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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瞪着眼睛胡说,这日后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啊!还能忽悠到几时?但愿那时,天下早就平定了,要不然……
“主公,方才阵上那张绣好象曾说了什么‘贾先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主公口中的贾诩贾文和。”这时,站立在凌风身后的典韦突然说道。
“哦?子满,你说的可是当真?”看看,咱就是有福气之人,关键时刻,总有这解围之人!凌风此时,已有十分的把握,这贾诩,就在关中。能令张绣尊称为“贾先生”的,怕是也只有那贾诩了!
“自然是当真!当时,俺老典擒下那胡车儿之时,张绣来救,对那胡车儿是这般说的!”典韦说到这里,突然一指赵云,说道:“当时小白脸也正自赶来,想必他也应该能听到,是不是?小白脸。”
“子满,休要胡说,要称呼赵将军,叫子龙也可以!”凌风摇头苦笑,就这事,凌风没少说过典韦,可是,这憨莽的家伙,就是不曾有过半点的改动,让人一点办法没有!凌风呵斥了典韦一声,随即向赵云说道:“子龙,典韦胡言乱语,不要太往心里去。不知这张绣所喊,子龙可有听到?”
“主公,无妨的,典将军性情如此,玩笑而已!”赵云心内发苦,也知道典韦就这德行,索性也不计较,起身向凌风回道:“末将却是隐约听到张绣说什么‘贾先生’,只是不曾听的仔细。”
“看来,这贾诩,当真是在这关内,”凌风沉吟片刻,说道:“贾文和此人,为人谨慎,怕这偷营之事,他自不会为之!”
“主公,贾文和不会为之,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为之。就怕这贾文和在联军中说不上话,那样的话,这偷营之事,就十之有。鬼了,主公,还是早做防备才是!以不变应万变,才能使得万年船啊!”郭嘉再次劝道。
“……”凌风一阵无语,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道理我凌风又岂会不知晓?只是,有抓贼的,又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如此一来,这仗,却是无须再打了,不消几日,大军必然成为疲惫之军,那时,恐怕,败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依贾诩的为人,其不愿得罪于人,定不会力谏,这样的话……或许,怕真如郭嘉所说的一般,做准备,还是?
“呼……”这时,平地间起了一阵旋风,掀开帐帘,呼啸着冲进帅帐内,“噗”的一声轻响,凌风帅案上点燃的蜡烛应声而灭。
“来人,传本王将令,全军戒备,以防敌袭!”
第三百四十二章 联军谋定()
“今日一战,文约折了四远大将。而张某,也有爱将胡车儿被获遭擒,本为挫敌锐气而去,却不想沦落至如今这步田地!即便是张某的侄儿,若不是赵云他念及师门情谊,怕也是难逃被困遭擒之局,险些令我张家就此绝后!若如此,张某实在无颜再去见列祖列宗矣!此战,于我军士气大大不利,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
联军溃退回关内,见到张绣无碍,张济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方才在关上,他可是担心的要死,他张济自己并无子嗣,视这张绣,如同亲生儿子一般,若真出个好歹,那……同诸人回到屋中,愁眉不展,看了看众人。问道。
语气中,不无责备韩遂之意,毕竟,按他的意思,这仗,是打不得的,说是他被凌风打破了胆也好,还是小心谨慎,守着潼关这座乌龟壳也罢,就连他素来倚重的贾诩,都不赞成这次出兵,就他韩遂执意如此。无奈韩遂势大,主弱而宾强,张济也颇有种无奈的感觉,也只好随他。这番,险些折了他侄儿,要说他张济不动火气,那他也就不是一方军阀了!
“张将军暂且放心,今番我军虽败,但是,韩某尚有一策可以破敌,更可救回张将军的爱将!”这一仗的结果,可以说是大大出乎了韩遂的预料。现在张济有怨言,他也只好生受着,一者,张济的言语不是很激烈,二者。主意是他出的,失败了,别人有微词,也是理所应当。韩遂面色微红,低头沉思了片刻,向张济、张鲁说道。
“哦?不知道文约有什么良策?”对于韩遂的多智,张济也是有耳闻的。如若不然,羌人反叛,也不至于费劲心力劫持其为统领。
韩遂清了清嗓子,已经失误一次的他,此刻也拿不起派头,平静地说道:“如今凌风大军远来,又连克诸多州郡,仅月余,就来到这潼关关下,想来,也是疲惫不堪。今日一番大战,所言其大胜,但是,我军也只是折了几员大将,实力。并没有多大的损伤。而凌风大军,本就疲惫,经今日一战,身心俱疲,是夜,必然沉沉睡去,如此,实乃天赐良机,我军今晚如乘机劫营,定可让敌人一战而溃!到时,大火一起,烧了凌风大军的粮草,即便是他凌风空有三十万大军,又能如何?如此,潼关之围,自然解矣!”
“这个……”张济闻言,也有几分意动,若是真能如韩遂所说的一般,那,这营,却是劫得!只是,凌风素以诡谋闻名,其当真就不会有所防备么?万一……劫?还是不劫?一时间,张济好生为难。
“不可,如此一去,去多少将士,当如送菜一般,去者无回矣!”
这时,一个低低的、略有些沙哑的声音自张济的身边响起。众人看去,却正是贾诩!只见其接着说道:“天王凌风,向来奇谋百出,又盛传他精擅观天识相之术,如此劫营之事,对付别人有余,若以之来对付凌风,怕是不够。凌风用兵,纵兵力雄于对方,亦喜奇谋胜之,其人谨慎,怕是这边刚出得关中,他那里早就做下了相应的准备,恐怕,即便是我军不想出去,凌风还想着诱。引我军出关一战!”
“哦?那依贾先生的意思,我军又当如何呢?”韩遂轻笑一声,对于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谋士,他还真有些看不上眼,毕竟,他见得多了!韩遂还奇怪,这张济怎就偏偏看中这一个贾诩呢!
“以逸待劳,依关隘之利。固守之!”贾诩轻轻说道。名利,对他如同浮云一般。他所看重的,是如何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如不是张济对他谦礼有加,二人本是相识,他哪会犯得上搅进这趟混水?
“哈哈,我还道贾先生有何高招,却不想,闹了半天,却是只如同乌龟一般固守!每每听张将军说贾诩贾文和奇谋百出,今日一见,名不属实尔!”韩遂哈哈大笑。指着贾诩说道:“莫不是贾先生被凌风大军吓破了胆不成?固守?想是是好,但是,贾先生可想过粮草的问题?关中荒废二百年,所有粮草能维持张将军的三万军队已然有些捉襟见肘,更何况眼下二十七万大军?韩某的西凉、张兄的汉中,也不是产粮重地,如何拼得过有两州之地为后援的凌风?只怕,未待凌风退军,我军早已饿死多日了吧!”
“如此,简单,纵兵抢之,就可以了。”贾诩轻描淡写的说道。
“咝……”满屋的人,闻言一愕,随即,一阵阵的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如贾先生这般狠辣,怕是这关中百姓,要发生哗变,汝又当如何处之?”韩遂统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将“纵兵抢粮”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人!他哪知道,当年西凉军兵犯长安、洛阳,李傕、郭汜等人的烧杀抢掠,其中,就有贾诩的唆使!
“杀之!”贾诩轻轻的闭上双眼,嘴唇微张,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眼。
“……”众人,无不一脸奇怪的看着贾诩,而贾诩,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再不发一言。这人,当真是一谋士?怎么这杀心比之武将还要甚上几倍?
即便是先前不是吃惊的张济(毕竟,当年乱长安,他张济也是其中一分子,早就见怪不怪了),此刻,也是震惊的看着贾诩,仿佛。才认识他一般。
“哦,对了,贾某还有一策,可以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能解得这潼关之围,只是,贾某料定诸位定不会采纳,是以,还是不说了!”正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贾诩突然睁开了双眼,轻声说道。
什么?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就可退得凌风号称三十万的大军,这……这怎么可能!强自按捺住心中的震惊,韩遂一字一顿的说道:“贾先生,军无戏言,先生当真有此一策?如真有,吾等必采纳之!”
为这凌风大军,张济、张鲁、韩遂三人可以说伤透了脑筋,若真有如此之策,自己又何必以血肉拼之?采纳,当然采纳!不采纳,那是傻瓜!
“贾某自然不会无的放失,说有,自然会有!”贾诩眼睛不睁,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过,这一丝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一股阴寒的意味在内。
“还请文和教我等!”张济不得不上心,凌风大军压境,首当其冲的,就是他关中,听贾诩有策,遂忙问道。
不过,贾诩这笑容,怎么……该不会又是……
“决堤黄河,尽淹之!”贾诩轻声笑着说道,仿佛,他所说的,是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面不改色,风轻云淡。
“决堤黄河,决堤黄河……”屋内众人嘴中念叨着这几个字,慢慢的,一个个脸色狂变。
“对,就是决堤黄河!”贾诩睁开了双眼,屋内众人的脸色变化,自然脱不开他的眼中,而他,又哪会不明白众人的心中所想,语气中,古波不惊,缓声说道:“黄河堤坝一决,洪水倾泻,别说他凌风大军号称三十万,即便是号称百万又如何?如此,不废一兵一卒、一刀一枪,当可退得凌风大军,更可使得其元气大伤,几年内,再无力来犯关中,诸位,意下如何?”
“疯子,你是一个彻彻底底地疯子!”韩遂跳将起来,指着贾诩的鼻子大骂道:“如你所说,黄河一旦决堤,不只是凌风大军,即便是半个司州,也将完全浸泡在黄河大水之中,如此,你贾文和良心何安?即便是胜了这场仗又如何?我等还不是要背负千载的骂名?疯子,你就是一个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