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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杯放下,准备叫人吩咐下去加强戒备,却见一名手下狂奔而来。
“韩牛?!你不在城西军营里待着,跑我府上来作甚?”韩综心里一突,察觉到些许不妙。
“家主,县丞大人带着数百人到军营,说是贼酋何仪率本部万余人从北边袭击本县,让营中将士随他去县外巩固防御工事,我等不能决断,于是来请示家主。”韩牛回道。
韩综一脚踹倒韩牛,骂道:“你们都是猪脑袋么!本县尉与庞尚势同水火,怎会让他去插手兵事!马上召集府中所有人马,与我一同前往城西军营!”
正恼怒间,忽听见府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韩综大惊失色,一时乱了方寸。
“贤侄,那边怎么这么大动静?”老者忒自没意识道事态的严重性。
韩综深吸一口气,府门方向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他鼻孔微张,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着风飘来。
可笑他二叔还茫然不知今晚乃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韩府前院里,许褚已经杀红了眼。
他们不过三十人,但是刚攻入韩府不到半柱香,过来支援的敌人就已经是他们的好几倍。
徐庶与王阑领着队伍在拖延时间,许褚则依计划一路杀过去,直捣黄龙。
许褚知道,徐庶跟王阑支撑不了太久,哪怕他们有着装备着庞尚送来的刀盾。一旦他们气力回不上,就会陆续伤亡。
许褚近乎狂奔着,但凡遇上韩综的爪牙阻拦,他都交由随他冲锋的子范等人处理。
他的眼里只有韩综。
韩综豢养的死士虽多,然而其中大部分的人是为了利益归附韩家,只要韩综一死,这些人就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韩综就站在后院大堂中,一手握着长槊,一手扶着腰刀。除了他,身边还有一位披盔戴甲的勇士,一个老人,一名女子。
韩综看向许褚,目光冷漠,就像看一个死人。
许褚扫了他们一眼,手心在冒汗。
因为屋外还站着一队弓弩手,要想靠近韩综,就必须先解决这对弩手。而这队弩手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是韩综在鄢陵县经营多年,留给自己的最最可靠的一道屏障。
十二名弩手佩着短刀,将弩身架在手臂弩尾抵在肩膀。看这架势,至少是三石弩,拉满一弩大概要两百斤的力量。冰冷的箭尖在月光下散发着寒芒,如一条条噬血的毒蛇,朝着许褚龇牙咧嘴。
许褚不能退缩,弟兄们为了给他争取这个机会,正在韩府前院与数倍于已放的敌人鏖战。他双脚一动,身形如电,径直冲了过去。
破空声依次响起,十二支弩箭来势汹汹,每一箭都有洞穿铠甲的百斤之力!
何况许褚没穿铠甲,还好他没穿铠甲,这让他的速度发挥到极致,他也不曾有往两侧闪躲的念头。开玩笑,躲过一波还有第二波第三波,他更没有机会。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褚只是横着向前跃去。
竟然横着跳了过去,韩综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许褚半空中右手挥刀,斩下几支羽箭,左手一动,恰到好处地又拨开几支。非人之武艺,骇得敌方所有人目瞪口呆。
看似繁杂,其实也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
再两个呼吸的时间后,弓弩手便再没有机会射箭,因为许褚已然来到!
这队弩手也不是简单角色,许褚的勇猛并没有让他们束手待毙,他们有的向后退,争取空间再用弩箭射击;走不开的干脆拔出佩刀,与许褚白刃而战。
短兵交锋先夺势!许褚手腕一抖,环刀脱手而出,将一弩手钉在墙上;随后瞥见一人挥刀斩他腰间,许褚反手一抓,将其手掌捏碎,又飞起一脚踢在其胸口,那人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也是不活了。
许褚抄起刚才那人掉落的佩刀故技重施,又将一人钉死。眼角瞥到右前方三个弩手此时已经准备好射第二轮弩箭,许褚扑向一人将其举起,扔向右前方。
嗖嗖嗖,羽箭被半空中的人体肉盾挡住,许褚捡起一把刀,将那三人一刀而断,肠子鲜血散了一地。
他环顾四周,正待去杀剩下五个的弩手,却哪里还需他动手。那五个弩手面无血色,勇气尽失,丢下兵器便逃,什么都顾不得了。继续替韩综卖命?对不起,还是小命要紧。
韩牛的腿在打颤,身上的鱼鳞铠也没有了半点威武雄壮的意思,反而是发抖时鳞甲间碰撞发出的声响,让他显得格外滑稽。
“老。。。。。。老子好歹也是韩家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能。。。。。。不能弱了气势。”
韩牛喘了口气,鼓足勇气欲向韩综请命,却看到韩综的脸白得跟死人一样。还有那韩家二叔,下半身都湿了。
许褚看向韩综,缓缓走了过来。
他笑了,很轻蔑。
“某以为韩县尉在鄢陵县欺男霸女作威作福,该有点本事才对。怎么?怕了?”许褚脚下不停,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
韩综喉结动了动,终究只说了句:“韩某与你拼了!”
长槊扫来,许褚轻巧接住,将韩综拉到身前,不再废话,匕首刺向其胸口,韩综挣扎几下,便死透了。其实韩综本身武艺尚可,只是没了魂魄,被许褚轻易拿下。所谓肝胆俱裂,不过如此。
那边韩牛才回过神,扑向许褚,许褚瞅准时机,一手捏住其喉骨,稍一使劲,只听见喀拉一声,韩牛也断了气。
再去找那老者,不料先前韩综身边的女子不知从哪捡来一把刀,已经将起杀害。
竟被抢了人头。。。。。。许褚苦笑摇头,此刻也脱了力,坐倒在地上。
子范与宫肃赶到,见状大喜,叫道:“大哥(主公)威武!”
“别墨迹了,赶紧把韩综的头割下来,去化解徐庶他们的危险。”
“喏!”
第16章 试守鄢陵()
韩综授首,除了韩家本族子弟外,其余人等一哄而散。形式逆转,徐庶王阑带着众兄弟将负隅顽抗者尽诛,又把韩府奴仆以及韩综家室全都看押在一处。
“姓韩的一个儿女都没?”
“嗯,妻妾成群,却无子女,可见其平日罪孽深重,上天都要让其绝后。”
徐庶说完,见许褚面带忧色,不由问道:“韩综已死,大局已定,仲康为何愁眉不展?”
许褚道:“就是不知道庞县丞那里怎么样。”
“宫肃带着韩综首级已经在去军营的路上,只要死讯一到,以庞公的积望,当不会再起波澜。”徐庶淡淡回道。
希望如此吧。
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庞尚终于和宫肃一同来到,许褚见二人神情轻松,想是军营那边也搞定了。
庞尚下马,向许褚深鞠一躬,说道:“庞某替鄢陵百姓谢过军候。”
许褚将庞尚搀起,无暇与他多作客套,只问军营情况。庞尚说韩综安插在军中的亲信俱都逃了,其他人大都愿意归附。
就这样?许褚有些唏嘘:看来单纯靠暴力与利益捆绑起来的关系,是远远不够牢固的。
然后一行人去往关押韩家奴仆家室的地方,庞尚将臭名昭著的指出来,许褚大手一挥,就地正法。没有跟着韩综助纣为虐的人,则由他们各自去了。
庞尚没有过多停留,忙着去写告示,细数韩综罪行,昭告与众。
许褚则直接带人去了军营,接手了刚归附的五百人马。徐庶找了纸笔,将所有人重新登记造册,不在话下。
许褚在阳翟忙得热火朝天,郭图却在太守府内心急如焚。
因连夜送来两份急报,所以府君阴修急召众人议事。
一是郡中几县快马来报,颍川境内黄巾出现异动,极有可能会攻略郡县。
这不难理解,每年这个时候,郡中忙于春播事宜,守备松懈,颍川两股人数最多的黄巾何仪跟黄劭就会彼此联络,南北同时进攻,掠夺粮草。
第二份急报就很有意思了,说的是鄢陵县丞庞尚,联合军候许褚将原县尉韩综剪除的事。并列举了韩综数十条罪状,包括强占民田、私刑害人、抢掠人口、违制建造府邸等等。
其实这些罪行,各地的豪族基本都沾染大半。郭图担心的是,他每年收取韩综大宗财货替他遮掩的行为,会不会因此败露。
许褚这人,真是太乱来了,当初就不该给他面见府君的机会。
郭图偷眼看向阴修,只见他摇头叹息不止。
阴修此人虽是海内名士,但郭图十分清楚,他内里并没有太大的才能。之所以颍川近年治理的有模有样,只是因为他起用了钟繇、荀彧、杜佑等贤达罢了。
“长文,你怎么看?”但凡遇到不能决断的事,阴修首先问的人都是钟繇。
钟繇早已打好腹稿,便回道:“府君,贼势浩大,郡中兵力难以兼顾南北两处,黄劭稍弱,可派重兵与之周旋。至于何仪所部,只能上书朝廷请援,同时下令郡北各县加强防御。”
阴修颔首道:“甚好,那鄢陵一事,该如何处置为善?”
郭图眼珠子一转,说道:“许褚此人胆大包天,不宜放任自流,应速召回。”
阴修沉着脸,不管怎么说,郡中发生了未经允许私杀朝廷命官的事,让他很没面子,这个许褚,确实胆子太大。
但钟繇跟荀彧不同意,两人的主张都是建议阴修对韩综一事装聋作哑,而且还要表许褚官职,让他组织人马抵抗何仪。
钟繇是有些私心的,因为钟家是长社大族,何仪所部现在陈留与颍川交界处,很有可能直接攻打鄢陵县,假如鄢陵县陷落,离鄢陵最近的长社县就会首当其冲。
荀彧则完全就事论事,对阴修道:“仁义治平,权谋治乱。今颍川烽烟四起,府君当以大局为重,彧以为可表许褚为鄢陵县令,命其整顿军备,将贼军拖在洧水以北。”
郭图听了,暗自冷笑。荀彧一心为公,却把许褚推到一个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