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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是狼的吧？”
士兵哼地一声笑起来，充满了不屑。
“那是，老虎的？”
有菜问道，一副既吃惊又羡慕的样子。
士兵却依旧一副不屑地样子。
“该不会是熊吧。我就差点被一头熊干掉，那家伙实在太吓人了。”
有菜说着，脸上已经充满了崇敬。
士兵看着有菜，带出一副淡淡的口吻说道：
“我说出来，怕把你吓死。”
士兵说着看着有菜，有菜『露』出一脸的期待。
“是龙。”
士兵说道：
“这是一根龙的脚爪。”
有菜瞬间张大了嘴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士兵。士兵带着得意，伸手『摸』着脖子下的龙爪。
有菜却突然笑起来。
“你是唬我的吧，哪里有龙？”
士兵哼笑着，看着有菜。
“乡下人，没见识。莫高山里就有龙，不止一个。不过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有菜看着士兵，继续摇着头说道：
“龙一直都是故事里的东西，我不信莫高山里还有龙。我不信。”
盯着士兵脖子上的龙爪，有菜接着说道：
“不过挺好看的。回头我也掰一个野狼的爪子挂到脖子上。”
“什么狼爪子？是龙，龙！”
士兵冲着有菜瞪起了眼。
“你也不用不信。”
士兵接着说道：
“我们的头儿，箱子里就锁着一颗龙蛋。”
有菜看着士兵，半晌指了下冲着营地大门的那所房子问道：
“就是里面那个？”
士兵摇着头。
“头儿带着队伍进山了。不过这几天也好回来。”
“喔，是这样啊。”
有菜点着头，突然又堆出一脸笑容问道：
“那，你能帮我也整一个吗？你戴的那种。我觉得挺好看的。”
士兵吼地一声笑起来。
“你说得倒是轻巧，给你整一个。这是龙爪，知道吗？胖子。龙身上的东西。你知道龙身上的东西，哪怕一片鳞甲，拿到山南的城邦里能卖出多少钱吗？那么值钱的东西还能轮到你。”
看着有菜，士兵接着说道：
“你要是个娘们，倒也有办法。可惜你是个公的，还是个胖子。”
有菜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这跟男女有什么关系？”
“我们头身上，穿的那身护甲就是龙皮做的。你要是个娘们，等头儿回来了，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好好伺候他让他满意了，随便在护甲上割下一块也就够你的了。”
有菜一副如梦方醒地样子用力点着头，接着又问道：
“那我们营里的弟兄，是不是每个人都分到龙身上的东西了？”
“胖子，你怎么这么愿意打听事？”
有菜嘿嘿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没事聊天吗。快说说，跟我说说。”
“也不是每个人。能分到这么一件东西做奖赏的，都是那天参加捕杀行动的。这是，论功行赏。知道什么是论功行赏吗？”
士兵说着问有菜，有菜用力点着头，指着士兵脖子上的龙爪说道：
“就是说你最厉害，功劳最大，所以才分到这么好看的龙爪子。戴在脖子上，老远就能让人认出，就会对你肃然起敬。”
有菜的恭维，虽然让士兵有些不敢当，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得意洋洋。
有菜接着说道：
“你们都分到了龙身上的东西，将来回到山南，卖掉了不就发财了？”
听到回到山南，士兵一脸的得意洋洋瞬间消失了。
“山南怕是回不去了。”
士兵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随即推开营地的大门，冲着有菜摆着头。
“快去挖野菜。快去快回。”
第219章 计划落空（）
有菜成功地潜入了兵营，木椟的担心却丝毫没有减少。
木椟从不怀疑有菜的本事，尤其是有菜那一张嘴。虽然还不至于把死人说活，巧言善辩的有菜，也常常能让人相信黑的原来就是白『色』。
有菜有这本事，木椟相信。
只是，让有菜独自一人深入敌营，木椟总是觉得，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木瓜却看得很开。
“你不用担心有菜，他没事的。我们这一路，磕磕绊绊的就没落下过清闲。你我习惯了，有菜也习惯了。”
是的，我知道。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有菜会借着出来采野菜的机会，来杨树林跟木椟和木瓜见面，通报兵营里的情况。
“兵营里，那些家伙的头领，穿着一件龙皮甲。我想等他回来，把他们一网打尽。”
有菜说：
“让我们抓住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一定能平息巨龙矩巨的愤怒，还有森林。”
木椟点着头。
我现在想拦，只怕也拦不住了。
有菜每天给士兵做饭，帮助晾晒『毛』皮，烘制肉干。凡事都抢着干，表现得勤劳能干。
你们救了我，给我一条生路，我不能偷懒啊。
有菜常常跟中年汉子说，中年汉子也真就把有菜当成了兵营里的一份子了。只是兵营里那些人，从来都不肯说自己是什么人。无论有菜怎么套问，都不承认自己跟圣殿的关系。
总不会是，你们攻击了圣殿的武士，劫取了他们的盔甲武器，穿戴在自己身上了吧。
两天后，兵营里来了一个车队，带队的头领却不是守门士兵说的头儿。
三十人的队伍，赶着二十辆马拉大车，装着成袋的粮食。
车队进了兵营，所有人都在忙着把车上的粮食卸下来，搬进仓库。又把营地里晾晒的『毛』皮和干肉装上大车。
车队的三十个人，同样是一副士兵的打扮。穿在身上的盔甲，拿在手里的武器，跟兵营里那些人如出一辙，都是圣殿的。
两伙人也熟络，见了面互相拍拍打打开着玩笑，各自讲起这边或者那边的见闻。
这些人拉来粮食，又带走『毛』皮干肉，那就说明他们还有其它的落脚点。有菜一边忙活着做晚饭，一边琢磨着该找谁去套问些有用的讯息。
两个士兵大概是一路走来感觉到饿了，钻进有菜做饭的房子里，东张西望地找吃的。有菜拎着大木勺，从柴锅里舀起炖肉，尝着汤汁的咸淡，随口问道：
“你们这是从哪来啊？”
矮个的士兵盯着木勺里的炖肉，正要回答，旁边高个的士兵抢着说道：
“你打听这干啥？”
有菜看了高个士兵一眼，把木勺中的炖肉倒回锅里，搅动着。
高个士兵也发觉自己说话的腔调有些呛人，放缓了声音问有菜：
“你是新来的？”
有菜默不作声地搅动着柴锅，搅起炖肉的香味飘散在房子里。
矮个士兵吧唧着一张嘴，四下打量着，时不时瞟着锅里的炖肉。看到锅台旁边堆着绿的黄的野菜，捡起一根放在鼻子底下闻着，问有菜：
“这是啥东西？”
“白花菜，又叫一根筋。”
有菜头也不抬地答道：
“加进肉汤里，味道别提有多美了。”
矮个士兵抓起一把野菜，摊在掌心里端详着，冲着高个士兵说道：
“这东西还是菜？咱出城的路上，两边野地里长的不都是这东西吗。”
有菜听着，低着头往肉汤里加着调料。
矮个士兵终于忍不住了，凑到柴锅前看着，开口说道：
“熟了没有？让我帮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有菜侧过头瞥着矮个士兵，一副凭什么让你占便宜的表情。矮个士兵嘿嘿笑着，说道：
“交个朋友吗。下次你去了申东城，就来找我。我带你四下逛逛。”
申东城？
有菜拿起一个木碗，抓上一把白花菜又盛上一勺炖肉。矮个士兵咧着嘴笑着，接过木碗。
青缨将军的笔记里倒是提到过申东城，说是圣殿在莫高山外兴建的一座边城要塞。
高个士兵跟在矮个士兵的身后，想着要蹭上一口。矮个士兵来回转着身体躲着，等不及地把嘴凑到碗边，吸溜吸溜地喝着肉汤。一边喝，还一边咂巴着味道点着头。
有菜瞥了一眼那两个家伙。
这队人马是从申东城来的。装来整车的粮食，是给兵营的补给。再装上『毛』皮肉干拉回申东城。所以，申东城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看着矮个士兵不管不顾地捞着碗里的肉，高个士兵有些急了，追着矮个士兵嚷道：
“你也给我留一口！”
有菜看着两个士兵，拎起木勺敲动着锅沿问道：
“要不要再给你们来一碗？”
两个人回过身，拼命地点着头。
趁着营地里的士兵吃饭的时候，有菜溜出营地，找到木椟和木瓜。
申东城？
木椟看着木瓜，木瓜摇了下头。
木瓜也不知道申东城在哪。青缨的笔记里，倒是提到过这个地方。好像距离很远。
有菜说道：
“刚刚车队里的两个家伙，跑到我那里去找吃的，聊起来。原来这座兵营是他们的前哨营地。那些圣殿的人，夏天时会进驻营地进山打猎，打来的猎物在兵营里处理好，再统一运回申东城。到了冬天来临，营地里的所有人会赶在大雪峰山之前离开这里，回到大本营去。就是申东城。”
莫高山的冬天，可是随时都能来到。
木椟瞥了一眼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掉光所有叶子的杨树林。
兵营里那些家伙在等他们的头领回来，而这一次头领回来，他们就应该一起返回大本营了。
木椟问道：
“他们带来的粮食，够吃多久？”
有菜默默计算着，说道：
“带来的粮食，营地里这些人吃上十来天是没问题。但如果外出的那些人都回来，估计就坚持不了几天了。”
木椟看了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