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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神社之中,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人。大家都只是把她当成是一个单纯的武器而已,既然身为道具,那也就没有必要拥有太多的情感。何况那些东西,就算是她本身感到了渴求,也是无法得到的。与其因为渴望而心生难过,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拥有情感。
陈思渊认为,这样的生活方式才是最轻松的。
不与别人产生交集,那么自然也不会因此去伤害别人,或是受到伤害。她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武器就行了。
原本是这样就行的。
陈思渊坐在井边摇晃着自己纤细的双腿,然后微微仰着脑袋,看向不远处的一栋漆黑的和式屋。
从身体上来说,她看上去只有12、3岁的样子,娇小而纤细。穿着日本的传统和服,留得的头发也是像小公主般的齐刘海,看上去是一个蛮文静的小女孩。
不过,她看向和式屋时的表情却有些纠结。这对于才在心里想了那么多话的她来说,确实是有些不太相符。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那一家子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能力方面暂且不提,光是性格那一块儿,也的的确确让陈思渊有些头疼就是。
她本身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来自日本海峡另一边的那一块大陆。只是因为各种各样令人残念的误会,才无奈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不再是人类,附身在了一把武器之上……成为了付丧神。期间依旧发生了很多事情,总而言之……现在的她生活在这个神社,成为了这个神社的武器之一。
这里的神社对她不算太好,至少基本来说所有人都只是将她看成是了武器。只不过得除开一小部分人……当然,让她头疼的也是那一小部分人。
微微叹了口气,今晚的月光比以往的时候都还要清冷一些。
乌云渐渐散开,明朗的月光也逐渐从和式屋的方向蔓延到了陈思渊的脚下。陈思渊盯着脚下被月光照亮了一些的那一块地面。心里思索着今晚又该怎么消磨无聊的时光。
她的职责是守卫神社,为神社排除由来已久的敌人。这也是为了赎罪,当年的她毕竟犯下了无可救赎的罪孽。
也正因如此,她不觉得自己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不过同时她也不会主动的去结束自己的一切。当初把她送来这个神社的那个女人曾经这么对她说过。
——如果说,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痛苦得无法忍受了的话。那么就更应该活下去,背负着罪孽与痛苦,永远的活下去,这才是对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的最好赎罪。
陈思渊一直记得这句话,也一直记得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思维中断了。陈思渊抬起头,朝着和式屋的方向望了过去。
“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来到了神社吗?”
如此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个看上去只有12、3岁的小女孩麻利的跳下井檐,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接着又拍了拍手,朝着那个她认定了有着‘异物’的方向前进着。
“至少……今晚有可以消磨的东西了啊。”
纤细娇小的身影渐渐的离开那一小片青色的月光,然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
神社的夜晚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我走在青石小路上,头顶打下的月光带着一些些的青色,感觉起来倒是无端端的有些冷。
不过这也可能只是因为我现在的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幼小的缘故了吧,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春夜的林间小道上。才会觉得很冷才是。
呼出的气息还带着一丝丝的白色,说起来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天。那个时候还一直很遗憾没能看到樱花飘落的样子。现在的这个时间也刚刚好,我想夜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才对。
在那边生活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对樱花这种事物的记忆也淡了很多。
不过嘛……
青石小路随着月光转过角,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樱花树。
不过嘛,幸好我还记得这里樱花林的位置。
在心里将刚才没说出来的话给补完,看着这连绵的樱色,我心里也有些怀念。
借着月光,看着那些一蓬蓬连在了一起的粉色。夜风吹过之时,也会随之飘落下心形的花瓣,洋洋洒洒……伴随着清冷的月光,越看越像是下着细细的樱花小雨。
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前走去,仅仅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漫天的粉色花瓣就已经轻飘飘的落得我满身都是了。
凉丝丝的花瓣轻轻的打在脸上,让我觉得有些微微的发痒。但这当然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在记忆之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年代已经太过久远,以至于画面也变得很是模糊了。
不过我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我并不叫‘楚明姬’,而是叫做‘斩岛明姬’。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之后的家庭主妇,而是……
嗯?
恰恰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视线就被漫天的粉色之中,那突然出现的一抹银亮给吸引了过去。
“哈……”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时隔这么久,井上家还是没把那种东西给解决掉啊。”
如此感叹,不过对突入袭来的那抹银亮,我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当初的我,也同样和这样的东西交手过。而对于擅使刀的‘斩岛’家来说,这样的攻击连刚学会走路的幼儿都伤不到,更何况是我?
没错,‘斩岛’家作为日本‘里13家’之一,天生流淌着使刀的血液。
虽然现在我的身体是那个小家伙的,不过他的体内也同样流淌着‘斩岛’家的血液。对于这样的攻击,想必也能轻而易举的避过吧?
武器是野太刀,使用者不明。但应该是应经完成同化的怪物。
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侧身避过刀刃。偷袭者的样貌在层层叠叠的樱花瓣中显现出来,那是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留着齐齐的平刘海,光是看样子的话,应该是个文静可爱的小妹妹才对。
不过很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那么我也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必要。在侧身避过刀刃之后,我伸出手掌沿着刀背滑至刀柄,接着一把握住护手,另一只手让过随之而来的猛烈膝撞,按在小女孩平坦的腹部之上。
发力,上步。
这具身体的强度还是太弱了点,这让我感到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不过也好歹是让眼前这个小妹妹松开了武器,向后跌落在地面上。
混合着落樱的泥土沾染在那身显得有些破烂的和服上。仅仅只是一瞬间,那个小妹妹又立马从地面弹起,紧闭着双目,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直冲冲的冲了过来。
不过那当然是个骗局。
曾经和这种东西交过手的我自然知道,它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非只是战斗的欺骗而已。那种东西早在我还是‘斩岛明姬’的时候就玩得滚瓜烂熟了。
将夺下的太刀握在手中,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对这刀具这种东西充满了喜爱与热忱。因此无需去纠结招式,也无需去在意攻击方式。对于我们‘斩岛’来说,需要的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挥动刀刃而已。
果不其然,小妹妹在冲到我身前1、2米位置的时候,她背后的衣物突然爆裂。唰唰的刺出了数根黑色的光滑触手,并且朝着我再一次加速刺来。
“虽然小妹妹你很可爱,但是你身后的那些个东西……”我举起太刀:“可不是那么可爱了啊……”
接着挥出。
突破太刀本身的限制,刀刃已经后发先至,将那数根触手统统斩断。
不过那还没完,熟悉的滑动脚步,刀刃在斩落触手的同时也往前刺出,同样是熟悉的速度。
不管是小刀还是长刀亦或是平常的美工刀,只要在‘斩岛’的手中,就能突破限制,到达无与伦比的程度。
刀刃轻巧的破开皮肤,毫无阻碍的划开肌肉,轻而易举的刺穿颈骨,将那白皙的纤细脖子给刺穿。
流淌出的,只是漆黑的血液。
“安息吧,不知名的小妹妹。我会连同杀死的罪孽,一同背负下去的。”
自从发生了那个事情之后,我便能笑着面对自己杀死的人,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了。
痛苦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就让我笑着面对吧。
我是楚明姬,也是斩岛明姬,同时……也是某个孩子的母亲。
不过很快的,我便谁也不是了。
第八章 名为少年,实为……(2)()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不详的气息就越是浓烈。与之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种让我觉得很熟悉、却没什么太大印象的气息。
不太清楚这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心里的的确确是对此感到了一些悸动。那不是对即将看见的‘怪物’的恐惧,而更像是一种……即将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时,心里的那种些许的怯懦感。
呵,还真是可笑,自己明明已经成为了付丧神、是武器,是没必要拥有多余情感的存在。现在的这些感觉,又算是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陈思渊的步伐却又加快了许多。
无法忍耐……心中的那种感觉。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一定有办法改变我的现状。
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这样的语句。与之相比,那不祥的气息在心中的分量也没那么重了。即便那也是向那个人答应好的事情。
守护着这个地方,直到某一天,那个人的出现。
陈思渊迈动脚步,最终还是飞速的跑了起来。微微的低俯身子,夜晚的风在耳边作响,又吹动起柔软的发丝。衣角翻飞,纤细的双脚毫无滞涩的迈进着。
好想快一点见到她。
察觉到自己心里是这么一个念头之后,陈思渊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下。
不管再怎么被人排斥,不管再怎么被当做是武器,不管再怎么摒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