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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胜域灼热的风拂过来,却完全比不上两人之间那种更加灼热的情感,几乎能焚烧一切。
好一会儿,韩临江才放开易芊羽,易芊羽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有点水光闪烁,韩临江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拿话岔开,低声笑道:“也怪我,早一点竟然没有发觉,委屈了你。”
听了这话,易芊羽更不好意思了,脸更红,低着脑袋,微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粉光致致,低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韩临江笑,牵起她的手,说:“我这么远从中原跟过来,可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易芊羽抬头瞟他一眼,说:“那么你要听什么。”
韩临江此时心情极好,他虽然心中一句笃定易芊羽对他也是有情意的,可是此时把话说开了,见她又甜蜜又害羞的小女儿娇态,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欢喜,心情极其飞扬。
所以一贯严肃的韩临江也忍不住逗起易芊羽来:“你难道不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这人,真是大男子主义!
易芊羽在心中想。
可是,在这样虽不算重逢,但也算重聚的时刻,就算大男子主义,在爱人心中也就是男子汉气质了,所以易芊羽哪里真会生气呢。
这个时候,除了满心甜蜜,她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所以,一贯大大咧咧,又个性独立自主的易芊羽,化身成了小姑娘样子了,带着羞涩带着甜蜜,低声软软的说:“我怎么知道嘛?”
韩临江笑道:“你为什么不知道?”
易芊羽啐了一口,知道韩临江在调戏她,才不想理他呢。
韩临江又拉了她一下,易芊羽扭了一下,别转身去,不理他。
韩临江好笑,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对易芊羽笑道:“你瞧,这是什么?”
易芊羽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布置出走的时候,用来催眠韩临江的那个香包,经过两年的时间,那香包袋子已经不复原本亮丽的光泽了,也没有了香味,可是却看得出来,这是被好好保存了的,而且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抚摸,袋口和绳穗已经显得陈旧了。
可是韩临江……他竟然还是好好的收藏着,随身携带。
易芊羽心中一酸,眼中不禁滚出泪来。
韩临江一怔,知道她是情难自禁,心中倒也又酸又甜,被她丢下的酸楚,被她爱着的甜蜜,同时拥在心头,难以叙述。
韩临江连忙亲手替她拭泪,一边取笑道:“还哭呢,你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只留下这个,倒是我给你的,却不见你带了。”
其实韩临江那天是瞧见了蓝如玉的宝宝把易芊羽贴身戴着的那颗粉钻抓了出来的,这也让他更加笃定的相信易芊羽对他的情意,这个时候,他这样说,其实只是为了转个话题,让易芊羽别哭了而已。
果然,易芊羽见他这样说,立刻就忘了哭了,把自己贴身戴着的粉钻从领口拉了出来,嗔道:“胡说,人家才没有,只是这东西太大了,招眼的很,我戴在里头,而且……”
“而且什么?”
易芊羽脸颊绯红,小声说:“而且,贴着我的心。”
韩临江一震,更是说不出的感动,也对易芊羽说不出的怜爱,两人含情脉脉,站的极近,说着离开之后的话。
再是有什么误会,也不再是阻碍了。
韩临江说:“我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这话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宋娉婷当时其实并没有怀孕,她不过是胡说,后来我知道了,打发她回江南了。”
咦,这样?
那个袅袅婷婷的美人儿,竟早就回江南了?
亏她还一直以为宋姑娘早就生了孩子,自己的儿子有个从来没见过的哥哥或者姐姐呢。
没想到是这样!
这女人也太过分了,这种事能用来开玩笑吗?再是宅斗,也干点有意思的吧。
不过转头一想,似乎人家的确也成功了啊,自己不是真的走了吗?
啊,笨死了!
被那个女人骗成这样。
易芊羽不由的嘟嘟嘴:“去了一个宋娉婷,保不齐还有张娉婷李娉婷呢!”
韩临江又笑了,就知道她计较的是这个。
韩临江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郑重的,一字一句的说:“你放心,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不会有别的女人。”
易芊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被男权主义养大的韩临江,竟然会这样明白她的心,居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是奇迹。
其实,易芊羽本来已经想明白了,毕竟有了宝宝,或许自己应该牺牲一点,和韩临江重归于好!
以后,再想办法阻止他纳妾,毕竟还没有纳的时候,只是苗头,给他掐灭在襁褓里也就行了,她觉得,这点本事自己还有的。
而且,当初如果她还没离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许是不会离开的。
作为一个女人,成了母亲之后,为了孩子,是什么都能牺牲的。
宝宝有名正言顺的亲爹亲娘,已经比易芊羽的爱情更要紧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韩临江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出这样她完全没有奢望他会说的话来。
毕竟,他的时代,他的生活环境,怎么可能觉得纳妾不对,觉得纳妾对不起妻子呢?
真是难以置信。
所以易芊羽居然就这样傻乎乎的看着韩临江,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临江只是微笑。
片刻后,易芊羽终于回过神来,脸上飞着红霞,竟然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你也放心,我也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语气居然还是十分的认真!
韩临江等了半天,居然是这样一句话,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这也太可爱了!
易芊羽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最出人意料的来一句别出心裁,刚才柔情蜜意的氛围瞬间消失,韩临江放声大笑起来。
而两人之间那种又甜蜜又尴尬的气氛倒是消失了,变得非常自然起来。
而易芊羽考虑再三,还是打算暂时不说宝宝的事情,等着回去了,给韩临江一个惊喜。
笑声传出去,外面听到的林漠漠和浣花宫四位护法对看一眼,不知道韩临江和易芊羽又在玩什么花样,这么愉快。
司马云嘀咕一声:“主子真是越来越像孩子了。”
便就丢开了手不理他们,只是和林漠漠喝茶下棋。
两个人互诉了衷肠,韩临江才正经的问易芊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在林漠漠那里大概听到了些,却不是那么清楚,还是需要问一问易芊羽,而易芊羽此时已经说的明白了,自然是不用再隐瞒,说的支支吾吾的了,听韩临江问到正经事儿,易芊羽便把母亲当时的死状,偷听到的四夫人私下的议论,陈果的调查以及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的详细的说了一次。
当时,她还是不敢说母亲的死状自己完全记得,而只是说,这是母亲的贴身丫头待自己长大后告诉自己的。
说完了这些,韩临江想了想,这一次说的,当然比林漠漠说的更详细,理由也更充分,韩临江觉得,易芊羽这个怀疑是很有道理的。
韩临江说:“既然这样,岳母大人的事儿自然要紧,我会和翼然烈商量的。”
易芊羽点点头,这个时候,一贯独立自主的易芊羽突然便觉得,原来,依赖自己的丈夫,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得已。
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窝心感,我男人就该给我解决我的事情!
而且,韩临江是那样的可靠,他刚刚说这句话时候的果决和沉稳,叫人觉得,这世上似乎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一般。
易芊羽不由的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来。
韩临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现在可以把易容去掉了吧?”
易芊羽笑:“你叫我去掉,那就去掉好了,我原也不耐烦这样总顶着个面壳子。”
易芊羽言语中那种依赖感和欢快叫韩临江也莞尔了,见她轻盈欢快的转身就跑出去找林漠漠去,便坐下来,想着这些杂事。
林漠漠一听易芊羽说要去了易容,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笑道:“你怎么突然想通了,要叫他知道了?”
易芊羽嘟嘴:“他早知道啦,才不是我承认的呢。”
林漠漠掩嘴笑道:“瞧你,瞒来瞒去,哪里瞒得住,还不如趁早儿说出来,省多少事呢?韩临江那人,若是这么容易骗,早就不是如今的韩临江了。”
易芊羽一想,林漠漠说的真是有道理,自己果然是小瞧了韩临江啊。
不过,如今易芊羽满心欢喜,就算觉得自己想错了,干了笨事,也一点也不觉得什么,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只是催着林漠漠替她去了易容。
这易容本来也简单,不过半个时辰,易芊羽又恢复了原本的艳光。
她一走出去,倒是把丫头们都吓了一跳。
偏偏翼然烈和翼然夫人,虽然也有点吃惊,容色上却不是十分的露出来,真不愧是大家子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断没有那种小家子气息。
翼然夫人还笑了笑,说:“原来于小姐这样的美,为了出门方便,居然舍得遮了脸,真是不容易啊。”
易芊羽睁大了眼睛,原来,韩临江是这样跟人家说的?
说自己是为了出门方便,才易容的?
哎哟,这人,真是,连撒谎也不会,这样的借口,听起来真是笑死人了,人家还不会觉得你自大么?
易芊羽在心中悄悄的埋怨着,琢磨见了韩临江一定要说他几句。
只是没想过,过一会儿,见了韩临江,他轻轻的牵着她的手,柔声问她,要不要出去逛街的时候,易芊羽早就把心中的埋怨抛到了十万八千里,忘的干干净净,只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