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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继续打下去是毫无意义的,不停的消耗着双方的体力,谁也打不倒谁。
彼此的技艺都十分相当,那么想要决出胜负,只能用那个了吧?
想到了一起的俩人互相推开对方,在这已经积水快到膝盖的战场里拉开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无论是米修达尔,还是艾妮乌尔,都有办法挥出致命的一击
没错,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这一点俩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了。
“果然……不愧是我这辈子最强的对手……你也看出来了吗?”
“……”艾妮乌尔无言的抖去剑上的血
“热身运动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虽然我很享受,但那也只不过是一开始而已,现在我都厌倦了……”手臂轻轻的下垂,身体尽可能地放松。米修达尔做好了必杀一击的准备,虽然在当年,也是同样的暴雨,自己以这样的姿势败给了对方,但是今天不一样了
“我所真正期待的就是现在啊……真是让我等了好久好久啊……”
“你……想说的只有那么多吗?”艾妮乌尔叹了口气“那么的话……我就满足你最后的小小愿望吧……”
“你……”虽然还想嘲讽什么,但是看到艾妮乌尔接下来摆出的架势,米修达尔脸上的嘲笑一丝不剩的全部消失掉了“你在干什么?……”
双手握紧了长刀,身子轻轻侧了过来,将那把刀平着举过肩膀,过长的刀刃指着对方,这显得有些滑稽,但米修达尔笑不出来
“就如你所见到的那样……”艾妮乌尔冷冷的回答道“你当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战斗的吧?而且还是输掉了……我只不过是想顺着你,重演一次罢了。”
“你……”米修达尔顿时有些火大“你开什么玩笑……竟然摆出那个架势……”
“这是岩流最终的奥义……既然不败的剑圣都摆出了必杀一击的架势,作为回敬。我做出同样的姿势有何不妥?”
“你会死的!放弃吧!”
“不……会死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你啊,米修达尔!”
冰冷的雨水落在地上迅速的开始冻结,本来只在南方才能见到的冻雨正在稀里哗啦的下着
米修达尔那游刃有余的态度被撕裂,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呵斥着
“你别开玩笑了,最后的奥义?胡扯!你根本就不会……”
“我会不会,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来尝试呢?”
米修达尔咽了口口水,他惊愕的发现自己稍微有些畏惧了。
手臂轻轻的颤抖,这不是因为兴奋,反而是些许的恐惧所致。
自己在害怕?
不会吧?
“那个奥义……我没有弄懂,连我都不懂的人你会懂?我会害怕你?”米修达尔朝前踏出了一步“别把牛皮都吹上天了啊!!”
曾经,有个男人让米修达尔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但这并不稀奇,能打败米修达尔的人并不少,印度的孪生双胞胎所挥舞的炎与风的凶刃就几度击败过他,也曾在中国被强敌数次击溃
可那样的敌人,最后的最后,还是败在他的手下,对方的所有招法,都被他一一破解。
可唯有那个男人……那个背着长刀的男人
米修达尔一直到他死,都没有能够真正的打败过他。
而那个奥义的起手式,如今就在他的面前。简直好像如同嘲讽他的失败一样,他那永远也无法补救的失败。
36-试炼之刃(2)()
曾经有个男人,跨越东西,未曾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
而在那远东的小小岛国上,他尝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败北。
无论怎么思索,无论怎尝试,都没能破解的招式,即使使剑的人都逝去了,即使到了现在,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剑招。
米修达尔身经百战,在剑上的造诣早已经达到了人类……即使是神也不过上如此的境界。
但他仍然无法破解那诡异的奥义
岩流最终的奥义——斑鸠!
尽管那人已经死去,但继承了这把刀,继承了这把剑的魔女,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摆出了那个即使是稀世剑豪的他也无法破解的剑招。
“怎么了……你在害怕吗?”
“你根本……根本就不可能连这个也学会……你根本就做不到。放弃吧,你这样是在自寻死路……你那不完美的斑鸠只会送了你的小命。我很清楚你的斑鸠是什么样的!”
真正的斑鸠,是违反剑理的两段杀招,第一刀是惊人高速的斩击,而诡异的地方则是第二刀
只是高速是不可能战胜米修达尔,但是如果在那一瞬间,剑消失了呢?
没错,斑鸠的真正奥妙就在于连续挥砍之中隐藏着的那……消失的剑!
在激烈的高速战斗中,突然间,不仅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就好像对手手中的剑不存在了一般
仅仅只是一瞬间,一刹那。而这大概连零点几秒都不到吧,但是对于他们这个等级之间的较量来说,那一瞬间所会影响到判断力,会造成慢对方一拍的感应力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做,在哪短短的时间里,完全无法察觉对方会砍向什么地方
虽然也曾去尝试理解,但米修达尔最终未能参透其中的缘由。
“既然你很清楚我的斑鸠……那么为什么不来尝试一下呢?你很有自信击败我,那么就过来吧。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
“你…………”
没什么好怕的,他虽然天分很高,战斗经验不在自己之下。可是……他绝对没有学会这一招。
就连自己都不能参悟的招式,他怎么可能学得会。
对,没什么好怕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学会了又怎么样呢?自己不是一直在期待着吗?
自他死了以后,一直期待着的战斗。与岩流继承者之间的战斗。
无论他学会也好,没学会也罢。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米修达尔终于压住那几乎算不上恐慌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你是想摆出这个架势,来恐吓我吗?用那根本就使不出的奥义来让我动摇?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诡诈?”
“不要浪费时间了米修达尔……”艾妮乌尔冷冷的说道“来吧!”
“确实呢……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浑身尽可能地放松下来,右手持剑并轻轻的下垂
将全身的力量都卸去,米修达尔摆出了无想之剑的姿态。
对方的攻击会有两次,应该是高速且近乎无缝隙的两连斩。这是自己熟知的白发鬼所会使出的斑鸠,不会有错。
真正的斑鸠早已失传,且无人能参透。
没有那一招的话,就凭伪物的斑鸠是不可能击倒米修达尔的。
他自己也是那样的深信着。
暴雨逐渐开始变小,哗啦啦的雨水已经开始有所收敛,比起刚才的能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可脚下的积水早已迈过了膝盖,被破坏的下水管道都堵塞了起来,破旧的楼房里到处都在往外流出污水。
米修达尔以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单位调整着自己和艾妮乌尔的距离。
污水对等下的对决会造成何等的影响,虽然变小,但依然哗啦啦下着的雨对视线的影响。
所有的一切都会参考进去,然后挥出不败的一剑。
米修达尔没有像刚才那样连眼睛都闭起来,那种傲慢放在这里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他在以眼睛仔细的观察着白发鬼的一切动作,乃至于呼吸和心跳,竭尽全力地想要掌握住所有的行动,缓慢的,缩短彼此的距离。
双方的距离不知何时已经缩短到了只有七八米左右,他的脚掌在污浊的浑水中摩擦着地面,身子不断的轻颤着
从未见识过如此谨慎的米修达尔,不过大致上也才得到会这样了。
艾妮乌尔毫不奇怪,他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互相大量着对手,就好像西部片里倒数准备拔枪的牛仔一样,互相要喊着‘来比比谁更快吧!’
这样的决斗,只消一刹那就会分出胜负,所以才要如此谨慎,所以才要抓住对方的破绽。
当然了,并非是普通战斗中所说的那种‘破绽’。
米修达尔放弃了先发制人的机会,转而瞄准了斑鸠连斩之间的缝隙,他将其视为破绽,静静等候着这个破绽
无想之剑会轻而易举的抓住,并且顺势切进去,斩杀对手
他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现在也想要重复着不败的神话。
米修达尔已经收起了那轻浮讥讽的微笑,十分认真的板着脸,谨慎的面对着艾妮乌尔
而艾妮乌尔也意识到自己受到得那份压力,他目前仍然没有受到东尼任何一发的攻击,他自己也完全没有向对方发动攻击。尽管如此,两人之间却卷起了斗气和杀气的猛烈漩涡,双方一直都在伺机而动。
之前一直想要尽可能地动起来,但现在却要全力保持不动。
何等的讽刺。
在发出最初一击的时候,就是成功将对手一击必杀的瞬间,米修达尔将距离缩短到了只有四米左右的距离
连呼吸都感觉快要喷到脸上一般近,明明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为什么会感觉那么近呢?
“这个距离……是斑鸠最奏效的攻击范围了……”米修达尔以挑衅的口吻说道
“而对于你来说,只要一步就能顺势斩过来了对吧?”
“是啊……你我都对彼此太清楚了。”
“错了……米修达尔,你从未对我知根知底……”
“那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反正……我对你的剑术十分的清楚。”
“那才你的傲慢,你真的清楚吗?”
艾妮乌尔‘嚓’地踏出了脚步,大太刀急速划过空气,以袈裟战的架势砍了下来
很快,非常的快,很难想象是经由人手能砍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