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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皇后娘娘还没休息够么?”那官员打了个哆嗦,眼看着夕阳一点点的划过云霄,此刻的天气,根本不是一个冷字可以了得的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我们皇后娘娘碍着你了不成?”
婉晴本就是一个不让份的丫头,如今又有沐扶夕给她撑腰,她当然将这几日心里所有的不舒服,都一股脑的发泄在了这个官员的身上。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那官员哆嗦了一下,不是吓的,而是冻的,“下官只是在……在……担忧皇后娘娘的凤体啊!”
“噗……”婉晴忍不住笑出了声。
孀华拉了一把婉晴,这个丫头还真是愈发的没有规矩了,转眼朝着那官员看了去,恭敬却并不卑微:“既然官大人担心皇后娘娘凤体的话,何不亲自前去问候?”
“呃……”那官员听罢,一张年轻的脸拧得尽是褶皱。
说实话,那官员是着实不愿去与沐扶夕打交道,像是他们这种芝麻小官,躲闪皇亲国戚还来得及呢,哪有主动自己上门找抽的?
但是眼下……
看了看即将彻底暗下去的天色,那官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弯腰匆匆掠过众人,独自一人朝着城楼上走了去。
孀华看着那官员离开的背影,忧心忡忡的朝着城楼上的沐扶夕看了去,慢慢的拧起了长眉。
小姐,奴婢们已经尽力了,至于还能不能拖延下去,就要看小姐您了……
官员迈步上了城楼,压低了心里的几分紧张,让自己尽量表情看起来没那么僵硬。
说实话,他只是曾经在去沐侯府拜访的时候,见过沐扶夕一面而已,那时候他便是觉得沐扶夕这个女子,并非一同平庸女子。
现在,沐扶夕即将成为元清的皇后,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再是借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和沐扶夕过不去,和沐氏一族过不去。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他距离沐扶夕几步之外的距离停下,不敢抬眸,直接低头。
“濮阳大人起来吧。”一声淡淡的轻呢,带出了女子特有的柔软,与一个皇后该有的骄傲自持。
那官员一愣,随后带着几分感激的站起了身子:“难为皇后娘娘还记得下官。”
沐扶夕轻轻一笑:“濮阳大人曾经在三年前初春去沐侯府拜访过,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日本是个极好的天儿才是。”
濮阳乾和笑了:“那日的天气确实很好。”他那日去沐侯府,为的就是接受沐自修安排他进宫授职之事,如此的大日子,他怎能忘记?
只是,他怀念的同时,难免对面前的沐扶夕有些刮目,毕竟当时的沐扶夕才不过十二岁,如此大小的孩子,竟然能将当时的日子,哪怕是天气都记得如此清楚,这是让他不得不讶然的。
“也许那样的天,今后将很难再看见了。”沐扶夕轻轻一叹,转眼眺目的朝着远处看了去。
濮阳乾和怔了一下:“如今天色已晚,夜晚又难免风凉,不如让下官唤一顶轿子过来,送皇后娘娘回宫?”
虽然知道沐扶夕这话有潜在的意思,但是他更清楚,无论这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是他能去摸索的,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这座佛送走,然后好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沐扶夕听闻,浅浅一笑:“我今日前来,是有事在身,如今事情还没有办完,我又怎能离开?”
濮阳乾和倒是并不意外,毕竟他不相信有谁会来午门看风景。
沐扶夕顿了顿又道:“濮阳大人也不用刻意去问我,会什么时候离开,因为今日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拦濮阳大人而来。”
这次,濮阳乾和倒是惊讶了,转眼朝着那空地上的奴才看了去,满眼讶然:“难道皇后娘娘是为了这些个奴才?”
“没错。”沐扶夕颔首,眉宇之间裹着淡淡的明历,“这些无辜的人本是因为我,才落得个如此下场,我虽然不敢自诩自己什么善意良人,但我却不希望我的脚下染满别人的鲜血。”
濮阳乾和从惊讶到震惊,喃喃的道了一声:“皇后娘娘为人还真是直接明了。”
“呵……”沐扶夕清幽一笑,虽没有骄纵的架子,但却高贵的不容任何人染指,“很多事情,拐弯抹角与直截了当,所要表达的不过都是一个意思,我不过是比较慵懒,不喜欢浪费口舌罢了。”
濮阳乾和倒是第一次,与像是沐扶夕这样直接的人打交道,虽然他有些愣愣的有些笑话不良,不过不得不说,沐扶夕的这份直接和了然,确实是让他跟着放松了许多。
只不过……
“皇后娘娘,下令斩首他们的是皇上,如今皇后娘娘这般阻拦着下官,也是治标不治本啊!”
就算是为了沐扶夕这份直接的担当,他也很想帮一点忙,但是,他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这是皇上的旨意,他又怎敢违背?
就好像你让一条胳膊去拧一条大腿,那不是让他找死么……
沐扶夕根本就没打算要为难濮阳乾和,见了他那副要哭的难为样,仍旧微笑:“我不过是在这里等要等之人罢了,等到了人,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至于濮阳大人……”她微微转眸,目若秋水,“可愿意陪着我一起等待?”
第八十一章 收买()
濮阳乾和欲哭无泪,不过相对来说,他还松了口气,好歹人家皇后娘娘,是让他在这里陪着等,而不是直接让他把人给放了。
“皇后娘娘有旨,微臣自当从命。”从吧,从吧,他是没有那个胆子不从。
垂眼,朝着身侧的城楼上往下看去,有那么一刻,濮阳乾和觉得,若是自己不从命,似乎和现在从这城楼上跳下去没啥区别。
不是他活得不耐烦了,而是他很清楚,和一个聪明到,连拐弯都省却的女子打交道,和行走在刀尖之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不留神,刀山火海,连回头求饶的余地都没有。
元清皇宫,养心殿。
天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刚刚派人去晖仁宫请沐扶夕过来的孙聚,慢慢走近了养心殿的前厅,一边轻手轻脚的一一走到每一处灯笼处,一边示意着身后跟随的宫女点燃烛火。
正坐在台案后垂眸凝神,看着手中书卷的绍凡听闻见了声响,慢慢放下了手中书卷,轻轻抬眸:“孙聚,现在什么时辰了。”
孙聚一愣,赶忙弯腰:“回皇上的话,刚刚过了酉时。”
“已经这个时辰了么?”绍凡伸手端起肘边的茶杯,“派人去请皇后娘娘过来吧。”
“回皇上的话,奴才刚已经派人去了。”
“恩。”绍凡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正待要再次举起书卷,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聚自然也是听闻见了这个声音,拧眉转眸,正打算算看看是哪个奴才这般的没有规矩,竟然在养心殿形色匆忙,却不想待他转眸看见来人,气的脸都白了下来。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他派去晖仁宫接沐扶夕的小太监,也可以说是他的徒弟。
那小太监似乎很是着急,连孙聚的目光都忽视了,直接跪在了绍凡的面前:“皇上,大事不好了。”
扬眉抬眼,绍凡直接扔掉了手中的书卷,转眸朝着孙聚看了去:“孙聚,这便是你带出来的徒弟么?”
孙聚一听,赶紧上前跪了下去,一张脸拧巴的能挤出苦水来:“奴才该死。”
我滴个亲娘呦,这可真是躺在地上中镖……
“皇上,这事和师傅没关系。”那小太监单纯的挠了挠头,随后又道,“刚刚奴才去晖仁宫,发现皇后娘娘并不在晖仁宫,奴才问了看门的侍卫,才得知皇后娘娘一早便是去了午门看风景,到现在也不曾回来。”
午门?孙聚一怔,转眼朝着绍凡看了去。
那午门是啥好地方?那地方有啥风景可看的?这新进宫的皇后娘娘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要多独特有多独特。
绍凡微微搐眉,随后轻轻一笑,待站起身时候,拢了拢双臂的阔袖:“孙聚,摆驾午门。”
孙聚一愣,赶紧阻止:“皇上,那午门阴气太重,实在不适合您去,不如奴才亲自带人去将皇后娘娘接回来?”
绍凡桃唇上挑:“没有朕,谁也接不回来她。”说着,迈步绕过了台案,“走吧,摆驾午门。”
孙聚见此,虽是仍旧担心,却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赶紧起身,对着外面高呼了一声:“皇上起驾午门——”
元清皇宫,凤鸣宫西侧寝宫。
“啊——”
“我说你们这些奴才能不能轻点?”
“疼,疼——”
“呜呜呜……疼啊——”
太后带着阮姳刚刚进了院子,便是听闻到从屋子里传来的阵阵哭喊声,院子里的宫女太监早已忙成了一团,见了太后的到来,纷纷跪在地上请安。
“太后金安。”
“奴才给太后请安。”
阮姳见此,轻轻一叹,在太后的耳边小声呢喃:“看样子,延和公主是伤的不轻啊。”
太后轻轻一笑:“身上的口子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憎恨沐扶夕。”
阮姳点头不再说话,陪着太后迈步上了台阶,刚刚出来打算唤人的绛珠见了太后,当即跪下了身子:“奴才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了点头:“起来吧,你家主子可是好些了么?”
绛珠站起了身子,听闻到了太后的问话,不禁是红了眼眶:“太后有所不知,那板子早已将公主的腰身打得皮开肉绽,不要说是好了,恐怕三五日之内想要下地走路都是难事。”
“啊——”
“我说你们这些奴才究竟有没有个轻重?疼死我了!”
屋内再次传来的哭喊声,盖过了绛珠的声音,太后听闻,轻轻叹了口气,直接略过了绛珠,带着阮姳迈过了门槛。
一路朝着内屋走去,越是靠近,那一股子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