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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该出手,还是该收敛?
悠长的一夜,还不足以让夏至思索清楚。摇摆的树枝上,晃晃悠悠的轻笑着夏至的懦弱。此事对夏至而言,事关重要。他不能不三思而后行,更不能轻易下结论。
相比之下东宫的夏箜倒显得不管不顾,他早已睡在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线他是放下去了,至于这鱼上不上钩就不是他的事。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今后之事谁也说不准。
朦朦胧胧的夏箜,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境。他坐在书桌前,临摹着天地山水。不知怎的,画中的山水顺着他的笔,幻化出一个人形来。那女子的容貌,正是夏箜白日里画中人宁九儿的模样。
宁九儿神色一脸的认真,拿着把剑似乎带着些许怒意道:“为何今日不再画我?莫非你心仪她人?是谁?我杀了她!”
“姑娘三番五次找我作画,偏生没一幅画令姑娘满意。如此,姑娘还是换了人作画为好。”夏箜将手中的笔缓缓放下,抬起头望着揪着自己衣领的女子。
夏箜似乎能清楚的看到宁九儿双眼喷射的怒意,以及宁九儿手背的温度。两人贴的极近,能细数出对方的睫毛。可饶是这般,眼前的女子却没有任何放过夏箜之意。
也不知宁九儿为何想通了收回怒意,拿起桌上的山水画砍了七七八八。纸屑碎满一地,好生可惜。夏箜似是并不在意,他微微挑眉将衣领重新理好,坐在桌前无视着宁九儿的存在。
宁九儿将剑摆在他的桌前,一脸傲气道:“我偏生欢喜你的画,切莫不识抬举。否则,我找人将你劫上山去,日日为我作画。”
“手酸,不画。”夏箜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不买账道。
宁九儿见状,也不怒。反而小心的捧着夏箜的手,轻柔的帮着夏箜按摩了些许。她声音极浅,极浅道:“累了就歇歇,今日不画,明日也不画了。改明,我们去寨中成亲。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
“荒唐之极,哪有男儿嫁于女子。姑娘还是回你的寨中,做你的大当家。你我,也切莫再有关联。”夏箜的言谈之词,颇为决绝。
他面上也是一脸的坚毅,怕是真的不愿进入山寨中做一个女子的压寨夫侍。话音刚落,忽而心生悔意。
夏箜转过身,望着一脸呆愣的女子。见她眸中的笑意退却不少,却仍是对自己笑盈盈。只是握着他的手,略显僵硬。他刚想安慰,却见她先一步的搂过自己。
他自己十分清楚这是一场梦,只是苦恼梦中的他无法开口将自己心中的话传达开来。只见那女子身形涣散,强装坚定。他似乎能感受到,肩膀上落过几滴泪。
很重,重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恍然间才后知后觉,越来梦中他是位画师,眼前的女子山匪头子。他讨厌她的满身戾气、野蛮粗鲁,甚至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尊荣。
他甚至都不知晓,此等山匪为何偏偏看中了他。不过是因为他会画画,才终日相缠。夏箜看着她松开怀抱,转身离他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辱骂,心中大抵是不好受的吧!
紧接着四周的一切开始脱落,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副模样。
他不知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眼前的场景,望着无数个官兵冲进寨中。依稀能看到那女子再奋起反抗,最后却搂着一幅山水画,倒在血泊之中。
画中的那株梅花,不过是他随意勾勒而已。留白的瀑布,被女子的血迹沾满。墨黑色的山,晕不开斑斑点点的红晕。他不明白,她的眉眼为何带着些许的笑意。天上似乎下雪了,好大的雪。一片一片又一片,直直往他的胸口招呼。
梦外的夏箜猛然惊醒,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却也不能忽视他脸颊上划过的两行泪。
呐,又是一场梦。
太阳悠哉悠哉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好笑的望着世人。只是那阴暗的角落里,它无暇光顾。微弱的光线,照进了怀府大院内。
睡了一夜的宁九儿揉着肩膀从榻上坐起,梦中的百里川越发的厉害。看来,她也得多用些功才行。她起身推开房门,瞧着院内的洛歌与小不点晃荡着。
宁九儿见状,不由打趣道:“呦,小哥不找你的简姑娘了?”
“哼,本少主不予女子计较。”洛歌一脸傲气的别过脸,故作高冷道。看的宁九儿直想呼那小子两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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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站在一旁的何姗闻声转过身来,望着宁九儿刚从房内走出。她眉眼弯弯,对着宁九儿打招呼道:“九儿姐姐。”
“小不点吃东西了吗?九儿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咱们用不着和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计较。”宁九儿走到洛歌的身侧,牵起何姗的手心笑着说道。
洛歌深知宁九儿所言何事,想到之前托宁九儿之事一下子红了脸。说他有眼无珠,一点也不为过。他冷哼一声,说不出话可回讽。
何姗拉着洛歌的手,没有笑话的意思,只想给他安慰。
简亦繁听着院内的声响不断推开房门望向三人道:“几位起得如此之早,莫非有事可做?”
“简姑娘,不,简公子。”洛歌一开口便后了悔。耳畔只听宁九儿的笑声,以及小不点的跟笑声。惹得洛歌的小脸,跟着又红一遍。
宁九儿瞧着简亦繁的脸色有些阴沉,就此打住道:“先吃些东西再说。”
“也好。”简亦繁走到宁九儿身侧道,顺手将宁九儿身上衣衫整理好。他也知九儿爱说玩笑话,也不多做计较。但凡事,都要有个度。
洛歌跟着三人望大厅走去,想着他也来此府有几日了。本说来到京都之后,便分道扬镳。却不料事情的发展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先是被劫,其次又与小不点被软禁与玉面神教之内。
他的坐在大厅之内,望着厅内装饰之物感叹道:“九儿的父亲可真是有钱有胆,在京都之内,敢买此地之人可不多。”
“大哥哥说的何意?不就是一座府宅而已,哪有那般夸张。”何姗握着手中的勺子,低着头将勺内的汤喝完道。
宁九儿也知洛歌所言何事,大概是说此地乃是景家老宅。她装傻,挑眉笑道:“一听便是有故事,小哥有话直说。兜兜转转,好不自在。”
“此话说来话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坐的也权当个故事听听,别放在心上便是。”洛歌将饭菜咽下,缓缓说道。
十多年前之事,被埋藏的太久。久到那段历史被掩埋在风沙之中,不能自己言明。只有少数人知晓,却也不会将其中的故事三言两语言明。明了之人,都埋在心底。生怕一开口就是愧疚,悲痛之情。
洛歌面上带着些许的敬佩之情,似是亲眼见过一般。他长叹了口气继而侃侃而谈,将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说出。
话说当年的大夏九百六十五年,天下还较为杂乱。边关也是动荡不堪,长期被巴林一族人骚扰,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朝堂之内的军队和俸禄,绝大部分都被划分给皇室宗亲。
那些宗亲们自然也不愿给兵,他们还忙着给自己修建陵墓。
据记载当时的可用之军,少之又少。而咱们的皇上坚持让景子孺镇守边关,却不派一兵一卒,也不给一金一银。无奈之下景子孺只好率领自己的景家军在边关自掏腰包,扩兵招人。与边关百姓们齐心协力镇守几年,才成功击退巴林大军。
不料没过多久便被京都召回,边关才刚稳定,他又恐巴林大军来犯。
景子孺放心不下,只好留有与他叱咤疆场的好兄弟颜自章镇守在边关。而他自己带着家眷和几个兵领命回朝,在路上听闻哪个地方闹匪闹兵就绕到哪个地方,带着人将那些恶贼一并收拾了去。
他也聪明的很,先斩后奏不说,还要皇帝送上赐那些贪官的圣旨才肯走。
一来二去,也没有多少恶贼贪官再敢闹事。百姓们的日子也好了些许,可惜他归来之时的京早已大变模样。即便如此,朝廷也维持着它原本的模样。
景家灭门唯一的***,怕是那一年的变法。当时皇帝见到景子孺回来,自是开心。两人在御书房聊了很久,谁也不知他们所谈何事。
只是从那天之后,朝堂上的多方势力便与景子孺呈敌对面。
景子孺却一点也不畏惧,帮着皇帝实施变法,力图改变大夏岌岌可危的现状。也为当时的京都与天下,带来了短暂的安宁与和平。
可惜事与愿违,在多少势力的抵触反抗之下,景家灭门之事也悄然来到。不过具体何人所为,不得而知。此地便是景家灭门之地,也是景老将军尸骨归与之地。
洛歌说完,心中有些愤慨。何姗听完也深觉惋惜,不禁红了眼眶。宁九儿抿着嘴,没了言语。原来这一切就是老爹不愿说出的故事,原来怀念梦的一家就是如此惨然灭门。
简亦繁也为之动容,本来打发时间的故事,不知何时变了意义。
宁九儿想起老爹当日再三叮嘱,不许让她调查此事。也不知老爹与着景家是何关系,怎会让其女住于自己家?若不是相交匪浅,老爹怎会冒如此之险?
既然她不能穿梭时空,挽留景家灭门之事。替他们找出凶手之事,她还是力所能及。四人的目光相交汇,其中的含义不言而明。
洛歌噗嗤一笑道:“我们相聚于此,不是毫无缘由。既然上天选择了我们几人,我们理应揭开当年的真相。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小爷正有此意,不然夜里连个觉也睡不安稳。”宁九儿缩着脖子好笑道。她像是怕极了景家的冤魂夜里来寻她,一举一动好笑不已。
简亦繁心中早有打算,此事能压如此之长,不无道理。宁叔叔再三叮咛,想必其中原委他定知晓一二。他相信依宁叔叔的为人,不可能不对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