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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暝要对付小青牛一是因为小青牛身上的宝物,二是要知道小青牛的底细,这两天宫里和修道界都在传闻,小青牛引动云州图杀死了赵镜师兄弟,陆暝和风无缺见那戒指诡异,虽然不能看出品阶,但都确定小青牛杀死赵镜师兄弟便是靠这枚戒指帮助,按照风无缺的理解,这枚戒指传承上古清宗道统,爆发杀死‘争岁’镜的高手并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对于上清宗所知有限,所以立刻要回门派禀报。
而陆暝到现在还没有看出这枚戒指实力,也无法确认小青牛底细,他被小青牛抓住纯属意外。昨天他失去了“毒电貂”“伏魔金钵”两件法宝,颠三已死,这两笔帐又都是要算在小青牛头上,现在被自己的宝物困住,和小青牛的仇已是不共戴天了,所以他虽然一时受困,对小青牛言辞更是嚣张。
“哼,世子爷,我两件宝物都价值连城花费无数心血才弄到的。你搞坏了他们,自己说怎么办?”
小青牛说:“我梁王世子弄坏你一件宝物,你至于这么小气?还非说我弄坏你两件。”
陆暝瞪起眼睛。“那伏魔金钵你直接求颠三还给我不行么?你只让他放出你的姑娘,哼你以为放出你的好姑娘就有用?我必让她给我的宝贝陪葬。”
小青牛啪啪两个耳光扇上去。“你再说这种混账话,我先打肿你的脸,太后问,‘小陆子,你脸怎么啦。’,你说‘梁王世子打的。’太后说‘唉哟,小陆子你怎么被一个小孩子打得这么惨?’你瞧好玩不好玩?”
小青牛学着太后口音,把陆暝气得半死。但于事情无益,陆暝眼神更加怨毒,那自然是更不会放许晴了。
小青牛思索一阵,忽然唉哟一声大叫,“我怎么忘了,陆大人的宝贝比你自己的性命贵重。哈哈哈哈。”
陆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惊问:“你要做什么?”
小青牛在他身上摸索一阵,找出两三件法宝。有一本书、又有一把小剑,小青牛说:“我杀不得你,还坏不了你的宝物吗?你放不放许姐姐?”
将那把小剑拿在手上,那剑全身如雪,白色一片,材质似玉乃是一件下品宝物,陆暝从前花了三十万辆银子从紫云山庄购得,那把剑有乱人心魂的功能,和陆暝修为相当的高手,和陆暝比划,一般都会败在这把剑上,陆暝把它视为命根子,听说小青牛要毁了去,红着眼几乎要哭出来。
小青牛道:“陆大人,你我同门兄弟,何必闹得这么僵?快点把我许姐姐放出来吧。”
陆暝说:“你今日坏我一柄剑,来日我总要十倍让你还回来。”
小青牛冷笑道:“敬酒不辞吃罚酒!我可没有十柄这样的玩意。”双手各运一股真力,那把剑韧性极强,小青牛将它弯成弓形了,仍是不断,但二人此时均知,再加一分力,那把剑必然毁了。
小青牛还要加力,陆暝忽然掉出泪来,喝道:“不要!”
小青牛收了力,笑道:“陆大人,快些放人吧,我保证完璧归赵,你的那只貂儿,我以后也想法子赔给你,说到底,大家还是自己人。”
陆暝心想去你妈的,口里念一段咒语,须臾,金樽里飞出一团白烟,落地化为许晴,许晴在杯子里将外面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红着眼圈。“公子爷,我昨夜打你”
小青牛心想:小妮子好不容易忘了老子,可别再爱上我。呵斥道:“我是为了兄弟才救你的,你别谢我,现在快滚远些,不要让老子看见。”
许晴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我这就走。”
小青牛掏出几十两金子塞到她怀里,恶狠狠道:“回梁州。”
许晴两次被陆暝抓进法宝里面,真元受损,坚持走了一阵,噗通一声倒在雪地里,这一跌像一把刀砍在小青牛心上,小青牛忙奔上前去,负起许晴往雷净宫而去,陆暝在一旁大叫“世子,先给我松绑,先给我松绑。”
小青牛说:“等我回来。”
他将许晴背到雷净宫,此时嬅也回到这里,小玉儿将太后赐的衣服迎面仍将上来,小青牛一把抓住,笑说:“要砸死我么?”
小玉儿没好气说:“送给你做寿衣。”
小青牛见那衣服不错,便给许晴披上了,径直到二楼,将许晴放到地
上,吩咐宫女熬些灵芝、人参汤,小玉儿自然不愿意做,花献和净香颇为听话,自去做事,嬅尽在一旁捣乱,小青牛关上门,对嬅说:“给我跪下。”
嬅说:“你花样倒多。我偏不。”
小青牛冷着脸说:“你瞧这是什么?”把戒指给她看,嬅认得那个清字,惊讶得合不拢嘴,小青牛说:“你哥哥叫我把这东西看,你风叔叔叫我为宗主,你是我妖清宗的弟子吧。先在还敢不敢放肆?”
嬅跪下磕头说:“弟子绝不敢违拗宗主的意思。”
小青牛说:“那便是了,去给姑娘们烧火。”
嬅说:“是。”自此规规矩矩,再不敢胡闹。
许晴只是因精元受损才昏过去,喂她喝了灵芝汤,过一会儿悠悠醒来,小青牛在她昏迷的时候抱着她,见她要醒来,再不敢胡闹,恭恭敬敬立在一旁,“嫂子,你醒啦?”
许晴疑惑地看着他。
小青牛又叫两声,许晴说:“你怎么还没死,又胡说什么?”
小青牛说:“等下就去死,不过我临死前必须把这事情告诉你,否则我死不瞑目。”
许晴掩嘴笑道:“你要玩什么把戏?”
小青牛正色说:“这可不是把戏,许姐姐你听清楚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听完以后赶快回梁州。”
此时嬅和霁雯又端了碗参汤上来,要小青牛暖暖身子,小青牛说:“你们也过来吧,这事情,也让你们知道,否则总以为我对许姑娘有私。”
嬅要跪着听,小青牛说:“站起来,成什么样子了?”
三人见他神色郑重都以为他有说什么大事要说。
只听到小青牛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在梁州之时,有一位兄弟名叫朱喻,此人生得一张好脸,十二岁开始,少女见之则入迷,整个梁州城的姑娘有一半的人见到他就爱上了他,许姑娘,你也是其中一个。”
霁雯和嬅二人此时均不敢质疑小青牛,明知小青牛说的多半是假,还是点点头说:“好想去见见。”
小青牛大惊说:“霁雯姐姐,我死也不能让你见他。”
霁雯道:“怎么?”
小青牛说:“你一见他,就要冷落我啦。”
霁雯受宠若惊,嬅和许晴则想:原来公子只喜欢这个丫鬟,心里都有一层失落。
小青牛又道:“这位朱公子为人又极是义气,许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追她的人一大片,但他对我说过,他喜欢的,只有你一人,我和他是兄弟,叫你为嫂子可不是胡说,但是他想他要是和你终成眷属了,其他姑娘们势必自杀。所以最后他只能遁入空门,一个也不娶,方保全了梁州男人们的命脉。”
嬅说:“这位公子好傻,既然和许姑娘相爱,怎么又不娶许姑娘?”
小青牛说:“我兄弟大仁大义之心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懂得?”
嬅盈盈一拜说:“相公说得是,我是妖精,什么都不懂。”
小青牛说:“那就不需要你听了,你出去。”
嬅说:“让我听完。”小青牛不再理她,看向许晴,见许晴神色将信将疑,暗道:“我总有办法让你相信的。”又说:“我这兄弟虽然身入空门,但是仍旧牵挂着你,他说他这一去,你多半要思念他入骨说不定得郁郁而终,又说你中了我娘的情毒,这毒只有忘忧草可以解得,他将所有银子交给我叫我给你买一株忘忧草,后来你和我到了京城,我为你买了一株忘忧草,你服用之后把他全然忘了,所以才会现在的事情。买忘忧草的事霁雯是知道的,你问她吧。”
霁雯说:“原来如此,我倒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情由。”
许晴默然不语,小青牛说:“我救你都是为了我这位兄弟,如今你要回梁州,总是要去见见他,见见梁州那些为他发疯的女人。你呀,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许晴茫然不知所措。
小青牛说:“你歇会儿,我去叫下人给你预备点路上用的。”
拉着嬅和霁雯下了楼,当下来到书房,给朱喻致书一封,让朱少爷花钱把如诗馆的姑娘们拉去演场戏,说了中间情由,但他对朱喻的相貌没有什么信心,又嘱托朱喻万不可把脸给许晴瞧见。
将信交给嬅,又把在赵镜身上捡到了数百两银票给了嬅。乃让嬅护送许晴回梁州,他此时乃是妖清宗宗主,别人或许不服,嬅却不能不服,小青牛又用齐道作要挟,说“只要你为我办好了此时,我必然救出齐大哥,你回来给我报喜的时候,我也回来给你报喜。”
嬅神态恭谨说:“绝不敢误了宗主大事。”她平常虽然是个胡闹妖精,但是妖清宗门规森严,此时见小青牛得了宗主戒指,小妖精心性死,不敢有半点违拗。
做完事情,小青牛坐在椅子上又想笑又想哭。
次日一早将嬅和许晴送到云城门口,半路上说了好多朱喻的事情,此时想起远在梁州的兄弟,颇为怀念,倒也不只是为了骗骗许晴。
送二人出城后,自己一个人来到城里最大的酒馆最高的楼上,临窗喝酒,小二见来了个贵族公子不敢怠慢。问小青牛贵姓,又说听口音是梁州人,小青牛摆架子说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小儿说,好做梁州菜给公子啊,本店是五湖四海的菜都能做。
小青牛随口点了几样,此时此惯了皇宫里的御膳,随口叫出来的酒菜都是高档货,什么“玉檀金鲤”“红烧龙肝”之类,也难为那家酒店竟全都有。
小青牛叫好酒菜,店里人声鼎沸。
只听得有人道:“天和行这两天生意少了好多,只怕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