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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
“那好,我先告辞了,待你拿到探猎那片万佛之钥的碎片再来找我吧。”
“慢。”香红袖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左岸问。
“昨夜丑时,各位都在哪里?”香红袖问。
“香红袖,只凭你的一个天蝎令和一封信我便来此,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可不要得寸进尺。”左岸满脸怒容。
“我昨夜与妖煞交手,他竟然知道欲情花香,这可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香红袖说。
“那又怎样?难道你怀疑我不成?”荒原叫着。
“昨夜,我命弟子务必将天蝎令亲自交给各位星宫的宫主。可是,双子星宫的参末和参谷却将持有天蝎令的我宫弟子拒之门外,而离愁你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好梦,竟然不愿醒来。”香红袖说。
“我……我一入子时便睡了,这是我多年的习惯。参末和参谷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如此。”离愁的脸色,微微地有些变化。
“哼,不听你们啰嗦。”海姬说完就振翅而飞。
“我也去了。”左岸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随后荒原和离愁也相继离去,香红袖一脸微笑,伴随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在风中徐徐散开。她走向剩下的另一个人,奏恕。
“怎么?你不离去吗?”香红袖问。
“你真的也想杀七杀?”奏恕反问。
“为何这么问?”
“七杀是我要杀之人,十二星宫之中,也许只有杀人于无形的你才有可能杀得了他。但是,我希望你能让给我。”奏恕说。
“如果你能杀他,无需我让。如果你不能,就算我让了,你也杀不了。”香红袖说。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死于别人之手。”奏恕说完,振翅而飞。
《杀破狼·七杀劫》6(1)
入夜。已深。
天蝎星宫的庭院里,安静得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
有两个人站在其中,仿佛被百花无尽地祝福。朦胧的月光下,倒映出一种温柔和孤独的姿势。
香红袖此时正在二层的楼阁上对月独饮,只是不知饮的是酒还是茶。
“关于城主知道破军星下落一事,是不是你故意散出的消息?”香红袖问。
“你认为呢?”七杀反问。
“你明知道十二星宫与你有大仇,所以用破军星为诱饵,让他们齐心打开破军冢。你这是在利用他们,还是在利用我?”香红袖的语气很轻,没有一丝怒意。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信。”香红袖饮下一杯,看着七杀和茧蝶正向外走去,便问,“你们要出去?”
“你不是也要出去吗?只是我们不同方向而已。”
“哦,那就请自便了。”
数丈的高墙,遮挡住了微弱的月光。那如山涧的长街,此时已完全被黑暗吞没。七杀一身黑衣,隐于无形。茧蝶的白衣轻轻飘舞,更像一个游荡的幽灵。
“要去双子星宫?”茧蝶问。
“对。”
“白天不都已经去过了吗?”
“有些事情,白天是看不到的。”
“哦,那现在我看不到你了,你拉着我走,不然我总以为你离我很远。”茧蝶说完,手伸向黑暗之中,准确地握住了七杀的手,有些冰冷,有些颤抖。
这只手,已不再是七杀所熟悉的小巧。而是多了一种温柔和光滑,隐隐还有一股暖流涌出。
“你体内已经有灵力在流动了。”七杀说。
“嗯,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操纵。”
“等到月圆之夜,你长出翅膀以后,就可以完全继承紫微星宫王族的力量,那时候就会操纵自如了。”
“那时候,我要找幽冥王报仇。”茧蝶满是恨意。
“……”七杀心中一惊,一时无语。
射神星宫外,是两尊人马石像,昂首望向苍穹,不屑于万物的姿态。箭在弦上,引弓欲射。似有远古后羿灭日之威。
香红袖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飞身上了楼阁的二层。因为这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坛酒,还有两个杯,但却没有茶。
这一切和天蝎星宫是那么相似,或者说,十二星宫从表面看上去其实就是那么相似。
“你来了,红袖。”在桌子边上饮酒的正是探猎。
“是香红袖。”她也坐了下来。
“呵呵,你为什么总是拒绝……”
“这样我才会觉得安全。”香红袖打断他的话。
“你全身是毒,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因为我的毒充满了香味和诱惑,我怕的是你经受不住,让我错杀了你。”
“能死于你裙下,那做鬼也是风流啊。”
“我记下了,下次你再叫我的时候,我不会纠正你,而是直接杀了你。”
“……”探猎哑然。
“不知你深夜叫我来有何事?”香红袖看着他说,“如果只是饮酒那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很容易醉的,醉了以后经常会用我身上的香味去醉别人,只是第二天我可以醒,被我醉的人却永远都不会醒了。”
“你可真会说笑,我深夜叫你来正是为了你白天来此之事。”探猎说。
“哦,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探猎拿出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
“破军星坠落,只有城主破军才知星在何处,欲能取之,必可报七杀之仇。”这是纸上的字。
“其他几位星宫的宫主好像也收到了。”香红袖不以为然。
“我知道,所以我白天才会拒绝你。”
“哦?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得到破军星杀了七杀吗?”香红袖问。
“呵呵,当然想,所以他们才同意打开破军冢。但是,这张纸条来意不明,用意不明,还有,打开了破军冢知道了破军星的下落,那谁又能抢得过七杀和他的七杀斩?”
“原来如此,那你有何高见呢?”
“不敢。如果这纸条是七杀所写,那我们不正是中了他的圈套吗?”
“所以你才拒绝打开破军冢。”
“对。”
“那你现在似乎又同意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不错。”
“那又是为何?”香红袖问。
“这就是秘密了。”探猎笑了笑。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多问了。”香红袖眼神妩媚,两片红唇动了动,的确满是诱惑,“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昨晚那人送纸条的时候我与他过了几招,不料竟一时大意,被他伤了。”探猎说完咳了几声。
“那可真是巧啊,昨晚妖煞来袭,也受了伤。”香红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不会怀疑我是妖煞吧?”探猎说。
“如果你是妖煞,我想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怀疑到你的头上,因为你比他聪明得多。”
双子星宫,众弟子在楼阁上下层层把守。
这的确是白天看不到的。
七杀和茧蝶远远观望,却不能上前。
“好像里面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茧蝶问。
“果真如此。”七杀说。
“你看出了什么吗?”
“白天我们来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离愁的房间里都有什么?”
“门上悬空一把铁剑;门的左边挂着一个灯笼;门的右边是一盆清水;再旁边是一棵小树;还有几块石头。”茧蝶回想着。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七杀问。
“哪里都挺奇怪的,对了,这五个东西好像围着一个很像六芒星的图案。”
“那是五圣星,”七杀继续说,“那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缺少了什么?”
“缺少了……床,他睡觉的房间怎么没有床?”茧蝶迷惑。
“这就对了,这是五行禁术。”七杀说。
“五行禁术又是什么?”茧蝶问。
“传闻曾在千年之前,有一人入了魔,无法控制自己贪婪的欲望,竟然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杀了。于是利用五行的相生相克创出了这种禁锢自己的术法,只是这种术法对自己伤害极大,后来就再也没有人用过。可是没想到,却出现在离愁的房间。”七杀说。
“难道离愁入了魔?”
“那是他的事情,我们先回去吧。”
凌晨。七杀一直站在茧蝶的房顶上,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些。
他迎风闭目而立,花香绕在他的身边,迟迟不散。他在想,如果这花香真的是致命的毒,能否在自己倒下之前救出茧蝶,或者杀了香红袖。
他真的没有把握。
“嗖。”
一支箭射了过来,七杀的眼睛瞬间睁开,手指轻轻一夹,那支箭就停在自己的喉前。
这支箭没有毒,箭尖处包着一团纸。很明显,这是送信,而非夺命。七杀把箭尖处的纸团展开,那几行字让他脸色大变,顿时杀气腾腾,围绕在他身边的花香也都惧怕般地散去,不敢再靠近。看完以后,纸团在他手心化为灰烬。
他跃身而起,直奔破军冢。
空旷而辽远的破军冢上站着一个人,他一身铁色盔甲,一对铁翅张开,一把巨大的神弓竖在肩膀。此人正是射神星宫的宫主,探猎。
“是你。”七杀淡淡地说。
“是我。”探猎笑了笑。
“妖煞在哪?”七杀问。
“谁是妖煞?”
“给你纸条的那个人。”
“既然你这么在意,那就更证明纸条上所写的秘密是真的了。”探猎甚是得意。
“你想怎么样?”七杀问。
“让你帮我得到破军星。”探猎说。
“如果你认为可以威胁我,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哼,难道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公开出去吗?”
“我七杀从不知道‘怕’是什么。”
“你不怕,但有人怕。”
“那也没关系,因为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一个人若是死了,你认为还会有机会吗?”
“你……”探猎的话没有说完,他也无法说完了。
因为七杀已动了杀意,一道寒光闪过,探猎就像被冰冻般静止在那里。他没有感觉到痛,他还来不及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