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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目光从马车上慢慢收回,她的嘴角勾着笑意道:“前方便是我玉面神教的地盘,过了老娘这一关,还有无数的关等着你们。”
她的声音飘的很远,远到驾着马车的仇慈也听不大清楚。车内的尤许格外的安静,他靠着车算着天数。用不了多久,他又要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
光是想想,心中还有些堵。那些人,他宁可这辈子也不愿再见到。可他又不想离开仇慈,离开这份温暖。舍不得,也不想舍得。起初仇慈带着他瞎转悠,如今才不过一年光景却又要待他回那个是非之地。
尤许捏着手心的衣衫,闭着眼沉思着。想要的东西,只能自己争取了。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才是,上天岂好心过。给了你欢愉,必然将悲伤一并塞给你。
吱吱呀呀的马车声在他的耳畔响起,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烦闷。车外的仇慈尽量将车驾的平稳些,途经过养尸村他也未曾多做停留。
光是闻着那股子尸臭味仇慈心中就已明了,他驾着马车经过滕州也未曾停下。马车的速度随着皮鞭而加快着,似乎未有停歇之意。
尤许不知仇慈如此迫不及待的回京,心中究竟挂念何事?马车内的他将手中的衣衫放下,莫不是因为房一贤。他心中忽然了然,怨不得呢。
京都没了仇慈,可不就是房一贤的地盘吗。皇上也不愿管这些杂七杂八之事,任由两派争斗不止。如今让房一贤钻了空子,之前仇慈所有的部署被弄的七零八落。
即便现在仇慈回到了京都,也不过是一堆的烂摊子。驾着车的仇慈自然也是知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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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阴雨天()
仇慈现在还不没有尤许想象中的那般急切,能笑到最后的才算是赢家。他一点都不急,这场游戏从头至尾都是由着仇慈的性子来。高兴了陪你玩几把,不高兴大不了全杀了就是。
区区一个房一贤,还不足以让仇慈放在眼中。
他要的复仇,可不单指天下皇权。如果一个人的野心若大于能力,便会自讨苦吃。但仇慈的能力,足以支撑他全部的野心。
一连赶了几天的路,马车外的仇慈也有些吃不消。偏巧又赶上下雨天,只好将马车的速度减了下来。
前方的村子被火烧起,在这场大雨中显得格外的耀眼。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烟味,将这雨滴都烧热。尤许掀开车帘望着那村子,有些好奇。
仇慈冷声警告道:“村内的蛊虫过多,阿许躲在马车内勿要出来!”
“哦,你——万事小心。”尤许放下帘子,坐在马车内低声回道。他竖着耳朵,细听着车外的动静。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拍打着车顶,偶尔还能听到呼啸的风声。明明才是夏季,却能感受到汹涌的凉意。本该燥热的空气也被雨滴打在地上,化作那一滩雨水。
仇慈手握着皮鞭,将迎面而来的几毫米的蛊虫挥成肉泥。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凌厉,将内力灌输在皮鞭之上。眯着凤眼望着这些蛊虫,快速从乌村经过。
不知此村得罪了谁,或者为何全村陷入火海?不过,仇慈一点也不想知晓。与他无关,也不想掺合其中。雨滴是带着些许滚烫,落在皮鞭上被仇慈的心染凉了。
大火中一辆马车喷涌而出,万千的蛊虫为马车而开道着。那万虫护车的阵势,让人颇为震惊。车外的宁九儿和洛歌驾车马车,出了乌村之后马车才缓缓慢了下来。
本以为能早早离开的一行人,却反被连累。也不知为何在乌村耽误至今?
两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小路上,仇慈在前,宁九儿在后。两个人的速度旗鼓相当,都慢的可以。可能雨天路滑,才如此小心。
宁九儿眉头紧蹙着,出了乌村许久也未曾舒展。她一脸冷峻如冰窖一般,眼如寒星望着前方的马车。她身侧的洛歌,也是一脸的严肃。
也不知一行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按说有何姗这个蛊虫之王在,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为何才短短几日,四人竟这般的狼狈。若不是赶在阴雨天,怕是凶多吉少。
前面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后面的洛歌也将马车停了下来。这一路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还有一段路程才能到达钱镇。奈何前方的路被堵,只能跟随他们停了下来。
简亦繁掀开车帘,望着车外的两人身上都被淋湿。尤其是宁九儿,她的衣衫几乎都湿透了。简亦繁见状,从车内拿出薄毯披在宁九儿身上。
洛歌望着车内的何姗,躲在车里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心疼不已,钻进马车里安慰道:“小不点乖,一切都过去了。”
何姗也不言语,紧搂着洛歌的腰间。将整个头都埋在洛歌的胸口,一动也不动。洛歌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
简亦繁将马车缓缓的感到破庙前,扶着宁九儿下了车道:“九儿莫要记恨,怪只怪我们自己疏于防范,让他人得了空。”
“我来吧,你带着他们去破庙里躲会雨。小不点那边,就交给洛歌吧。”宁九儿将马车拴好嘱咐道。她头顶的发丝还黏在脸上,冷风扑在脸上,将那张小脸打的有些苍白。
简亦繁撑着纸伞站在宁九儿的身后,为宁九儿遮着雨。生怕宁九儿撑不住打击,跟着宁九儿进了破庙内。庙内早已生起了火,不过却不是洛歌与何姗所生。
宁九儿一进庙内,第一眼便看到了仇慈。怎会与这个家伙遇上,宁九儿坐在洛歌一侧未曾打招呼。现下她也未有心情叙旧,应付。
简亦繁将她身上的外衫去了,用手拧干搭在一旁。他从包袱里拿出干衣披在她身上道:“先换了外衫,免得染了风寒,等到了钱镇再说。”
“恩。”宁九儿心情极差,不愿多言。随意将外衫套在身上,低着头生这火。
对面的仇慈望着四人满身的狼狈,不定是从何处出来。他坐在杂草堆上,泛着困意。靠在一侧,眯着眼假寐着。
尤许让这四人这番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道:“几位是要到何处去?为何一身的狼狈,发生了何事?”
“我们往钱镇方向走,两位是?”简亦繁勉强勾出一丝笑意,自动省略尤许的后半句。仇慈他还是有些印象,至于仇慈身侧这位他就不得而知了。他侧过脸,望着已换了外衫的宁九儿,又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木柴。
可能是劫后余生吧,四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向爱咋呼的洛歌,也变得极其的安静。只有那柴火被燃烧的声,滋啦滋啦的响起。
尤许呵呵一笑,靠着火道:“真巧,我们也是往钱镇走。今天也雨也不知会下到何时?”
“可能老天爷有诸多不满,才降雨不止。”简亦繁目光从宁九儿身上收回,他望着庙外的的大雨感慨道。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四人也不想再提起。有道是,人心难测。怪他们太过轻信与别人,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简亦繁回忆起此事的前前后后,心中苦的发涩。那日他们在老大娘吃饱喝足后,都在房内歇息。何姗见老大娘有些可怜,为她解了蛊毒并且将一切都告知与老大娘。
可惜的是,房内休息的三人全然不知。还老老实实的在老大娘家住了一宿,没成想却当夜惨遭算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古先贤不早已告知。
那夜这老婆子竟在四人的饭菜下了**,将四人捆绑着扔在柴房之中。
幸得宁九儿当时没吃多少,后来才发觉其中有诈。但她身中**,全身乏力用不上武功。只能将计就计,看看这老婆子究竟想作何。
事实却让她失望透顶,起初的同情心也被撕得一干二净。他们在柴房中,一呆就是几天。
宁九儿是又渴又饿,但三人就是没有醒意。她身上的**已去的差不多,但这几日老太婆都会为四人加着**。用水,一一灌之。
老婆子早已将他们包袱里的银两和值钱物件全都拿走,还将村长请到了厨房之内。当时宁九儿闭着眼睛假意昏迷,将两人之言全都听了去。
那老婆子用脚踹着宁九儿的小腿,对着老头乐道:“男的留下当农工,女的随你处置如何。不过,我要这个数。”
“好说,好说。没想到你这老婆子心还狠,两个丫头我都收下了。钱,你明日去家里拿。”老头猥琐的笑声传到宁九儿耳内,让她多有不适。
宁九儿心中恼怒不已,却也沉着气。这老大娘用人面兽心形容,也不足为过。奈何她再强打着身体,也受不住**一碗一碗的灌。
冰蛊似通人性,从何姗的袖中爬出爬到宁九儿的衣袖中。它似乎也能感受到自家小主人可能要大难临头,召集一票的蛊虫出现。
老婆子一看到满地的虫子,吓得差点昏倒。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村长见状,哪敢多呆,吓得跑出了老太婆子的家中。
蛊虫自老太婆家中开始往外蔓延散开,宁九儿身上的绳索也一并被蛊虫咬开。她勉强从地上站起,她拿起厨房一根辣椒塞进嘴里,终是将意识逐渐恢复。从水瓮中舀起一瓢睡,将其余三人泼醒。
她出了厨房将院内的马车解开,对着三人道:“快上车,我们离开这里。”
柴房内的三人还未反应过来,究竟是出了何事?他们不是在房间中睡觉吗?全身疲惫的宁九儿也来不及做多解释,扶着三人上了马车。谁知门刚推开,就瞧着一顿的村民举着火把围攻着几人。
冰蛊钻进何姗的衣袖中,将一切都与何姗说明。何姗一时愣了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吸着鼻子掀开车帘,望着莫名敌对的村民们一下子有了百般的委屈。
万千的虫子朝着村民扑去,宁九儿乘机将马车赶出了老太婆的院子。无数个火把落在地上,点了一个个的房屋。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被燃烧和控制的蛊虫人。
简亦繁和洛歌坐在车内,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