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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尽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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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万物?”老唐的嘴角微微翘起,他第一次将头转向了李白,“我只是在钓鱼,如此而已。”

    李白猛地一怔,他心中的那一丝芥蒂随之消散而去,他将身子压得极低,恭恭敬敬地说道,“李某人过知天命之年而未知天命,求先生指教。”

    老唐笑了笑,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前方的潭水,说道,“你和我曾经的一位老友极为相似,他也如你一般云游天下,放荡不羁。然而他穷尽一生都无法得道,而你早在青年时期便已有志,你看似爱慕黄老,清高自好,超然于世外,然而你的内心如那孔丘小儿一样,‘大道匡君,示物周博’,如所有儒生一般,你想要匡君护国,名流千古。你早已得道,只是未能实现,而如今又有何疑问?”

    李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唐盛世,四海皆平,万国来朝,而我李某人徒有文采取悦于天下之人,无霍去病封狼居胥之勇,无诸葛孔明运筹帷幄之智,无苻永固气吞万里之势,我心有不甘,却又不知如何消解。”

    “你便是得之又如何,霍去病退匈奴而无法享天年,诸葛亮立蜀地而无法图中原,苻坚得中原而无法定天下。哪怕是那汉武大帝,在其将死之年依旧惶惶不可终日。你若得霍去病之勇,成为却敌万里的将军,便会想立足朝廷。立足朝廷便想得诸葛孔明之智,成为左右朝堂皇帝的大臣,夺天子而定天下,则得苻坚吞万里之势,如当今天子般,看万国来朝,四海升平。你想永守这天下,便想永生永世,你一切的烦恼与不甘只不过是畏死,你如此,世间万物均是如此。”

    李白呆呆拱手在那儿,他张口想要反驳,却迟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良久,他缓缓问道,“我若得永生,那又如何?”

    老唐摇了摇头,他抬起头,向夜空中的繁星望去,银河横穿天际通向没有终点的尽头,那长安的万家灯火与这夜空相比,仿佛沧海一粟。老唐向李白指了指夜空,一言不发。

    唐天宝十四年,在泾县的夜空中,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漫天的星光,这盛世如同这繁星一般,将在不久到来的劫难中土崩瓦解,只是有人会在漆黑的夜空下哭泣,而老唐知道,那乌云后的繁星还是那些繁星,哪怕这片乌云永远都不会散去。

    “要下雨了,你回去吧。”老唐淡淡地说道。

    “受教。”李白缓缓退去,再没有转身看老唐一眼。

    第二天,李白随着汪伦一行踏马同行在出泾县的小道上,二人把酒言欢,一路来到了泾县码头。

    “文焕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便在这里分别吧。”李白拱手道。

    汪伦笑了笑,问道,“太白兄此行可是要去长安?”

    李白沉默了片刻,说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往?”

    “哈哈哈,好志气,好志气啊!”汪伦大笑道,“来人!”

    只见左右仆人牵出了八匹上号的骏马与大量的官锦,汪伦说道,“闻太白兄喜好云游,汪某特此赠太白兄骏马八匹,官锦十段以便太白兄前行。”

    “谢过!”李白笑道,“李某也有礼物相送。还望文焕兄备些纸墨。”

    李白下马,接过毛笔,在铺好的宣纸上留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赠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第2章 原野之狼(1)() 
最近,特雷斯草原变得极为闹腾。

    原本在这片不算辽阔的草原中安详生活的各类动物们同时受到了来自草原南北两方人类的影响。大批的野牛因为更大一批人类的出现在慌乱中改变了它们迁徙的路线。南方那片水草丰盛的土地已经被穿着盔甲,手持短剑与圆盾的人类占领,这群可怜的生物不得不随着那些骑着马匹,手持长刀或弓箭的人类不断向更北方迁徙。

    埋伏在野牛群原定迁徙路线上的狼群陷入了饥荒。那头灰白相间的头狼在草丛间不安的踱着步子,它那双在夜里闪烁着绿色幽光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它时不时用那条已经没有了血腥味的舌头去舔舐一下它的妻妾及儿女们,它们此刻更加的慌乱,除了洞里窜出的野兔和土拨鼠,它们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了。

    大地又是一阵颤动,狼群在惊慌中四散开来。头狼躲在最深处的草丛中凝视着那群向北疾驰而去的游牧民。它记得这些人,虽然已经有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但它依然记得他们的气味。那时它还没有咬断前任头狼的喉咙,它只是一只需要母亲奶水的小狼崽子。那群骑着马匹的游牧民从它眼前呼啸而过,只不过那时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南方,它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颤巍巍的躲在母亲的怀里看着那些两脚行走骑着马的生物,他们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那眼神让整个狼群都感到深深地恐惧。

    头狼在两年后才明白那种眼神——猎杀。当你把尖牙刺入猎物的喉咙中时,你就会很自然的露出那种眼神。

    头狼总是不清楚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但它现在却清楚一件事情,这群疯狂家伙的捕猎失败了。他们或许被自己的猎物击败了,就像几个月前,自己的五个同胞被陷入疯狂的野牛群杀死了一般。又或者是,新的猎手出现,夺走了他们的猎物,就像那群讨厌的猎豹和母狮,总是从狼群的嘴里抢走那些即将到手的食物一般。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失败了,他们很恐惧。

    头狼停止了思考,越是思考饥饿感就越强,它再次尝试性的向远方眺望,那里依然没有野牛出现的迹象,空气中没有猎物的味道,只有飘荡的尘土和那些游牧民的恐惧。

    头狼抬起了头,长长地嚎叫了一声,它的妻妾子女和臣民们很快加入了合唱,这声狼嚎穿越了空旷的草原,向着远方那个它们所信仰的存在传去。头狼一边哀嚎着,一边望着头顶那片万里无云的蓝天,也许,它和它的族群即将结束在这个即将来临的冬天。

    同样为这个冬天而感伤的人还有匈靼人的首领夏西亚。这是个年近六十但依然壮硕的男人,他的双眼不大但充满了威严,几乎布满整个面孔的胡须因为岁月而变得灰白。他穿着匈靼人常见的兽皮短衫,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布满了正在愈合与新增的伤口,如果不是头顶那件象征着草原最高权威的黑曜石冠,他几乎与那些正在奔走的匈靼战士没有任何的区别。

    此时这个男人正下马伫立在临时搭建的大帐前,他的双目望向远方,溃散的匈靼骑兵与少量金发的格尔曼人正不断向他的营地涌来。

    夏西亚不甘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头上的石冠,这顶纯黑色的饰品做工粗糙,而夏西亚的头颅明显也无法适应石冠略小的尺寸,有些凸出的颗粒总是容易在夏西亚的额头上留下伤疤。在南方征战的那些日子里,夏西亚偶尔会想,为什么祖先们不像格尔曼人的国王们那样做一件纯金的王冠,或者简单点,像艾科洛那些肥胖的执政官一样,用橄榄枝做一顶舒适的帽子。

    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父亲总是爱与他说那些很久远的故事,那些故事久远到父亲都不太记得,只是含糊其辞的告诉他,这顶由黑曜石制成的冠帽从遥远的东方草原而来,他的先祖们带着它穿越大戈壁来到了匈靼人的草原,在这片草原上,祖先们建立了属于匈靼人的草原帝国。

    夏西亚很愿意尊重那些他和族人们早已遗忘的先祖,但他却对父亲的故事深表怀疑,因为他知道大戈壁是怎样的一片人间地狱,人类在那里几乎活不过一天。

    “首领,阿斯兰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夏西亚的思绪,他显得有些慌乱地将黑曜石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多叙克正骑马停在自己的身旁。

    多叙克今年只有四十岁,看起来却几乎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苍老,他没有继承自己父亲那满面的胡须,由于长时间未搭理,他的胡须一根又一根毫无规律的分布在他的下巴上。他眼角发黑,双目布满了血丝,显然有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就如同胯下的那匹略显瘦弱的战马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在地。

    多叙克是夏西亚进攻南方五路军队的其中一支,他曾统帅着一万匈靼骑兵与三万格尔曼人。他的军队最后在达西亚被艾科洛人追上,那群幻想着携带大批战力品返回草原的匈靼人遭到了艾科洛人的痛击,骑兵们迅速地逃离,而没马可骑的格尔曼人则倒了大霉,他们大多数被艾科洛人包围,有少数人逃回了森林,当昨日清点溃兵的时候,多叙克的手里只有三千匈靼骑兵与不到一千的格尔曼人了。

    “最后一路军队也到达了……”夏西亚喃喃自语道,随后望着多叙克的眼睛,“你去告诉阿斯兰,由纳,保加尔和呼特力格尔,让他们今晚带着手下各个部落的首领到我的大帐来。我们需要对那群该死的艾科洛人反戈一击,在草原上,那群爱凑在一团的懦夫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奥卢斯会为他的鲁莽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草原的夜晚十分寒冷,也十分的明亮,繁星和月亮照亮了整个大地,在星光的注视下,野兔和土拨鼠们打着冷战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有限的食物,日子对于它们来说也变得十分难熬。那些凶狠的狼群们变得更加不安分了,稍不留神,自己便会成为尖牙厉爪下可悲的食物。冷风抚摸着野草,也抚摸着草原上所有生灵的不安。

    虽然进入草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习惯了南方湿润温暖气候的艾科洛士兵们显然还是对干燥草原的夜晚产生了些许的恐惧。在日间嘈杂喧哗的营地此时安静了下来,偶尔会有熟睡的鼾声以及因寒夜而无法入睡的士兵对新神或众神的祈祷声从营地间传出。值夜的卫兵们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警惕地望向四周以防匈靼人在夜晚对自己发动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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