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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回合下来,木椟突然冲着长枪头领大声问道:
“赤焰河大战,你拒不从命,害得长刀被围,弓箭头领死于敌阵。你后悔过吗?”
听到木椟这么问,长枪头领一下子愣住了。眼看着长枪头领,木椟接着说道: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不但不在乎,还会因为能够瓜分弓箭头领的财产,暗自窃喜?”
长枪头领张着嘴,半天说道:
“我后悔,能怎样。暗自窃喜,又能怎样。”
长枪头领说着话,看着周围那些部落老兵。
挫败了人马战士的部落老兵,大多是弓箭头领和长枪头领的麾下战士。
按照人马部落历来的规矩,走下战场的部落老战士,身有战伤身受残疾的,都会由部落分配牲畜分取金银,令其能够继续生活下去。
部落回迁东部草原以后,贵族头领忙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根本无人顾及那些伤残老兵。
人马之王与长刀头领被赶出部落以后,大祭司更是借口部落的财富都被人马之王挥霍一空,拒绝为老兵们分配牲畜金银。而对于部落老兵们表达出来的不满和愤怒,长枪头领从来也只有一个对策:镇压。
木椟看着长枪头领,说道:
“你有悔意,说明你还有点良心。否则,你真就罪不可赦。”
“有分别吗?”
长枪头领拄着手中的长枪问道。
长枪头领打不过木椟。他心里清楚。
木椟腿上有伤,伤口在一直流着血。即便这样,自己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而周围,围拢上来的部落老兵,瞪着一双双瞪圆的眼睛,让长枪头领禁不住胆寒。
长枪头领知道他曾对那些部落老兵做了什么。
今天,则是那些部落老兵,来找他算总账的日子。
问完一句“有分别吗”,不等木椟回答,长枪头领挥舞长枪冲向木椟。
木椟垂下无赦长刀,紧贴在自己腿上的伤口上。伤口渗出的鲜血沾到刀身上,无赦长刀瞬间发出一阵嗡鸣。
长枪头领只看到木椟手中红光闪耀。腥红的光芒,如同迸溅的鲜血,斑斑点点,迎面扑来。
腥红血光迎面扑来,长枪头领想躲,却根本没有躲避的时机。
木椟挥舞长刀斩向长枪头领的长枪。随着叮当声音响起,长枪头领手中的长枪,已经被斩成几截。
无赦长刀拖着腥红血光,沿着长枪头领的长枪一路斩上去,连同长枪头领半条手臂,一同斩落在地。
鲜血飞溅,长枪头领发出一声惨叫。
木椟转身上步,身体靠在长枪头领身侧,抬脚踹到长枪头领的前腿上,回转身体用力一击,把长枪头领撞倒在地。
长枪头领挣扎着,木椟垂下的无赦长刀,已经对准了长枪头领。
“你,杀了我!”
长枪头领看着木椟,大声说道。
木椟却收起长刀。
“有更多人,希望此刻你能活着。”
木椟说着,抬起头看着那些部落老兵。
看到木椟看向那些部落老兵,长枪头领挣扎着大声说道:
“不管怎样,我是部落的贵族头领。你不能把我扔给那些下等人。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你杀了我!”
看到木椟看过来的眼神,几个部落老兵心领神会,冲上来。
“你身为贵族头领,却不知道爱惜族人。我们于部落有功,还要受到你盘剥欺辱。你这样的,算什么头领。你这样的,我们也不再尊你为贵族!”
几个部落老兵扯起长枪头领的两条后腿,把他扯进人群中。
踏落的脚蹄,落下的木棒,砸落的石块。
长枪头领发出阵阵哀鸣,随即又被群情激愤的部落老兵,发出的呼喊声淹没。
木椟抬起头,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第285章 我给你们带路()
部落老兵围住土丘和营帐,围得水泄不通。令长枪头领无法派人去营地外召集人手。
可是,部落老兵围攻部落大帐的消息,还是风传出去。
受到长枪头领提拔,出任了队长的三个人马,随即召集战士冲进营地。
千余人马战士,人未到,弓弦声已经响起。齐『射』的羽箭破空而来。
木椟站在土丘高处,看到人马战士杀来时,中间的部落老兵已经倒在地上。
人马骁勇,从来不惧怕战斗。
可是那些部落老兵赤手空拳,又身带战伤,无论如何都不是全副武装的人马战士的对手。
中箭倒地的老兵们挣扎着站起身,随即又被冲到眼前的人马战士挥舞战刀劈倒在地。
疾驰而来的人马战士,随即包围了土丘,包围了土丘上的聚集的部落战士。
“交出头领,交出我们的头领。”
人马队长站在队伍前列,冲着山丘上大声喊道。
“交出头领,让你们活。否则,死路一条。”
人马队长说着,挥了下手。
一排羽箭随即飞出,『射』向前排的部落老兵。中箭的老兵发出惨叫,倒了下去。
“你们这些畜生!”
一个老兵大声吼道。
“人马,从来不会向自己的族人举起战刀。你们这些畜生,空长着人马的身体,包藏的却是一颗恶毒的心。你们这么做,会受到祖先的审判,会受到神灵的责罚!”
“那你就去老祖宗那里告发我们吧!”
人马队长说着,举起短弓拉满弓弦。随着弓弦声,离弦的羽箭直入那个部落老兵的眉心。
木椟知道,在以前,人马从不会对自己的族人举起战刀。但是这一次,如果不加制止,那些人马战士会杀光所有的部落老兵。
木椟冲着身边的部落老兵说道:
“把长枪头领带来。”
几个部落老兵,从人群里拖出长枪头领,拖到木椟面前。
只一会的工夫,长枪头领就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木椟一把拉起长枪头领,向着山丘下的人马队长说道:
“长枪头领在这里!”
“把头领交还我们,否则让他死!”
人马队长大声喊道,对准另一个部落老兵拉满弓弦。
木椟用力掐住长枪头领的伤口,长枪头领疼得发出凄声的惨叫。
“你再『乱』杀人,我把你的头领一刀一刀切成块!”
听到木椟的话,人马队长拉满的弓弦不敢再放出羽箭。
木椟说道:
“带着你的人后退!”
人马队长紧盯着木椟,看着木椟拖在手里的长枪头领。
“马上!”
木椟吼道,再一次用力按下长枪头领身上的伤口。
长枪头领高声惨叫着,声音格外凄楚。
人马队长慢慢收起弓箭,却还在犹豫着。另一个队长凑上来,在他耳边低语着。两个人相互看着,人马队长向着木椟高声说道:
“我答应你,只要放回我们的头领,我们即刻离开,绝不再起干戈!”
营帐前,部落大祭司突然高声喊道:
“你们,带上我,带上我一起走!被丢下我!”
人马队长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向着身后的战士发出命令。
整支队伍听到命令,向后退着。
“你们。。。。。。”
部落大祭司的脸上渐渐『露』出绝望,看着土丘下的人马战士。
“你们,就不怕我祈求神灵,降祸给你们吗。”
部落大祭司说道:
“我会让神灵惩罚你们!我会祈求神灵降祸给你们所有人,降祸给整个部落,降祸给。。。。。。”
一个部落老兵走上前,抡圆了拳头把大祭司打倒在地。
木椟看了看有菜。
有菜两只手被烧伤,手掌上手背上冒出连片的水泡。
“你千万要小心。”
有菜说道,木椟点着头。肯定会小心。
我们一直以为,人马彪悍勇猛,却又鲁钝不擅于计谋。但实际上,这些家伙耍起阴谋诡计,一点都不比人类逊『色』。
木椟拖着长枪头领,向着山丘下走去。
围住山丘的人马战士有上千人。凭着木椟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杀光他们。
但木椟知道,只要没有了队长,人马战士无人统领,也就再没有什么作为了。
木椟拖着长枪头领走下山丘,很多部落老兵跟在木椟身后。
想要制止人马战士屠杀部落老兵,就要制服那几个带队的队长。
那些队长,都是受到长枪头领提拔的家里人。平日里,借着长枪头领的庇护,颐指气使横行霸道。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了长枪头领,他们也就完蛋了。
木椟拖着长枪头领走下山丘,山丘的后面,另一个队长带着人马战士冲进部落老兵中间,冲上山丘。
喊杀声,惨叫声随即响起。
木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长枪头领突然间咯咯地笑起来。
“这些年轻人,远比我们坏多了,不是吗。他们做起坏事,毫无顾忌。而且还会使用计谋。”
长枪头领咯咯笑着,转过头看着木椟。一张浸染了鲜血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
山丘后面那些人马战士,是冲着有菜去的,还是冲着部落大祭司?
木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救援有菜。
长枪头领却冲着前面的人马队长高声喊起来。
“杀光他们。杀光营地里的男人,抢走他们的女人孩子,抢走牲畜,离开部落。草原这么大,总有你们容身的地方!”
木椟转过头看着长枪头领。
你这是在干什么,鼓动人马战士反叛部落?
长枪头领带着一身血污,冲着人马队长继续喊道:
“你们,在部落里呆不下去了。照我说的做,抢走一切,离开!”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就算长枪头领被成功救出,这些战士在部落里也的确没有了立足之地。长枪头领心里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