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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数处于相当大劣势的情况之下,在基本不可能赢的局面下,齐天恒兵行险着,单骑走祁阳,一刀一马以身中三十六刀的代价,袭杀了当时北莽妖族侵入阳河郡这支妖兵的统领。
那一夜,祁阳城血流成河,街道上妖尸堆砌如山,猩红血气更是将整座祁阳城笼罩。
也在那一夜,齐天恒持刀入杀道,以疯魔姿态,成半步王境,祁阳城随之成了一座死城,短短三天之内,城内再无一名北莽妖族存活,全数死于了齐天恒的刀下。
也正是那一夜的血腥,划定了北莽妖族的败局。
但即便如此,齐天恒的那一支匪军打到最后,却依旧是只剩下了三百来人。
当这三百来人,推开祁阳城大门时,无一不是掩面而泣!
只见那城门之后,一道鲜血淋漓的身影,横刀站定,腰板挺直如枪,脚下身前则是一具具面目狰狞,死状凄惨的北莽妖族尸体,一路延伸至前方猩红的街道之上。
这一战,齐天恒等人赢了,为天旸收复了阳河郡,但齐天恒却再也无望登临王境了。
那一战,他弃了所有,持刀入杀道,立地化魔,成半步王境,屠尽满城妖族,根基半毁,甚至那一日推开祁阳城城门的三百人,若是再稍晚一刻,齐天恒都将命丧于那祁阳城门之下。
之后天旸感念齐天恒等人义举,为众人封赏,齐天恒成了天旸立国到现在唯一一位草寇出身的万户侯。
阳河郡便是武侯的封地,虽说是侯爷,但实际上,齐天恒的身份地位比那些个郡王都还要高很多,在阳河郡内他更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威望无人能企及。
但是今天,一张穹武生死帖却是送至了武侯府。
“好生狂妄的小子,竟敢向大哥下穹武生死帖!”武侯府内正厅之中,一名鹰钩鼻刀疤脸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听着申延的汇报,看着手中的穹武生死帖,是满脸的不屑。
此人名唤张鹏远,乃是武侯齐天恒的拜把子兄弟,同时也是现今武侯府的二当家,之前便是他下令劫下的许府二夫人。
在张鹏远左侧的椅子上还坐着一名冷艳『妇』人,面带寒霜的开口道:“杰儿如何了?”
申延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禀夫人,少爷目前被软禁在那一品轩内,暂无生命危险。”
冷艳『妇』人又看向了张鹏远,问道:“鹏远,此事你打算如何?你大哥他入静心小筑之内闭关已有半年,距离出关怕是还需一段时日,这穹武生死帖拒不了吗?”
“唉,大嫂,此贴一经发出,只要符合穹武生死台的规定,那么便不容拒绝,这规矩乃国主定下,怕是不好拒。”张鹏远轻叹道,皱起了眉头。
穹武生死帖这一变数,他当然是想到了,但却没想到发出此贴的竟是许云飞而不是那许天筹。
若是许天筹所发,那便好办了,毕竟他二老婆在武侯府,此贴尚还有拒掉的可能。
可换做许云飞便不一样了,作为许府三夫人所生的许云飞,会真的在意这二夫人的死活?
作为草寇出身的张鹏远可不相信。
“出了何事?”
此时,厅外,却见一修长身影步入。
来人着一袭宽松青衫,身姿清瘦挺拔,剑眉朗目,面若刀削,藏有三分邪气,但一步一行却又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似一书生,可外『露』的些许气机,却是犹在那筑丹境修为的修士之上。
这是一名武修,而且修为绝不在筑丹境之下。
“大哥!”
“夫君!”
张鹏远与那冷艳『妇』人看着眼前走入厅内的男子,却皆是一惊,很显然此人便是那武侯齐天恒。
本是草寇出身的齐天恒,而今身上的匪气,已是淡去。
不过已年近五十的他,脸上却看不出多少老态,但终归是不复年少了,加上身上沉疴暗疾的折磨,如今已是双鬓泛白,多少还是添了些英雄迟暮。
“嗯?这是……穹武生死帖?!”
很快,齐天恒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二弟张鹏远手中的那张黑帖之上,剑眉微皱了起来:“我闭关的这段时间,究竟是出了何事?”
“大嫂,你看这……”张鹏远有些拿捏不定的看向了那冷艳『妇』人,征询着她的意见。
见夫君已然出关,冷艳『妇』人也没那么多顾忌,示意张鹏远继续说。
张鹏远随即将小侯爷与许云飞一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齐天恒皱着的眉头,却是更紧了,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在的这半年,你们便是这么管教杰儿的吗?”
“齐天恒,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那冷艳『妇』人便不爱听了,怒瞪着齐天恒,道:“杰儿在枫城遭此等大辱,更被那许云飞斩去了一臂,你这做父亲的反倒是来数落我们的不是,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他许家封王,无功无德,更纵子行凶,公然杀害咱们武侯府的人,这我万万不能忍!”
“许家封王?”
对于自己夫人的愤恨情绪,齐天恒很自然的过滤掉了,转而看向张鹏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张鹏远随即将许家封王的缘由细说了一遍,尤其是见到自己大哥神『色』越发凝重的时候,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遗漏,包括那许云飞的种种,也一并道了出来。
听完之后,齐天恒依旧是没有理自己的夫人,而是对那申延问道:“放你回来的是许云飞而非那许天筹?”
“回侯爷,的确是那许云飞。”申延如实回道。
随后,厅内的众人便见齐天恒轻叹道:“你们,都被此子利用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此剑,自百里外而来(中)()
“利用?”
闻言,张鹏远与申延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就连齐天恒的夫人聂霜婧都是收敛起了怒火,黛眉微皱的问道:“夫君此话怎讲?”
齐天恒看了自己夫人一眼,道:“许家此番封王,朝中必有不少人心生不满,在这样的情况下,许云飞还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大哥,你是说……”张鹏远这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眼中涌现出了一缕骇然之『色』。
齐天恒点了点头,双手负于身后,遥望着外面天际,道:“此子是打算以武侯府立威呐!”
“那杰儿之事,夫君打算不管了吗?”聂霜婧极度的不甘心,自己的儿子遭受此等折磨,更被断去了一臂,岂能这般不了了之。
“自然不是。”
齐天恒柔声道,而后便是上前将张鹏远手中的那张黑帖取了过来,负手转身向外行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许云飞是何等天纵奇才!”
“我齐天恒的儿子,再怎么不济,再怎么不成器,要教训,也该是我这个当老子的来,还轮不到你们许家代劳!”
这一日,祁阳城满城震动,只因那已半年不见踪影的武侯再度现身,而且还是在那穹武生死台上!
“什么情况啊这是,武侯大人竟然上了这穹武生死台!!!”
“我滴天啊,这阳河郡内还有人敢向武侯大人下穹武生死帖?我没看错吧?”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在阳河郡这般冒犯武侯府,可是当咱们阳河郡人好欺负不成?”
伴随着齐天恒步上祁阳城的穹武生死台,整个祁阳城不淡定了,短短数息光景,穹武生死台外便已是人山人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齐天恒身上,绝大多数人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为齐天恒不平。
以此可见齐天恒在这阳河郡内的威望之高了。
台上的齐天恒则没什么动作,上台之后便是双目轻阖,暗自梳理着刚刚自二弟张鹏远那里所得来的关于许云飞的相关信息,静等着许云飞的到来。
同一时间,秋阳郡,云城百炼丹会的分会会馆之中,一名丫鬟火急火燎的冲入了肖雅的居所。
“大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丫鬟神情很是激动,甚至都没有敲门,更没有见礼,一把推开了肖雅的房门,冲了进去。
肖雅对这丫鬟的莽莽撞撞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反而将她按在了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瞧把你高兴的,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消息。”
丫鬟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后,连忙道:“大小姐,你不用嫁给那齐元杰了!”
闻言,肖雅却是一僵,问道:“什么意思?爷爷他改变主意了?”
“不是,听说那齐元杰摊上大事了,在枫城被人暴打了一顿,还被斩了一条胳膊,不出意外啊,小姐你与他的那门婚事应是要告吹了。”说到这事,丫鬟眼中满是小星星,脸上表情更是无比的解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反感这门婚事。
“枫城?”
肖雅却是皱起了眉,问道:“可知是谁打的他?”
丫鬟仰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后,才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许家的那个三少爷。”
这下,肖雅傻眼了,同时也很是疑『惑』,不明白这齐元杰怎么就招惹到了许云飞这尊煞星。
虽然这局面是她很乐意看到的,但这也太巧了吧?
还是说这是许云飞故意所为?但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与齐元杰有婚约?而且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雅是越想心越『乱』,到最后脸上更是莫名的浮现出了一抹羞红,端是『迷』人。
丫鬟见状,却是一惊,连忙上前关切道:“大小姐,你这是咋了?脸咋这么红了,不会是昨夜染了风寒吧?”
“丫头,瞎想什么呢?”
这时,陆远辰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进来。
“馆长!”
丫鬟赶紧上前见礼,而后退了出去。
肖雅看着陆远辰脸上的笑意,随即问道:“陆老可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