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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话说得那人脸『色』大变,直往后退,心道自己出这风头干嘛。
“原来是天邪宗的弟子,也算同道中人,在下青城派黄还真。”黄还真笑道,他看了看浑身是血的万乘风,刚要继续说话,就听远处传来一道女声:“师叔救命!”
这声音传来,英姑脸『色』一变,张翠屏她们怎么下来了?
英姑不敢多想,道:“黄长老,一起出手,到时候我们两派共得此地。”
黄还真略微一思索,就答应了。眉山剑派可谓是嘉州的地头龙,这儿消息一传出去,眉山剑派的人肯定最早到来。如此和眉山剑派合作,也算是双赢。
他手中长鞭猛然抖动,如同一杆大枪,直刺姜渊双目。
姜渊长刀一挥,风声如虎啸,气势雄浑,直接将长鞭震『荡』开来。又见英姑的长剑如梅花瓣一般,绽放朵朵寒光。
三人一动手,气势惊人,其余未能步入一流之境的人都无法『插』手进去。
却见一道血『色』人影窜出,弯刀袭向黄枚玉。黄枚玉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她这一退,那血『色』人影也不追击,落到万乘风身旁,将他抱起朝一旁掠去。
英姑,黄还真和姜渊斗在一起,相互虽然见着了,但都不敢撤手去追。
“师叔,了静大师被人杀了。”
张翠屏和江琳,宁小倩一脸惊骇地跑了过来。
黄枚玉等人眼神闪烁,突然各自朝她们杀去。而其余嘉州的江湖人士有的去追血『色』人影,有的也加入了张翠屏等人的战局。
一时间,所有人都疯狂了般,除了杀戮再无他法。而整个巨大溶洞中,隐隐弥漫着丝丝血『色』。
血『色』人影抱着万乘风,一路向西,一边跑,一边道:“你这个负心汉,也有今天。”
“你恐怕没有想到你会比我先走一步吧……”
“你知不知道这三十年我是怎么度过来的,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怎么向你报仇……”
“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尝尝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可是你怎么就要死了……不……你不能这样轻易去死……”
“你给我醒醒,你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血『色』人影突然停止了脚步,仿佛疯了似得将万乘风摔在地上。看着布满鲜血的万乘风,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但骂着骂着,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我恨你,恨你当初那么绝情。”
“你不能死,你怎么可以比我早死,我这个该死的人都再活了三十年,你不能比我早死。”
“你快醒醒,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要害死我……”
血『色』人影在痛哭,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如果当初你不那么绝情,我们会有孩子,孙子,那该多好呀。”
“……”
“不好,他不杀你,我怎么能坏他的道心。”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开口说道。他声音低沉,满含沧桑。
“你是谁?”血『色』人影猛地警觉起来。
但已经晚了,那人速度好快,瞬间出现在血『色』人影面前,伸出右手,一掌打出。血『色』人影仓皇之下与之对了一掌,整个人倒飞出去,砸断了几根钟『乳』石,口吐鲜血,精神萎靡。
这人好精深的掌力。
那人仿佛做了一件无关要紧的事,对于血『色』人影的生死丝毫不在意。径直走到万乘风身前,双手捏剑指,猛得点在万乘风左右太阳『穴』上。
万乘风整个身体猛地颤动,原本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与那人对视在一起。
一缕缕,一丝丝,血『色』的烟气从万乘风双目中飘了出来,慢慢没入那人双目中。那人每吸入一丝血『色』烟气,浑身真气越发汹涌,激『荡』着衣衫,满头长发无风自起。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鸣。
血『色』人影看着这一幕,她突然间明白了,脸上『露』出两道泪痕。嘴角却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她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尽了浑身力气,向那人扑去。
还没到那人身边,一股无形的气劲将她掀飞,她再次吐血。但她没有放弃,匍匐着身子,朝那人爬去,不,是朝万乘风爬去。
此时,万乘风脑袋下垂,双目紧闭,那人也站起了身子,双眼深邃如黑洞,似乎要吞噬一切。
他没有理会血『色』人影,反而饶有兴趣的朝一旁看去。那儿只有钟『乳』石,但当他望着那儿的时候,仿佛洞穿了钟『乳』石,将目光落到了躲在后面的两人。
这两人年岁有四十来岁,也是老江湖了。此时此刻浑身凉飕飕的,猛然双目『迷』茫起来,各自突然拔刀相向,朝对方刺去。
那人见此,才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又缓缓朝西南方而去。
第29章 29、一弓一剑,神意惊来客;八角八层,石人护祭台。()
白茫茫的山中,树上地上一片冷清。
尚青手持长剑,双目直视,一动不动。清晨的阳光缓缓落下,照耀在他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辉。
不远处,是荒凉的村庄。稀稀落落的房屋,每一座房瓦上都披上厚厚的银装。距离尚青最近的一间房屋顶上,白姨一身雪白长裙,与周边的雪景融为一体。她双眼炯炯,安静的注视着尚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论是尚青还是白姨都仿佛成了雕塑一般。
金乌东升,日中则移。
下午,冰雪开始慢慢融化,树梢,房顶,都滴答滴答地渗着水滴。
万府下的溶洞中,那人一路向西南,经过几条岔道。
一路上有不少尸骨成枯,各种机关陷阱,都被他以绝世武功一一清除干净,终于来到了一座大殿中。
大殿空旷无比,只有正前方洞壁处放置一座高约丈余的巨石祭台,巨石祭台似乎存在无数岁月,表面呈暗黑『色』,八角八层,层层叠叠,周身刻画着无数条暗淡的血『色』条纹,而祭台表面上方则是一道明黄『色』的八卦图案,中央供奉的是一个三寸见方的青铜盒子。
那人见了那青铜盒子,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万分惊喜的神『色』。但惊喜过后,他又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最为惹人注目的是一尊石人恭敬地跪拜在祭台前,浑身灰白,有些地方更由于时间太过长久,而出现细微的裂痕。除了这尊石人,在它身旁不远处遗落了一弓一剑,长弓断弦,宝剑生尘,两者上面都沾惹着暗红血迹,看其情形时间似乎并不久远。
那人随意打量一眼,便不再注意。对于那尊石人,他却是小心翼翼。
但就当他一步步靠近,距离那一弓一箭仅仅只有三尺之时,他猛地神『色』一白。眼前似乎看见一支长箭从莫名空间中洞『射』而来,这一箭,霸气无双,纵然是日月也要为之摧折。又见一道飞仙般的剑影破开云霄,如梦似幻。
“哒——哒——哒——”
他一连退了三步,每一步落下,巨大的力量将地面踩得塌陷,『露』出深约一寸二分左右的脚印。
此时,天渐渐黄昏,临近酉时,白姨蓦然一笑,喃喃道:“好戏终于开场了。”她看了看依旧一动不动的尚青,微微皱了皱眉。手一摆,长袖舞动,卷起一地冰花,朝正北方向而去。
而就在她离去之时,旭日西坠,寒蟾东启,日月交辉。
尚青猛然动了,人与剑合二为一,一剑刺出,无数道剑影交错,满地残雪纷纷气化如烟,一息,两息,三息,短短时间白雾『迷』茫一片,而璀璨的剑光在空中划出最美丽的弧线,冲天而起,仿佛要洞穿九霄,白日飞升而去。
剑光翛然,又戛然而止。
尚青望着白姨远去的地方,悄悄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西黄村,正在教导乔珠儿刀法的张瞎子神『色』一震,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看乔珠儿,道:“你慢慢练习。”
说完,在乔珠儿不解的神『色』中消失在山林深处。
姜渊带着黄枚玉等人也终于逃脱了英姑等人的追击,他们似乎都被莫名的一股力量牵引着,朝西南而去,所经的路途正是那人走过的道路。而英姑与黄还真联手,还有许多嘉州的江湖人士,也一齐紧跟其后。
那人被莫名的惊退后,神『色』不定,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
但看着祭台上的青铜盒子,贪念胜过了畏惧之心。他再次上前,这一次,他异常谨慎地注视着那一弓一剑。
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走到那一弓一剑旁,都没有再次感受到刚才所受的危机。他欲要将那一弓一剑拾起,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一贯谨慎的他在如此紧要关头,更不愿意沾惹其他是非。
打定主意,不再关注那一弓一剑,缓缓朝那石人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慢慢地离那石人越来越近,那人袖中双手猛然击出,真气如大浪澎湃,裂石滔天。
“当——”
巨大的声音让离此不到一里之遥的姜渊等人都隐隐听觉,而那石人后颈处也仅仅崩裂出一道小小口子。最可怖的是它活过来了,两脚一蹬,站了起来。
古老传说,有人造木牛流马,当然也有更神奇的傀儡,而这石人怕就是其一。
它身高八尺,面目刀劈斧削,棱角分明,看起来英俊神武,眼眶镶嵌了两颗黑珍珠当做眼睛。此时,它与常人无异,两双眼睛竟然还会缓缓转动。
“咚!”
那人见此,想要躲开它,朝那祭台飞跃而去。
但他没料到的是,这石人看起来笨拙无比,但速度竟然非常的快。霎时间就拦在了他面前,他一时防备不及差点都撞到它身上。
石拳与那人手掌相互碰撞,那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一脚落在一侧墙壁上,借了此力才稳住了身形,他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