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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桑榆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这些很无聊?让你很没兴趣?”
“没,只是想起了一点别的事。”
江桑榆眨眨眼睛,“说说看。”
程沂哲没有想到她会紧跟着这个话题,有点不自然的开口,“听说一些女孩子特别爱吃醋。”他看了她一眼,“食用醋。”
江桑榆捂着嘴浅笑,“有些醋每个女孩都爱吃。不过食用醋也挺多人爱吃,听说可以减肥吧,具体怎么我也不大清楚。”
减肥?真没听说过。
“女生果然能找到多种方法来折磨自己。”
江桑榆呵呵的笑,“也许吧!”
为了美可以各种减肥节食,也算折磨吧。
这顿饭是程沂哲付账,她并未主动付过款。因为她心里总有着一种挺根深蒂固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于付款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于如果不让他们付款他们会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会损害他们的绅士风度似的。前提是这群人根本也不会把钱当成重要的玩意儿,所以她也不用为了显示自己有多特别或者有什么女权思想去让别人不痛快。
夜色越发的暗沉,基于一个男士的礼仪,她也不会拒绝他主动开口送她回去。
江桑榆坐在车上,思量着自己等会儿开口,她知道程沂哲不错,但她现在肯定是无法接受他的,她也不想耽误他。
这些人形形□的夜生活,她也是知晓,并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错过一些本属于他的“生活”。在车里,她显得有些沉默,而程沂哲似乎并未发现。
当将江桑榆送到江家别墅后,江桑榆缓步下了车,她顿了顿,还是说不出自己一路都在思考的话。
但程沂哲却给了她这个机会,因为他将她给叫住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叫自己会有的“事”。
然而,程沂哲却只是递给他一幅画,她愣愣的接过。
接过画,她看着那素描,心颤了一下。她几乎都快忘记了,每过一段时间,程沂哲总会送给她一幅他为她画的人物图。他画得并不是很好,他也没有学过画画,但他却肯用心来做这一切,而且她能从每一幅画里看到他的进步。
“谢谢你。”她将画收好。
程沂哲对她笑笑,做了一个准备离开的手势。
她却叫住了他,“程沂哲。”
他抬了抬下巴。
她鼓足了勇气,“很多人其实并不值得等待,也不要为无谓的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他的脸僵了一下,却还是很淡然的开口,“但我想我要等待的人一定值得我去等待。”
江桑榆不再多言,只是捏紧手中的那幅画,其实刚才她有一点震惊,所以几乎是看着他将车开走,而她自己久久的没有回过神。
程沂哲将车开出去很远,这才将手机拿出来,给白诺言发去一个信息。
信息很快就回过来了,几个字看得他脸一抽。
“影儿现在在外地呢!”
他有些莫名的烦躁,他有些很隐秘的小厌恶,比如很讨厌那种名字里带着的“儿”音,说不清原因。而这一点,白诺言必定是知情的。他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喜好,在白诺言指着那棒子国里传言美得出奇的时候,很是有兴趣拉他,一定要他也说说那个女子到底美还是不美。
他回答的是:不喜欢。
她:为什么?
他:名字难听。
她:意思是你不喜欢的是她的名字,对于人还挺喜欢?
他看她一眼:如果和你对比,可以这样说。
此刻他揉揉额头,将手机甩在一边。
而在床上躺着的白诺言拿着手机看了看,然后脑补着程沂哲又揉额头又皱眉的样子,简直太爽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在外地,虽然她不怎么关心自己,也不怎么爱护自己的身体,可也知晓在这种时候程沂哲会想到她是基于哪方面的需求,该禁止的还是要禁止。只是她还是有小小的“愧疚”,每次程沂哲能想到她,多半都是因为心情不好。那个人可真可怜,心情不好,她这个发泄对象又不在。她多善良,还关心着那个一直折腾她的人。
她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通,把手机一甩,被子一拉,直接见周公了。
白诺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睡得的人,她想睡觉的时候不分黑天白夜,睡足30个小时,然后起床,神清气爽,看着什么都舒坦。
或许正因为这好心情,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答应陪孟津维出去打高尔夫。
当然,白诺言是不会那玩意儿,也没有任何兴趣。但她喜欢看,孟津维多次主动提出教她,她怎么都不肯学习,最后孟津维直接绝望了。
她和汪檀打过招呼,打扮得很随意,便出了别墅。只是穿着那运动鞋,感觉浑身不对劲。她想到了从前,她一个人要去城里念书的时候,就一个人沿着公路慢慢走到车站。因为要转一次车,从家里坐到车站,然后才坐车站到城里的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到城里。她就把这段短的路贡献给了脚,一边走一边乱想一通事,或者哼着一些小曲。
她能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一首歌还是《爱不认输》,只是她好像一直没有唱对过。
她走了几步,就看到孟津维了。
她不自主的笑了笑,这感觉,多像小时候想象中的那一幕。校园里的那个白马王子那么恰好刚好的就喜欢上了自己,天天在自己家门口等着。多让人感叹,她的少女心思。
孟津维似乎永远都喜欢那一个姿势,斜靠在车旁,眼睛迷离成一片。
白诺言蹦蹦跳跳的向他走过去,这样子的她心情很好,而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进了车里,而且第一时间系上了安全带。孟津维看她的样子就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第十二季
生活总是会超出自己想象,至少白诺言是这样觉得的。当他们来到高尔夫场地,白诺言很是开怀,因为她竟然没有因为孟津维其实是来谈生意顺便陪她散心而郁闷。她想了想,当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郁闷的时候,一定是她的心情开怀到不行。她一副淑女状的跟在孟津维身边,不答腔,只是甜甜的笑。汪檀曾说过,她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笑时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而那些和孟津维交谈的人在看到了她也只是略微的诧异,具体诧异什么白诺言一点也不想去深想,只是暗自在算什么时候才能说完这冗长而无趣的话……
而当白诺言兴趣盎然的拉着孟津维庆祝终于送走那群人后,让她郁闷的事发生了。
程沂哲和江桑榆从另一边幽幽的走过来,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逆着光。白诺言闭了闭眼,她竟然会觉得那一对特别的非常的尤其的般配。
于是,她很本能的干了一件事,直接掐了孟津维一下,很狠,很用力,很快。
她似乎忘记提醒了,她似乎特别喜欢掐人,小学的时候便掐自己的同桌,互相掐。不过她很会忍,又一次感觉自己的那一点肉都快被掐掉了,也能忍住。掐人也是有技巧的,千万要捏一点点肉,这样才痛。不过,最好痛死被掐的人。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约了他们?”她掐了一把还不解气,第二次想掐的时候,孟津维躲开了。
“你又没问。”
她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程沂哲和江桑榆也走近了。
程沂哲和孟津维寒暄了一下,江桑榆却看着白诺言,想要说什么,却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孟津维让她也来打几杆,无论他如何连哄带骗,她都抵死不从,宁肯当服务生给他们送水。
她端着三杯水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奴才的命。
她远远的向他们走过去,谁输谁赢她也看不懂,只知道要把球弄进那个洞里,好吧她真的是无比的外行。只是,她为何这么的不想在这种场合见到程沂哲。看到他,就好像是新婚的妻子有了外遇,恰好碰到了自己的丈夫。她恶寒了一下,他们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只是如果真这样算起来,那程沂哲和江桑榆站在一起,她自己怎么没有丈夫出轨的感觉?凭什么自己和异性出来就有愧疚感,而对程沂哲就不会有那种要求?她果然是把自己想得更加卑微,这样一想她更加郁闷了。
她优哉游哉的看着他们三个,你一杆我一杆的。不过听程沂哲和孟津维的对话,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项目要合作,但也没有深入的进行讨论。
过了一会儿,他们停下来喝水。
程沂哲接过杯子的时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她竟然觉得那一眼包含着深沉而剧烈的东西,但她装作没有看见,因为程沂哲大概也没有心思对她有任何想法,人家的“女神”还在这里。
白诺言不喜欢程沂哲和孟津维那副客套的样子,更加不喜欢江桑榆那一副温柔善良的摸样,所以她自己走开了,也没有多远,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她一个人走在草地上,走得很慢。想到中学的时候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有同学说要去丽江,有同学要去西藏,也有要去撒哈拉沙漠的。白诺言其实想去的地方就是这样一片草地,但也不是这样的草地,应该是那种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山。是不是著名的高原无所谓,能不能看到牛羊更无所谓,关键是可以看到山,脚下踩着草。如果能看到一些村落更好,炊烟袅袅,绿意盎然。如果允许,站在山顶上,随意的大喊大叫,那真痛快。
所谓想象,就是想想而已。
她的心情从看到程沂哲和江桑榆开始就低落到谷底,所以就连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大在状态。随他们怎么聊天,她自己只顾着吃,其余的全都不管。其实这一招挺管用,孟津维原本想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但她吃得那么认真,就懒得打扰了。
到最后孟津维送她回去时,忍不住开口,“就算想和江桑榆比一比谁更淑女,也不用一句话不说吧!”
白诺言白了他一眼,“我怕说话就露馅啊!”
她都这么配合了,能不提江桑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