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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绍凡的话音落下,沐扶夕与沐云白双双朝着门外看了去,只见一双高底软靴迈过了门槛,随即,姐弟二人失声唤出了口。
“爹爹……”
“父亲……”
沐自修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伸手示意姐弟二人起身,轻轻瞥了绍凡一眼。
绍凡微微一笑,先行朝着正堂走了去。
沐云白对绍凡并不陌生,刚刚他没有与绍凡开口,是因为那时城门处的人太多了,如今是在沐扶夕的寝宫,他自然便再无那么多的拘束。
“皇上,有时间咱们去狩猎如何?”
绍凡一愣,又笑:“看来你在三珈关学到了不少本事,才刚刚回国,便是巴不得炫耀。”
“炫耀谈不上,不过是怀念与皇上一起狩猎的日子了。”
“好,择一日风和日丽,朕亲自奉陪。”
趁着绍凡先行迈出步子,沐扶夕度步到了沐自修的身边:“爹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今日无论是绍凡,还是爹爹,都有些奇怪,这种奇怪很微妙,让她能察觉的到,却说不出来。
沐自修一直紧紧盯着绍凡的背影,听了沐扶夕的问话,先是一愣,转眸看着沐扶夕良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你娘太想你了而已。”
“爹爹……”沐扶夕有些不信。
“扶夕……”沐自修再次开口,打算了沐扶夕的话,“再过几日,你便是要册封为皇后的女子,家族的事情无需你操心,你只要记得保全住你自己便好。”
沐扶夕怔了下,随后笑了:“爹爹放心,有绍凡在,女儿会平安的。”
“哎……”沐自修拧紧浓眉,忽然抓住了沐扶夕的手,“扶夕,你要永远记得,皇上是君,你只是后,君善喜怒无常,你又怎可全心依靠?”
沐扶夕呆滞住了步伐,愣愣的看着紧握住自己手心的沐扶夕:“爹爹,女儿相信绍凡。”
沐自修没想到一直听话的沐扶夕,竟然也有如此倔强之时,当即隐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与着急,伸手朝着沐扶夕的面颊甩了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而明亮,沐扶夕虽然本能的能够躲开,但是她并没有,而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巴掌打在自己的面颊上,自己则是顺着那巴掌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的脆响,惊动了刚刚走进到正堂里的绍凡与沐云白,两个人双双回眸,看见地上倒着的沐扶夕时,一个慌张赶来,一个则是沉下了双眸。
也正是到了此时,沐自修才算是回过了神色,呆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瞧了瞧地上的沐扶夕,一双眼浸满了疼痛的悔恨之色。
“阿姐,你还好吗?”沐云白蹲在沐扶夕的身边,伸手将地上的沐扶夕搀扶了起来。
沐扶夕摇了摇头,忍着面颊火烧一样的疼痛,扯出了一抹微笑:“我没事,都怪我越来越是不懂事情,难得见爹爹一次,还尽惹着爹爹不开心。”
沐自修听闻到这话,连着心疼,带着后悔的红了眼眶,他自己的女儿,他自己很清楚,大多数的时候,沐扶夕都是乖顺而听话的,只有遇到关于皇上的事情,她才会钻牛角尖。
如果此时的皇上要还是太子,他并不会多虑什么,但现在的皇上已经是皇上,沐扶夕竟然还这般不知危险的全新投靠,他就算是心疼,也要打醒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朝着火坑之中跳。
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在这个后宫之中,只有拿捏的得当,才是维权之道。
绍凡慢慢负手走出了正堂,站定在了沐扶夕的身边,垂眸先是瞧了瞧她已然红肿的面颊,随后转眼朝着沐自修看了去。
“沐侯难道忘了么?再过不久,太子妃便会册封为皇后。”他一双眼睛带着温热的笑意,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冷若冰霜,不容许任何人质疑。
沐自修当即跪在了地上,对着绍凡与沐扶夕分别磕头谢罪:“臣罪该万死,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开恩。”
既然礼部已经将皇上册封皇后的圣旨收了上去,那就说明沐扶夕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皇后了,虽然暂时还不用他跪拜磕头,但是此时的沐扶夕,早已不是他能动手打得的了。
他还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一气之下忘记了这件事情。
沐扶夕哪里敢承受自己爹爹跪下的身子,当即双脚一晃,弯腰就要将沐自修搀扶起来。
但是还没等她碰到沐自修的双臂,她便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紧,随后一阵淡淡清爽的味道扑鼻,耳边,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话语。
“扶夕,你现在是皇后,理应承受住这个跪拜。”
绍凡……
沐扶夕不敢相信的抬眼朝着绍凡望了去,当看见绍凡那一双温润的眸子,淡定如常,甚至是有些冰冷刺骨时,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
这个人是谁?她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绍凡?
“扶夕……”绍凡轻轻拧眉,将她揽紧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沐扶夕轻轻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朝着沐云白的方向迈去了步伐,一来她是想要躲闪开来自自己父亲的跪拜,二来是她想要远离开现在的绍凡。
一边的沐云白见此,也是收敛起了面颊上的轻松,凝重的朝着绍凡,与自己的爹爹分别看了去。
“扶夕!”绍凡紧了下自己的手臂,将愈想要逃开的沐扶夕拉了回来,“你是皇后,理应承受!”
“不——”一声伴随着惊恐的呐喊,顺着沐扶夕的薄唇发泄而出,她满眼陌生的看着面前这个她自以为很了解的男人,轻轻的哼笑一声,“那是我父亲……”
第六十四章 反抗()
凉幽的风,阴沉的天,让人分不清楚此刻是白天,亦或是黑夜。
一身紫金蟒袍的萧王,陪在太后的身边,刚巧路过了晖仁宫的院子,便是听见了来自里面的一声喊叫。
“不——那是我父亲……”
太后一愣,萧王也是一愣。
拧了拧眉,太后直接改变了方向,转身迈步进了晖仁宫的院子。
相对于太后的拧眉,萧王倒是淡定的很,他在太后的身后,慢慢勾起了自己薄薄的唇畔,饶有兴趣的跟随着太后,登上了晖仁宫的台阶。
前厅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寒冷,太后与萧王一同转身朝着正堂走了去,便是看见了此刻僵持在不远处的几个人。
沐扶夕双眼泛起了红晕,使劲的挣脱开了,绍凡钳制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转身晃了几步走到沐自修的身边,伸手搀扶在了沐自修的臂弯上。
“爹爹,您起来吧。”
就算她不知道,刚刚自己的爹爹为何要对她挥舞起巴掌,但是她很清楚,无论自己的爹爹如何责打自己,他仍旧是那个从小带着自己上山打猎,教自己兵法武学的那个爹爹。
这份对于亲情的爱,是她可以摒弃一切的存在,就好像,她并没有怨恨那疼痛的一巴掌,但是她却心疼着现在父亲,那跪在地上的一双膝盖。
沐自修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紧,抬眼悄悄撇了一眼沉着面颊的绍凡,伸手佛开了沐扶夕的手:“扶夕,休得放肆,还不赶紧给皇上磕头谢罪?”
皇上才是最大,如今皇上没有发话,他怎么敢站起身子?
沐扶夕摇了摇头,一时间眼泪横流:“爹爹,您起来说话。”
她的家教,让她从小便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什么是尊师敬长,就算她是皇后又如何?就算元清的规矩是让所有人对皇后跪拜,哪怕那个下跪的人是自己的爹爹又如何?
她沐扶夕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遵守教条的人!
别人能接受这种天打雷劈的跪拜,她管不着,但是她扶夕,绝对不能对着自己爹爹的跪拜,而无动于衷。
“扶夕,不要胡闹!”沐自修拉住泪眼模糊的沐扶夕,与欣慰相比,他更多的是对沐扶夕的担忧。
常言道,君心难测,如今她竟然敢,这般当着皇上的面任意妄为,这可该如何是好?
绍凡站在原地,一双漆黑到见不得底的眸子,掀起了滔天巨浪。
沐自修如今有投靠萧王的打算,他就必须要提前算计好一切的后果,而刚刚他让沐自修下跪,无非是想试探一下沐扶夕的反应,因为假若将来有朝一日,沐自修仍然不知悔改的要与萧王联手,那么他除掉沐自修,便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只是他没有想到,沐扶夕的反应如此之大……
如果,沐扶夕当真割舍不下这份父女情深的话,那么真的到了事到临头的那一日,他可还会对沐自修痛下杀手?
这是他自己,现在都无法给出自己答案的一个疑问。
沐云白见此情景,慢慢拧紧了长眉,转眼下意识的朝门厅口看了去,却只是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后与萧王是何时进来的?
“微臣给太后请安,见过萧王——”不再敢多想,沐云白当即跪在了地上。
如今沐扶夕这般胡闹,若单单只是皇上见着了也就罢了,因为他能清晰的在皇上的眼中,看见纠结的心疼。
但此事若是被太后撞见,可就不得了了,说到底沐扶夕现在虽然是皇后,但仍旧是皇上的女人,她根本没有资格对着皇上大呼小叫,更不要说像是现在这般,无视着皇上的存在。
“这是怎么了?”太后慢步走进正堂,打量着正坐在地上的沐扶夕。
“太后恕罪。”沐自修一把拉住身边的沐扶夕,先是对着太后磕了个头,“是微臣逾越,失手打了皇后娘娘。”
“爹……”
沐扶夕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沐自修攥紧了手心,示意她不要开口。
如今沐扶夕册封在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沐扶夕切不能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不然按照元清的国法,沐扶夕将会被遣送出宫的。
虽然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