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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岚国一直与咱们元清的实力不相上下,如果这一场比试琉岚国获胜,保不准琉岚国的君主会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到了那时,如果咱们元清不答应的话,也许琉岚国会发兵攻打,也说不定啊!”
“是啊,我可是听说这个琉岚国,新上任的君王很是狠绝,不但是除掉了以前先帝的一些心腹,更是将那些不支持他登基的大臣,全部仍在火里焚烧,足足焚烧了三天三夜啊!”
下面的议论声持续不断,高台上的绍凡也是愁眉不展,曾经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是知道这个琉岚国,因为这个国家是唯一一个与元清实力并存,以友好相称的国家。
为了促进两国之间的情谊不减,琉岚国才会在每年迎春的时候,派出武士前来元清,与元清的将士相互切磋。
虽然每次在切磋之前,两国都会定下输赢的代价,但是为了使得两国的友谊不断,每次元清与琉岚都是以平手告终,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有过一次例外。
一直不曾开口的萧王,见着绍凡愁眉不展,不禁动了动唇,声音高过了众人:“据本王所知,现任的琉岚国君王,是琉岚国老君主的第三个儿子,琉岚国君主登基的规矩与元清不同,在琉岚,长皇子必须要接替君主之位,如果长皇子意外,那么便由次皇子接替,所以如果若是按照琉岚国的规矩,似乎怎么轮,也轮不到现在的君王头上。”
绍凡一愣,拧眉道:“萧王的意思是……”
“皇上!”萧王微微弯了下腰身,“对外,琉岚宣称长皇子与次皇子均是得了怪病,不治身亡,但此事要是用本王的眼光看,为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所以在你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是么?”绍凡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觉得两位皇子同时病逝,确实是有些巧合。
“没错。”萧王颔首,“如果本王想的没错,如果琉岚两位皇子的死,当真与现在的君王有关,那么便足以说明,琉岚现在的君王有多么残忍。”
绍凡愁上眉梢:“所以……”
满堂春把话接了过来:“所以今年的比试,皇上切不可掉以轻心,琉岚君王若是一个连自己手足都可以相残的暴君,又怎么会在乎咱们友好之国?”
绍凡也是赞同:“如此说来的话,元清也是只能赢不能输。”
“皇上英明。”
“皇上此言甚是……”
随着众位大臣的点头附和,绍凡再次将目光转到了萧王身上:“既然这次的事情让萧王赶上了,萧王便无需推脱了,这次与琉岚比试的人选,由萧王定夺安排。”
萧王虽然一愣,倒是也没表现的那么惊讶,点了点头:“遵旨。”
“恩。”绍凡满意微笑。
孙聚见此事已经谈妥,外面的日头也升了起来,不禁提着嗓子高呼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如今比武的事情是最大的事情,既然此事已经商议妥当,文武百官并再无其他的事情,随着孙聚的话音落下,均是整齐的跪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时三刻,百官退朝,一身龙袍的绍凡略微疲惫的出了程乾殿。
在孙聚的陪同下,绍凡坐着玉撵回到了养心殿,刚迈进门槛,便是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
“娘娘呢?”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门口站着的宫女,听闻见了这句话,均是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一早起来便是回晖仁宫了,任由奴婢怎么挽留都没能留住。”
跟在绍凡身后的孙聚见此,心下一沉,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打圆场,便是听闻绍凡沉下来的话语传了过来。
“孙聚,将整个养心殿的奴才全都拉出去砍了。”
孙聚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步:“皇上,这……”
“怎么,还需要朕再说一次么?”
孙聚一个哆嗦:“奴才知罪。”说罢,转身吩咐门外的侍卫,“皇上有旨,将养心殿所有奴才拖到午门斩首——”
随着孙聚的话音落下,那些看守在门口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开始拉扯那些跪倒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一时间整个养心殿哭乱成了一团。
“皇上开恩啊……”
“皇上,奴婢知道错了,还望皇上能再给奴婢们一次机会啊……”
“皇上,皇上……”
此时已经迈步走进养心殿,靠坐在软榻上的绍凡,慢慢闭上了眸子,伸手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对于门口的嘶喊声充耳不闻。
站在绍凡身后的孙聚见此,幽幽一叹,一张脸褶皱的像是一只包子。
在他的眼里,绍凡一直是温润的,但是他总是担心,绍凡的这份温润太过仁慈,会少了皇帝原有的一份狠厉。
但是现在,当他亲眼看着绍凡正在一步步走向狠厉时,当他看着绍凡一点点从一个温润如水的皇子,朝着冷漠狠断的一国之君靠拢时,不知道为何,他是疼痛的。
因为见过两代君王起起落落的他最清楚不过,照着这么个走法,用不了多久,那么在众人心目当中,温润如初的皇子,将永远的不复存在。
门外那些侍卫的手脚很是麻利,不出片刻,外面便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孙聚,傍晚你去一趟晖仁宫,传皇后娘娘来养心殿用晚膳。”
孙聚一愣,赶紧弯腰:“奴才遵旨。”
“恩。”绍凡点了点头,随后睁开双目,眸中一片沉静后的暗沉,“你一会先去一趟满府,将满相给朕传进宫来。”
“是。”
绍凡想了想,又道:“切忌要秘密行事,不可宣扬,朕不想此事让别人知道。”
“是。”
“恩。”再次点了点头,绍凡复而又闭上了双眸。
这次比武的人选交给萧王,他是无可奈何,毕竟萧王带兵征战那么多年,选人的眼光一定独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因此而相信萧王。
第七十九章 人命()
元清皇宫,晖仁宫。
沐扶夕从走进院子的那一刻,便是感觉晖仁宫里的气氛不对,等她迈步进了前厅时,便看见了不敢出声站在一边的孀华,婉晴,还有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她的爹爹。
“小姐……”
“小姐回来了?”孀华和婉晴见着沐扶夕,纷纷朝着沐扶夕走了来。
沐扶夕对着她们二人示意一笑,转眼朝着椅子上的沐自修望了去:“爹爹怎么来了?”
沐自修慢慢站起了身子,先是对着沐扶夕跪下了身子:“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突入而来的跪拜,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沐扶夕慌了神色,她赶紧上前一步,同样跪在了沐自修的面前:“女儿何德何能,能承受的起爹爹的跪拜?”
沐自修含笑摇头:“你现在是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能承受得起。”
沐扶夕红了眼眶:“无论扶夕站在何处,永远是您的女儿,爹爹您起来说话。”说着,便伸手将沐自修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摸着这条结实的手臂,沐扶夕的心并不平静,曾经,她是那么全心依靠着父亲的这双手臂,因为它足够结实,足够强硬,可以为她支撑起一片安逸的天空。
但是现在,随着岁月的洗刷,这条臂膀早已不如开始那般硬朗,甚至是刻着岁月的痕迹,在一点点的老化。
她身为女儿,不能尽孝也就罢了,现在又何德何能承受爹爹的跪拜?
沐自修欣慰的点了点头,转眼朝着婉晴和孀华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沐扶夕领会,转身吩咐:“你们两个先下吧。”
“是。”
“是,小姐。”
待婉晴与孀华出了门槛之后,还没等沐扶夕先开口,沐自修便是发出了声音:“扶夕,昨日……是爹爹鲁莽了。”
沐扶夕一愣,摇了摇头,搀扶着沐自修坐下:“爹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是女儿倔强了,是女儿的错。”
沐自修叹了口气,抬眼看着身边的沐扶夕,口气颇为凝重:“扶夕,爹爹有话对你说。”
沐扶夕点了点头:“爹爹请讲。”
“如今满氏一族在太后的扶持下,已经稳占朝堂,而新帝虽然并未表明,会给予满氏一族多大的荣耀,但新帝却默许了满氏一族在朝堂之上的独占一方,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早晚有朝一日,满氏一族会压过我们沐氏。”
“所以爹爹的意思是……”
沐自修压低了几分声音,拉住了沐扶夕的手:“无论何时,自保当先。”
“爹爹……”沐扶夕拧眉,不懂沐自修的意思。
“爹爹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只要切忌今日爹爹的话便可。”沐自修说着,当真不再停留,大步走出了晖仁宫的院子。
看着沐自修那经过岁月洗刷而不再挺拔的身影,沐扶夕心中酸楚,微微潮湿了眼眶。
她并不知道今日自己爹爹过来的意思,也想不通爹爹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慢慢蔓延遍全身。
这种预感,像是有着生命一样的图腾,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了她的所有神经,让她心绪发杂,无法平静……
“皇后娘娘。”一声淡淡的呼唤,打破了沐扶夕的恍惚。
回过神,见是孙聚,沐扶夕颔首:“孙公公。”
孙聚先是单膝跪地,随后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皇上有旨,傍晚时分,请皇后娘娘前去养心殿用膳。”
沐扶夕静默了半晌,才点头:“有劳孙公公了。”
孙聚其实想要对着沐扶夕笑笑,可是只要一想起,那刚刚被拖出去砍了头的众人,便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那奴才便是先行告退了。”
刚刚送走完沐自修的婉晴与孀华朝着前厅走了进来,刚巧与离开的孙聚擦身而过。
“小姐。”婉晴迈步进屋,脸上是隐忍不再的兴奋,“刚刚奴婢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