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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玉说:“你算得好准啊。”
马藏锋道:“是风无缺给的信儿吧?”
宋子玉一怔,说:“没有给我说,想来是我在下棋,他只好去求了二师弟的门下。”
马藏锋道:“这狗屁孩儿,为何我先给我报信?咦,戒指也在你手上了,看来已经接了你父亲衣钵。”
小青牛惶惶恐恐,口里连说自己当不了什么宗主。
马藏锋大笑着道:“你就算是个白痴,只需告诉仙妖门的那些东西,四位伯伯永远帮着你,他们便没人敢放肆,你信不信?”
小青牛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冷冷道:“四师伯威名远扬。”
宋子玉斥道:“别没大没小的说话,多难听。你快去准备好吃的,二师弟、三师弟也快到了。”
马藏锋嬉皮笑脸,捏捏小青牛脸蛋:“乖孩儿,你师伯不是骂你白痴,我说就算就算,你大师伯听不明白这两个字。我请你吃了好吃的,你就不怨我说话刻薄了。这人啊,一张嘴巴,又可以说话,又可以吃东西,用处大得很。”
当下将小青牛引到一处果园,果园里的果子奇形怪状,有的像娃娃,有的像是石头,小青牛看得眼花缭乱,马藏锋道:“你随便吃。”
第67章 竹屋()
马藏锋这园子唤做“奇树园”,这里的每一棵树都是人间独一无二的,有些长出奇怪的果实,有些高大无比,有些树干如金玉,非是木质,无数修道之士挣破脑袋都想来这里走一遭,却没有机会,小青牛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开始听到“就算是白痴,靠别人也能当宗主。”的话,还颇为不悦,不过和马藏锋单独相处就发现马藏锋为人和善与莫琴源、宋子玉等不一样,想到他话中处处维护自己,心里对这个四师伯更为亲近。
“四师伯,那是什么?”小青牛指着一只大鹰形状的果实问道。
马藏锋道:“你要吃我才告诉你,你不吃我就不说。”小青牛道:“我瞧它模样长得可爱才问,有什么稀奇。不问就是。”
马藏锋道:“为什么不吃?好吃着呢。”说着将那果实摘下,递给小青牛,小青牛接过果儿,那果儿手掌大小,形如老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若不是拿在手上感觉柔软,决不会信那竟然是水果。
小青牛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决定从鹰腿下手,轻轻咬了一口,入口极是苦涩,马藏锋笑吟吟问好不好吃,小青牛皱着眉头,心想大师伯美意不可造次,我且骗他一骗。便说:“味道还不错?”
马藏锋说:“什么叫还不错?”
小青牛笑道:“好吃得很。”
马藏锋说:“那快些吃了。”
小青牛双眼一鼓,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得囫囵吞枣,再不爱惜那头老鹰,一股脑儿把整颗果实吃了,马藏锋见他模样笑得更是欢乐,“好孩儿,你骗你师伯说果儿好吃是不是?”
小青牛已经吃了罪,如何肯白吃?当即咬牙道:“为何是骗师伯,好吃得很呢。”说着,忽然觉得后背隐隐生疼,过得片刻,更是疼痛难耐。
马藏锋退到远处,并不管他,过了会儿小青牛难忍痛苦,将后背贴在地上,不停地看马藏锋,只见马藏锋神色淡定,似乎不以为意,小青牛见他神色暗暗吃惊,心想:难不成这果儿有毒,可上了他大当了。当下咬牙并不叫苦。
他身体痛得片刻,忽然后背上伸出两只手臂一般,忍不住双臂一动,身体竟自腾空而起,飞上数丈之高。
马藏锋大喜道:“乖孩儿,你这桩罪可吃得不冤,这鸿鹄果是天下的一等果儿。”
小青牛侧目一看,只见两道白色羽翼长于两侧,已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同时他飞起来的时候,宋子玉送的云石也苏醒过来,小青牛能感到身边有一道灵气环绕。
他摇一摇翅膀,在天空飞了好几遭,这才恋恋不舍落下来,“四师伯,那果儿吃了原来可以长出翅膀,可我岂不是成怪物了?”
“这翅膀乃是体外化身,若想收回身体自然可以。说起来你爹最讨厌鸟类,他要是知道你身上长了一对鸟翅膀,还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是吗?我爹”小青牛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一个晓清风的模样,一个修炼了上万年的妖怪,爱上人间女子,还不喜欢鸟
“四师弟,你把清流孩儿带到哪去了?”不多时,莫琴源闯入园中,见到小青牛背后一双翅膀,点点头道:“这幅翅膀很好。不过四师弟太小气了,为何不把那双龙翼送出来?”
马藏锋道:“二师哥可不能这样说,这岂不是让孩儿以为我小气抠门?”
小青牛忙到:“不敢不敢。”
马藏锋道:“那幅龙翼展翅就是九万里,我是怕你跑得找不到路,再者,你修为不过在‘气兵’段,龙翼太过强横,只怕你身体受不了。”
小青牛称谢说:“这幅翅膀好得很了。”说着收回翅膀,果然那翅膀化作两道清气,吸入气海,他气海之中,如今有许多物气,比如暝蛇剑、云魂丹,又有本命真气,气兵金枪、这幅翅膀进入他身体后也成为本命真气,另外还有两道最特别的真气,就是龙首剑和戒指上发出来的阵阵寒气,这两道真气乃是他最大的屏障。他的体内现在真气混杂,急需调养,这一点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心想和四位师伯见过面后,可不能再偷懒了。又见莫琴源一人,问道:“二师伯,三师伯呢?”
莫琴源道:“你三师伯来不了,孩儿,我们先尝尝你四师伯府上的美味,我也好久没吃过莲花根了。”
马藏锋道:“到了我府上,不管是谁的神仙舌头,我都要让他长长见识。”说着,领小青牛、莫琴源来到旁边小屋,那小屋缀两扇玉龙珍珠帘、墙是天山雪玉,屋梁乃是月桂做成,不似仙境,像是人间富贵之家,只是天下没有哪一位富人能聚齐这些珠宝。
房间摆着八仙桌,地下有玉泉吸秽气,马藏锋吹一口气,桌子上便显现出来百余味菜,每一道都似烟似雾。宋子玉此时从外间进来,仍带笑容,却多一份憔悴,先问小青牛:“你四师伯给了你什么宝贝?”
小青牛说:“一双翅膀。”
宋子玉说:“不会是龙翼吧,那东西你可不能要。”
马藏锋道:“师兄忒也小瞧师弟,我至于像二师哥那么蠢么?”
莫琴源狠狠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马藏锋哎哟一声,道:“大师哥,你不管管?”
宋子玉道:“你们疯你们的,我跟孩儿说些话。”
马藏锋扯过小青牛道:“乖孩儿,我先给你说,咱们吃饭之前不可忘师恩,先得祭拜师祖夜,你师祖是为大英雄,名唤万道,如今天下道法,一般都是他老人家创出来的,你以后须常常记得。”马藏锋越说越郑重,说道后来,更是脸色严肃。
宋子玉听他说完,道:“你四师伯说得不错,让孩儿好好尝尝你这凡人膳。”
马藏锋便将各道菜名头道出来,和世间菜名大不相同,都是什么“剑胎儿”“夜满盘”“星落苍穹”之类的,他每说一样,便为小青牛夹一点菜。菜一入口,便化成清气,每一样都让小青牛全身舒张,人间美食舒服的不过是口胃,但这忘仙山的东西吃下去以后,全身舒坦,似乎每吃一道菜都可以增长修为。
小青牛吃得兴起,偶见宋子玉提筷几次却又放下,神色间似乎不乐,便也夹菜给宋子玉“大师伯,你也吃些啊。”
宋子玉笑起来。“孩儿晓得心疼你大师伯,好。”将小青牛的菜吃了。
小青牛见他笑容一过,双眼就黯淡下去,暗自担心,又问道:“大师伯,三师伯为什么没有来?”
莫琴源道:“你三师伯有事,来不了,但他很疼你的,日后必定亲自来看你。”
马藏锋道:“大师哥你陪孩儿吃着,我带二师哥去看一件宝贝。”
莫琴源点点头。宋子玉乃陪小青牛说话,说了会儿,宋子玉却突然叹气一声,道:“孩儿啊,今日之后,我和你二师伯都离开一阵,你跟着四师伯在这里好好学习道法。三个月后,我们回来检查你修为,你要是没一点长进,我就罚你。”
小青牛说:“大师伯放心,我小青牛虽然笨,不至于三个月一点长进没有。不过我不能呆在这里,我须会大云皇宫,吃了这顿饭,我就得去了,我好多事还没有做呢。”
宋子玉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嗯,这样也好,只不过无论你在哪里修为都不能落下。”
小青牛放了筷子,跪下磕头道:“弟子谨遵师伯教诲,大师伯你和二师伯离开是为三师伯的事吗?三师伯怎么了?”
宋子玉道:“你小孩儿不需要知道,你三师伯吉人自有天相。”他如此说自然是上清五子之中的丘叶出了事。小青牛修为低帮不上忙,但听到这话,心里也非常担心,也吃不下饭。
过得片刻莫琴源和马藏锋一同进来,要再叫小青牛吃喝,小青牛道:“三师伯出了事,你们快去瞧瞧吧,别在这里陪我啦。”
莫琴源宋子玉对望一眼,点点头,道:“也罢,咱们不能多耽搁了,这就去吧,四师弟,你先照看着孩儿。”
小青牛道:“我又不是泥巴做的,三位师伯都去吧,我也要回皇宫了,日后我修为够了,一定前来帮助师伯们。”
宋子玉等见小青牛如此知事都深感欣喜,“好,我和二师弟先去,四师弟你带孩儿拜过师父灵位,也速速赶来,此次事情非同小可,越快越好。”
当下,宋子玉、莫琴源乘风而去。
马藏锋也不再嬉笑,牵起小青牛手辗转来到里边一间竹屋,这屋子和外面的房间大不一样,全是竹竿做成,清秀俊雅,中间供一坐牌位,上书“中天上清宗无极上人万道之为”牌位两边书一道挽联,其词曰:惩恶不畏毁九天,扬善安辞下十殿。
马藏锋先跪下磕头,又让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