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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曳知道这一句还是在问自己,依旧无奈地冲他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采也已经从高欢这两个字上猜测出了事实,淡然问道:“高浊的儿子?”
陈曳不知道是不是在问自己,想起他们二人刚才的对话,还是点了点头。
高欢的情绪在此刻有些变化,陈曳这才注意到他的境界竟然还要比自己更高,气势之盛好像已经是灵韵第三境?
“我可以杀她吗?”
“你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在稍后的数年甚至是数十年间,或许再也遇之不到。”
高欢的声音平淡如春风,但其中隐藏着无比认真且强烈的杀意。
陈曳知道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出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当然没有。”高欢极淡的眉毛一挑,说道:“不过还有你在,两位灵韵境的修行天才难道还杀不掉一只落难的土鸡?”
土鸡二字让采也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高欢特意强调的落难一词也并没有多少作用。
她只是看了陈曳一眼,然后又看了高欢一眼,目光开始望向远处,静静说道:“你究竟是想杀我还是想让补天局不复存在?”
高欢没有加任何掩饰,眼神冷然的回道:“补天局在幽州存在这么多年,早已到了该消失的时候。当然,你们也一样。”
这话中的你们指的是所有补天局的修行人。
采也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接着说道:“易崖如果不死,就算你杀再多的补天局修行人又有何用?”
“况且,我和林叶的交易,他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听到易崖二字,高欢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林叶二字时也是如此。
但他的内心究竟是如何想的,并没有什么人能够知晓。
当然,采也不只是猜测。
既然是高浊的儿子,此刻又出现在望南涧里,那么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最重要的事情是他能够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就很有意思了。
况且,林叶的那个问题实在太过不隐晦。
这世上究竟是谁最想找到补天局的易崖?
当然只会是高浊以及寒歌城中的那些修行人。
如果说柳羿的雾是幽州这千百年来黑暗背后的最深层次原因,那么易崖就是这三百年来幽州最黑暗的修行人。
他究竟在哪无人知晓,但是境界却在一天比一天强大,因为三蚕城的阵法与他的神魂有关,所以透过阵法便可窥一斑。
除了高浊,他将是幽州最有希望能够成就最后一境的修行人。
甚至因为幽州之雾的缘故,易崖破境的希望还要在高浊之上。
一段各隐深意的沉默过去。
高欢看着采也,问道:“你知道他在哪儿?”
采也平静说道:“当然。”
高欢点了点头,挑起的眉头舒缓下来,直接问道:“所以来望南涧与补天局现在的那位采红衣有关?”
陈曳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猜到了真正的事实,并且也在好奇那位叫作林叶的城主与他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说道:“你猜的不错。”
这件事在之前绝对算是幽州的一件隐秘,不过既然采也已经点破,那么隐瞒也就再没有多大的意义。
高欢平静说道:“他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真相还要超乎陈曳的想象,幽州北部一座大城的城主居然是高浊的关门弟子,这件事如果真的让旁人知晓,那么北部的局面骤然便会生变。
采也同样有些意外,尽管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间的关系应该不是一般,但也没有想到林叶居然会是高浊的弟子,难怪他要忍境多年。
“补天局的四位灵韵境修行人都在这里,而你们来此的目的又与她有关,所以那位采红衣现在就在望南涧中?”高欢很快又问道。
陈曳想了想,回道:“嗯,还有,更夫,王石已经死了,现在只剩周岑以及司祂。”
高欢说道:“那就还剩司祂。”
陈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周岑也死了?”
高欢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么,司祂的实力如何?”
这句话显然不是在问陈曳。
采也微微摇头,说道:“除了藻绿以外,没人知晓。”
高欢平淡说道:“林叶师兄来到望南涧是为了替你拦住那位采红衣?这里前处只有奔子栏与梅里雪山,也就是说你需要到梅里雪山借助大阵恢复你原本的境界?”
“所以,司祂只能我们来杀?”
他一连提出的三个问题都无比精准的切中了重点,不禁令采也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意外之色。
“你说的很对,不过他虽然不好杀,只要借助雾气,同样也有一些机会。”
“关键就在于你们二人之间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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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bshge
明日继续五更()
两章是掌门的加更,剩下多的一章算是春节赠送。
还有,如果对最近几日的章节有建议的话,欢迎发书评告诉我。
嗯,说实话,我觉得写的太多有时候真的很苦恼。
感觉自己写了一坨屎出来。
skbshge
第211章 其剑花生火,其掌间寒霜()
距离那座尸山更往南去的十里地。
一棵高大的青树屹立于此,树梢上静静坐着一个修行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衫,相貌寻常,倒是目光正在远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树梢之上的雾气与煞气并没有越渐稀薄,反倒是比地面上还要浓重,对于幽州灵韵境的修行人来说,在破境寸法之前,识海之中久居于此产生的雾气影响需要尽数去除,通常可见的办法就是不断精纯自己的识海神识并且还要尽量远离幽州大雾。
但是这个过程本身就要极为漫长与痛苦,因此幽州大多的修行人终此一生都会停留在灵韵境,再无法寸进。
说来这与天南的两处修行人又有一些类似。
摘星观的摘星道法能够展现出不可思议的威力,但是摘星观的修行人却大多都受寸法境障碍的困扰,掌中的两处气窍太过坚硬的同时,换来的就是破境最难。
朔州的铁马家则与此不同,他们家史的极强体魄堪称是世上第一,可惜不羁过后却没有几人能够成功解意,现如今的铁马家里更是只有铁马当心一位解意境的大修行人。
在采也的估算当中,以更夫,刀鬼以及周岑三人的天赋来看,破境到灵韵至少也需要十五年以上的时间,而在十年之前他们不过只是刚刚烧出神魂,因此距离寸法还有一段距离。
只是司祂究竟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破境,这是一件几乎无人知的事情,采也甚至隐隐有些想法,他或许已经快要摸到寸法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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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死在陈曳的剑下,刀鬼死于采也的丝线牢笼里,周岑被高欢以伤换命算计至死,除却司祂以外的其余三人都已经死去。
现在三蚕城补天局里剩下的灵韵境修行人中,再没有能够像他们这般厉害的人物,所以只要司祂也能够死去,无论愿与不愿,补天局必定会受此影响,无法像往常般活跃。
静坐在树梢上的司祂并不清楚这件事,但是他隐隐觉得应该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否则山岭间不会如此安静。
修行人的灵感本就不会无风自来,更何况是已经将半只脚都踏进寸法的他。
很快,树下的远处慢慢走来一位极美的女子,血红色的一袭长衣,裙摆及地,鬓间别花,从雾气之中突然出现。
司祂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凝重,很快就站了起来,身形微动,如同秋叶轻落至地面,隔着十丈左右的距离相对。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采也平淡说道:“你很意外?”
“是的,”司祂的声音倒是平静听不出起伏,说道:“毕竟一位清弄境的修行人照理来说很难赢过我们。”
“不过既然是你,我当然会给足尊重。在我预料之初,你或许能够闯过更夫和王石那关,但应该杀不了周岑。”
“现在看来,却只是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势?”
司祂的眼力确实毒辣,已经能够看出采也身上的伤势绝对不是微不足道的程度,而他故意这般说,仅仅只是为了在对方的心里种下一枚阴影的种子。
已经有多少年自己未曾这般做过了?
司祂心里有些感慨,还是静静看着对面的那道红衣身影。
如果是其余的修行人,或许这种手段有效,但毕竟此刻站在山岭间的是采也,她的境界虽然不算高深,但是心境要远远胜过司祂,自然不会因为一些言语生出什么不必要的反应。
采也目光慢慢下移,然后看着他平静说道:“你不该离我这么近。”
在她开始说话的时候,数十根丝线从泥土中骤然射出,林间那些洒落的无数残叶在先前成为了最周全的一道掩人手段。
司祂距离采也不过十丈。
这个距离要远不如刀鬼那时慎重。
所以丝线拉起的时候,即使他并没有被任何事物束缚,似乎都有一些避之不开的势头。
不过丝线并没有完全收拢。
伴随着一道冰冷的银光划过,数十根丝线嗤啦一声便尽皆两断。
司祂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未变过,就连身处的位置也还是先前十丈,在刚刚的那一霎那,他只是轻抬了一下双手,向外挥斩一圈,之后又落下,仅此而已。
采也看向了他的手掌,有些意外,说道:“原来是手?”
补天局四位灵韵最强的修行人中,更夫注重神识的修炼,刀鬼只是练刀,周岑的剑法与人都很变态,只有司祂始终不明。
现在看来,他的最强手段应该就是双手,难怪身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武器。
司祂开始走近,同时也开始说话,“其实我并不是很畏惧你的丝线,无论是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