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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算不得是个门派,但看着也无妨。吱吱呀呀的马车伴着雨声朝着前方驶去,他戏服外随意带着外衫。手中搅动着手帕,不知少林方丈如何主持公道。
暗香楼与执剑山庄恩怨说不清道不明的,更别提玉面神教与天机阁了。几个老头子聚在一起,也不知有何可说道的。可怜了无故赶来的天机阁与凤凰谷一行人。
康文掀开马车窗帘,望着一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就连灯笼也只有两三盏。他收手放下帘子,闭眸深思着。马车走了有半个时辰,才缓缓停下。
他被人扶下马车,脚步虽轻却也沾惹上地上的雨水。顺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上。地上满是枯黄的落叶,也不见僧侣来打扫。可能少林中人忙着应付武林之人吧。
康文走到正殿前,望着殿内灯火通明,险些亮晕了他的眼。他低着头,走进殿内。抱着拳行完礼,便就坐。不一会殿内的人,陆陆续续的增添了不少。
等到人差不多到齐后,少林主持才从人群中走出低头默念完阿弥陀佛后道:“自景家灭门之后,我等已十多年未见了。诸位多数都已有了中年之姿,从翩翩少年变为白发老头。既大家信任老衲,肯屈尊前往少林,那大家便放下怨气从头说来。”
“呵呵,了悟大师说的轻巧。若不是怀有天请我前去暗香楼一探天山丸的模样,我能强行而去吗?”执剑山庄庄主,魏癫拍着桌子怒道。
想到自家女儿还在冰棺上躺着,便是一肚子火。今日怀有天交出天山丸便作罢,交不出非要怀有天死在此地不可。站在他身后的二女儿魏莹莹与长老罗素,他们的眸中皆是隐忍着怒火。
众多武林豪杰再此,他们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暗香楼楼主怀有天面色不佳,两派本是交好,也未曾想到竟会闹成这般。天山丸不是他不给,而是他也不知道被谁夺了去。发生这类事,他也觉得有些亏欠。
怀有天两鬓白发,双眸透着无奈默叹一声道:“魏兄,我当时绝非有意为之。你我几十年的交情,还不信我?”
“人心隔肚皮,那可未必。”一旁沉默了的蒋双双出言讽刺道。
她可不指望能早点熄灭众人的火焰,毕竟她的目标也是天山丸。她也算是代替何姗出行,先前两次被顾子婴打散分身,此刻的她早已元气大伤。武功再不如从前,可她若不来,谁能替玉面神教而来。
何姗吗?她年纪尚浅,不懂得人心叵测被人算计也不知晓。
沉默着的天机阁阁主洛笛,则是默不作声看着几人你争我言。他身后站着的人,将在座人的话全部记在纸上。他身旁的凤凰谷谷主周灵儿与洛笛一般,都无言可说。
仿佛被请来的两派只是个看客,硬生生拖进这场局内。
了悟瞧着话也谈不下去,低着头默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今日将天山丸给我,我便不再追究往事。”魏癫从坐位上站起,眉眼中带着怒火道。女儿一日未醒,他心中之气一日未松。
怀有天求助一般的望向了悟,他不想与魏癫动手。毕竟十多年的兄弟情义,不想就这么拔刀相见。但他身后的十二圣手,已将剑拔开。
康文瞧着这阵仗似乎要开打,他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望着几家相斗。
一阵寒风朝着殿内扑面而来,踏风而来的灵山左仪使一身白衣,他落在殿中朝着几人行礼就坐。一时之间众人无话可言,皆是望向来人。
唯有洛笛身后之人,将来人的容貌刷刷几笔画下。如此身法,也不是泛泛之辈。
左仪使抱拳相告道:“请在坐的诸位多加体谅,我们尊主有事脱不开身。命我替灵山派前来,还望各位豪杰多多包含。”
“小公子,你们灵山派可还有天山丸?若是多的话,送给我们些。”也不知是谁开口言道,藏于暗处也看到人脸。
方才入座的左仪使,轻笑解释道:“天下之内唯有三颗,两颗已救了人,只剩一颗在暗香楼楼主手中。诸位若是惦记,我也爱莫能助。”
听到此言,本还有望的魏癫心中一咯噔。怀有天这个老匹夫,说什么也不给他。
他的莹莹,怕是要——
其余想得天山丸的门派,一时也没了声响。
只有怀有天开始坐站不安,他默叹一声将实情说出道:“天山丸不在我手中,也不知谁从暗香楼里偷了去。”
“若是不想给就明说,何必如此假意相告。”蒋双双冷笑的望着怀有天,不肯相信道。
她本还想用天山丸救教主一命,可惜,天下唯有一颗。还不知被藏于何处,心中多有惋惜。多次近身与顾子婴,也未曾发现有天山丸的任何线索。
魏癫一听,心中更是恼怒。一旁的洛笛无多少心思听下去,起身想要提前回去。却发现众人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坐回。一旁的周灵儿也有离去之意,但见状也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
康文忍不住打着哈欠,也不是何时散场。天色已至半夜,众人还未争论出所以然来。他虽想分一杯羹,但眼前各门各派的武功皆是在他之上。如此,他也只能藏起棱角。
众人将怀有天逼到墙角,但他真的无药可拿。他无奈之下,随意捏出个理由道:“大家何苦咄咄相逼,天山丸一直都在我怀中。你们若是谁想拿,谁便去拿去。”
怀有天说完,他将怀中的木盒扔在桌上,起身离去。魏癫刚上前一步,便被玉面神教的蒋双双缠住。康文觊觎已久,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夺回天山丸。
洛笛与周灵儿相视一眼,借机离开此地。坐于一旁的左仪使见状,也跟着离开了。
一瞬间刀剑声骤起,殿中的木椅被砍的七七八八。几十个少**僧忽然涌出,制止着几人。一时之间乱成一团,稍不注意便成了刀下亡魂。站在远处的了悟望着这一切,不停的默念着阿弥陀佛之类的鬼话。
待到灰蒙蒙的天开始露出白光时,少林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迹斑驳,死尸一片。在温热的光,也唤不醒他们。斗了一夜的几大门派,也都回到各派休养生息去了。
可惜那残存的雨水,也未见地上的血迹洗个干净。至于天山丸是否真在盒中,便无人知晓。盒子在谁手中,也不无人看到。
了悟长站于古佛之下,看到如此行径。对着佛祖千万遍的忏悔,暗叹。也不知那石像可否会帮着他解决这世间的争斗纷纷,还是他至今仍未看不透人心叵测。京都的人们依旧忙忙碌碌,仍旧无休无止。
怀府内的几人,被太阳光唤醒。地上的雨水还未褪去,泥土还带着松软。养足好精神的宁九儿伸着懒腰,洗漱完毕朝着大厅走去。她望着一同出门的颜忆问道:“昨日皇宫一行,如何?”
“皇上倒是好言语的人,闲聊几句便让我回来了。”颜忆打着哈欠,随着她一并朝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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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更何况它不是人()
大厅的桌上饭菜早已布好,简亦繁与怀念梦两人早已入了座。宁九儿与颜忆姗姗来迟,进了大厅后也纷纷入了座。
简亦繁将汤朝着宁九儿的方向推了推,又为宁九儿添了些菜道:“洛兄送来消息,明日便归。”
“恩。”宁九儿将口中的饭咽下,脑内的睡意未曾全去。她低头扒着饭,晕乎乎的只管往嘴里塞。待到肚子被填的差不多,才缓了过来。
简亦繁见状心疼不已,想是宁九儿昨日又与梦魇斗争一番。九儿陷入梦魇时日也不短,也不见那梦魇有消退的现象。他的眸种透着担忧,时不时望向不在状态的宁九儿。
怀念梦吃的差不多,寒暄了几句后便起身回了房。昨日的书卷她还未曾看的明白,加上数十本还得一一翻阅查明才是。景家之事,不容不上心。
颜忆见状,吃了两口后也紧随以后。转眼,大厅内便只剩简宁二人。
简亦繁喝着汤,望着饭桌上的菜装作无意道:“昨夜可是又练了一夜?”
“差不多,哎,如今我是又困又累。”宁九儿撇着嘴,放下筷子无心吃饭。她望着碗里的汤,将藏于深处的酒瘾勾起,心中不免怀念。宁九儿揪着简亦繁的衣袖,带着些许撒娇意味道:“简亦繁,我想喝酒。”
“等过了晌午之后,我给你送过去。来,先把汤喝了。”简亦繁拿起碗,递在宁九儿的手心好笑道。
宁九儿撇了撇嘴角,端起碗一饮而尽。简亦繁说的话,从来都是作数,她也深信不疑。一想到晌午就能喝上几杯,心情也变的稍稍好了些。她起身打着哈欠,困意连连道:“我去补回觉,答应我之事,可别忘了。”
“九儿还不信我吗,既累了就快去歇着吧。”简亦繁起身,站在她的身后道。
他眸中的担忧未曾落下过,却也不明宁九儿练的是何功法,更不知如何才能将宁九儿从梦中唤醒。只得那颗悬着的心从未落地过,日日怕宁九儿不再醒来。
宁九儿穿过走廊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忽而想起什么,目光落在简亦繁的腰间好奇道:“我先前送你的玉佩呢?”
“在这。”简亦繁从怀里掏出,送与宁九儿的手心道。他未曾佩戴过一日,生怕磕坏或是被人偷了去。玉佩一直被他好生保管,细心的藏在怀中。
宁九儿有些无奈,既是送简亦繁,简亦繁不戴与她未送又何区别。她躬着腰将手中的玉佩系于简亦繁的腰间,直起腰板拍了拍手道:“如此才像话。我既相送于你,好生戴着便好。若是嫌弃,扔了便是。放在怀中,岂不是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恩,我送你回房。”简亦繁的双眸紧随着宁九儿,眉眼跟着弯了几分。
他站在宁九儿的身后,随着宁九儿的往前而往前,侧过脸望着宁九儿憔悴的面容,心中又多有自责。若是当初他能制止九儿,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