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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中国国家宗教局接受,分送给全国各个寺院道场。所以一共印了两千多套,这印送的。
最近也有许许多多同修发心来找我印送《大藏经》,好事情,所以我们预定后续印四千套。第一个一千套已经出版,比前面印得好,装订、纸张、印刷后后胜於前前,我们看得很欢喜。另外还有两千套,印刷厂给我们讲,大概要二00七年我们四千套统统可以印出来,陆陆续续的。后面两千套我就想应当要加标点,我现在找人在做。《大藏经》没有标点,没有段落,我们还是用原文,用圆圈把这个句子圈出来,段落把它勾出来。所以最后的两千套,二00七年出版的时候就有句读了,有句读、有段落。现在做的有目录,跟从前不一样,从前没有目录,现在有目录,检查非常方便。
所以到二00七年,我们赠送《大藏经》,估计差不多总共送了五千六、七百套,这是最大的数。我们是遇到现在科技发达,印刷方便,成本低廉,所以才能做出这个好事情,在从前那是作梦都不敢想的,缘具足。问题是我们把这个经送给人,有识货的恭敬礼拜接受;有不识货的,不肯接受,送他都不要,这我们遇到太多了。我们赠送的处所是遍及全世界,我们通知,哪个地方有需要跟我们联络,我们就会把这个书寄给他,现在我们大概还有不少套。法宝不是收藏的,是要提供真正有人去研究、去学习,它才起作用,要有人去读。
比喻里面说,这讲增上缘,他增上缘是样样都不缺,为什么他还要受饥寒之苦?比喻里头,清凉大师说得很好,王子违王法教。王子不听皇上的教诲,那么一定受到处分,惩罚他,他才受到饥寒。这是受惩罚,比喻是这个意思。我们在清朝宫廷这些记录里头读到的,前清盛世,最盛的时候是康熙、雍正、干隆这三朝,这三朝总共就一百多年;康熙六十一年,雍正十三年,干隆六十年,干隆还做了四年太上皇。这清朝最盛的时候,宫廷里面教育非常严格。康熙教训他子孙想得非常周到,二十岁之前只准学经。那个时候的经是儒家的经典,四书五经、十三经;学子,子书,《四库》里面是经史子集,子书,子书是选读,历史,二十岁之前只能学这个,不可以学文学,诗词歌赋统统不可以学,想得多周到。因为诗词歌赋里面有很多是动感情的,而经史里面那都是智慧、是学问,在这个地方奠定根基,真的那个时候王法很严。
用这个做比喻,学人亦尔。我们今天学佛,无论在家出家,真正学佛都称为学人,也就像这个比喻一样,生在法王教法宫中。法王教法宫中就是寺院庵堂的道场。可是现在我们这个寺院庵堂道场变质了,这我们不能不知道。古时候寺院庵堂是学校,规模大的称寺院,规模小的称庵堂,统统是学校,所以佛教是教育。
你看看我们在称呼上,寺院庵堂的主持人称和尚。诸位要知道和尚只有一个,一个道场只有一个人称和尚,不是每个人都能称和尚的。像学校一样,和尚是谁?校长,总不能有两个校长。其他的这些老师,老师不能称和尚,称阿闍梨,阿闍梨就好像教授,教授、老师称阿闍梨。所以一般我们称法师可以,不能称和尚,和尚只一个人,一个道场负责的人称和尚。所以和尚没有男女老少,也不分在家出家,你只要主持这个道场,你就是和尚,这个称呼要懂得。和尚是梵语,它的意思是亲教师,是他主持教学,今天讲他主持教育政策。他可以不必跟大家上课,但是课程是他订的,他安排的,老师是他聘请的,所以整个教育成功、失败,他负责任,教员不负责任。教员只要我把这一门课教好,政策是在校长,这个称呼一定要知道。
大的道场里面还有首座,首座就像我们今天讲的教务长,专门管教务的,维那管训导的,监院管总务的,这是道场里头三个叫纲领执事。你们想想看跟现在学校是不是一样的?现在大学里面有教务长,有总务长,有训导长,一样!所以佛教是教育。跟大家授课的都称阿闍梨,我们现在讲教授,授课的。阿闍梨翻成中国的意思叫轨范师,就是他的道德、学问可以做学生的模范,可以做学生的榜样。轨范,轨是轨道,范是模范,我们翻成轨范师,称闍梨,阿闍梨,要懂,你才不至於产生误会。
可是,从前寺院庵堂都上课,都指导你修行,真干,现在没有了;特别是现在差不多将近一个世纪以来,寺院庵堂教学没有了。早年还有禅堂参禅,还有念佛堂念佛的,其他逐渐逐渐法会多了,经忏佛事多了。现在的寺院庵堂教学看不到,只看到经忏佛事,只看到法会,所以这个法王教法宫中已经不见了。
我们今天要想学佛有一定的难度,到哪里去学?现在有很多佛学院,佛学院里面能够学到佛法吗?学不到。我教过佛学院,我感到非常惭愧,教佛学院对不起学生,把学生误导了,所以从此以后我不再教佛学院。我教佛学院是我刚刚出家,我在白圣老法师的三藏学院教过三年;佛光山刚刚办学,星云法师找我去,我在那里教十个月。以后我也曾经办过内学院,好像我只有一年我就辞掉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教佛学院,我感到非常愧疚。为什么?佛学院教学的方式不是古时候的办法,完全模仿现在的学校,那就难了。
而我自己学出来的,我不是佛学院学出来的,我跟李老师学的。李老师用什么方法?私塾教学的方法,个别指导。他虽然开个班,经学班,学生二十多个人,一个一个教。但是教你这一个人,所有的学生都要来听课,就等於是旁听,实际上教就是教一个。他那个时候是两个人一对、两个人一对,教讲经,一个人是讲国语,一个人讲台语,上台讲好像是一个在翻译的样子,其实他们两个是一样的讲稿,一样的课程。接受老师教导的时候,这两个人座位在老师的面前,面对面,其他同学都围在四周,我们是这样上课的方法,真得受用。但是我这个方法,我建议给佛学院,佛学院不接受,他说这个不像佛学院,是没错,真有效果。所以以后建议几次都没有人接受,算了,我也不教。我是很想自己将来办学用老师教我这个方法,但是始终没有这个缘分,机缘不足。
我是这样学出来的,像我这个年龄,这些辈分的人,这些讲经说法的法师,统统都是这个方法学出来的。演培法师告诉我的。有一天他请我吃饭,在他道场,我刚到新加坡没有多久,就是谈到讲经这些法师。演培法师指著我说,包括你在内,哪一个是佛学院出来的?没有一个。那我们是经过什么训练?小座复讲。我们这辈子的人,这年龄比我大的讲经说法的统统都是复小座出身的。这个复小座是佛门的术语,大家都晓得,听老和尚讲经,隔一天你把老和尚所讲的讲给大家听,这叫复小座。不能讲错,不能加自己的意思,你可以讲漏掉,没有关系,你不能够加东西进去。阿难尊者集结经典就是复小座。所以我说复小座是哪一个人带头?阿难尊者带头。世世代代佛门里讲经这些法师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我在台中跟李老师十年,李老师是一个星期讲一次经,星期三。星期四我们几个同学在一起复讲,把老师昨天所讲的重复再讲一遍。我们有同学、同参道友,这叫好的环境,我们同学只有七个人,七个人变成一个小班,每个星期四我们七个人在一起,一个人讲,推选一个人出来讲,昨天老师讲的这堂经,你讲给我们大家听。我们听了之后再研究讨论,再对你的批评,你哪个地方讲得不合适,因为我们七个人都是学讲经的。有师、有友,这样才能成功,缘具足。这个缘也非常不容易,真正找志同道合,十年如一日,诸位想想看,谈何容易?我很幸运遇到了。
在台中的时候,周家麟、徐醒民都是我们这个小班上的。我学《楞严经》,得其他六个同学的帮助,他们让我复讲全部《楞严经》。所以老师在台中讲一部《楞严经》,我也讲了一部。那我讲的时候,这六个都是内行人,他们听,他们替我改正。所以一九七七年,这香港同修邀请我到香港来讲《楞严经》,我一口就答应了,为什么?我已经讲了一遍,很有把握。有学经教的内行人帮助我改正,所以我讲得很轻松、很愉快。在香港住了四个月,每天讲两个小时,最初两个月需要广东话翻译,后面两个月大家听习惯,不要翻译了,他们能听得懂。四个月《楞严经》讲了一半,没讲完,我的签证就到期了。
所以缘,所有缘统统具足,这就像法王教法宫中。我们今天到哪里学?今天要学教,实在讲虽然寺院庵堂这个缘没有了,可是另外一个缘起来了,网路、电视。你看很多法师、大德在电视讲经,在网路里面讲经,这对现在人带来方便,你要怎么个学法?学一个人的,你才能学成功。如果同时听几个法师、几个大德来讲经,那你有问题,那就跟佛学院一样了,有什么两样?为什么会有差别?听的人多,你分心。一门深入,那你是多门深入,多门就浅入,就谈不上深了,你看麻烦在这里。基础决定是定在一,根只有一个根,不能有很多,一个根会生很多枝叶,一定要是一门。
我学一部经,我跟一个老师,老师不见面也没关系,现在从网路上、从卫星上,你跟他学。这个老师或者是讲好几部经,我只选择其中一部,其他的可不可以听?如果我这一门学得还不错,其他的可以听听,因为是一个老师讲的,他决定是一个方向、一个目标。最忌讳的是你开始学的时候,你跟好几个老师,佛学院的麻烦在此地。一个星期好多门课,甚至一天你会听三个老师讲,这很平常的事情。一天五、六个小时的课三个老师教,科目不相同,老师不相同。这不是一门深入,这多门。多门说浅入,根本就没入进去,浅入都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