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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们做事的方式,本想让你转告门主和圣母,现在看来是不用了。”陶远很认真地解释道。当初对方在半路上袭击石越,是为了配合他做戏,但在苍月剑派用蛊道化身偷袭石越,却是在提醒他,尽快配合他们开始行动,此举不仅操之过急,而且也太过简单粗暴,他很不喜欢。
“你想背叛我们?”丰子京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反而露出残忍的笑容,背叛天门的下场,不会比他现在好到哪里去。
“合作看来要暂时告一段落了,你呢,算作是天门送来的大礼我收下了,至于将来的合作,我很期待,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的去吧。”陶远悠悠道来,仿佛刚才真的只是拆开了一份礼物。
丰子京受到这种羞辱,一时失了冷静,想要说什么却无法说出口,鲜血不断从口鼻中溢出,没多一会儿,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陶远受伤也不轻,对方的拼命反击,其中裹挟着浑身大半真元,虽说他化解了不少,可剩下的部分,还是让他胸口塌了下去。他服下几枚丹药,默默调息了一阵,终于感觉到好了许多,战果他很满意,这样一来,正道之中谁还敢质疑他。
实际上,丰子京之所以能轻易发现剑隐阵图,就是因为他做了特殊的标记,而那个标记,恰好就在小诸天安插的人身上,现在那人已经死了。
如今他的烦恼总算消除了大部分,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他心里默想到。
“掌门师兄,你竟然真的将此人斩落!”赵姓修士本以为两人势均力敌,此刻看到陶远拎着那人的尸首,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褚师弟可以瞑目了,掌门已经替你报仇了。”更有年轻弟子如此说道,语调既悲痛又激动。
丰子京刚才那一棍,已将一名叫褚清远的年轻修士震毙,此人曾在亭中留字,提醒过李霄鸣,只可惜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在场的同门还以为,是因为他运气不好。
“我们回去吧,小心点褚师侄的遗体。”陶远如是说道,神色沉痛哀切,丝毫没有因为斩落大敌而感到兴奋。
“掌门师兄,和魔门交战,生死不过是常事,勿要太过悲痛,伤了身子。”同门纷纷劝慰掌门,不要太过感伤,应以大局为重。
李霄鸣这几天,一直待在鬼雾沼泽里修炼,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里,尽管举目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看着膝头的飞剑,心中思考着,如果在这里遇到敌人,该如何克敌制胜。
地下透出某种力量,正时刻影响着这里,飞剑受其影响,变得极难御使,如果用来对敌的话,肯定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谢流照一扬手,法刃便飞了出去,四下游动,像欢脱的鱼儿,似乎完全不受这里的影响,可以进退自如。
李霄鸣看了,有些惊叹,虽说对方的境界远胜于他,可刚才显然只是随意而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点,确实让人敬佩。
谢流照看到李霄鸣的眼神,便说道:“待在这里许久,我常在想,该如何对付眼下的状况?你呢,是不是也在想这个?”
“晚辈确实在苦思这一点,只不过没想到什么办法。”李霄鸣马上承认道。
“在这里布下阵法的,应该就是那个灰衣人,此人来自巫族,对金行之力的掌控,世间无人能够比拟,就算我修为尽复,也不敢言胜,幸好现在神志不清。”
李霄鸣听到这里,终于大致了解到灰衣人的来历,心中感到惊异。
上官胜友变得出奇地沉默,最近一直如此,此刻却没有打坐修炼,而是选择侧耳倾听。
“巫族的神通,和我们并没有本质区别,不外乎以真元神识为根基。此人也是一样,只是以你们现在的境界,的确无法抗衡,将来自然不在话下。我起初被此人夺走了法器,便开始思量该怎么办?”
“此人的神通像是磁石一般,金行法器一碰上,便不受控制。我想了一个法子,只是对神识和真元的消耗不小,现在说给你们听听。”
谢流照的办法,就是在法器上,以神识真元构筑起特殊的禁制,唤作“缚金绝禁”,以此来抵消那股力量。他这段时间反复推演,有了个大概的雏形,刚才试了试,果然可行,便将这种禁制解释给两人听。
只是在战斗中维持这种禁制,需要耗费不少神识真元,此法的弊端很明显,但至少比没有强。
李霄鸣和上官胜友依照谢流照的指点,经过几天的不断尝试,终于初步掌握这种禁制。
一经催动,果然令飞剑、法刃受到的影响,比之前小了许多,在这里与人交手,不再完全受制于人。两人的双眸大放光彩,起了攀比之心,御器操练个不停,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
谢流照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中不禁深感安慰。他必须尽快恢复伤势,外面有许多事正等着他去做,不过,眼前有一件该做了。
“岳师弟既然是在宗内被人害的,那你有什么发现?”谢流照知晓岳鸿光被害的消息之后,心里觉得,上官胜友不应该毫无发现,至少会有所怀疑才对。
“当时苍月剑派的陶远刚好在那里,我对此人有不少疑虑。”上官胜友直言不讳,心中已对此人没有丝毫信任。
第一百一十八章向着归途而去()
谢流照主动提起岳鸿光被害的事,上官胜友一听,便马上提出自己的看法,尽管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对陶远的满腹疑虑,远超其他人。
“陶远?”谢流照听到这个名字,开始回忆相关的一切,“我在苍月剑派突遇变故的时候,此人也是第一个出现的,我当时都没来得及察看揽月道友的状况。”
“此人八成有什么问题。”上官胜友对陶远的怀疑,越发强烈了。
“你说他还击退了一位冥神教的长老?”
“对,当时就在我们天行宗,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次我离开苍月剑派时,和此人有过短暂交手,其实力远不到这种程度,他那次为什么要藏拙呢?”
“肯定是心怀不轨。”
“那倒未必,如果他和揽月道友私下很亲近,也不见得会使出全力拦住我。”
“倘若他和揽月真人很亲近,不是更应该拦下你吗?”
“这也不好说,谁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万一他觉得先让我离开,会多一些转圜余地,不伤两宗的和气?”
“至少此人最为可疑。”
“这倒是没错,反正先要好好查一查此人,要是小诸天的人肯帮忙就好了。”
“外面正有一个小诸天的道友,等着你去帮她洗脱嫌疑呢。”上官胜友将苏月娥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就昭告全宗上下,辛伦是魔门奸细,苏月娥假扮成他,完全是为了帮我们,调查宗内还有没有其他魔门奸细。”
“你早就知道辛伦是魔门奸细?”
“如果一直找不到此人,那他就只能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上官胜友有些无语。
“你呢,经过这些事,是怎么撑到现在的?”谢流照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跟方才大有不同。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为师父报仇了。”上官胜友对谢流照有颇多怨言,只是现在又不想说了。
“报仇以后呢?”
“可能会去游历一段时间。”
“那样也好。”
时间过得很快,李霄鸣在沼泽里,已经待了半个多月。灰衣人时不时会出现,丢下一堆野果,然后便转身离开,对他们来说,对方几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像是这里的君王,可又无所欲求,也算是一件奇事。
谢流照的修为已经恢复了七成,便打算离开这里。摇摇欲坠的宗门正等着他,而且苍月剑派也在等他给一个解释,揽月真人和岳鸿光的逝去,对他的打击太大,并将他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摧毁。不过万幸他现在还活着,所以必须振作起来,重新开始,趁着一切还不算太糟。
“是时候该离开了。”他站在浓雾中,看着天行宗方向,像个离家太久的游子一般。
“那位让不让我们离开?”李霄鸣有些担忧,灰衣人好像视他们为这里的一部分,现在想要离开应该没那么容易。
“他现在留不住我。”谢流照闪过一丝笑意,这个来自巫族的疯子,和他相伴多日,如今马上要离开,心中反而生出异样的情绪。
“那就走吧。”上官胜友归心似箭,早就想返回宗门了。他拿出一样锥形法器,递给谢流照,此物正是用来破阵的一次性法器,进来的时候没舍得用,现在人已经找到,该回去了,自然不需要再留着。
“原来你还带着此物,也好。”谢流照没有拒绝,虽说他很有把握从这里出去,但上官胜友的一片好心,他并不想拒之门外,况且有了此物,也能轻松不少。
他对着身旁的两人点点头,挥手将破阵之物祭了出去,一道破裂声传出,虽然不大,却清晰地朝远处传开,浓雾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走!”三道遁光穿过缺口,飞了出去,一路毫不停歇。
雾气不再平静,在轻轻地颤抖着,某种力量此刻觉醒了。
这时一道晦涩的声音传来,只见周围无数金芒乍现,朝他们攒刺而至。
谢流照早就料到这种情形,一催刀诀,化出绵密的刀光,将金芒尽数拦下。
三人遁速不变,朝天行宗方向继续飞去。
谢流照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便能将金芒全部挡住,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从地下透出的那股力量,此刻在对方的催动下,威力大增,正时刻影响着他的法刃,而且在呼吸之间,就会变化至少十多次。他纵然有“缚金绝禁”可以削弱这种影响,也感到法刃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随时都要脱手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