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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儿,金村将领以谁为首?”张历问道。
“不知道,我平时不太注意这些,不过很多外地来的将领父亲没有邀请他们参加婚宴,应该还在金村。我出城时候看见刘桥带着人想进城被阻挡了,他身后还有大量部队隐藏,估计是想骗开城门攻城。”
“好,刘桥乃是忠诚之人,可以信赖。端儿,当初我主持重建洛阳,有一次大河跟我闲聊,说在这乱世,洛阳离荆州、凉州并不远,乃是四战之地,应该考虑安全之道,防备哪天被诸侯围困,问我好不好修建暗道通外城外。”张历欣慰说道。
端儿一听,顿时激动不已,一把抓住张历的胳膊,“四爷爷,暗道在哪?”
“子华势力在北方,这暗道当然在城北,就在金村附近!”张历说着便详细告知端儿暗道的具体位置。
“哎,此暗道可用一次,而不可再用了。你们事后便将它填充上吧。这次大河可是做了件富有远见的事情。”张历说罢靠向椅背,像是全身无力的样子。
“咳咳,端儿,你速去金村,找到领军将领说明情况,派人从暗道进入城中,夺取北门,让刘桥带兵从北门攻入!”华钧厉声说道,稍微停顿后扭头对王冰说道:“师妹你去看看吕素衣何在,速速叫梁惠他们将其关押!”
龙端儿正准备起身,华钧又吩咐道:“端儿,子华部下军令严明,你可能无法调动!”
思虑片刻,端儿说道:“刘桥动兵,金村将领应该均已知晓。如果其他将领不从,我就将他们当场击杀,实在不行,我让刘桥派人从暗道进入!”
端儿见华钧、张历沉吟不语,便起身离去。
王冰在前,端儿刚跨出门,见曹秀英朝这边走来,见王冰招手曹秀英上前,端儿远远问道:“秀英,看见吕素衣没有?”
“大姐,师妹一大早就去了她表姐家了。”
吕素衣去了张宁家,端儿却没有在刘府看见她,她也没有参加婚礼!
刘北、张宁造反,看来吕素衣也不可能置身其外了。端儿顾不得这么多径直向金村驻地飞奔而去。
却说端儿到了金村先找到刘电,刘电急忙找到了曹性、高览等将领。众人见新娘子大半夜出现,又因刘桥之前的举动,当然能断定端儿所说属实。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决策起来倒也快速,并没有出现无军令不肯动兵的情况。
曹性带着陷阵营自己的亲卫开路,通过暗道出现在北城门内的时候,吴硕正为了躲避刘桥在墙下休息。虎豹营从天而降,打了北门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城门很快被打开,刘桥一马当先杀了进去,也不顾及北城的守军,直接奔刘府而去。
就在刘府艰难阻击,眼看要被攻破的时候,端儿出现了,紧接着刘桥带着虎豹营也赶到了。刘北见大事不妙只得退往北宫内城,被虎豹营被困。因为皇帝刘协就在北宫,众将也不敢下令进攻,只得命令不断赶来的部队分部四周,等候进一步行动的命令。
毋丘俭赶到的时候看见刘桥红眼正对着北宫破口大骂刘北,知道刘桥已经怒火中烧。
“国路,你带人去将董承、种辑、吴子兰、王子服、吴硕等家人羁押,有反抗者杀无赦!”国路是刘桥的字。
毋丘俭将刘桥支开,不想让他和刘北对垒,亲兄弟相爱相杀,也不想让刘桥继续骂骂咧咧地,扰人心绪。
刘桥带兵走后,毋丘俭又将曹性找来,“曹将军,庞统和几个武士外逃了,你带兵向南追去,不要和他们单挑,直接射杀就是。”
说罢见曹性领命而去后,扭头对赵云说道:“子龙,大师兄宽仁,但此次他性命堪忧,你带人去处置外围的乱兵,不管投降与否,格杀勿论,将来丞相追究,我一力承担!”
赵云迟疑一下,收回了欲说的话语,还是领兵走了。毋丘俭既然称呼刘宽为大师兄,那么可想而知毋丘俭对于此次乱兵的痛恨!孔氏、马腾父子、张绣、典韦、刘风、刘雨等人战死,刘宽的生死未卜也在赵云心中激起了焚天的怒火。
杀无赦!宽仁如赵云也下定了决心。大师兄责备,我也承担!
洛阳,没有逃进内城的乱兵早已绝望,丧失了斗志,惶惶如丧家之犬,愤怒的虎豹营得到赵云的指令后,开始了大屠杀。洛阳守军,刘宽给予了充分而高度的信任,却在刘北的利诱和蛊惑下,做出了反叛之事,赵云及众将的怒火之盛可想而知。
赵云知道毋丘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意思。今后胆敢叛乱,就是这个下场!赵云也知道毋丘俭派正在狂怒中的刘桥去处置董承、种辑、吴子兰、王子服、吴硕等人的家人,也隐含有这个意思。不出意外,刘桥带兵而去,必定会是血流成河的。
城中杀声震天,躲在屋内的百姓却心中开始宽慰起来。百姓心中有杆秤,刘宽的统治宽仁,北方已经有了盛世的景象。经过乱世的百姓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如今从城中传来的声音来看,应该是城外的军队进来平叛了,百姓知道城外虎豹营乃是虎狼之师,既然已经进城,叛乱平定也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了。
当董承托着伤退哭丧着跑进宫殿时,静候佳音的刘协一夜未眠,正与董承的女儿董贵人在焦急地等着胜利的消息,正在憧憬着自己重掌朝纲、乾坤独断中兴汉室美好未来。
董承的到来伴随着宫外的混乱,刘协一看董承衣衫不整、惊慌失措而来,顿时萎靡在地。
“陛下,快走!”董承上前去拉刘协。董承知道刘北已经大势已去,根本无法阻止刘宽手下的骄兵悍将。要不是刘桥忙着追刘北,自己被他扫下马后,肯定性命不保。
“何往?”刘协似乎又想起了之前颠沛流离的日子,失落地问道。
“陛下,刘宽重伤,旦夕即亡,冠军侯暴虐,刘宽手下都是凶残之辈,此时不走,陛下危矣。陛下,刘景升乃是大汉柱石,陛下皇叔。我们让中护军护卫我们投往荆州去。”
“如何了得!北宫被围,刘北也无力回天了!”刘协顿时跳起,手足无措。
如果刘宽不死,自己还有被刘宽善待的可能,毕竟这么多年刘宽的为人,刘协还是清楚的。可是刘宽要是死了,以刘通的秉性及刘宽那些师兄弟和部将的性子,自己被废甚至惨死,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刘协嗷地哭了起来,董贵人见状也抱着刘协痛哭了起来。
董承见刘协如此,慌忙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臣该死!臣该死……”
第226章 温候之女()
曹性带兵经过还有零星战斗的南门,一路向南追去。毋丘俭之所以派他去追,是因为他也知道这起兵变绝对与曹操有关,曹性给刘协的枕边风固然关键,但真正谋划一切还是曹操的谋士庞统,表面看刘北是领军者,但真正起关键作用还是庞统!
还有毋丘俭想杀的就是对刘宽、马腾、张绣等人的死负有责任的那几个高手,端儿出现的时候,毋丘俭亲眼看见了杨涂、卢斌的离开,之后庞统看见他们离开也打马跟了过去。毋丘俭虽然不认识杨涂、卢斌,但看见庞统紧随其后而走,便能断定这几位高人也来自益州!
不过曹性终究还是追不上的,因为在庞统的建议下,杨涂、卢斌护着他出了南门便绕道往西北方向去了。
是的,庞统要去凉州,他有个大谋划,他去找马超去了。
曹性忙乎了一天也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但曹性还是追上两拨人,分别是荆州的使者蒯良、文聘和江东的使者严畯、卫温。两拨人先后离开,一路慢行,乱兵们也没有为难他们,曹性问清情况后也将他们放行了。
如今洛阳混乱,曹性不想与荆州、江东产生摩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蒯良、严畯均是为人忠厚,待人诚恳之人,交涉、对答彬彬有礼,再次动乱之际,离开洛阳也情有可原。
却说经过大半夜的折腾,龙端儿回到刘府的时候已是卯时,接近要天亮了,刘府下人在收拾着这一片混乱,端儿径直往后院奔去,下人们纷纷避让。
刚到刘宽卧室外,看见张与娘、锦秀、王灵儿带着一帮人守在屋外,他们都是一夜未眠。张与娘看见端儿,想着闺女大婚之日,未成洞房,家里却出现如此变故,顿时眼泪就下来了。端儿见状扑在她怀里,抽泣问道:“父亲怎么了?”
锦秀也过来搂着端儿,陪着与娘只是落泪。这时端儿脑袋搭在与娘肩头看见刘通晃晃荡荡地过来了,身后跟着红鲤、伍汲、骆铁。三人耷拉着脑袋远远跟在他身后。
刘通因为口干醒来,却发现红鲤、伍汲几人都在他婚房中坐着,也不见新娘子端儿,觉得有点奇怪。在红鲤服侍下喝了点水,眼神奇异地询问红鲤,怎么回事,红鲤却低头不语。
刘通出门来,看见佣人们还在整理院落,众人看他的眼神奇怪,却默不作声,整个刘府显得异常地安静、怪异。
此时刘府还是灯火通明,刘通便歪歪扭扭地向刘宽他们的院子走去。刚进来就看见端儿和与娘、锦秀搂在一起哭,王灵儿黑着脸冷冷地站在旁边。
刘通一脸诧异也一脸愧疚地过来,伸手去摸端儿的脸蛋,顺势想替她擦拭脸颊的泪珠。手刚碰上,却被龙端儿一把将他推开。
刘通顿时蒙了,端儿何曾这样对过自己,这是怎么了?刘通此时意识到,他们都在刘宽卧室外,端儿如此不正常,刘宽应该出事了。念头一出现,刘通扭身便要往刘宽卧室里面闯,刚迈开步,胳膊被人一把抓住了。
刘通扭头一看,是王灵儿,只见王灵儿轻轻摇头,刘通顿时僵住了。
就在此时,端儿突然暴怒,从与娘怀里挣脱,身形一闪,冲刘宽房门撞去,众人惊愕,却听得木门碎裂的同时,端儿一声叱咤:“什么人?”
屋外王灵儿、刘通、刘雷等人知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