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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 浮华过眼()
宫女阿罗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公主!”有些怯怯地望着卿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卿言微微一笑,清澈如镜的靓眸平静地注视着阿罗,“怎么了?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恩!”阿罗抿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将手中拿捏着的茶杯轻轻地在桌子上放落,“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柘荣大哥去了九回廊,据说,在那里发现了一十九具尸体,还有,还有太子殿下破损的折扇一把。现在还没有找到太子,据说,很有可能,已然遭遇了不测。”
闻言,即便是她竭力做出了一副平静的姿态,可是噩耗依旧在她的心中激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这是有人要蓄意谋害太子的意思吧?
很显然,这是一场政治阴谋,是几位皇子在最后关头争夺皇位而掀起的血雨腥风。
卿言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吃人不眨眼的宫变。很不幸,这一次,她再次被牵扯其中。
虽然郗铭对她态度冷淡,虽然在将她吃干抹尽之后,还狠命地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叫她滚蛋,虽然在新婚之夜肆意地凌辱她。可是,卿言对他提不起半点的恨意。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怨不得郗铭亦怨不得旁人。
至始至终,在卿言的内心深处,一直怀揣着对郗铭的隐隐的期盼,相处的日子久了,这种期盼似乎越发的强烈。
当她听闻郗铭失踪的消息之后,虽然算不得焦虑不安,但是至少,她还是很在意他的安危。希望他真的不要出事。
愁容攀上了她的眉梢,“柘荣大哥回来了吗?”
阿罗低头,“没回来,据说是留在了九回廊,继续搜索太子的下落,他让皇甫实过来传话的。”
“知道了。”那清雅的人儿,脸色是那样苍白,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冰冷,毫无人气,“就凭柘荣的本事,没有他找不到人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如果,这是命运的话,那我,欣然接受”
“公主,还没到那个份上呢,先别说丧气话!”
卿言苦涩地一笑,“我宁可逃婚也不愿意跟郗铭在一起,可是听到他失踪的消息,心中却是堵得慌。”
“呃,公主,而且,还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据说,皇甫大人前去面圣,恳请皇上派遣御林军去搜索太子的下落。可是居然被皇上拒绝了。皇上似乎对太子私自出宫非常不满,还放下恨话,说如果在一个月之内找不到太子的话,就会封二皇子殿下为新任太子。”
卿言淡雅地一笑,“封谁做太子,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她已然看透世事变迁,望眼前更是风轻云淡,“活着,比什么都强”
一连几日,都没有郗铭的消息。
淡雅如菊,清冷如梅的卿言,始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郗铭的离奇失踪虽然并没有给她带来强烈的痛楚感,可终究难掩心中的牵挂和担忧。其实,她很想出去打探郗铭的下落,只是囿于宫廷出行禁令,使她不能如愿。更何况,卿言脸皮薄,她很在意映月公主那犀利的目光。
自从得知郗铭失踪之后,映月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拍手称快她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地哼唧着:“哈哈,好,这种贱男人,死了就死了,死了干净。也省得我整天盘算着如何带你逃出去呢,省事了省事了”
卿言见映月并不待见郗铭,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在祈祷着,希望某一天,真的能够出现奇迹。
可是,卿言在孤寂中一直等了二十日,却始终未能等来半点消息,哪怕是噩耗。她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睨视了一眼洒脱的映月公主,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那个,他,还是没有消息,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打探一下?”
黛眉一挑,映月颇为不满地瞪了卿言一眼,“怎么?你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吗?”
,卿言垂眸,低头,抬起脚尖,轻轻地在地上蹭了蹭轻声道:“倒也不是,那个啥,守活寡也总比真守寡强啊,我可不希望他真的就这么去了。恩,姐姐,你帮我出去问问吧。”
“好吧!”映月悠悠地叹了口气,“哎,也难怪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你们也算是行过周公之礼了。好吧,姐姐就为了你再去跑一趟。其实我最近找好几次皇甫实了,可总是没有碰到他,当然,问不到什么。看来,这次,我得亲自去一趟九回廊了。呵呵,指不定哪天还真就被我撞见郗铭了呢。”
“恩,”卿言感激地点了点头,“希望姐姐能有好运吧!”
映月展颜一笑,“姐姐送你句话,多少聚散离合,枯荣起落,都将会在记忆的洪流中,被一浪浪冲刷而去,最后只剩浮华过眼,锦绣成灰。妹妹,你好自为之吧!姐姐去了。”
映月公主换上了一身紧身素衣,梳理了一个男儿的发型,整个人立马变得瑟爽干练起来,她轻盈地翻上马背,就向着九回廊奔去。
毕竟对城国的地界不甚熟悉,这一路奔走,还真是跑了不少弯路。不过,映月心中不急,反正是寻访嘛,走到哪里算哪里,也能顺便欣赏城国的自然风光。
她且行且停,一直磨蹭到了日落时分,才奔行至九回廊的山脚下。
此刻,一轮残阳坠于山坳,晚霞似锦,清风如醉。映月奔行了一日倒也有些人困马乏,刚好,在山脚下,她找到了一家小型客栈,便纵马驶去。
还未驶入客栈,便只听得堂内一个人卷着舌头吼道:“小二,拿酒来”
映月不由地心头一颤,这,分明就是皇甫实的声音啊。
循声而去,却只见他半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起了耷拉着的脑袋,另一只手拼命地敲着桌子,“快上酒!快上酒!”
“来了来了,客官你别急,马上就到!”
第一百九十八 酒后乱(一)()
皇甫实头发蓬乱,不修边幅,一张白净的脸早已是涨得通红。原本书生卷气的俏丽小生一转眼竟然成了撂倒的酒鬼,这不由地让映月公主唏嘘不已。
不用问,光看那副痛苦的神情,就知道,还没有找到郗铭的下落。
可是,他为何会如此痛苦,以至于在这荒郊野岭独自买醉?他不是离开郗铭数十载了吗?他不是已经爱上卿言了吗?难道郗铭在他心中是那么地不可磨灭吗?这是一段什么样的旷世孽缘啊?
痴情的男人伤不起啊!
带着一丝怜悯和惜材之心,映月莲步轻移,走到了皇甫实的跟前,在他的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皇甫大哥,一个人喝酒多闷,要不要让小妹来陪你喝一杯?”
举起那张已然酒醉迷离的眼,“哦,呵呵”,皇甫实痴痴地笑着,“原来是映月公主大驾光临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来来,坐下说话。”
“小二,上酒!”皇甫实一拍桌子,“没看见我这儿又来了位客人吗?来,再上一斤高粱!”
映月忍不住一把握住了皇甫实的手腕,“皇甫大哥,别再喝了!你醉了。”
“不,你放开,我没醉,我很清醒!你,是映月,不是那个该死的卿言,也不是那个该死的郗铭!你只是映月呵呵呵,我没说错吧,哈哈。”
映月黛眉微颦,“皇甫大哥,想开些吧,至少,现在还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尸体,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说明,尚有一线生机啊!”
“恩,我知道,我懂,呵呵,所以我高兴,我喝酒,来,哥今天高兴,来陪哥喝几杯。”忽然,皇甫实脸色一沉,“呃,在下惶恐,竟然在女皇陛下面前自称哥,呃,真是唐突佳人了,深感惶恐。”
望着语无伦次的皇甫实,映月心中隐隐地一阵刺痛,“别再喝了,皇甫大哥,再喝下去,真的会伤身的!”说着,她伸手就去抢夺他手中的酒杯。
“不用,别拦着我,我没事!”他犹自嘴硬,可是脑袋却越发地沉重起来。
映月见状,知道他已然到了酒量的极限,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轻声唤过小二,“你这儿有房间吗?”
“诶,客官,有,刚好剩一间厢房了。”
“哦!”映月点了点头,“我要了,来,先帮我把这位先生一起扶进去吧。”
店小二讪讪一笑,“这位客官不让小的碰啊,刚才我就试图扶他进去休息了,可每回都吃了他一巴掌,呵呵,我可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映月嗔怒的瞪了皇甫实一眼,暗想道:什么人啊这是,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位,发起酒疯来,竟然如此癫狂,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将皇甫实的胳膊搭在了自己柔弱的肩膀之上,映月负着重,一把拖起了已然烂醉如泥的皇甫实。顿时,一股极富男子气息的阳刚之气合着酒味扑鼻而来,让映月的心跳在那瞬间徒然加速!
皇甫实长得人高马大,绝非是寻常女子就能背负的动的。好在映月本身就是习武之人,虽然她主修内力,但力气多多少少总还是有点的。怀揣着激荡的内心,拖动着疲倦的身子,映月公主费了老大的劲,终于把皇甫实拖入了屋中。
刚一进门,却只听得“呕”一声响!
那个烂醉如泥的家伙竟然凭空呕吐起来。
脏水、杂物,倒是半点没有沾染到他自己的衣裳,却渗透了映月的背衫!
强忍着腥臭味,映月公主,服侍已然迷失心智的皇甫实安然地躺下,这才转身走进了房侧的浴室。
却只见,烟零缭绕,花香袭人,室内飘着一股温润的香气。
“这客栈服务倒是周到,居然已经放好了热水。”映月浅笑着,立刻除下脏衣,将自己的手伸进水桶中,嫩白的手掬起温水,放在手边嗅,有一点淡淡的香味。
映月抬足,踏入桶中,她洁白胜雪的肌肤,在温润的琉璃光下,有一层淡淡的粉色光晕,圣洁而美丽。映月顿觉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