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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气得把孩子狠狠打了一顿,旁边的人还在说打得好,七八岁狗都嫌,不打不成器。
葛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种绝望,他看见那些大人的面孔,都是扭曲的、恶鬼的模样。
世界充满了恶鬼。
都是恶鬼
“那个男人带我去了另外一座城市,租了一间破房子,白天乞讨,晚上就把我关在厕所里,他自己在房间里喝酒,有天我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掉下来的窗钩。”
葛霖随手比划了一下,解释这是他们那里老房子固定窗户的东西。
“是铁的,前面像一个钩子,我在水泥地上把它磨尖了趁他喝醉来上厕所的时候,猛地扑过去,想要插。进他的肚子。”
“”
葛霖没说结果,可是这里的人不是孩子,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攻击很有可能没有结果。
事实也差不多,葛霖被踢到了旁边,只是男人醉得很厉害,手臂还是被扎出了一个伤口。
男人骂骂咧咧地回去继续睡觉,第二天起来发现伤口不大,也没流多少血,只是很深很痛,气得又把孩子打了一顿,想要找“凶器”的时候,葛霖已经把钩子藏到了一块活动的墙砖后面,男人根本找不到。
孩子怨恨地看着这个世界。
然而转机来得太突然,葛霖茫然地看着变故发生。
“他在家门口晕倒,被邻居送去医院医师那里救治,伤口没有处理好引发的一种病,死亡率很高。他对医生说我是凶手,还说我不是他儿子,是一只要咬死他的狼。”
葛霖牵动嘴角,露出了笑容。
重症病人大吵大闹,求医生一定要救自己,又说自己儿子是凶手,要判刑要枪毙。医生以为病人压力太大,安慰他说小孩肯定也不是故意的,结果病人高声大骂,说不是亲生的,买来的就是白眼狼。
这情况就不对了。
再看孩子,盯着男人的简直可怕,又浑身是伤,医生急忙打了报警电话。
“他死得太快了,刚开始抓那群人贩子,他就死了。”
葛霖重新找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酒,仰头一口气喝完,然后往沙发上一靠,闭着眼睛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葛霖没变歪的三个原因
1。他的性格,他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就好好好听什么的人,村子里的孩子毫不怀疑大人的话,他不是。人的性格后天养成,同时也有天生脑袋聪明,善于思考的影响。
2。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事情解决了,他被解救了。小孩很容易把这个看成上天的安排,他没有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
3。运气好,进了一家不错的福利院,遇到负责的工作人员,因为他的特殊情况照顾开导。
第75章 醒酒中()
对不起你看到的是随机生成的防盗章好不容易听见了收工结束的喊声;葛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馆;匆忙地擦洗一番;整个过程眼皮打架;洗完后仰面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他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葛霖下意识地拎起旁边空置的枕头盖住脑袋。
枕头有点薄;毛绒绒的,还很暖和
“阿嚏!”
鼻子被长毛刺激,狠狠一抽;葛霖把“枕头”掀到旁边;坐起来就是一个喷嚏。
尾巴被某人当成了“枕头”的灰狼:
这还不算完;因为葛霖发现自己的错误后,惊骇得直接裹着被子跳下了床。
“狄希斯?你怎么在我床上?”
“”
这问题问得好。
昨天夜里;伊罗卡清理完这个身体上的污渍,就回到了酒馆,开始等葛霖回来,结果对方走进来;看都不看它一眼;直接就脱衣服了。
脱就脱吧,满身泥浆没什么好看。
重点是;这个异族人又在他面前洗澡!
还一边洗澡一边打瞌睡;毛巾掉进水里好几次;葛霖维持着空拿的姿势擦背,擦了一会感觉不对,这才摸起毛巾继续洗。
灰狼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趴在床上转过脑袋看墙壁。
——跟这种半梦游状态的人说话,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事实跟伊罗卡想的一样,洗完澡的葛霖,连床上那么大一只狼都没看到,倒头就睡,而且睡相极好。不打鼾不磨牙也不踢狼抱狼咬狼,甚至连翻滚都没有,睡觉时什么姿势,醒来还是那个姿势。
就是被吵醒后,拽狼尾巴盖脸的行为实在
房门被敲得砰砰响,伊德在外面喊:“葛霖,看到那只狼了吗?”
葛霖抬头看窗户,发现是开着的,他不知道狄希斯一直在房间里,还以为它是半夜跳窗进来的。
“你这什么习惯?不走门就算了,还喜欢爬我床?”
灰狼身体一震,蓝眼睛里满是惊讶。
葛霖的语言不及格,他用错了一个动词,导致词组的意思不是爬到床上,而是一种暗示性很强的邀请。
等到狄希斯反应过来,是这个异族人用词错误时,葛霖已经去开门了。
伊德看见了房间里的灰狼,顿时松了口气。
厨师吉鲁也站在外面,胖子对厨师连声道谢。
葛霖问了情况,这才搞明白事情始末。
原来昨天伊德找到医师,把灰狼狄希斯带走之后,半路上这只狼不见了。
到处都是一片忙乱,医师还得去为别的狼治疗,伊德只能一个人找。
想起狄希斯之前是被送到石堡的地窖里,伊德就跑去那里找了,结果他太累地窖里又温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直到被打扫地窖的人发现。
这个负责打扫清理的人,恰好就是酒馆的厨师吉鲁,听说狄希斯不见了,他跟伊德把石堡内外转悠了一遍,最后还是吉鲁提醒伊德回酒馆看看,伊德这才跑来猛敲门。
“我觉得它很健康,没有受伤,也没有活不长的迹象。”葛霖比划了下窗台的高度,无奈地说,“这么高都能跳下来,哪像有事。”
伊德摸了摸脑门,决定还是去给狄希斯准备食物。
房门重新关上,葛霖打着哈欠想睡个回笼觉,抬眼看见了那只狼,哈欠被生生咽了下去。
——他跟一只狼待在一个房间!
葛霖的理智提醒他应该紧张,然而他根本紧张不起来。
他都跟这只狼睡在一张床上了,目前还活着。脖子没有断,手臂大腿也没有多出几个血窟窿,看来他可以跟这只狼和平共处。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喂饱狼再睡吧!
葛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衣服,脱下充当睡衣的宽松袍子,双手伸展把衣服先套进胳膊,然后蒙住了头脸。
灰狼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伊罗卡盯着葛霖衣柜里挂着一套样式奇怪的衣服(衬衫、破了几个洞的西服、裤子以及皮鞋),突然眼前一晃,赤。裸无遮蔽的上身就出现在了灰狼眼前。
“”
葛霖忘记解开领口的扣子,衣服套到一半进不去,只好努力摸索,他的胸腹处完全袒露在外,衣服只盖到他锁骨。
淡红色的两个凸起,在白皙瘦削的身躯上非常显眼。
胸腹处有模糊的肌肉纹理,因为体重猛跌,已经不太分明。
睡衣袍子只脱了一半,松垮垮地挂在髋骨上,因为位置太低,里面的白色短裤露了一截出来。西格罗人的短裤都是高腰的样式,可以遮住肚脐。葛霖双手同时抬起用了力,牵动身上的肌肉,同时也让轻薄透气的短裤在腰腹处显现出一个浅浅的凹陷阴影。
伊罗卡忽然想起了西莱大陆的一块着名的宝石,血红之泪。
那块不太规则的圆形宝石,跟这处凹陷大小轮廓非常吻合。
想一下,那种浓烈到触目惊心的鲜红,映着苍白的皮肤
葛霖顺利套上了衣服,眼前“美景”忽然消失,让灰狼猛地回过神来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葛霖还要穿裤子。
眼见着那双手准备拉开睡袍,白色短裤跟它包裹的躯体就要跃入眼帘,伊罗卡及时把脑袋扭了过去,默默看墙壁。
奇怪,这个异族人长相并不是特别出色(用伊罗卡自己的标准衡量),身体也很单薄,甚至连他洗澡伊罗卡都不只看了一次(虽然没仔细看,但是某个隐秘部位的大小轮廓还是有印象的),怎么会想到血红之泪?还想把那颗不祥的宝石放上去?
这个异族人穿起衣服比洗澡的时候要诱惑多了。
嗯,诱惑?
灰狼思索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形容词。
还没想完,后背就被葛霖轻轻拍了一下。
“好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葛霖希望今天的食物不是战场上没吃完的焖土豆。
“等等。”
“等什么啊?”葛霖猛然回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房间里冒出了第二个声音,可是声音确实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狼。
灰狼正看着他。
葛霖后退一步,打开房门,门外没有人。
“伊德?”葛霖试探着喊了一声,酒馆厨房里远远传来胖子的应答,问葛霖有什么事。
葛霖没有心情回答,因为这时他看见那只狼跳下床,缓缓向他走来。
“你好,异族人。”
“”
葛霖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西格罗的狼会说话?伊德没跟他说过啊!
“或者,应该称呼你为异世之人,你不是西莱大陆的人。”灰狼在距离葛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尾巴搭在身后,伸出前爪,摆出一个“我们好好谈谈”的姿势。
葛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扶住额头,闭上眼又睁开,想确认这不是幻觉。
“别担心,你没有危险。”灰狼眼睛清澈,它发出的声音不像野兽,发音吐词清晰,音调柔和沉稳,不知不觉就被声音抚慰了惊慌。
“你是谁?”葛霖脱口而出。
灰狼正要回答,葛霖已经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