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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凡早就知道紫娴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心里已经装下了沐扶夕,并没有那个打算再去容纳另一个人,况且他对这个紫娴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直将她当做一个妹妹去看。
如今见紫娴这般无理取闹的坐在地上哭,很是无奈的朝着沐扶夕看了去,他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性都是有限的,不是比他年长的嬷嬷,就是比他年轻的宫女,再有就是沐扶夕了。
嬷嬷是绝对不会和他闹脾气,宫女就更不会,因为他是主子,是爷,而她们不过是低等的奴才,至于沐扶夕,在他的印象当中,她从来没和他闹过脾气,不要说是像现在这般大哭大叫,就是连不开心的别扭或者是冷战都没有过。
所以如今面对已经坐在地上大哭,就差满地打滚的紫娴,他真的头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孙聚忽然跑了过来,先是看了看地上的紫娴,又瞧了瞧站在一边的沐扶夕,才又道,“刚刚满大人来了话,说是让太子速速去前殿,有要事相商。”
满家人?沐扶夕一愣,她刚才还在想,这么晚了,紫娴为什么会在宫里,现在看来,应该是和满堂春一起进宫的才是,她知道这么晚了满家人前来,定是有要事,拉着绍凡的袖子,正色了起来:“你去吧。”
绍凡点了点头,转眼又朝着紫娴看了去,还没等他开口,沐扶夕已经明白了他的担忧。
“放心吧,我一会会让人送紫娴郡主回去的。”
绍凡一愣,看着这个永远站在自己立场上,为自己想问题的沐扶夕,忽然眼中凝聚起了万般的柔情:“夜深人静,你上哪里找人?”说着,对着身边的孙聚吩咐道,“你留下来,送紫娴郡主和太子妃回寝宫。”
“是。”
绍凡再次看了看沐扶夕一眼,恋恋不舍的转身坐上了玉撵。
看着绍凡离去的背影,孙聚拧眉看了看仍旧坐在地上大哭的紫娴,头疼的吧嗒了一下嘴皮子,悄悄的对着沐扶夕开了口:“太子妃,这……”
沐扶夕对着孙聚摆了摆手:“让她哭,我不着急。”说着,找了一处树梢,身子打斜的靠了上去,悠哉的抬头看起了天上的星星。
孙聚一瞧沐扶夕这架势,当即傻了,一脑袋雾水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早就知道这个紫娴郡主喜欢他们家太子爷,不过他更清楚的是,太子爷对这个紫娴郡主根本看不上眼儿。
可是现在,人家紫娴就是再不济,也是个郡主啊,沐扶夕可以无视,他可没那个胆啊……
“紫娴郡主,地上凉,您起来吧,奴才送您去宫门吧。”
紫娴本来就在气头上,正找不到人发火,如今有人自动送上门,她怎能放过?当即一巴掌朝着孙聚的面颊挥了下去。
“啪!”的一声,孙聚被打得一个激灵。
“你还真是个狗奴才,真是懂得狗眼看人低,你以为你帮着人家将我赶走,人家就能领你的情了?”
“奴才不敢。”孙聚直接跪在了地上。
“呵,你不敢?就算你敢了又怎么样?你可别忘了,这大婚还没走完,她算哪门子的太子妃?”
孙聚一看这紫娴的话越说越朝着沐扶夕使劲,吓得顿时连认错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一味的在那里磕着头,再是不敢多嘴。
“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就完了么?”紫娴红着眼睛,撇了一眼靠在树旁的沐扶夕,见沐扶夕如此的悠哉,更是怒从心起,“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比本郡主早出生那么一刻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现在你连大婚都没走成,就顶着个太子妃的头衔四处招摇,也怕头衔太沉赘了自己的脑袋?我告诉你,现在先帝已经驾鹤西去了,当初的指婚也没有用了,你也别在那里得意,太子妃这三个,指不定要落在谁的脑袋上!”
孙聚见紫娴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赶紧提着心肝的道了一声:“紫娴郡主您消消气,大冷的天生气,对身子骨不好。”
紫娴的话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无论当初景德帝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当初是一言九鼎,但现在景德帝已经成了先帝,那么他曾经说的话,便再不是不可动摇。
沐扶夕和绍凡并没有走完大婚,在理论上说,沐扶夕和绍凡的指婚确实是不存在了。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孙聚才这般的提心吊胆,太子妃这个头衔,说好听点,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说难听点,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争夺,如今世道如此的动荡,若是有人将紫娴这话听了去,在一边煽风点火,那这后果可是相当不堪设想的。
况且,从心里上说,孙聚还是希望沐扶夕当这个太子妃,然后成为新一任的皇后的,因为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没有啥太大的盼头,唯一的希望便是想要一个不太刻薄的主子,让他们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消气?本郡主本来就没生气,消什么气?”紫娴扬手对着孙聚又是一巴掌,“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瞧瞧,别以为巴结了某人你就能享福了,我告诉你,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是是是,您说的是。”
一直靠在树干上的沐扶夕,慢慢收回了目光,扫了扫仍旧没完没了的紫娴,又看了看不停认错的孙聚,忽然转身朝着宫道两边的积雪走了去。
孙聚以为沐扶夕是呆不住想要离开了,正心思松一口气,却忽然见沐扶夕弯下了腰身,待她再次起身的时候,手中竟然抓起了一把积雪。
然后……
接下来的事情,孙聚真的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因为如果要不是幻觉,他为何会看见沐扶夕正在悠哉悠哉的堆雪人?
紫娴自然也是看见了沐扶夕的动作,然沐扶夕越是这样对她爱答不理的,她便越是生气,现在眼看着沐扶夕竟然玩起了积雪,当即从大骂变成了泼骂,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
而沐扶夕就在那慢悠悠的堆着雪人,一会看看雪人的鼻子,一会找找拿什么东西做雪人的脑袋,似乎对于紫娴的疯骂根本听不见一样。
孙聚在一边看着这个心惊胆战,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见过两位娘娘互骂的,也瞧过两位妃嫔互打的,但还从来没见过,一个骂的热火朝天,一个悠哉的跟没事人似的。
紫娴没料到自己骂了这么久,沐扶夕连一点反应都不给她,余气未消,新堵又添的登时站起了身子:“没想到你还是个装聋卖傻的料,难道沐氏的人都跟你一个德行?”说着,笑了起来,“哈哈……沐扶夕,不是我……”
还没等紫娴把话说完,忽然一个雪球极其快速的打在了她的面颊上,“啪!”的一声,堵住了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巴里。
这个雪球实在是太过突然了,直接把紫娴给打的愣在了原地,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孙聚吓得感觉自己都要断气了一样,傻呆呆的看了看石化的紫娴,又瞧了瞧一脸冷漠的沐扶夕,真的感觉自己好像离死不远了。
第二十一章 惧怕()
寒风瑟瑟,冻人心身。
寂静的宫道上,气氛一下子僵持了下来,孙聚看着面前的这两位主子,一张脸痛苦的直抽,上去劝也不是,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也不是。
“呸!”呆楞了许久的紫娴终是回过了神,先是吐掉了嘴巴里的积雪,随后瞪着一双圆眼朝着沐扶夕看了去:“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沐扶夕淡定的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积雪,看了看身后自己堆起来的雪人,满意的一笑,随后回眸看着已经怒火朝天的紫娴,唇角一挑,细眉一扬,淡淡的到了一句:“不好意思,手滑了。”
她的话音虽然落下,可她的嘴角却依旧上扬着,那双同样含着笑意的杏仁眼,像是已蓄满了一汪清凉的湖水,黑亮的眸在月色下,恍然一亮,这一刻,如此自信的她,是落雁沉鱼的优美,倾国倾城的自信。
这样的沐扶夕,就连站在一边的孙聚都看傻了眼,他一直知道沐扶夕是美丽的,因为他曾经听闻过很多朝廷官员的子弟,私底下总是议论沐侯府家的千金,美得是多么让人移不开眼。
他想,也许要不是因为景德帝从小的指婚,确定了沐扶夕的太子妃身份,想必那些想要去沐侯府求亲的人,早已踏破了沐侯府的门槛。
但是他敢确定,那些富家子弟一定没见过沐扶夕如此自信的一面,如果他们要是看见了,想必就算是圣旨,也会阻拦不住他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这一刻的沐扶夕太美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花容月貌。
“你……你……你不要脸!抢了我的凡哥哥!还在这里欺负我!”紫娴气得浑身发抖,早已没了刚刚面对绍凡时候的娇羞,伸出冻得通红的指尖指着沐扶夕的鼻子,满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此刻就将沐扶夕生吞活剥,“你以为你们沐氏……”
“闭嘴!”
沐扶夕突然的一声厉呵,吓得紫娴当即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一双消瘦的肩膀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虽然她满心的不甘,却在这一刻,被沐扶夕呵在了原地,无法挣扎。
沐扶夕慢慢朝着紫娴一步步走来,在站定在紫娴的面前时,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脚下转弯,围着她慢慢的转了起来。
“你……你想干嘛?”紫娴脚下的步伐不断的后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沐扶夕,她知道沐扶夕懂武,因为就是沐扶夕的懂武,曾经成为了她嘲笑沐扶夕的理由。
元清的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从小便精通女红绣花,为的就是以后能相夫教子,为家族争光。
但沐侯府的沐扶夕,却在她们这些年纪相当的女子之中,用所有女红绣花的时间,学习琴棋书画,武学兵法,虽然她现在表面上是元清的奇女子,但背地里,她们这些名门之后,都暗自嗤笑着沐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