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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川似乎从宁九儿的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身影。他的身形转瞬即逝,躲避着宁九儿的攻击。
宁九儿瞧着老头无心比试,也点到为止。观战的三人,似乎看的不尽兴。
简亦繁也没曾想宁九儿的武功已如此之高,难不成她试练了那本书?
成效如此显著,简亦繁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生怕她走火入魔。
怀念梦也跃跃欲试,站在一旁两眼发直。
颜忆看了怀念梦一眼,好笑道:“循循渐进。”
“姨夫要是知道宁九儿偷摸学武,不知会如何收拾他。”怀念梦勾着嘴角说笑道。
宁九儿瞬时朝怀念梦翻了个白眼道:“你也就会这下三滥的招数。”
简亦繁被两人的对话逗乐,她们的吵嘴模式一开启就难以停下。
百里川摇着头,后退三步离开两人的战线。
两人吵完就开打,不过她们全然不用内力和招数。只是凭着一股子的蛮力,倒也一时分不出高低。也不能说一时,是十几年都分不清。
颜忆和百里川不懂宁九儿为何偏偏和姑娘家计较,唯有简亦繁知道缘由。
劝也劝了十几年,嘴皮都磨干了,两人依旧我行我素。
无论是吵完还是打完,隔天就和解。
有时甚至更快,转眼之间,防不胜防。
起初颜忆还觉着怀念梦如同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可越是相处久了,发现她个性有些过激,有仇必报,脾气火爆。
说来也逗,怀念梦跟谁都能好言相说。独独一碰到宁九儿,就像是点燃了炮仗一样。
作为他们的师父,在旁看着两人对打的百里川不由汗颜。
两人就如八岁小儿一般,啃咬拽全都用上。
宁九儿推开怀念梦,揉着耳朵吃痛道:“回回都同一个地方,也不知换个花样。”
“谁让你耳根子软,欠揍。”怀念梦揉着肩头,这家伙是属狗的吗?
幸得两人此次小打小闹,伤的都不重。
简亦繁心想宁九儿柜里的药已用完,改日还得再存上几瓶,免得以后落了疤痕。
宁九儿在简亦繁的角度来看,也是个姑娘,只是这个姑娘有点野。
但比起怀念梦的秉性来说,已好的太多。
赌坊和喝酒,简亦繁选择后者。两人沾亲带故,却偏偏不能好好相处。
宁叔叔和周伯母都无可奈何,如何劝说也是无用功。
怀念梦走到百里川面前,非要让他亲手教。而宁九儿则是教简亦繁和颜忆,两人也是学的飞快。
夜色将至,空中的一轮明月已挂在半空。
百里川却被怀念梦缠的离不开,功力非要和宁九儿持平才罢休。
一到夜晚,百里川的酒瘾就上来了。
但身旁的人压根就不放他离开,无奈之下他将那套剑法重新放慢下来,手把手的教着她。
宁九儿练得差不多,就溜出废院。
其后跟着颜忆和简亦繁,练了一天的两人也筋疲力尽。
废院里只留有怀念梦和百里川,在月牙下挥着招式苦练着武艺。
宁九儿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去了,谁知刚一进入梦乡,那不着调的墨迹有蹦了出来。
她实在是累到不行,心道,小爷我就不能好好歇息吗?
练了一天了,在梦里都不让我舒坦。
欲哭无泪的宁九儿,又开始了和墨迹作斗争。宁九儿发现这小东西比昨日强了一倍,她心道不妙。
若是长此以往,她斗不过这小东西岂不是再也醒不来。
宁九儿心有余悸,见她不动黑墨迹也不动。
彼此互相僵持着,仿佛一面镜子一般。盘算着解决办法的宁九儿,想着要不和老头明说。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若是单抗的话早晚会出事。
她的目光重新望向黑墨迹,也不知今晚要斗到几时。
指不定一晚都不能安睡,跟这个小东西斗一晚。
睡梦外的宁九儿如往常一般,但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周边的一切。
听得到窗外蝉鸣虫叫声,也感受到月光从窗户照过打在她微光。
但她却偏偏醒不来,全身都像被定住了一样。
无奈之下,只能和墨迹开展一系列的比武。她遗憾的发现,昨日用内力攻克的方法,对这小东西没用了。
宁九儿真想大呼一声,苍天啊,你这不是整我吗。
墨迹小人安然无事,她却精疲力尽。
宁九儿努力寻找着墨迹的弱项,第一次它怕拼尽全力,和自己同存亡。
那么这一次会是什么?
宁九儿和墨迹兜旋,她已没了誓死一拼的力气。只能等待体力恢复,老头教她练武时,发现那些招数都不自觉的放慢。
想必不是老头的功力减退,而是经过那晚后。想来,定然跟这东西有关。
宁九儿干脆不理会它,盘腿于地。
用心眼去感受周围的存在,就好像是她在睡梦中能感受到房间内的动向。
宁九儿透过墨迹发现,它墨中间有一根白色的线头。宁九儿心想,这就是今晚的破绽吧。
她从地上站起,墨迹也跟着她移动。
宁九儿嘴角勾着笑,迅速转到墨迹的身后,拽着那本墨绳。瞬间墨迹消失,她的意识也逐渐回笼。
她全身酸痛不已,这几日被这家伙弄得连觉都睡不好。
稍累点的她,躺在床榻睡的格外踏实。
隔日的阳光将她唤醒,肚子饿扁,坐在床上大吼大叫。终于引来了人,还是昨日的女婢。
宁九儿不用说什么,女婢就把她要说的都准备好。浴桶被抬进,热水已填满。桌上的饭菜也准备就绪,女婢将干净的衣裳放在浴桶旁,随着家丁们离开而离开。
宁九儿就差抱着那位女婢大哭一声,真是我救命恩人啊。
而远在灵山的长古殿内,女婢已帮顾子婴穿好外衫,系好腰间的衣带。
顾子婴额首望着从窗外透过的阳光道:“左仪使可归?”
“禀尊主,已归。”跪倒在地的白衣女婢回道。
顾子婴恩了一声,两人便齐齐出了宫殿。
立在殿门前的那抹紧裹与腰间的红衫,似如九天之上的一束火苗。
顾子婴嘴角勾着动人的笑意,眉眼似糅入了千年恶妖的邪魅之气,落在在凡尘之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
她眉间一挑,穿过走廊。脚步缓慢,四处闲逛。
却被刚出侧殿的尤许,恰巧碰到。他愣在原地,痴迷于那人的五官。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比他在后宫之内看的妃子们还要美艳三分。
一时之间,也忘了言语。
他就立在原地,痴痴的望着顾子婴。
尤许的举动倒是惊了跪倒在地的人,他们不吭一声等到这尤许的死期。
顾子婴双眸微微一弯,盛着笑意。
不动声色便已勾走尤许的三魂,更何况她现在一步步逼近。
尤许的脚下仿佛被粘住,动也动不了。
顾子婴侧过身望了望旁人,轻吐四字道:“关进暗牢。”
“是。”跪地之人,忙起身拖着尤许离开。
顾子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制止道:“且慢,既是故人之友,便送他离开灵山。山下的别庄空了许久,就送那儿。”
走到一半的人停了下来,尤许的脑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耳中之回想着故人之友四字,仇慈究竟是何身份?
能结识之人如此气魄非凡,仇慈定然也不是常人。
昨日一去,今日未归。莫不是忙着复仇大计,忘了自己。
抓着尤许手臂的男子,松开手恭敬的带他下了山。一来一往,待遇相差甚大。
尤许却不以为然,他只叹道又被抛弃。好不容易来的归属感,很快也消散干净。
他不知该哭亦是该笑,终获自由和尊严的他有何要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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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有其主,必有其宠。()
立在原地的顾子婴脚尖点地,飞跃而离。她仿佛与天地合为一体,乘风而行。
转眼间,便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山顶的太阳挂的正高,湛蓝的天色映着她脚尖落地之处。漫山的高山绿树,瀑布声哗哗作响。
顾子婴望着山泉之水,席石而坐,她轻闭双眼。
一只大鸟随天飞下,它暮息于梧桐枝上。
它似是望见顾子婴,轻展着双翅离开梧桐,在她的身旁盘旋。
此鸟一身雪白,洁白的尾羽蹭过顾子婴的鼻尖。
似是逗弄,又似是带着些许的幽怨之气。
它自身散发的威严,无不彰显着它鸟中之王的威仪。双眼带着灵气,立在顾子婴的肩上望着山泉。
顾子婴无丝毫反应,依旧打坐在石上。
周身的空气带着湿润,大鸟似是有些嫌弃,头冠顶着顾子婴的侧脸。
被逼无奈的顾子婴轻笑,伸出手臂戳着它的头道:“此处哪有灵山好玩,非跟着我来这世间,现下反悔也晚矣。”
大鸟似是有些羞意,别过脸偷摸打量着顾子婴的脸色。
顾子婴也不调笑,蹲在礁石上。手捧着山泉水,喂给大鸟吃。
此鸟比她还要挑剔,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
此地她寻觅许久,讨得它欢喜后,才在此山中建立宫殿。大片山林供它歇息,奈何它偏爱梧桐。
顾子婴从怀里掏出练实喂道:“山间有竹,不定有练实。若等我归来,早饿死小雏。”
此鸟跟随顾子婴有些时日,难伺候程度于她不相上下。
常言道:有其主,必有其宠。
小雏是此鸟之名,顾子婴取之。
她瞧着小雏吃的欢喜,也不再责骂。低着头哄着它吃完,才离开此地重回长古殿。
殿内的左仪使等她许久,见地上的影子越逼越近转身躬身道:“禀尊主,属下已将天山丸赠与旁人,江湖之中也多有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