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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药。”
我晕头转向的被抱起来,我一知道要吃药了嘴紧紧闭上,我讨厌吃药。爸爸得用好好求好好哄我才能张嘴。可这个人也不问我,嘴对嘴灌我。我没话了,吃完了躺回去接着睡,听见他问我“哪难受?”
其实我哪都挺难受的,我身上发烧了,可我心里没烧,我心里凉飕飕的,和昨晚的雨一样,我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我睡着了没想这些。我知道我要生病了。前一天我决定给自己找后路,后一天我就跟杨宪奕上床了,还是我第一次跟男人这样。值不值得等我病好了自己再表扬自己,或者骂自己,甚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得先和体内的病毒斗争,我解决了内部矛盾再去对付外部矛盾。
这么想着,我真睡沉了,我感觉有人拉着我的手,时不时还亲亲我,我就想象成爸爸在身边,我估计天亮了我就不难受了,能好点了,我希望天快点亮,太阳快点升起来。
小学时是我是祖国的花朵,我是早晨的太阳,我现在应该还没花谢,也还没升到正午空中,很多事情还来得及,但愿吧。
再睁眼我还是躺着,我知道这是杨宪奕的卧室,我跟他疯完就挂了,所以仅从这方面我很埋怨他。他打着赤膊在床边走来走去的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打给谁,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呢。我一动他就跑过来看我。
我看见的一张脸,和我昨晚疯的时候见到的不一样,我想象的东西都和现实不太一样。他现在不像书生,也不像猎人,他看起来有点着急,也有点陌生。他把手又盖在我额头上,问我想不想吃东西。
我脑子仅能运转的一小部分内存告诉我,我想回家。可我这样回去,爸爸妈妈也得担心,我很矛盾,觉得病菌欺负我,让我烧得越来越高。
大夏天,杨宪奕拿两床冬天的被子给我盖,我连翻身都动不了,努力清清嗓子问他,“爸爸妈妈知道吗?”
“知道了,早知道了。”他这么说又把我弄得有点晕,我让他抱着翻了身,喂了水,一边出汗一边睡觉。我没想到竟然生病了,我挺健康的,我昨晚表现挺厉害的,像个女战士一样跟他搏斗厮杀,怎么他第二天一切如常,我就病了呢?
时间慢慢失去了概念,我睁眼的时候竟然看见了方睿慈坐在床边,我还在杨宪奕的房间里。我还是有些话没问明白,我想知道方睿慈怎么看我和杨宪奕的,她们是不是早猜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我问睿慈,她不理我,我转头想跟杨宪奕告状,他也不理我。我有点难过了,呜呜的直想哭,我刚一哭方睿慈就看不见了,杨宪奕在我眼前像一汪水,他跪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我的手腕还疼呢,我每个手指昨天差点被他弄折了,我努力把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让他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声地说,给我把脸上的碎头发都拨开,给我换了新的冰袋,他亲我的嘴,要把病毒从我嘴里吃了,这样我就康复了。我推推他,可没力气,推着推着就像是搂着他,呼吸淡淡的,我闻着他嘴里的烟味又睡了。
好多年我没病过了,我特别健康,虽然我体育不好,但是我很少病怏怏的。我能坐起身半正常的对一切有所感知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人,只留了一盏小灯,客厅里好多人在说话一样。我想杨宪奕可能被派出所的警察逮捕了,因为他对我做的事不好,还把我弄感冒了。
我想起那晚在派出所见到的小女警察,我觉得她可能真的很仰慕杨宪奕。可我就没有这种感觉。我脑子好用起来就忘不了他离婚的事和离婚的原因。他昨天让我疼也好,快乐也好,从此只能说他欠我更多了。他亏欠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我正对着小灯柔柔的光出神,门开了。我看见爸爸和妈妈走到床尾,坐在我身边,爸爸脸上不慈爱,好像刚跟谁发过脾气,妈妈脸上反而很慈爱,特别心疼似的摸着脸,说,“兆兆,难受吗?”
我点点头,趴进妈妈怀里,手紧紧揪着被子。我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大体恤都换了好几件了。体恤底下我光溜溜的,好像妈妈把我刚生出来时的样子。
“去趟医院吧。”妈妈在征求爸爸的意见,爸爸死死盯着杨宪奕,好像知道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我的阿Q只能出来帮忙,“我不去,我困。”
爸爸叹口气摇摇头,对杨宪奕大声说,“你出来。”
我好像看到两个中世纪要格斗的武士已经抽出了宝剑。只是爸爸的剑不够锋利,爸爸也不知道背后杨宪奕是什么样的人。我担心爸爸打不过他,可转念又觉得他不敢打我爸爸,他要打一下,我好了就跟他拼命。
他们出去了,妈妈扶着我躺回去,使劲掐了下我的脸蛋,把我掐疼了。
“拿你怎么是好啊,现在怎么办?”
我被问得很茫然,我要是知道怎么不发烧不生病我自己早痊愈了,我就说,“多喝水……好好吃药……”
妈妈又掐我的脸蛋,只碰到就舍不得用力了,我毕竟是她亲生的。她拍拍我的额头,好像我是个糊涂孩子,根本没有二十七岁。“你啊,让我怎么说你!”
我想她是指我和杨宪奕的事情,我一发烧估计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让杨宪奕欺负了的事。我想让妈妈去报案,让警察抓他的时候顺道把关浩和冯纶也抓走,我有点舍不得给杨宪奕判太重的刑,我觉得十年以内就行了,毕竟昨晚我也有很乐很美的时候。他待我好像我是个女王一样,我不是豌豆了,他扶着我爬上了豌豆的天梯,把我送到天堂门口,抱着我进去了。还有,就是他不年轻了,十年以后放出来,估计已经没有女人要他了。
爸爸和杨宪奕回来的时候,我又躺回去了,一天没吃东西我觉得饿了,我刚想说吃饭的事,爸爸妈妈起来拍拍最外面的被子轻轻出去了。
杨宪奕也走了,床边只剩两只大狗。他们一左一右的看着我,对我摇尾巴。我想起昨天他们是杨宪奕欺负我时在场的证人,想对他们示好。我的手刚从被子里伸出去一点点,有一只就对着我不停狂吠,吓得我心肝肺肚都跟着颤了一下。
杨宪奕是冲进来的,劈头盖脸就给了狂吠的那只一个大嘴巴。然后坐到床边把我抱起来,抓着我的手让那只狗闻了好久。
那只狗知道错了,夹着尾巴从嗓子里委屈得呜呜再叫,好像也在哭。他退到同伴一边,怕怕的望着我们。杨宪奕还是抱着我,把被子从身后绕过来裹着我。“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我又回到昨晚的某个姿势里,赖在他胸口,听着怦怦的心跳声。
今天我很贤淑,一点也不疯。今天我们都沉淀下来了,我们知道后面不是很美好很简单的一条路。
因为昨晚是个错误,很美的错误。对我来说,做了就要爱吗?虽然我只和他做了,做得我都病倒了,但是我还是不爱。哪那么容易爱上啊,人的那颗小心脏,太微妙了。
杨宪奕哄我睡觉,好像从此代替了爸爸的角色,睡前又亲亲我,管我叫“小傻子”。
我就是挺傻的,我在他怀里想着这件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那天晚上杨宪奕好像没睡在床上,就睡在我周围的空气里,哪哪都有他,又是无嗅无味无形无影抓不到,他对我来说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对,他什么都不是,我得继续讨厌他,对吗……
求婚?我不答应!
半夜,我觉得自己像池塘里的小泥鳅一样,又光又滑的被网到一个大网里。我想挣扎又挣扎不了,我怕被打鱼的人看上,可他就偏偏挑上我了。
我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胸,我的C罩杯被来来回回的抹了抹,又舒服又不舒服。我一挣身子醒过来,看杨宪奕正跪在身边,手伸到被子里拿着热毛巾给我擦呢。我身上盖着被子,可又感觉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大体恤都没了。
“你干吗?”我说话有气无力地,饿得前胸贴后背。
“出汗了,擦干了换干净衣服再睡。不烧了,觉得好点吗?”他手从我胸口滑下去了,翻过去擦我的后背。
我背对着跟他说,“不好,我饿了。”我这种时候只想耍耍赖,我精明果决地一面都用不上了,我用了也斗不过杨宪奕。
“我给你做去。”他答应得很痛快,还是给我仔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擦舒服了,像给小婴儿似的还抹了点爽身粉。我从二十七岁一下子回到了七个月大,半皱着眉享受杨宪奕服侍我,心里有一点点窃喜,在他凶我的背后,其实也有好的一面。
我实在不喜欢他做那件事做得那么专注彻底,我想男人不能只注重身体的欲望,也要有心灵的交流。可他扶着我起来给我套大体恤的时候,眼睛又带着我已经有点熟悉的深沉。等我躺好了,他也躺在我旁边,给我掖完被子,他的手就回到体恤下面,轻轻揉我的胸口,好像我那里受伤了,最需要他的抚慰。
很轻很轻,我知道他手掌很大,滑过我身上的爽身粉,揉来弄去,我都成小面团了,可我也有一点舒服,靠在他肩上叹口气。
等病好了我们就不能这样了,我又得特别辛苦的跟他斗下去,一想到跟他斗我浑身都没力气,比生病了还累。他太厉害了,他用小手指就够我在一边忙乱好久了。
“想吃什么?”他的手停在那里,我精神很难专注,“鸡蛋羹行吗?”
我点点头,感觉他终于把手抽出来了,可他离开的时候轻轻的掐了我一下,是我最怕掐很娇嫩的一个地方,我的脸腾就红了,烫烫的,他亲亲我的额头出去给我做饭,眼角挂着坏笑。
大半夜,野兽叔叔在厨房里好像挺忙的,我隐约听着,躺在床上背《尔雅校注》。发烧过后,我还记得的不到十分之一,没有一句是完整的,我把这个仇都记到杨宪奕身上,等我好了以后让他加倍的偿还我。我要代表古籍处出战,我是无往不利的女希瑞。
鸡蛋羹来了,上面还有葱花,点了一点酱油。我发现他家的碗和我家的一样,我的胃口立时好了很多,为这样的巧合开心。第一口烫得我够呛,呼呼的扇着,杨宪奕就坐床边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