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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追檬不管沐扶夕的震惊,拿着烧红尖的朱钗,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胸口和肩膀,有些抱歉的扫了沐扶夕的面颊一眼。
“我马上就要送你去见他了,你既然是他的东西,我就要在你的身上落下一个印记,这样他就比较好认出你了,别怕,不会很疼的。”
沐扶夕根本还不曾反应过来,司马追檬便将那烧红的尖头刺进了她的皮肉之中,与昨天的砧板相比之下,这次的疼痛更为钻心。
被烧红的皮肉翻滚了起来,鲜血浑浊着碎肉慢慢流下了她的脖颈,沐扶夕紧紧咬着口中的手帕,眼前一黑一黑的,似乎随时要疼昏过去。
司马追檬一边刺着,一边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攥在了手里,时不时的打开盖子闻一闻,似留恋,似怀念。
她的动过,让沐扶夕浑身一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再是察觉不到了任何的疼痛……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如果说她如何诧异,司马追檬怎么会知道她和绍凡的事情,那么不如说她现在知道真相之后,是何其的心酸。
这个药瓶,绍凡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她总受伤,所以他便是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无论走到哪里,总是要揣着一个小药瓶在身上,哪怕是以后根本都用不到了。
曾经,她亲手将绍凡推到了司马追檬的身边,有一段日子她听张高说,绍凡几乎夜夜都在司马追檬的寝宫里过夜。
那个时候她还想,绍凡也许是真的接受了司马追檬,而不是再将她当成自己的替身,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了起来,好似时光流逝,她似乎可以看见曾经的绍凡,是如何闷闷不乐的坐在这个屋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梦呢的和司马追檬诉说着,曾经只属于他和自己的纯真过往。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却充斥着寂寞到哀凉的悲伤,他在无数个夜晚,乐此不疲的在这里倾诉着他心里惦念的美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心,忽然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沐扶夕干涩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火烧的疼,针刺的痛,都没有让她留下一滴眼泪,可当她终于明白他的寂寞时,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的颤抖起了肩膀。
绍凡曾经之所以愿意来司马追檬这里,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大概在后宫之中,只有司马追檬愿意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边,无怨无悔的听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
绍凡是悲哀的,司马追檬也是悲哀的,她和萧王,甚至是墨王,都是这场爱情谋论悲哀的物种,他们没有任何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能在这残酷的漩涡之中孤零的飘荡,回忆着过往,却看不见未来。
死,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可怕的,但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身上持续着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司马追檬满意的看着沐扶夕的脖颈,打了个哈气,转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见皇太后,我有急事!”
“皇太后您在里面么?在的话可否见一见奴婢?”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
沐扶夕一愣,忍着疼痛拧了拧眉,碧青这个丫头怎么来了?
刚刚进屋的司马追檬走了出来,看了看沐扶夕,轻轻地笑了:“担心你的人还真多。”说着,朝着门口走了去。
紧闭的房门慢慢打开,沐扶夕还不曾看见碧青那张焦急的面庞,便是再次被司马追檬关在了房里。
院子里的碧青见司马追檬走了出来,忍着心里的着急,跪下了身子:“奴婢给琪妃娘娘请安。”
司马追檬并没有让她起身,而是慢慢走过去,围着她转圈的打量着:“半夜三更的大吼大叫,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碧青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地道:“奴婢来,是有急事找皇太后,还请琪妃娘娘见谅。”
从昨日沐扶夕来到这里开始,她便是一直没有见过沐扶夕,虽然司马追檬院子里的宫女给她传了话,但她却始终放心不下。
司马追檬那自言自语的模样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贤贵妃临走之前,那么交代让她一定要照顾好皇太后,所以眼下虽然冒犯,但她还是撞着胆子来了。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司马追檬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况且眼下皇太后已经就寝了,难道你是打算让我因为你一个奴婢,而去叫醒皇太后么?”
碧青浑身一抖,却不死心:“奴婢怎敢劳烦琪妃?只要琪妃告诉奴婢皇太后睡在哪个屋里,奴婢愿意自己叫。”
“放肆!”司马追檬忽然扬起手臂,朝着碧青的面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碧青被打趴在了地上,捂着面颊,疼的两眼冒金星。
“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敢对我指手画脚,难道这就是贤贵妃**出来的好奴才么?”司马追檬说着,轻轻地笑了,“看来,我应该好好的教教你,做奴才的本分!”
屋内,沐扶夕心下一紧,她来司马追檬这里,除了碧青之外再是无人知道,若是碧青也被困在这里的话,那她就真的再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转眼,瞧见司马追檬刚刚用过的朱钗,插在了她身侧的柱子上,她眉眼一转,再是不迟疑的朝着那柱子的方向蹭了过去。
院子里,碧青委屈的红了眼睛,但却仍旧不想离开,倔强的跪起了身子,虽然不再开口,但她的动作已经表明,若是见不到沐扶夕,那么她便不走了。
司马追檬见此,冷冷一笑:“我看你能倔强到何时!”她说着,对着院子里的小太监喊道,“来人!将她捆起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字序()
碧青一愣,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名走过来的小太监,心里“怦怦”地狂跳了起来。
她在院子里闹成了这样,可仍旧没有见到沐扶夕的人,沐扶夕睡觉有多轻她是知道的,和眼下……
难道皇太后当真遭到了什么不测?
“碧青,你还真是放肆!”眼看着那两名小太监就要拉着碧青起身的时候,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冷哼。
碧青一愣,当即红了眼眶:“皇太后……”
司马追檬有一丝惊慌,一丝狠毒的转过身子,朝着身后的房门看了去。
她明明记得已经堵上了她的嘴巴,她怎么现在还能说话?
“皇太后您究竟是怎么了?碧青很担心您啊!”碧青说着,泪便是流了下来,“奴婢知道您认床,不如您随着奴婢回去吧。”
司马追檬猛地转身,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碧青。
这个奴才在说什么?想要带着沐扶夕离开?不行,绝对不行!她已经给沐扶夕洗礼了,就差最后一步,沐扶夕就要去陪着皇上了!她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下定了决心,她倒是平静了下来,对着那两名小太监示意了一下,待那两名小太监退下之后,她才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如今沐扶夕根本动不了,所以就算是自己杀了这个奴才,想来也是没人知道的!
“碧青,哀家还要在这里陪着琪妃几日,你就先回去吧。”屋子里,再次传出了沐扶夕的声音。
碧青一愣,直直的望着房门:“可是皇太后……”
“没什么可是的。”沐扶夕慢慢冷下了声音,“你回去吧,顺便等贤贵妃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哀家暂且哪里都不去,只在这里陪着琪妃,若是她着急要那本书,你告诉她,是架子上的第三本,第十本,第十六本和第三十四本,从左往右,只上不下。”
碧青愣了愣,在她的记忆里,贤贵妃似乎从来没有找沐扶夕借过书啊!贤贵妃本身也不是一个爱看书的人,云水斋里的书也没见贤贵妃看过,如今又何来的去其他寝宫借书看?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沐扶夕冷厉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还不快回去!打扰了哀家休息,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
碧青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慌里慌张的站起了身子。
已经解开腰带的司马追檬,将腰带藏在了身后,并没有开口。
碧青听闻着屋子里再是不见沐扶夕的声音,这才给司马追檬跪了个安:“奴婢刚刚一时鲁莽,还请琪妃娘娘不要责怪。”
司马追檬本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如今见碧青也不再死缠烂打,眼中的杀意也是减了不少:“知道错就行了,回去吧,刚刚太后的话,你不是也都听清楚了么?”
碧青点了点头,再次朝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看,这才匆匆的离开了。
屋子里的沐扶夕,听闻着碧青渐渐远去的声音,轻轻地松了口气,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如今只等着萧王和贤贵妃回宫了。
房门被人推开,司马追檬笑着走了进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着沐扶夕轻轻地开了口:“你还真是救了那个奴才一命。”
沐扶夕瞧着她的动作,已经了然,想必若不是刚刚自己几时开口,恐怕此刻自己的身边,躺着的就是碧青的尸体了。
司马追檬瞧了瞧沐扶夕那被朱钗划伤的嘴巴,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拿下了挂在朱钗上的手帕,放在手里轻轻地团着。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刚刚要配合我,不过若是你能一直这么乖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走的时候痛快一些,毕竟他也舍不得你吃苦。”她说着,将团成一团的手帕,再次塞在沐扶夕的嘴里。
凤鸣宫。
碧青一路急急匆匆的进了寝宫,连水都来不及喝,直奔着书架就冲了过去,按照刚刚沐扶夕交代的那般,她一次找出了那基本书,分别摊在了桌子上之后,开始一一的仔细检查了起来。
可是她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再次红了眼睛。
皇太后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