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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案。戒指里面刻着“I。TO。J”这几个字母。请参考下图。另外,在这周围经过的女士,可能的话晚上一定要和同伴一起走。真的希望这样可怕的事情不要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联系人:姜仁旭。联系电话:017…363…103X,02…790…191X。XX警察局:02…76X…XXXX。
举报有酬谢,拜托了。
“请报案,请报案。拜托各位,请报案!”
六十一
对于一个月后重新出现的传单,有人接,有人根本就不接。有看了看传单上的内容,然后沉下脸盯着他看的男人,偶尔也有觉得他太不幸,皱着眉头叹息的阿姨,还有接到传单后没走几步就把传单揉成一个团,像投篮一样扔到垃圾桶里的高中学生。在仁旭附近半径2米以内,好像有一个电子膜笼罩着一样,有好像导弹一样快速从他旁边经过的叔叔,还有看到也装做没有看到,好像分发传单的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经过的老妇,好像和他双目失明的老母亲一样。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好像瞎子一样,不,看起来和鱼缸里的鱼一样,面无表情地躲开自己走去的人们,心情有多难过。记得自己不想低头,不想发放传单的手发抖,不想声音嘶哑,不想被紧闭双唇冷漠的脸孔伤害而做的努力,全部,全部他都记得。
“喂!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还有,仁旭还记得,一个月前,最后一天发放传单的那天,涨红着脸向自己指手画脚地走来的楼里的居民们的脸孔。
“哼,哼!真是的。你这个年轻人,你妻子的事情虽然很不幸,但这里真的是很不错的小区。你到处散播这样的消息,对你,还有对在这个小区里居住的我们都没有什么好处嘛!哼!互相,大家互相都很丢脸啊。而且,你已经搬走了,搬走了就结束了,回想起来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怎么又回来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快把那个横幅摘下来吧!喂,快点!”
一个月以来,没有碰见任何一个可以提供消息的人,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在仁旭旁边漠然经过的这些人,好像那条诱惑夏娃的蛇一样,诱惑他放弃,仁旭记得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还有,好像就在等待他们说“算了吧”一样,放弃了的,卑微的,胆小的自己,他也记得。
“您好。”
无论何时何地都非常懂礼貌的仁旭脸上带着微笑,向面带着“怎么又来了?真是倒霉!”的表情的行人打着招呼。可是对方对他的问候并不理睬。
“您好什么您好?还以为上次你听懂了呢!你怎么又来这发这些纸片了?马上给我收起来。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布条也马上摘下来!”
他是小区居民的代表,两颊耷拉着,像牛头犬一样的50多岁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像牛头犬一样对着仁旭大喊道:
“你不是已经搬走了吗?搬走不就结束了吗?到处宣传小区里发生的这种事情,这个小区的人还怎么见人?脸都丢尽了。”
这并不是他拉来小区的几个人,板着脸这样大喊的全部理由,这一点仁旭和他都很清楚。果然,20秒之后,从他嘴里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而且,因为你这样我们的房价一直往下跌,年轻人!你能负责吗?所以,在我们动手摘之前,赶紧把那个摘下来!”
怎么能和一个月以前说的话一点都不差呢?仁旭提着传单纸摞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有点想明白了,可是……
“喂!人应该知道羞耻!一个女人半夜扭着屁股出来乱转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要是真的有操守的话,一直到今天,到现在为止都平安无事的小区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现在这些年轻人啊!”
这时候,就在这个瞬间,仁旭听到自己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100多天以来他好不容易咬牙忍住的某个东西,“啪”地断了。同时,仁旭的眼里冒出了愤怒的火花。
“怎么了?这么生气地盯着我有用吗?喂!快把那个摘下来……”
男人面对仁旭不寻常的尖利的眼光,心里咯噔了一下。在一个小区里生活的时候,他一直觉得总是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的,没有保护好自己老婆的这个年轻人很可笑。所以此时,他很相信自己身后的后援部队,重新又勇敢地喊出方才那番话。
咣!
不幸的是,他不能再继续喊了。在那之前,仁旭的拳头从来都没有打过任何人,可是现在他爆发了,仁旭岩石一般,好像要打死人一样的拳头打在了他耷拉着的脸上,他的脸歪了过去。
“呸!血,血?什么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被打得脸歪到一旁的男人,看到从自己嘴里流出来的血,也挥起了拳头,向仁旭扑过去。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地上翻滚,又踢又打,掀起一阵灰尘。
“啊啊啊啊啊!”
仁旭手里拿着的传单被风卷了起来,伴随着看到突然打起来的两个男人而尖叫的妇女会员们的声音。
像星星一样亮晶晶(19)
第十七章 Somewhere out there——海边的歌
真舍不得拆开呀,系着蝴蝶结的手掌般大小的盒子在筠曦看来非常漂亮。昨天晚上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只记得自己把头埋在仁旭胸口,哭了一阵之后睡着了。现在,筠曦被透过窗帘洒进来的阳光照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头发旁边的盒子和仁旭的留言,字体是那样熟悉。
这是给筠曦的第二个生日礼物。所以,只有筠曦能打开。
又买了闪闪发光的戒指?一定是用光了存折的钱。这个男人,真是能花钱。筠曦揉了揉因为昨晚大哭而肿得高高的眼睛,小心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录音带。和他给她的戒指一样,外面写着“I。TO。J”。
虽然没有想“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可筠曦知道姜仁旭是不可能给自己一个空白录音带的,于是把录音带放到录音机里。果然10秒后,录音带里传出了仁旭的熟悉的声音。
“啊!啊!一,二,三!能听见吗?麦克风测试!麦克风测试!筠曦啊?能听见吗?”
放在桌子上的录音机发出仁旭的声音,就像仁旭在亲口诉说一样。筠曦从冰箱里拿出一周前喝剩的香槟,倒在杯子里,好像仁旭就在自己面前一样回答道。
“听见了,叔叔。”
“嗯,这个呢。真的是我从10年以来录下的声音中严格筛选的最好听的‘一号宝贝’!怎么样?想听吧?想听吧?”
哎哟!和妈妈的生日礼物差不多嘛!这个家伙难道整天不工作,只翘班吗?而且还没有被抓住!好吧,叔叔!就算我想听吧!
六十二
“铛铛铛铛!请听!我的宝贝第一号,特别向你公开!”
到底是什么啊?难道又是像上次一样在江源道什么地方呆了3天4夜好不容易录下来的鸟叫声?还是像以前在海边,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录下来的波浪声?如果都不是的话,
“吻我!”
一圈圈转着的录音带里突然传出参杂着很多杂音的声音,听到这里,筠曦举起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是的!你不知道!无论如何,就算杀了你,也想要吻你的我的心!”
录音带里传出的声音分明是……20岁的她。那个没有吻就活不下去,仅有20张饭票的莎乐美。
“哦,新生!你怎么出来了?下这么大雨。”
“我先问你的不是吗?你在这干什么?”
连续参杂着杂音的录音。海边的雨声,波涛声,还有仁旭和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筠曦把耳朵贴近了录音机。当时,在录音的仁旭完全可以对自己说“安静!”或着“闭嘴”,可是他却没有提这样的要求,真是白痴!这样一来,冒雨录下的东西都白录了,不是吗?
“看来,有人不是白痴啊。”
筠曦生气地看着桌子上好像仁旭一样的录音机,为了忍着不笑,或者是为了忍着不哭,使劲闭上了嘴。
——我的一号宝贝,送给你!
卡片上边,仁旭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耳朵听着录音机,眼睛盯着卡片,筠曦就这样一直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在这一瞬间,这里好像不是乱七八糟放着香槟酒瓶和纸盘子的厨房餐桌,而是海边。披着黄色雨衣的女孩子和自己的头发都湿了,而男孩子仍然趴在沙地上听着海的声音。下了一整天的雨一停下来,他就扛着啤酒箱子向沙滩跑去。充满了20岁青春回忆的海边。
“It helps to think we might be wishing on the same bright star (我们对着同一颗星星,许愿把对方永记心中)……”
22岁,仁旭的歌声透过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传过来,在那个……美丽的海边。
在吉他伴奏下,声音稍微有些颤抖的仁旭的歌声结束的时候,瞬间,静静的沙滩上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哇啊啊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江!仁!旭!江!仁!旭!再来一个,再不唱你就死定了!”
喊声惊醒了沉浸在歌声中的筠曦。雨一停他们就扛着啤酒箱子,在被雨淋得湿湿的沙滩上面,像印第安人一样点起了篝火,围坐在篝火旁边,一起大喊,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黑色的夜空里,星光闪耀,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夜晚。那天晚上,听着仁旭的歌声中,筠曦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直接喊孝珠和明芝的名字,却喊我新生,一定是对我有意思。”
她曾经觉得恋爱很愚蠢,不想谈恋爱。不想像她爸爸和妈妈那样有着热烈的开始,却悲剧似的结束,她不想被某个男人束缚住。
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这些。可能是那时喝下的啤酒,酒精的作用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还有当时仁旭的吉他声起了一种巧妙的化学反应吧。
结果,仁旭所唱的歌曲,在喝了两瓶啤酒的筠曦听来都是唱给自己的,怎么办?那么恳切的目光,那么想得到我。
所以,筠曦摘掉了一直戴在头上的棒球帽子。然后用手指拢了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