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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霄鸣的确很好奇,这个玉盒绕了这么多弯子,究竟装的是什么?
彭典没有回答,只是开始动手解除禁制,没一会儿,玉盒便被揭开了,半枚血符出现在两人面前。
温润的血色,带着诡异的沉静感,细看之下,却又无法说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奥妙。
李霄鸣看着血符,心里有种淡淡的熟悉感。很快他就想到,圣尊送给他的道印,似乎跟眼前的血符有些相似,不过显然还比不上。
圣尊作为最了解这片秘境的存在,自然对道域有着极深的了解,只不过道域变动不居,每次出现都会有所不同,想要进入其中,只能根据最近几十年的气机变化,去不断推演,方有所得。
“他哪来的这种东西?”李霄鸣愈发不解,侯怀玉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又为什么要通过他,转交给彭典?只是后半句他没问。
“杀了宋炳得到的。”彭典的回答很直接。
“这么说你当时也在?”对方的语气极为肯定,就像亲眼看到的一样,李霄鸣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错。”彭典供认不讳。
“你们还偷偷做了这种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呢?”
“我可不闲。”
“你刚才的表情有点奇怪,是发现了什么吗?”
“该怎么说呢?你只要凑齐另一半,踏进道域应该是没问题的。”
“唔,你这么肯定?”
“嗯,基本可以。”
“你师父跟你说的?”
李霄鸣知道对方误解了他,但又不想解释,关于被圣尊拍进湖里的事,由此可能还会牵出灵尊,如果被对方知道了,不知又会生出多少事端来。“你就当作是好了。”
“你师父到底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彭典觉得,对方的这一句,听起来又不像。可他还是很好奇,易乾到底有没有跟对方说过什么?
“我说没有,你信吗?”李霄鸣幽幽说道。估计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吧,只不过彭典是第一个问出来的。
彭典没有办法完全相信,真的只是巧合?“好吧!”
“他为什么要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这个问题,是李霄鸣最关心的。
“估计是担心,我有可能身遭不测吧。”彭典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侯怀玉的用意,彭典只猜对了一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侯怀玉以为是他的安排,才能进入黄道真境,所以就将此物送给了他。
“这东西该怎么找到另一半?”
“要不你炼化试试?”李霄鸣建议道。按道理说,应该是这么用的,关键就是,此物目前并不完整,贸然炼化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出现,对此他也无法肯定,如果能凑齐的话,就不需要有这种顾虑了。
彭典微微摇头,对方还真是指望不上,之前的一些想法,可能太理想化了。
同样有这种困扰的,还有不久前从侯怀玉身上,发现血符的杨志。对方陨落之后,身上透出淡淡的红光,他将其剖开,便发现了半枚血符。
一开始看着此物他欣喜不已,但过了一阵,又生出许多烦恼,该怎么找到另一半呢?
此物无论怎么看,显然都是残缺不全的,如果不能凑齐另一半,简直就跟不曾拥有过一样!
这实在是很折磨人的事,估计易乾就想看他们面对这些的时候,到底会做些什么。
他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吧。他觉得真这样下去,要是运气不好,不是疯掉,就是被别人杀了。
碧霞宗最近不断有人失踪,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许多人都怀疑,是不是金灵宗发生的事,会在宗内重演。
“薛师姐,我听说黄长老好像也失踪了。”一名年轻女修,神色不安地说道。
“姚师妹,你别乱说,黄长老也许只是出门去了。”这位薛师姐,同样心怀惶恐,勉强安慰对方道。
“我还听说,冥界和我们这个世界连通了,所以金灵宗的人才会统统陨落,而且接下来,还会有许多人,成为冥界的祭品,直到通道关闭。”姚师妹从同门那里听来的,而且她确实信了大半。
“哪来的什么冥界?这纯粹是胡扯八道。”薛师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感到背后有一股寒意升起。
“我也不清楚,但大家都这么说。”姚师妹吐露完这些之后,心里感觉好了很多。
“你别听她们乱说,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薛师姐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她也不知道,还能保持多久。
薛露站在白桦林里,无法控制地喘息颤抖着,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这里她常常过来,每次到了这里,她心里就会宁和许多,所以她很喜欢这儿。
沙沙沙…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望去,“白师姐,你怎么有空过来?”
“打坐太久,便想出来透透气,看来你也是。”白贺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清冷味道,她一向如此,并非刻意。
“哈…是啊,整天待在宗里,实在有些闷了,也许该出去走走。”薛露随口回道。尽管她很想,其实又不敢一个人出门。
“呃…北域最近不太安生,还是不要出门的好。”白贺劝说道。
“也是……”薛露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难以置信看着,刺进喉咙和气海的法刃,还有身前的那个人。
白贺缓缓抽出法刃,脸上无比平淡,就像掸了一下灰似的。但下一刻,她脸色大变,看着对面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是我()
白贺自从杀掉聂京后,也渐渐苦恼起来。于是她开始杀人,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杀掉,可惜还是没能找到另一半血符。
宗里的许多人,感到很惶恐,担心发生在金灵宗的事,在这里重演,但她知道不会。
其实她想问问朱羽,有没有什么办法,可又担心,万一对方起了贪念,她恐怕不是对手,便只好一个人试着找出剩下的一半。
她现在有点后悔,不该把聂京杀了,如果对方还在,不至于连个可以相商的人都没有。
今天,她又杀掉了一名同门,就像采下一朵山花般轻而易举。只是她一抬头,却发现师父悄然站在不远处,漠然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她知道师父肯定很失望,但不清楚的是,师父什么时候开始起疑心的。她自认为一向很小心,况且师父作为一宗之主,宗务缠身,怎么会有空怀疑她?
可惜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最近这段时间,她整个人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肯定不会留意到。
她脑袋里转过数个念头,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颤声唤道:“师父!”
宗主因为这声师父,眼角微颤,但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依然没有开口。
宗里有几种大威力的神通,只是习练之后,可能会让人神智失常,做出一些难以解释的举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总需要有人去练,否则宗门的实力,肯定要走下坡路,这其中的风险自不必说。
她的这个徒儿,其实天分还不错,可究竟能不能有所成就,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就连她自己,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才有今日的成就。
白贺被师父收走了所有东西,然后关进后山的一间幽室,并在她身上,亲手设下了禁制,这道禁制同幽室的阵法相连。除非她能达到其师的境界,否则就只能一直待在这个幽室里。
这是师父对她的惩罚,不过师父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要杀那些同门,并不是因为练了某种神通,而是为了寻找另一半血符,当然,这些都无法说出来。
要是把这些告诉师父,要么会认为她真疯了,要么会当场毙了她,所以不解释正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只好寄希望于其他人,能过来解救她,如果朱羽愿意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只是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并不清楚。
那半枚血符被她藏得很好,等从这里出去,她相信,肯定有机会凑齐另一半。最终,她一定会达成所愿,如今需要的是耐心等待。
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每日刻苦修行,只等着出去的那一天。一想到能踏进道域,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东华观里的意见,出奇地统一,矛头都指向了罗刹宗,如果对方没有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矛盾必然会升级,两方因此开战也很有可能。
而且灵人道也怀疑起罗刹宗,御灵真人的失踪,是不是也跟对方有关。虽说罗刹宗极力否认,不过灵人道依然没有打消疑虑,在此事上,和东华观保持着密切的往来。
于达有些心烦意乱,这件事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如今局势愈演愈烈,倘若两方真的开战,估计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打压童长老为首的一干人等,需要徐徐图之。一些突发意外,说不定便会毁掉目前苦心经营的局面,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今日的夜空很晴朗,抬头便可以看到群星闪耀,东华观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忽然,童长老的住处,无数道青雷肆虐,将周围映照得宛如白昼,护宗大阵更是应激而发,散发出浩瀚的威能。
观里经过短暂的沉寂之后,顿时沸腾了,修士们纷纷汇聚过去,想要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为全场的焦点,童长老浑身布满焦痕,狼狈地站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住处大部分都已经化为飞灰。他受了伤,但并不重,最重要的是,现场有一些尸骸,尤其是一个脑袋,保存得相对完整,可以辨认出,正是失踪已久的还真真人。
他之前都在搜寻,附近是否有敌人出没,只是并没有任何发现。如今同门都盯着地上的脑袋,他发觉有些不对,于是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