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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荆披棘,迎风破浪,果断而无畏,敢爱而敢恨,这,便是沐扶夕……
沐云白半是担忧,半是心疼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微微轻叹,这样的沐扶夕,当真是投错了胎,如果她要是个男儿身的话,恐怕整个元清,亦或是整个天下,将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沐扶夕忽视掉绍凡那眼中的陌生,对着太后微微一笑,毫无畏惧可谈:“不过就是一个皇后之位,不要且不要了罢,谁若是敢伤害了我爹爹,我反了又如何?”
绍凡,对不起,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绝对不能让太后抓住她的任何把柄。
绍凡听闻,脚下一阵,忽然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
沐自修见状,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总是担心沐扶夕因为太过执意爱着绍凡,而蒙蔽住自己的双眸,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小看了他的女儿。
“好,太好了。”太后怒极而笑,伸手指着周围的众人,“你们可是都听见了?是她亲口说的不要皇后之位,如此藐视国法,藐视皇族之人,怎可配当母仪天下之人?来人!给哀家将这个忤逆之人拖下去,扔进刑部!”
“母后!”绍凡破口而出,满目的不忍心。
“皇上,到了此时,您仍旧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么?”太后怒指着沐扶夕,“这样不将国法宫规放在眼里的人,留在身边,只是一个祸害一个孽障!”她说着,顿了顿又道,“来人,将她给哀家拖下去,大刑伺候!”
“奴才遵旨……”
那些被沐扶夕震慑在原地的士兵,无可奈何的再次朝着沐扶夕走了去,不同于刚刚,这次他们均是抽出了手中的长刀,似乎沐扶夕只要是敢反抗,他们便要直接挥舞刀刃。
“放肆!”绍凡一甩阔袖,满眼凛然,“没有朕的旨意,你们若是敢碰皇后一下,朕直接诛了你们的九族。”
“皇上!”太后浑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不敢相信的后退一步,“您可是忘了先帝……”
“闭嘴!”绍凡怒吼一声,见着太后浑然呆楞的模样,慢慢闭上了双眸,稳了稳自己的声音,“过去的事情,就算母后不提,儿臣也会铭记于心。”
“若是皇上记得,今日又怎会纵容了她的放肆?”太后蓦然转身,一双含着千刀万剐之意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沐扶夕。
晖仁宫外,刚巧路过此处的延和,听闻到了里面的争吵声,眉眼一转,拉住了身边的绛珠,悄悄的躲在了附近的树干后面。
屋内,面对绍凡与太后的口吐利剑的局面,萧王挑眉打量着从始至终,站定在沐自修身前,一动不动的沐扶夕。
伸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唇边一抹,是他无可抑制住的好奇,好一个沐扶夕,有点意思。
听闻了太后的话,绍凡一愣,转身也是朝着沐扶夕望了去,四目相对之下,他一颗心缠绕上了太多的愁思,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去面对这样的沐扶夕。
绍凡,你是为难了么?
见着绍凡那一双震惊之后,陌生的眼,沐扶夕的心猛然一疼,她既然已经出手,就是早已料到了绍凡的为难,但是事关他爹爹,她根本无暇考虑其他。
幽幽一笑,她忽然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太后磕了个头:“今日的事情,均由扶夕一人而起,若是当真要责罚一个人,才能使得这件事情平息的话,那么扶夕愿意主动去刑部思过。”
太后没料到刚刚还喊打喊杀的沐扶夕,会突然改变了态度,当即愣住了神情,眯起眼睛打量起了她:“你这是知道错了?呵……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反悔,你觉得你还能保得住你的皇后之位么?”
沐扶夕勾起一抹淡笑,不吭不卑:“扶夕并没有抱着侥幸或者幻想,扶夕如此抉择,只是想要太后放过爹爹,也希望太后可以息事宁人,减了皇上的愁绪,至于皇后之位,扶夕不敢妄想,但愿扶夕此举,可以免去爹爹的刑罚。”
她确实想要跟随在绍凡的身边一生一世,但这并不代表,她要用其他她在乎人的安慰,来筑起她自己的天下太平。
绍凡再一次,因为沐扶夕的话,而浑身一震。
太后见此,冷冷一笑:“来人,将她待下去,扔进刑部。”
沐扶夕不再挣扎,也不去看沉默下去的绍凡,根本无需那些士兵动手,自己先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随后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出了晖仁宫。
随着沐扶夕走后,太后朝着绍凡看了去:“皇上,其实除了沐侯府的沐扶夕,最近哀家……”
没等太后把话说完,绍凡冷冷的打断:“不需母后费心,元清的皇后,一定是沐扶夕无疑。”说罢,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去。
晖仁宫外,一直站在不远处偷偷听着晖仁宫动静的延和,见着绍凡走出了晖仁宫,拉着身边的绛珠,悄声道:“绛珠,你去帮我做点事情。”
第六十六章 天牢()
太后被绍凡的话噎楞在了原地,直到绍凡走出了大门,才转眸对着沐自修冷冷一哼:“沐侯,你果然养了一个伶牙俐齿,满身本事的女儿!”语落,也是转身出了正堂。
萧王在随着太后转身之时,对着沐自修轻轻的道了一声:“子时。”随后,跟在太后的身边,出了晖仁宫。
萧王的小动作,并没有避开沐云白的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王对自己父亲说的悄悄话,一直到整个正堂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才上前几步,满是担忧的站在了沐自修的身前。
“父亲,为何萧王会对您……”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如醍醐灌顶一般的顿彻,“父亲,难道说,您打算投靠萧王?”
沐自修紧了紧眉峰,并没有回答。
而他的沉默,正好让沐云白明白,这是他的默认。
“父亲。”压低了几分声音,沐云白又道,“萧王的野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残忍,父亲您既然决定了扶持太子登基,现在又怎么会转投萧王?”
虽然他是萧王身边的副将,但是他的心并不是完全追随着萧王的,因为萧王雷厉风行的办事作风,和处理问题那残忍的手段,是他不敢苟同的。
所以当他还在三珈关,听闻到沐氏一族决定扶持太子登基时,是开心的,因为相对于残忍的君王,他更希望元清这个天下,能够交给一位明君来坐拥。
只是现在,面对自己父亲的二次抉择,他是真的茫然了……
沐自修看着已经足够可以独当一面的沐云白,轻轻的叹了口气:“云白,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如同表面一样的简单,而为父就算投靠了萧王,也并不是为了帮着他谋权。”
听着沐自修的承认,沐云白豁然双眼瞪大:“父亲,我不管您有着什么样的理由去投靠萧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您的抉择,有可能让阿姐掉进深渊之中,永远的万劫不复?”
“是啊。”沐自修轻轻垂眸,“今日太后与皇上的举动,无不是在试探着什么,不过还好,有扶夕抵挡了下来。”
“父亲,您怎能如此自私?”沐云白不敢相信的摇头,“您明知道阿姐是那般的喜爱着皇上,您怎么能,怎么可以,只是为了自己而不顾及阿姐?您可曾想过,也许是因为您的抉择,皇上和太后,将会对阿姐产生间隙,您可曾担心过,阿姐以后在深宫之中,将会因为您的选择,而如履薄冰,您怎能这样?阿姐是您的女儿啊,她是无辜的。”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日,见到的不是喜悦的重逢,不是亲人的团聚,而是让充满恶心和让人作呕的相互算计与试探,这不是他要的亲人,亦不是他要的家,这样的一切,只是让他感觉到生生作呕的厌恶。
“放肆!”沐自修因为沐云白的话而暴怒,豁然抡起了手臂,可见着沐云白那同着沐扶夕一样坚定的眼,是他怎么也落不下去的手掌。
正巧此时,孀华与婉晴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正巧撞见此幕,吓得她们二人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犀利话来……”托盘中的热茶,因为她们二人的慌张,而滚落出了托盘,摔在了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让沐自修落下了自己的手臂,抬眼看着沐云白半晌,轻轻的道了一句:“云白,生在我们这种大家族里,有很多时候,你所做的决定,将会维系到你身边所有人的安危,我怎能不心疼着我的女儿?但是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放弃掉整个家族,这是使命,也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语落,在婉晴和孀华的惊愣之中,转身走出了屋子。
沐云白呆愣愣的看着沐自修远去的背影,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刚毅的父亲,苍老了许多。
虽然他不明白沐自修话中的寒意,但是他却是能感觉的出来,沐自修对于沐扶夕的心疼。
刑部是建立在元清皇宫之中的天牢,能被关进到这里的人,最次也要是个当朝从一品。
沐扶夕不知道自己能来刑部,是不是要感激涕零,毕竟,虽然是天牢,但并不是谁都有资格住进来的。
在众多士兵的簇拥下,刑部足足有两米高的红色雕漆大门,被用内向外的打了开,一名穿戴盔甲的士兵,迈步走出,只是望了望沐扶夕,不曾言语。
“太后有命,让皇后娘娘进刑部思过。”其中一名士兵,站了出来,对着那开门的士兵开了口。
那士兵点了点头,侧身而站:“人留下,你们可以回去了。”说着,对着沐扶夕伸出了手臂,“进来吧。”
只要是送进到刑部的人,无论是官高几品,到了这里,你便是一个待罪之人,所以刑部的人见了高官亦或是妃嫔,均是无需下跪问候,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沐扶夕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畏惧,迈步进了门槛,随着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将门关死,一阵夹杂着阴冷的寒风,吹进了她的脖颈。
放眼望去,整个刑部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