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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听着大方,实则这些人大都射艺不精,一天下来又有几支羽箭能射中靶上那枚铜钱呢?”
许褚淡笑道:“钱财本是小事,让士卒积极练习射术,其实是为他们好。多一分准心,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机率就多一分,难道不是么?”
戏忠道:“是啊,兵者乃天下至凶险事,能多一分胜算便多一分。主公,现在突然冒出了一支黄巾,是机会,亦是变数。这支黄巾眼下人少,然不可不防其以星火燎原之势吞噬郡县。,主公知道这支黄巾的首领是谁么?”
“志才说笑了,我又没开天眼,如何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戏忠不再追问,转而说道:“无论是谁,都不可坐看其壮大,当速灭之。”
许褚不置可否,道:“不过一千蚁贼,圉县令自会处理,贸然出手,人家不仅不领情,恐怕还会以为我要抢他的功劳。”
正说着,远处数骑飞马驰道而来。
到营门外,一人高声喊道:“可是许颍川军营?!”
许褚听得分明,忙叫人打开营门,将几名骑士迎进来。
许褚便回军帐,由戏忠领这几人过来。初略观之,领头之人与许褚年岁相仿,气宇轩昂,不似凡人;其余四人,亦是英武之辈,年纪大的也不过三十来岁,年轻的也就二十左右,人人身披甲、手按剑,亦不能小觑。
许褚不敢怠慢,起身温言相问向那领头之人,道:“足下从何处来,有何事相说?”
领头的年轻人脸上不见对许褚有何恭敬,只淡淡回道:“在下高干,奉袁司隶之命传信于许颍川。”
原来是袁绍的外甥高干。
高干正是圉县高氏族人,与高璁是同宗。而在陈留高氏的地位,因为袁绍器重的关系,高干显然是很超然的存在。因陈留离颍川较近,许褚曾听人说过高干之名,典韦也曾提到过他。时人对高干的评价很高,所谓‘文武全才’,‘志向高远’,都是难得可贵的褒奖。
高干替袁绍送信过来,随行的骑士,应该也是袁绍或高干招揽的各地豪杰。
,“适才见君驰骋而至,英姿焕发,还在想来的是谁,原来是陈留高元才,久仰大名!”
许褚想着这回说不定是跟袁绍搞好关系的机会,便有意和高干套近乎。寒暄一番,高干不咸不淡应付几句,全然没有什么热情。
许褚见状,心中不爽利。但他上位已久,城府还是有点的,依旧笑容满面。
戏忠察言观色,心里亦觉微寒。他比许褚更了解高干与袁绍的关系,这高干又是出身名门又是袁绍外甥,当是左右心腹之人。从高干表现出来的态度,许褚在袁绍或者说洛阳士族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步入正题,许褚问高干,“高元才远道而来,袁司隶可有何信于许褚?”
高干从怀中取出信,站在一侧的戏忠替许褚接过,放到许褚身前。
许褚、戏忠在观察高干,高干同样在观察许褚、戏忠。
在洛阳时,第一次听到许褚的名字是在河进表奏许褚为颍川太守时。那时候,朝野上下都以为许褚已然悄悄依附何进。第二次听说许褚,则是许褚灭阳翟张氏后。高干才知原来这个许仲康,谁的人也不是,只是个纯粹的武夫罢了。
近十年来天下知名的武人中,老一辈的有名震天下的皇甫嵩,故太尉段颎,以及朱隽等;中生代里,当以董卓、丁原、公孙瓒等为代表;许褚充其量是个后进,甚至比起同样骁勇有名的孙坚,许褚还要差上许多。
这并非高干一人的想法,而是公论。孙坚曾随皇甫嵩征战四方,所战者,无不是当时气焰熏天的黄巾贼首,哪怕是董卓这样的宿将,提起孙坚都颇为忌惮。
许褚又不像丁原深受何进器重,只是因为当时局势所需,在一干颍川士族以及后族阴修、州牧黄琬的支持下,领了太守一职。
现在大将军令他出并司隶,他的表现却叫高干觉得荒唐无比。所带军士不到两千,这么久了还停留在陈留郡,全然没有一个传闻中‘刚强’太守的样子。
高干因此轻视许褚,语气中难免就带了点居高临下意味。
“阁下看完信了么?还请速回信于袁司隶,某可回京交差。”
许褚刚将信看完,信中写道:自君灭张让之族,形势毕露,而大将军反复无常,犹豫不定,吾恐生变。许君既受诏,当驱驰洛阳,缘何久久不见动身?荀慈明亦托吾相告,朝廷用人之际,卿不可阳奉阴违,至天下大局不顾。
许褚沉吟。
袁绍催促他一个不怎么当大用的人,应是何进那边已经有了明显姑息宦官的意图。许褚并不是一个如何熟知这段历史细节的人,但也和郭嘉等智谋之才多次谈论京中局势。真正要杀宦官的人,是袁绍而非何进。新帝登基后,朝堂之中由何进与袁隗同录尚书事,加上何太后,等于是朝政由三股势力把持。
何太后通过谁来干预朝政?只能是宦官。何进出身微末,以前是个屠户,其实他也需要有一支力量跟士族相互制约,以达到制衡权利的目的。
再加上许褚今次出郡,就是为了赚到属于自己的好处,以待天下有变。驱驰入京?算了吧,自己多少斤量许褚还是知道的。
许褚一沉吟,高干双眼一缩,提声按剑问道:“许太守似乎有难言之隐?”
按剑,提声,让站在一旁的戏忠有些惊讶——这个高元才,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许褚?
果然,许褚见了高干摆出的姿态,心中冷笑不已。他突然走向高干,右手快速一探,“铛!”得一声将高干的佩剑拔出,笑道:“元才好剑!”
高干身后随从变色,又见许褚道:“可如今圉县有黄巾之祸,许某虽知洛阳紧急,亦短时间内无法抽身。”
“什么?!”高干先被许褚一个下马威,又听见家乡有贼患,脸色苍白道:“黄巾贼多少人?何人所率?”高干一路匆忙,是以没听说黄巾的事。
许褚便道:“不过千数,不知何人为首。,但黄巾贼向来从众甚易,不尽快剿灭,恐有星火燎原之患。”
高干心忧族人,急道:“那许太守还不尽快去平贼?”
第83章 圉县之乱()
许褚将佩剑还给高干,叹道:“在下终归是外来,借道以求汇合桥东郡兵马而已。没有圉县令的邀请,不敢僭越。”
高干虽然年轻,然跟随袁绍在京都多时,耳濡目染下对官场的门道十分了解。他思索了片刻,当即明白其中关碍,却也不发一言,招呼随从出帐上马,急匆匆赶往圉县县城。
高干走后,许褚变得有些心烦意乱,想的是高干此人在历史上曾为袁绍治理并州,军事民事都搞的有声有色,想必是胸中有丘壑的人;那么圉县令便无异于得了一个强援,帮助他抵御黄巾贼,如此,还会不会有无奈求助自己的事情发生,许褚不好判断了。
然而事情大大出乎许褚的预料,一个时辰后早先派出的斥候回报,聚集在圉县以东的黄巾贼,一天时间人数翻了数倍,在山野中密密麻麻,缓缓朝圉县进发。
正在翻阅书简镇定心神的许褚,闻报失手将书简丢在了地上。
戏忠黑着脸,朝许褚唤了几声,“主公。。。。。。”
许褚反应过来,传令升帐议事。
黄巾贼一夜之间人数倍增,定是附近的流民闻讯后前来追随。许褚清楚自己并无让黄邵多招人手的命令,那么很显然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黄邵背叛了他,索性扯起大旗做回黄巾渠帅;另一种是黄邵虽然在太平道徒里享有盛名,但因为投降过许褚或者其他原因等等,控制不了何仪逃窜到陈留境内的部下。
不论是哪种,局势都不在许褚的掌控之内了。
戏忠说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极短时间内就得到了印证。什么叫自食其果,许褚算是亲身经历过了。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难说,在约定与黄邵的人接头碰面之前,许褚也不轻易下定论。
不到盏茶功夫,包括典韦在内的营中诸将都来到帐内。许褚分派人员,由戏忠别领一军,率领张顾、张武、李平等,合计一千步卒,随时整军待发。他自己则与典韦一道,统率虎卫营五百人。
在营中忙活半天,所有士卒都整装待命完毕,营外终于等来了圉县令的使者,还是高干。高干面色铁青,总算是朝许褚微微躬身,说道:“黄巾贼声势已大,以圉县之力难以抵御,还请许太守施以援手。”随之而来的,自有圉县令高璁的书信。
许褚草草看过,重重点头道:“既如此,许褚心无旁骛,自当为朝廷除贼!”
又与高干说:“昔日许褚曾与颍川黄巾巨贼何仪、黄邵交手,以故往经验观之,当分兵应对,应有奇效。”却是建议让戏忠的人马直接去县城帮助高璁抵御黄巾正面攻势,他跟典韦迂回到黄巾的侧翼,伺机攻击。
高干略想了想,赞同道:“便依许太守之言。”自立刻回圉县县衙回报高璁。
许褚点齐人手,正要拔营,又一匹快马飞至,却是乐进。
戏忠狐疑看向乐进,心道:乐文谦在长社主军屯事,怎会来此?他何等人杰,几天发生的事情两相比对,想到一种可能,于是偏头看向许褚:只不知是否是主公暗中的安排。于是乐进一下马,戏忠就将他拉到一边。
许褚见状,心知戏忠多半是心里有数了。便与戏忠、乐进来到僻静处,听乐进奏报。
乐进星夜赶路,神态稍显委顿,表情颇为焦急。
“主公,戏君。尉曹掾枣君令属下来报,黄邵及其部下二百人,被户曹调去运输粮草后,于鄢陵县北外不知所踪。”
戏忠一时无言,但看许褚。许褚强自镇定,说道:“我知道了。文谦既然来了,就不急着回去,我自安排其他人回报郡中。”
乐进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