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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南涧最近生出的天材地宝很多,尤其是在被煞气包围的三十里山岭中,但是里面因为有补天局那四个人的存在,实在太过危险。
所以在煞气的外围处,还藏身着一些幽州的修行人,他们大多都生性谨慎,自然不会贸然进去,同时借助着煞气的便利,就能够轻易设下埋伏去杀死一些路过的修行人。
没有什么比杀人更来之有效的修行方法。
那些珍宝、道法秘籍,与其浪费自己诸多时间去搜寻,倒不如守株待兔来的直接。
黑影想的很美好,将地刺的草根埋在土里让它发芽的计策也很完美,如果先前只有陈曳一人的话,或许他已经得手。
可惜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心中的贪婪,即使是两人也要选择出手,这也与地刺的草根很稀少珍贵有关。
如果放之不管,那么只是凭白浪费。
那道寒光顷刻便至,剑尖闪着一烁银花,黑影修行人的境界是灵韵,剑法早就修炼到了无比娴熟的程度。
可惜剑尖却始终停在采也眼前,无法寸进半分。
丝线无形,肉眼不可见,但并不代表感受不到阻力。
那人眼中一抹惊异,却没有半分的迟疑,而是很快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柄短刃,向着采也凌厉飞出!
丝线霎那间再度拉出第二根,从采也的指尖一直粘连到远处的山石缝间。
短刃的速度很快,但是冲击力并不足够,在被丝线稍微缠绕之后便悬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
银白色的短刃骤然分成两半!
无数细针从两片刃身之间射出,伴随着无数灰色的尘土扰人视线。
剑身可阻,刀刃可挡,但这无数细针才是真正的杀招。
站在一旁的陈曳眼中只是赞叹,这样的修行人确实聪明,幽州大雾对于其他人来说应该只会是百般不利的环境,但他却能够利用雾气对于神识的阻挡,设计出这一环接一环的杀招。
可惜实在相差太多。
陈曳脸上有些遗憾,心想如果能够将这聪明放在正道上,那该又有多好呢?
尘雾散去。
视线清明。
数百根银针全都刺到了丝线上。
一根银针便是一根丝线,在先前的那一刻,采也向前伸出的手掌上出现了一道丝线织成的白花。
黑影眼中的惊骇还未散去便轰然倒地,剑尖被折了下来,就插在他的心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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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山岭的外围终究不过只是数百米的阴森小道。
在猎物出现的期间,有人愿意出手,有人继续蛰伏,有人杀招百出,有人拼死一搏。
唯一无可避免的事情是,死去的人每一刻都在增多。
那些被折磨死的、被斩首的、被断去四肢、被破开神田的修行人都死在这山岭里。
人间孤魂太多。
这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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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好,幽州少年()
三十里山岭的某一处黑岩山峰下,一棵苍劲挺拔的老树直直而立。
树身上绑着一位女子,粗硬的铁索一连缠绕了数圈,与此同时,女子的腹部神田处还裹着一层白布,上面还有些许殷红的血迹渗出。
自寒歌城跑出来之后,曾伊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沦落至此——
神田被破,灵力全无,还落在了补天局修行人的手中。
而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师兄也已经惨死在山岭里。
曾伊只要一想到周岑那温和的笑容便会不寒而栗,心底生出无限的恐惧。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愿意现在就死去,因为补天局的恶名即使是在寒歌城中也有很多人知晓。
假使真要将自己卖到哪座遥远偏僻的小城去,给那种粗俗不堪的人当玩物,那下场简直要比死还难受一万倍。
腰间的冰冷铁链捆的很紧,曾伊低着头打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眼里尽管焦急无比,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除却神田被破以外,此刻她还中了轻微的冠心草汁液之毒,虽然不至于毒发身死,但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来反抗。
四处一片安静,经过近十日以来的肆意杀戮,此刻在这煞气之中已经再没有除了补天局以外的修行人,只能听到偶尔的寒风呼啸声。
老树后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听着这道不急不慢的脚步声,曾伊的脸色逐渐在变白,身躯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
周岑背着长剑,慢慢走到了树前,认真的看着曾伊说道:“你不用这么害怕,在没杀掉她之前,你总归是安全的。”
“当然了,这也要取决于你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身份。”
“不过在问你之前,先让我先好好想想。嗯。。。。。。高浊和柳半月肯定和你没有关系,他们这对夫妻应该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什么旁亲。”
“那么,是那位姓曾的副城主?还是千宝阁的什么人?不过听说千宝阁的背后是天南的某个大派。”
“或者,寒歌城里还藏着什么其他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好了,”周岑温和的笑着,对曾伊说道:“你可以开始回答了。”
曾伊虽然依旧在害怕的颤栗,可是却始终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周岑目光中有些可怜的看着她,说道:“沉默吗?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啊,稍后如果我的事情忙完,可能会将你的衣服剥光,像一只可怜的羊羔一样扔在寒歌城的外面,然后在你洁白的身体上写下一些粗鄙的字语,你猜猜你家中的那些长辈们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那些与你相识甚至是偷偷爱慕着你的男人们又会如何想?”
听着这番话,曾伊身体颤抖的程度不断在加剧,眼中的恐惧在无限放大,识海中不断生出一幕幕相关的场景——
父亲、母亲的悲痛,疼爱自己的祖父的失望与伤心,还有城主大人、城主夫人,等等。
这种恐惧终于在某一刻再也无法忍住,曾伊的泪水瞬间决堤,崩溃地哭喊道:“你杀了我吧!”
“不,”周岑无比怜爱的看着她,说道:“你现在是我全部的乐趣,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曾伊心中已经绝望了,万般仇恨地看着他,说道:“城主大人就在梅里雪山,你很快也会死去的。”
“高浊?”
周岑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北国最快的剑还会有时间能够来到望南涧吗?还是说你觉得会有别的旁人来救你?”
“其实就算有别人来了又能如何呢?我记得我应该说过,那种学不会的剑法无疑就是这世上最无用的剑法。”
“就像你的那位师兄,空有与我相同的境界,但是孱弱的就像是一只刚刚孵生的小鸡,只会在地上趴着哀嚎,让我杀他时连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最后,周岑的神情平静了下来,补充道:“当然,寒歌城中的修行人,终究有一日也都会死尽。”
“是吗?”
微风拂过树下,突然在此时带来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源自一名少年,一身白衣不染半分脏血与尘泥,手持寒山长剑,正从远处慢慢走来。
少年久住幽州。
且出身于寒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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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弟子来到幽州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赶路,只是为了寻人。
那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里匿有一丝属于掌教的寒识。
能够通过黑山的大阵也是因为此寒识。
十年之前的那次考核,参与的那些少年少女们也都发过一枚临时的玉牌,里面同样是一丝寒山掌教的寒识。
没有人知道那些在考核中消失的弟子究竟去了哪儿以及被谁杀死的,因为玉牌之中的寒识仿佛消失在了偌大的幽州之中,从那之后的寒山行事便要变得谨慎了许多。
高欢知道这其中最深处的含义,寒识相遇会在掌教的识海中生出感应,遇到高深境界的修行人同样也会生出警示之感,这便是寻人的最关键之处。
如果十年前林蝉不是在闭关的话,或许就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杀人者的踪迹。
所以,十年之后的这一应对办法也是寒山上诸多长者与高浊,柳半月这些北国大修行人计划里的最重要部分——
既然你故意暴露踪迹引我们前来,那么我们自然会试试你究竟是不是真的这么难杀。
对于父亲与寒山师长们定下的计划,高欢并不知晓太多,但是聪慧的他同样有着自己的计划。
于是在两月前,他来到了横山州,通过了寒山的外门考核,成为了一名寒山弟子。
之后又乘坐惊寒鸟来到了幽州,抵达了望南涧。
但他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去,前往寒歌城,而是选择了在望南涧里停留下来。
因为那时的高欢也在破境——
先是破境灵韵,接着又破灵韵第一境。
短短十数天过去,高欢的境界已经从清弄上境破至了灵韵第三境。
没有人知晓他的进境为何如此之快,甚至还要超过有所奇遇的陈曳。
但此刻的高欢确实已经是寒山外门弟子中,无可争议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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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此处春风,身前半月(上)()
少年的声音很淡,眉毛也极淡,白衣的袖口处是一只用金线花织成的白胖大鹅,口音中带着很明显的幽州味道,他执着寒山长剑慢慢走来,一匹高大的黑马静静跟在身后。
周岑在看着他。
被绑在树上的曾伊也在看着他。
前者只是觉得有趣,后者心里却开始焦急。
“你怎么也来了?快离开这里,回去寒歌城。”
曾伊不敢在言语之间直呼高欢的名字,因为要是让眼前这位像恶鬼一样的修行人知道高浊唯一的儿子出现在了望南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