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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里屋走了去。
“婉晴如何了?”在路过弯曲回廊时,沐扶夕轻轻开口,柔柔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带起了糯糯的回音。
“回小姐的话,婉晴只是有些受到了惊吓,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恩。”沐扶夕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长长扭曲的回廊里,只剩下了“沙沙沙……”的脚步声。
忽然,一阵轻轻的风扫过回廊,紧接着,回廊里成排的明灯,接二连三的熄灭了下去。
“小姐,这……”孀华惊讶的拉住了沐扶夕的手臂,可还没容她把话说完,便是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感觉到自己的脚背一沉,沐扶夕知道是有人将孀华敲昏了过去,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慌乱,在这样突然来临的黑暗中,她先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待她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朦胧的黑暗。
在她的正对面,站着三个穿着紧身黑衣的人,他们就站在距离她几步的之外,安静而立,手中无任何利器。
将自己受伤并未痊愈的手臂别在身后,沐扶夕后退一步,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声音躇定而平稳:“说吧,你们想如何?”
这样的情形,如果要是其他的女子,可能早已吓得慌了神色,或者是直接昏迷不醒,但是沐扶夕却是足够冷静,不是她不怕,而是她在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
这样的面不改色,有一部分是他的爹爹传授给她的,还有一部分可能与她的性格有关。
他的爹爹对她的教养十分特殊,可以说多亏了她爹爹的特殊抚养,才有了现在这般处事不慌,宠辱不惊的沐扶夕。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其他的名门闺秀都在争着抢着学习女红,而她的爹爹却是带着她远离了元清,登上了三国交界的抚松山。
在抚松山上,她的爹爹教她习武,教她狩猎,教了她一切不应该属于女子所学的一切,待两个月后她随着爹爹回到沐侯府的时候,整个人都黑了一圈。
她娘亲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对着她的爹爹以泪相诉:“别人家的女儿哪个是般教养?你要是想要个儿子,再找一房给你生一个就是了,何必这般对我的女儿苦苦相逼?”
她的爹爹则是大怒,气的手指都颤了起来:“妇道人家懂什么?我沐自修的女儿不需那些娇娇弱弱的东西,我要让我的女儿比男人还要坚强。”
那日,她记得自己的娘亲和爹爹大吵了一架,虽然她能理解娘亲对自己的心疼,但是她却是觉得他爹爹的做法是对的。
她虽然是女孩无疑,但没有人规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柔弱不堪,一定就要不经风雨,她不是非要与众不同,她只是不想去叛逆了自己的心思。
曾经她的爹爹带着她与其他大臣去草原赛马,其他家族的千金不是捏着鼻子嫌弃马臭,就是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只有她,欢快的骑在马背上奔驰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种喜欢无拘无束和追逐自由的感觉,就像是流淌在她身体里的鲜血,与生俱来,浑然天成。
就好像现在这般,面对着对面三个分不清楚来历的黑衣人,她其实心脏也是在胸腔剧烈的跳动着,但是相比这份心慌,她更加的清楚,自己必须要冷静,因为既然这些人来了,便是来者不善,就算她大哭大闹甚至是昏死在地上,他们仍旧不会对着自己心慈手软。
那三名黑衣人似乎没想到沐扶夕竟然如此淡定,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几步,直接对着沐扶夕的脖颈处挥下了手臂。
沐扶夕早有所防备,趁着那黑衣人举起手臂的一刹那,腰身猛然一侧,闪躲开那黑衣人落掌的同时,一脚揣在了那黑衣人的小腹上,那黑衣人根本没想到沐扶夕竟然会武,毫无防备的被沐扶夕揣飞出去,倒在了一米开外的地面上。
其他两名黑衣人见此,再是不敢迟疑,纷纷落在了沐扶夕的面前,与沐扶夕纠缠在了一起。
如果要是平时,沐扶夕未必会输给他们,但是现在,她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虚弱的身子一直没痊愈,坚持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便是体力不支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
那几名黑衣人见此,估计也是夜长梦多,其中一名黑衣人想了半晌,索性轻轻的开了口:“属下只是想请太子妃走一趟而已,并不会伤害太子妃。”
沐扶夕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心里一惊,他们竟然清楚她的身份,那就说明他们的主子是自己相熟的人?可会是谁呢?太后?还是满堂春?
“告诉我你们的主子是谁。”到了这个份上,她不打算再拖泥带水下去。
几名黑衣人从来没见过如沐扶夕这般冷静又难缠的女子,几个人再次对视了一眼,这次直接是将地上还在昏迷的孀华拎了起来。
“劳烦太子妃随属下走一趟,不然……”那名拎着孀华的黑衣人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将手直接卡在了孀华的脖颈上。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面颊低落在地面上,沐扶夕气喘吁吁的看着那黑衣人好半晌,忽然竟是笑了:“威胁我?看来你的主子也不见得很是了解我。”说着,抬眸直视住那黑衣人的眼,轻勾唇畔,“不过是一个奴婢,你若是不嫌麻烦,就杀了好了。”
她话虽这样说,可另一只手臂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腰带,取出她腰带上别着的一根银针,不动声色的夹在了指缝之中。
第三十五章 劫持()
她的爹爹曾经和她说过,当你的敌人手中握着你的软肋时,那么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承认那个软肋,真的在让你疼痛,哪怕是你的心在流血,你也仍旧要保持着微笑。
人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气魄,因为一旦一个人连气魄都没有了,那么这个人便将是一个永远都扶不起来的阿斗,饶是你给了他天下,他仍旧会一败涂地。
虽然孀华确实是她养在身边的一个奴婢,但若是说完全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
如今她指缝之中夹着的那根银针,是涂抹了麻醉散的,如果这个黑衣人当真对孀华下了狠手,那么在关键时刻,她还是能够将孀华救下来的。
至于她自己,她现在并不愿多做考虑。
她确实是需要自保没有错,但是她办不到,用别人的鲜血,去换取她的安逸。
更何况,那个人是朝朝暮暮相伴在她身边的人。
她沐扶夕可以冷血,但是决不能无情。
那名黑衣人见沐扶夕如此执拗,也是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卡在孀华脖颈上的五指不断的收紧着,一双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沐扶夕的面颊上。
一时间,回廊起的气氛僵持了下来,四周安静的让人压抑,这种安静,带着一种让人浮躁的味道,是比死寂还要让人无法忍受的难熬。
昏迷之中的孀华,本能的拧起了双眸,想要挣脱掉那让自己呼吸困难的阻碍,可她却是虚弱的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昏迷之中的人,意识是最敏感的,但身体却是最虚弱的,沐扶夕害怕再这么下去,孀华会最终坚持不住的没了气息。
然,就在她转动手腕,刚想甩出银针的时候,一直站在后面的两名黑衣人,忽然一起上前了一步,一个拦下了那卡在婉晴脖子上的手臂,一个站在了沐扶夕的面前。
沐扶夕挑眉,捏紧银针:“怎么,威胁不了,还打算继续动手?”
那黑衣人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放在了沐扶夕的面前:“太子妃请看。”
沐扶夕一愣,垂眼扫视了一下那令牌,不过是轻轻一撇,便是怔住了神色。
那是一块整体黑色的石头,四周以玉镶嵌,虽看似沉重,但沐扶夕知道,这令牌的玉料是极好的。
在元清,每一位称王或者是位居一品的将军,都有资格进宫申请打造属于自己的令牌,一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二来是以备不时只需。
至于打造令牌的数量和玉料的高低,要以身份来决定。
不过最让她惊讶的,并不是这些,她所惊讶的,是那玉牌上面,用金漆刻得一个“墨”字。
元清朝堂,并无人姓墨,所以这个墨字究竟代表了谁,沐扶夕心知肚明。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墨王会好端端的想要请她前去,而且还是用……这般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举着令牌的黑衣人见沐扶夕半天不曾开口,不禁又道:“主子交代,如果太子妃执意不从,便会失去一个了解太子的机会。”
真相?沐扶夕又是一愣:“什么意思?”
“属下不知。”
沐扶夕拧眉,将自己的视线从黑衣人的面颊上撇开,她虽然不甚了解墨王,但是她知道墨王并不是一个喜欢随便开玩笑的人。
如今他这般大费周章的想要与自己见面,恐怕当真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给自己。
其实,她本身并不是对所有事情都好奇,但是墨王所提到的“绍凡”儿子,是她不可能去忽视的存在。
如今萧王马上就要回宫,难道墨王是打算开出条件与绍凡联手?但是自己又不愿意去找绍凡?
可……墨王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他在这宫中韬光养晦了这么久,怎么会这般轻易的选择去扶持另一个人?
况且她并不是没有听说,朝中那些支持墨王的大臣们,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无数的可能,瞬间填满了沐扶夕的大脑,饶是她不停的考虑这其中的利弊,也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走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扶夕淡淡的道了一句,慢慢直起了身子,等待着这些黑衣人给自己带路。
其实她知道,无论她想不想的通,这次都要见墨王一面,因为这个墨王捏在了她最不能忽视的软肋上。
那几名黑衣人听到了沐扶夕的话,都是松了口气,对着沐扶夕弯下了腰身:“太子妃请!”
沐扶夕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