
“不用了,我尚有事在身,太子回来,你立刻遣人告知我一声就行。”胤禛说道。
刘全儿哪敢不应,如今的四贝勒胤禛手握实权,与昔日的太子身边的四皇子不可同日而语,虽不结党营私却自成一方势力,又得圣上看重,就是自家主子都要让其三分,自己一个小太监哪有说话的余地,当即点头道:“是是,奴才知道。”
胤禛带着身边的侍卫走开,刘全儿弯腰低头送人出府后,方松了口气,这位爷如今愈发像尊佛爷了。
带着人离开了太子私宅,胤禛并未回行宫,只是到了不远处的一家茶馆,他虽衣着低调,但是身边的随从众多,气度不凡,店家很有眼色的带着一众人到了二楼雅间,进店的众人并未发觉不远处的一一行人,为首一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这里的茶馆是典型的江南茶馆的摆设,江南的品茗清谈之风盛行,无论贩夫走卒,还是士绅文人闲暇时期都爱去茶馆品一杯清茶,话几句人事,高档的茶馆更是文人斗文的好去处,有丝竹悦耳、说古论今,江南人更是盛赞“啜罢江南一碗茶,枯肠历历走雷车。”可见对茶馆之爱。
雅间的摆设以青竹为主,古朴的珠帘半遮半掩,中间是曲水流觞,墙壁上悬挂的是几幅山水画,地板也是竹子做的,配上中间桌子上正在烹煮的冒着丝丝青烟的清茶,格外的文雅。
胤禛挥退身边的侍从,坐到了茶桌旁,他并未动手去拿茶杯,抬眼看了一下留下的沈浣,沈浣觉得有股视线打量自己,有些莫名,却并未说话。
半晌,胤禛方问道:“你是江南人?”
“是的。”
“可懂茶道?”
沈浣摇摇头,平时她甚少去泡什么茶水,喝的多是家中晒干的菊花、枸杞之类再放些冰糖,既明目又养颜,有时候阿文在家,每逢雨天若是闲来无事,倒是会做些功夫茶,当时阿文曾说不为了学什么茶道,只是让她了解一些饮茶之道,先试茶温,再品茶香,最后才是呷茶入口。闲时听他读书,读到茶道中的茶有百味,他曾经托同窗带了各地的茶叶,一一回家讲解,她尝过碧螺春的鲜甜,试过白雾的香醇,又品过大红袍的香馥等等,最后她还是不习惯,那些讲的倒是忘了。
胤禛抬眼看看她,说道:“为我倒杯茶罢。”
沈浣好奇的抬头,看了对方丝毫未动,倒是伸出手,她抬手时就发现自己或许露出破绽了,当时情况紧急,故而她的乔装并不彻底,本以为今日就离开,哪知自己多事方有如此处境,但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